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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傾城之戀 第88章:該死的嫂子! 文 / 輕舞

    第88章:該死的嫂子!

    「嫂子?」

    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不過從這語氣可以聽出來他好像是很驚訝的樣子。

    江雪芽挑了挑眉。

    沒錯啊,她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她是寂月流痕的小妾。

    他是寂月流痕的弟弟。

    那麼她不就是他的嫂子了?

    還是忍不住偷偷的瞥了他一眼。

    忍不住就瞪大了眼。

    他的臉色……。又蒼白了一些。

    就像是被放干了血一樣,一絲血色都沒有。

    而且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震驚。

    他……在震驚什麼?

    「你說,你是我的嫂子?」

    寂月流音怔怔的看著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難道不是嗎?」

    是因為他覺得她一個小妾的身份,不配當他的嫂子嗎?

    可是就算是這樣,也用不著這麼驚訝的樣子吧。

    就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嫂子?該死的嫂子。」

    他一把扣住了她的雙肩,怒氣沖沖道,「雪芽,你是我的妻子。」

    她失憶也就算了。

    居然還自稱是他的嫂子。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她,不敢相信那兩個字是從她嘴裡傳出來的。

    「你是我寂月流音的妻子,你不記得我了沒關係,以後還可以慢慢想起來。」

    「可是你不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讓我傷心,好嗎?」

    江雪芽抬起頭,目光複雜的看著她,「你說,我是你的妻子?」

    他是在開什麼玩笑。

    她不是寂月流痕的妻子嗎?

    小狐狸叫寂月流痕爹爹,叫她娘親……

    她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妻子。

    她皺了皺眉,遲疑片刻才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妻子,我明明就是流痕的妻子……。」

    雖然只是一個小妾,但是也算是他的老婆之一啊。

    瞬間,全身的血液凝固,頭皮發麻。

    心裡像被人狠狠的劃出一道口子。

    「你說什麼?」

    她說,她是王兄的妻子。

    江雪芽被他那種含著不可置信和受傷的眼神給弄得怔了一下。

    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低低的出了聲,「我是流痕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

    目光在他扣在自己雙肩的手上看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行為?」

    動不動就跟她來個肢體接替。

    這樣……貌似很不好吧。

    寂月流音身子一僵,火紅色的眸子驟然緊縮。

    那扣在她雙肩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半分,反而是更加的用力了。

    他臉色發白的看著她,目光死死的鎖住她。

    像是在看進她靈魂深處一般,就那麼死死的盯著。

    「你……你放開我啊。」

    他弄疼自己了。

    江雪芽狠狠的瞪著他。

    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放開我!」

    她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她說的話,他根本就一點也聽不進去。

    不但聽不進去,反而還逆著她的意思去做。

    讓她放鬆他,他卻越發用力的按著自己。

    雙肩被他捏的又痛又酸,他卻還不肯放手。

    她終於伸出手,使出全力的將他狠狠的推開。

    應該是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

    所以她那狠狠的一推,不但將他推開了,而且還讓他步伐踉蹌的倒退了幾步。

    江雪芽伸手揉揉自己的肩頭,然後走到小狐狸身邊將小狐狸抱了起來。

    「莞兒,我們回去吧。」

    她實在是不應該因為自己的好奇心就跑來瞧這個寂月流音。

    現在好了,人是瞧見了,不過卻弄得她心裡一團糟。

    一個寂月流痕已經夠讓她心煩的了。

    現在還跑出來一個寂月流音。

    一個是夫君,一個是關係曖昧的小叔子。

    江婉兒啊江婉兒,你給我找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娘親,為什麼要走,我們不跟漂亮叔叔一起玩嗎?」

    江雪芽偷偷的瞥了一眼寂月流音,搖頭說道,「不要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娘親給你做好吃的。」

    一聽著有好吃的東西,小狐狸立即就點頭了。

    「好,好,好,那我們回去吧。」

    漂亮叔叔雖然對他也有一定的吸引力。

    不過那吸引力哪能跟美味的蛋糕相提並論呢。

    那雙炙熱的紅色眼眸,緊盯著她沉默不語。

    他什麼都不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裡充滿了悲傷與絕望。

    江雪芽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急忙將視線移開。

    那樣的眼神讓她看了,心裡會不舒服。

    好像用一種……難過的感覺。

    那個叫做寂月流音的男人……對她有著一定的影響力。

    這些影響力,寂月流痕卻不曾帶給她。

    轉身的那一瞬間,只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充滿了悲傷的輕喚,「雪芽。」

    江雪芽心口上一顫,身子頓時就僵住了。

    「我……我叫江婉兒……不是什麼雪芽。」

    她快要被自己給煩死了。

    這個叫做寂月流音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為什麼要叫她雪芽。

    他為什麼會知道她的真實名字。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江雪芽轉身,直直的看入他的眼眸,「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你了。」

    這幾個字,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了他的心口。

    深深的,久久的。

    痛得讓人無法呼吸,痛得讓人無力生存。

    她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是啊,若是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記憶。

    她又怎麼會忍心說出她是自己嫂子這樣的話語。

    他終於找到她了,可是他卻又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就算是找到了她,她也不再屬於自己了嗎?

