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決勝千里 第71章: 牤牛陣大破素利 文 / 榕樹下
第71章:牤牛陣大破素利
「贏了!」
「贏了!」
漢軍兵卒們像火山噴發般咆哮起來,炸雷般的吶喊激盪在空寂的原野上空,經久不息。
漢軍兵士們狂喜不已,左傲冉卻心沉似水,經此一戰,這些未經戰火的漢軍兵卒將不再是原來的漢軍兵卒,在血與火的洗禮中,他們已經茁壯成長,雖不足以與百戰精兵相提並論,但和一般的兵卒相比,卻已經是略勝一籌了。
此戰大勝,骨進整點兵卒,獻上蹋頓首級,收編烏桓並將不提,左傲冉命人打掃戰場,將生擒的難樓次日斬首祭旗,左傲冉這就要巧擺牤牛陣,大破鮮卑、匈奴聯軍!
次日,五更時分,斬了難樓祭旗後,左傲冉升帳,點名過卯後,抽出第一大塊金皮大令,高聲道:「公孫續聽令!」
「末將在。」出列抱拳稟手道。
左傲冉將大令往前一遞,說道:「本帥命你帶一千五百人出馬臨敵,和素利交戰,只許敗、不許勝,將素利的兵馬引到城下,這就是首功一件!」
「末將遵令!」公孫續接令,轉身領兵去了。
左傲冉又抽出第二塊大令,說道:「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聽令!」
「末將在!」五人出列應命。
「命你五人速把牤牛圈在城門洞裡邊,單等公孫續敗進城池之時,就砍斷攬繩,撤出牤牛。」左傲冉道。
「得令!」朱慈接了大令,率領四人也走了。
又命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李寶、張台、左純、夏侯蘭、張豈頁、高堂隆等將單等著敵將一敗退,十員將在後邊領五萬兵追殺,又讓盧毓、申儀、申耽、薛則、翟元、常雕、諸葛虔、王門等眾將在後邊打掃戰場,公孫瓚、田豐、公孫越、公孫范、田楷、田豫、單經、鄒丹、關靖守住盧龍塞,眾將得令,分頭行動,各帶人馬。
少將軍公孫續領著一千五百軍卒衝出了城外,來到了兩軍戰前,他抬頭一瞧,素利正在疆場罵陣呢,公孫續一催胯下戰馬,來到了素利的對面。
公孫續說道:「唉!素利!你已死到臨頭,還執迷不悟,還不下馬受綁,等待何時?」
素利一陣的冷笑,哼了一聲,說道:「公孫續,你又來了,你少拿大話唬人,你們凍的冰城也化了,還有什麼指望?今天本王就要馬踏盧龍塞。」
「把我戰敗你再攻城。」說完,公孫續「撲稜」一擰槍大槍,刺心便刺,素利擺鋼叉接架相還,七、八個照面一過,公孫續照左傲冉的將令,虛晃一招,一撥戰馬,倒拖大槍,往下就敗。
素利大喜,把鋼叉一舉,高聲喝道:「軍兵,追!」
鮮卑兵將鋪天蓋地衝了過來,公孫續率領著兵卒「呼嘍呼嘍」的往城裡跑,後邊的鮮卑兵將就緊著追,在城頭之上,左傲冉左傲冉在暗處看得真而且真,把手中黃旗「唰」的一擺,告訴城下的軍卒:「傳令,撤牤牛!」
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在下面早就等得著急了,一瞧公孫續等人已經敗進城池,「唰啦」的一聲,手起刀落,「喀嚓!」砍斷了攬繩,再看這牤牛,「牟」地一聲,衝出了城門洞,正好衝向迎面而來的鮮卑兵將。
這些和牛看見這些穿鮮卑衣服的兵將,心裡可樂了,以為是草人呢!這幾天餓壞了,眼睛都餓紅了,一點東西都不給啊,今天有這麼多好吃的,所以全都拚命的往前跑。
頭牛大老黑也樂了,回頭沖牛群直叫:「牟——」意思是說:「兄弟們,吃呀!」
後面「牟」的又一聲:「別客氣,大哥呀,來吧!」這群牛「呼嘍」一下子全出去了,奔著鮮卑兵將衝了過去,牛頭上全是雪亮的牛耳尖刀,直刺人的眼睛啊!
