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妃比尋常 第99章:一臉妖媚相 文 / 輕舞
第99章:一臉妖媚相
江雪芽笑了笑,「我有沒有想多你心裡明白,我從未叫丫鬟服侍過我洗腳,因為在我心中,也從未將誰真正當成過丫鬟,對我來說,眾生皆是平等。」
「你越是覺得自己高貴,我就越要你做卑微的活,今天可能是洗腳,明天或許就是洗衣做飯,等到你哪天覺得自己也和我一樣,我便不會再讓你做這些事情了。」
清蓮愣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不冷不熱的說道,「王妃還真是會揣測人心。」
「當然,想要知道一個人心裡在想著什麼並不困難,此時此刻,你的臉上明顯的寫滿了不情願幾個字。」
「不情願也沒有辦法,若是想要翻身,你也可以想辦法懷上他的孩子,這樣一來,我也沒有權利指使你了。」
清蓮一聽這話,臉上一下子更紅了。
她又羞又惱道,「王妃,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有她這樣的女人嗎?
居然將自己的夫君拿出來說事。
「呵呵……」
江雪芽抬起腳上了床,滿臉調侃道,「那隻狐狸長得是很好看,也怪不得你們都喜歡他。」
「呆在他身邊幾百年都沒有得手,現在卻被我一個凡人佔了便宜,你們心裡不甘也是正常的,只是啊,再怎麼不甘也沒有辦法,事實就是事實,若是不甘心,大可以想辦法改變現狀。」
說到這裡,她勾唇笑了笑,繼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只是我看你們就算是想辦法也沒有用,幾百年的時間都沒有一次得手,可見那隻狐狸對你們是沒有別心的。」
若不然……那隻狐狸的第一次也不會給了自己。
想一想,她江雪芽便是佔了一個大便宜。
狐狸守了幾百年的清白,居然是被自己給奪去了。
這可是一個大大的便宜啊。
清蓮果然是被她最後一句話給氣著了。
可是又不敢衝她發火。
她當然不是害怕她,只不過是忌怕月嬤嬤。
「王妃想多了,奴婢們對殿下並沒有其他心思,還請王妃寬心。」
「那就好,不然的話,也只能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
清蓮被氣得臉色發白,極力壓制著的怒氣就快要忍不住了。
她想……她的趕緊離開這裡。
不然的話,一會兒控制不住做出了什麼以下犯上的事情來,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王妃早點歇息吧,奴婢先告退了……」
「嗯,明日早上我想吃燕窩粥,需的你親自去做,聽清楚了嗎?」
呼氣,吸氣,再呼吸,吸氣……
清蓮身子有些微微顫抖著,咬牙切齒道,「是。」
「嗯,那退下吧。」
待到清蓮走後,江雪芽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著清蓮被氣得身子都在顫抖了卻極力忍著怒氣,她就覺得心中無比的暢快。
是的,某些時候她也覺得自己挺壞的。
只是,誰叫那清蓮一口一聲卑賤的人類。
這話聽著心裡就有氣。
要是不發洩出來,可是會被憋壞的。
對付那種自以為是的人,她江雪芽的辦法可是多的很。
「小東西還是這麼壞啊,一張嘴巴真真是可以氣死人啊……」
忽的,一聲熟悉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這好聽的聲音沙沙的,低沉醇厚,又帶著幾分慵懶。
江雪芽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忽然出現在屋子裡的妖孽男子,訝聲道,「流痕……」
那個站在她床前笑的一臉邪魅的人……可不就是寂月流痕嗎?