    她失憶了。

    竟然會認為王兄才是她的夫君。

    而他……而他這個她曾經愛著的人。

    卻淪為了她眼中的……。小叔子!

    多麼具有諷刺意義啊。

    「不管以前我們是什麼關係,可是我現在一點都不記得了。」

    反正她覺得這個江婉兒跟這個叫做寂月流音的人之間一定有問題。

    他們的關係,絕對不僅僅是嫂子和小叔子那麼簡單。

    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就將一切都說明白了吧。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她又有些心虛了。

    被他看的有些心虛了。

    她都不知道她究竟是心虛個什麼勁。

    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而且也沒有說錯什麼。

    可是為什麼一看見他那充滿了受傷的眼神,她就忍不住的會有一種愧疚感呢。

    「反正我的意思你應該已經很明白了吧,我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以後別再對我說那些奇怪的話,也別在對我做哪些奇怪的舉動。」

    說完後,她便朝著紅芍使了眼神。

    「芍兒,我們走。」

    小妮子,看帥哥都看成癡呆了。

    從她看到寂月流音的那一刻到現在,好像她的目光就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

    雖然說這個寂月流音長得的確是特別的好看。

    也不至於讓她癡迷成那樣吧。

    就算是八輩子都沒有見過男人一樣。

    那雙眼恨不得能巴在人家身上。

    紅芍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走至一旁。

    她伸手將地上那幅畫拾了起來。

    看到畫中那在花雨中翩翩起舞的女子時,她愣住了。

    雖然畫中的女子並沒有她認識的那個人那麼好看。

    可是……大致的輪廓卻可以看得出來跟她認識的那個人是一樣的。

    她目瞪口呆的看著畫中的女子,然後抬頭看向寂月流音。

    目光和聲音裡都帶著幾分急切道,「這畫中的女子你認識?」

    寂月流音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苦笑道,「只可惜她已經不認得我了。」

    聞言,江雪芽和紅芍皆是一愣。

    他那句話的意思,難道這畫中的女子竟然就是婉兒嗎?

    「是……她?」

    她還是伸手指了指江雪芽,想要確定一下。

    若是真的是江婉兒的話,那這事情可就好玩了。

    她不但見到了雪音,而且還見到了雪芽。

    寂月流音怔怔的看著江雪芽,沒有出聲。

    紅芍跺了跺腳,「你倒是說話啊,這畫中的女子真的是婉兒嗎?」

    寂月流音轉身朝著她走來,伸手將她手中的畫奪了過來。

    然後又緩緩走向江雪芽,將畫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

    江雪芽低頭看了看那畫,蹙眉道,「這是……」

    「你。」

    「看看吧。」

    江雪芽緩緩伸出手,接過了那幅畫。

    當她看到畫中的那個女子時,眼中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這便是她未毀容前的樣子嗎?

    確實也挺好看的,不過卻並非是什麼絕色美女。

    但是這畫中的女子雖然容貌並非傾國傾城,可是卻有一股很吸引人的神韻。

    可以看得出來,作畫的人是很用心在畫。

    這畫中的每一筆,都帶上了感情。

    所以畫出的女子才會如此的動人,如此的神采翩然。

    「喜歡嗎?「

    他的聲音輕輕的在她耳畔響起。

    江雪芽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

    那雙火紅色的眸子裡帶著濃濃的感情,讓人只是看上一眼,心便不爭氣的亂跳。

    絕美傾城的男子,深情的凝視。

    溫柔好聽的聲音如天鵝絨一般輕柔,「喜歡的話,就送給你,好不好?」

    若是不記得了。

    那麼……便讓她重新愛上自己吧。

    無論如何,事實多麼的讓他傷心絕望,他也不曾想過放棄。

    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局是悲是喜。

    既然她可以愛上自己,那麼,即便是不記得了,也可以再重新愛上自己。

    唯有這樣的信念,才是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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