牤牛衝了過去,見著人,就以為他們肚子裡是草料呢!用尖刀「呲啦」一劃,就給開膛了,老腸子、老肚子「嘩」的一流出來,老牛一看,一看不是草料,又磨頭再挑另一個。
越不見草料,它就越挑,鮮卑兵將用刀去砍老牛,老牛皮糙肉厚,砍一刀也不在乎,這牛勁可上來了,愣是往上撲,怎麼?都餓紅眼了!嚇得鮮卑兵將是磨頭就跑,老牛撒歡尬厥子緊追。
素利一看,嚇壞了,心道:哎呀!完了!人和牛打仗,能打贏嗎?能打出理嗎?扭頭就走,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邊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朱慈、劉全、劉虎、張旭、王雄、李寶、張台、左純、夏侯蘭、張豈頁、高堂隆、公孫續等「呼啦」一下子領五萬兵馬衝出了城池,在後邊僅僅的追殺,只殺得鮮卑兵將呼爹喊娘,人仰馬翻,只恨爹娘少生兩條腿,就這一陣,素利損失了七、八萬的人馬,素利麾下大將拓跋力微被文丑一箭射落馬下,被馬踩如泥。
素利這次領兵進犯中原,是帶了二十萬來的,各處佔領的村莊路口得派人把守,運糧的、守村的、守重要路口的,得去掉十萬人,還有十萬人就來攻打盧龍塞了,這一仗,被牤牛頂死的、挑死的、漢兵追殺,人踩馬踏的,死傷纍纍,只剩下兩、三萬人。
這些個殘兵敗將,退出了四十多里地,這才止住了腳步,眼前是一片樹林子,素利翻身下馬,擦了擦額角上的汗,回頭看了看殘兵敗將,仰天長歎道:「唉!天啊!我素利時運不佳,又吃敗仗!回去有什麼臉面去見我鮮卑的兒郎啊?!死了吧!」想到此處,素利拔出了腰刀,橫在了脖項,這就要抹脖子。
素利為什麼要死啊?帶這麼多兵將進兵大漢朝,損兵折將,又打了敗仗,回到老營後有何面目見人,根本沒臉活著,彌加、闕機、那樓等將連忙過來阻攔,有抱腰的,有摘胳膊的、有搶刀的,緊著喊:「大王別死,軍家勝敗乃常事,哪能『自殺』呢。」
素利打了個哀聲道:「哎呀!你們說的容易啊!盧龍塞外一戰我敗給了左傲冉,如今這又完了……」
正這時,就聽遠處一陣馬蹄聲傳來,威武鈴「嘩嘩嘩」直響,聲音由遠而近,素利嚇得,連忙把腰刀還入鞘內,急問左右:「哪來的人馬?是不是追兵打了?」
這個時侯探馬來報:「報~~!大王!匈奴右賢王呼廚泉、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到,要見您。」
「哦?!」素利一擺手道:「快,快快有請。」
時間不大,兩匹戰馬來到素利的近前,馬上之人下了戰馬,素利上前施禮道:「三位數日前返回匈奴王庭,不知道為何去而復返,難道有事嗎?」
呼廚泉一樂,說道:「怎麼?你打敗仗了?」
「慚愧啊慚愧!」素利打了個哀聲道。
呼廚泉要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這次失利不怪素利大王。」
「什麼?不怪我?不怪我那又怪誰?」素利道。
呼廚泉拍了拍素利的肩頭,說道:「來,來,來,咱們到裡面說話。」
四個人來到林子裡的僻靜之處,命退軍兵衛士退下,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站在呼廚泉的身後,呼廚泉用低低的聲音說道:「這次失敗,全怪宇文康探信不准,他說左傲冉已經死了,咱們才放心大膽地來取關奪寨,現已探明,左傲冉沒死,如今又擺了這牤牛陣,故此,素利大王才吃了敗仗。」
「左傲冉沒死?!那咱們還是趁早退兵吧!左傲冉咱們是高低打不過的啊!?」素利一聽左傲冉還活著,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模一樣,蔫蔫的了。
呼廚泉一樂,說道:「私立大王不要洩氣,如今我等已有破敵之策,還帶來了破牤牛陣之法,可敗中取勝,報這次的深仇大恨……」
擺牤牛陣破鮮卑大軍,盧植寫成了奏折,派人送到了京師洛陽,呈給了當今的萬歲,靈帝劉宏已崩,如今把持朝政的是何進,誰知道奏折沒有落到何進之手,也沒有落到小皇帝劉辯之手,反而落在了朱雋之手。
朱雋看不了左傲冉立功,於是就將奏折密下了,派心腹之人連夜送往代郡、上谷一代的於夫羅的老營,並將破陣之法一併送去,讓匈奴以假人,代真兵,也扎草人,穿上鮮卑兵將的衣服,肚子掏空,裡邊拌上草料摻毒藥,單等漢兵放出牤牛,在把毒藥草人放在疆場,這些牲畜分辨不清草人和真人,去拱草人,吃了帶毒藥的草料,當時毒死,牤牛陣不打自破。
於夫羅一看,折本裡把牤牛陣破敵的辦法可謂寫得是清清楚楚,把於夫羅嚇得是膽裂魂飛,心道:「左傲冉要擺牤牛陣大破鮮卑大軍,那我弟弟呼廚泉準吃虧不可!」一面急忙派人送信到盧龍塞,掉呼廚泉領兵返回,一面急忙趕製草人,要破左傲冉的牤牛陣。
匈奴右賢王呼廚泉把這些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素利,並把牤牛陣的破法反覆作了交代,還對素利說道:「我大哥命我連夜趕糊了三千個草人,用大車拉來,沒想到來晚了,現在,你可重振旗鼓,再回盧龍塞,我們三個幫忙,破他的牤牛陣,戰勝左傲冉!」
呼廚泉這一打氣,素利的精神頭又來了,問道:「草人在哪兒?」
「在後邊車上呢。」呼廚泉道。
「去看看。」素利來到外邊一瞧,上百輛的大車拉著草人,上邊用蓆子蒙著,打開一看,素利樂兒,怎麼?這些人畫得樣子,穿的衣服,拿的兵器,跟他們鮮卑一樣一樣的。
「好了,有這些草人,還有三位給我助威,待我再戰左傲冉!」說完,素利命令軍兵鳴號角,集合兵將,不一會兒,掉了隊的軍兵都集合齊了,與匈奴右賢王呼廚泉、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帶來的人合兵一處,共有五萬多人,由素利率領著又來到了盧龍塞的城下,從整旗鼓,再立軍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