他身著一件緋色錦袍,烏溜溜的長髮綢緞一般泛著耀眼迷人的光澤。
明媚的五官在燭光的照耀下透著一股子妖冶媚人的氣息。
薄唇輕揚,鳳眸彎彎,端的是一臉妖媚相。
胸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誘人肌膚。
這傢伙……就沒有看到過他什麼時候能將衣服穿得規規矩矩的。
不露露胸肌露露肩,這傢伙是不是就渾身不自在。
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這只妖孽了。
再次看到他,江雪芽有一種見到老朋友一般的興奮和激動。
「你這傢伙,每次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
寂月流痕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她淺淺的笑著。
「好了,別這樣盯著我笑,我知道你的笑容很迷人,你想驗證你的魅力也不用每次都這樣吧,下一次不如脫光了出現在我面前,這樣效果會更好……」
「噗嗤!」
寂月流痕嘴角的笑意加深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搖頭晃腦道,「小婉兒,你總是能讓我覺得驚訝。」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那番話是連我們狐界的女子都說不出口的。」
真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還臉都不紅一下的就說了出來。
「哦,是嗎?那你覺得我這話說得是對呢,還是不對呢?」
寂月流音眼中波光流動,上揚的唇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歎聲道,「枉我自覺風流,言辭上,看來還是不如小婉兒你直接啊。」
「不敢當,我本一凡人,一切皆無,無『淫』,無色,無才,無好,哪裡比得上流痕你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小東西,嘴上功夫總是這麼厲害,你可知禍從嘴出的道理?」
江雪芽愣了愣,隨即輕笑道,「我能耍耍威風的,也只有這張嘴了,我本生性善良,平時就連踩死一隻螞蟻也會唸經誦佛,超渡亡魂,並為其修墳造墓,更怕其死後單身寂寞,遂又踩死數十隻螞蟻為其做伴,若我這般盡心盡力的善良之人可是少的很了。」
「我如此的善良單純,若人不犯我我豈會犯人,我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被人欺負了也只有嘴上佔些便宜,你若是還不讓我說,豈不是想要委屈死我嗎?」
寂月流痕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沉默幾秒後爆發一聲大笑。
他一邊笑著,一邊抬起手中玉扇敲了敲江雪芽的腦袋。
一臉無奈寵溺的樣子,「小東西,我怎的偏偏就喜歡你這張嘴了,這幾日沒有見著你,我可是想死你了。」
又來了……又來了……
這樣的甜言蜜語儘管聽了n多次了,再次聽著,還是會覺得全身都冒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雪芽伸手揉了揉胳膊,皮笑肉不笑道,「流痕,你能不能在說這些話之前,將你脖子上的唇印擦乾淨了再說?這樣的話,即便是你的話本就虛偽,也會讓人感覺到一點點誠意。」
寂月流痕愣了愣,「唇印?」
江雪芽笑了笑,手指點上他脖子上一個鮮紅的唇印,淡聲道,「流痕啊,不是我說你,你做完事情後好歹也洗洗身子啊,做那事那麼費體力,想必完事後肯定是大汗淋漓的,我看你一向不是很愛乾淨嗎?怎麼出了一身汗不洗洗就到處晃啊。」
「你不洗就不洗吧,至少也別盯著滿脖子的唇印到處跑啊,你這樣的話,別人會笑話你的。」
她自覺態度十分真誠,說出口的都是肺腑之語。
只是為什麼寂月流痕這只妖孽聽了她的話後卻笑的那麼……那麼的曖昧呢。
他這笑……還真是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咳咳咳,你,你笑什麼?」
說這話的時候,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裡面移了移。
只因為,那只妖孽居然將那顆漂亮媚人的腦袋朝她靠近了一些。
近的連他睫毛在輕輕顫動著也能看清楚。
md,一個大男人,居然也長那麼長的睫毛!
江雪芽又是嫉妒又是鬱悶。
那只臭狐狸的睫毛也跟眼前這只妖孽一樣,長長的,捲翹的魅惑人心。
寂月流痕伸出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讓她的身子無法再移動。
他將頭慢慢的靠過去,笑的妖孽又魅惑。
那溫熱的呼吸一點點噴灑到她臉頰上,聲音沙沙的,好聽極了,「我在笑,小婉兒可是吃醋了嗎?」
吃醋?
江雪芽很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她吃誰的醋也不會吃他的醋啊。
她腦袋又沒有問題,怎麼會允許自己喜歡上這樣的花花公子。
「你這種說話方式在修辭學裡叫做「扯」。」
寂月流痕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又微微顫動了一下,「嗯?」
「所謂『扯』就是胡說八道,毫無根據的意思。」
寂月流痕愣愣,然後又很妖孽的笑了笑,「小婉兒說話總是那麼有意思,這也正是我喜歡的地方。」
「你喜歡我是你的權利,我沒有辦法干涉你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但是我喜不喜歡你也是我的權利,流痕,不好意思,雖然我很想結束你單身的生活,但是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只能是無能為力了。」
以前,她或許還可以跟寂月流痕曖昧曖昧。
因為那時候,她的身心都是自由的。
可現在……
她已經是那只臭狐狸的妻子了,並且又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不可以再想以前那般的隨心所欲了。
那只臭狐狸佔有慾那麼強的,若是知道了她跟他的哥哥關係曖昧……
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她答應了那只臭狐狸在孩子生下來之前都只忠於他一個人。
那麼,她就必須要遵守自己的承諾。
是以,今天她應該和寂月流痕說清楚。
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現在不再是以前那個可以隨隨便便跟他打情罵俏的女子了。
寂月流痕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他收住了笑,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