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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決勝千里 第46章:假死復生 文 / 榕樹下

    第46章:假死復生

    王允一瞪眼睛,說道:「不用你多嘴多舌,我們自己有嘴,要你報信兒嗎!?我們自己不會嗎?!」左家的家丁被王允這麼一瞪,嚇得站在原地文思沒動。

    他們幾人剛進了府門,迎面正好碰上了左傲冉的義妹薛嬌,薛嬌一看到何進與王允來了,笑著施禮道:「何大將軍您來了?你好哇!王大人、盧大人也來了?你們也好啊!喲!怎麼一塊來了?我給公主送個信兒去。」

    王允心想:「我也不知道左傲冉是真死還是假死啊!?我看其中有假,但是我又不敢叫准,我得好好盤問盤問。」想到這,王允趕忙搭話道:「薛嬌啊,邊關有鮮卑、匈奴進犯,公孫大人有沒有給你們送來書信啊?」

    「帶了,一共兩封,一封是邊關急報,已經送往京師洛陽了,兩一封給了我們老夫人。」薛嬌說道。

    王允又問道:「那老夫人見了信後說了什麼沒有?」

    「什麼也沒說啊!」薛嬌道。

    王允眼珠一轉道:「信中有沒有問左傲冉身體好不好呀?!」

    「我也沒看著,那誰知道呀!」薛嬌道。

    大將軍何進心說:「王允啊!你這是套話呢!我看這姑娘有些缺心眼,非叫王允繞住不可!」就在何進正合計著,王允又問道:「左傲冉在府裡沒有啊?」

    「在啊!」薛嬌道。

    大將軍何進一聽,精神勁一下子來了,心說:「唉!果然我御侄女婿沒死!」於是忙問薛嬌道:「我說薛嬌啊!我御侄女婿在哪裡?」

    「啊~~!在靈棚的棺材裡,那你去吧!」薛嬌一指身後道。

    大將軍何進聽了心裡這個氣呀!心道:「王允呀,你老感覺自己心眼多,看來這回的這個賭,你非輸不可啊!」有些說風涼話的道:「王大人啊!我說我御侄女婿死了,你非說沒死,還說能救活,現在怎麼樣!?」

    王允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候的薛嬌喊道:「快來人啊!快給老夫人與我眾位嫂嫂送個信兒,就說大將軍到,王大人與盧大人也到了。」

    工夫不大,靜明公主領著兩個孩子出來迎接,左傲冉的母親劉氏稱身體不適,在後堂歇息,沒有出來迎接,其實就是不想見他們,其餘幾女是側室,也就沒有出來,薛靈芸雖然是正妻,但是因為身份的問題也沒有出來。

    靜明公主劉明身著一身的重孝,一左一右領著兩個孩子左怡雯與左冶龍,兩個小孩子子也是重孝在身,頭戴麻冠,身穿孝袍,腰繫麻繩,小靴子全用白布蒙的。

    大將軍何進看到這般情景,心道:「左傲冉要是沒死,能讓老婆與孩子都穿孝嗎?這多喪氣啊!王子師呀,我上你的當了,你這是成心折騰我!」何進看見這孤兒寡母,心裡多不好受,說道:「御侄女啊,我已知我這侄女婿以故去多日,只因朝中事情太多,也沒來看看,今天,我和王司徒,還有盧尚書來給侄女婿弔祭弔祭。」

    靜明公主看見這三個人同時而來,心裡吃了一驚,冷咳咳的心裡犯起了合計:「他們怎麼一塊來了呢?來了準沒好事,我得小心。」想到這,劉明連忙給何進、王允、盧植三人失禮,說道:「舅舅,朝中公事繁多,有勞你來府弔孝。」

    「唉!我哪能不來看看呢,家中還有什麼事,只管吱聲,可叫王大人幫忙。」大將軍何進說道。

    王允接話茬忙說道:「對了,有什麼辦不了的事你就找我辦。」

    「也沒什麼事情,我等都是女流之輩辦起事來不方便,也多虧了夫君昔日的眾家弟兄跑前跑後地照料著,這才安排妥當了,沒什麼事啦,謝謝你們關心,只是你們來府,有些慢待了,請原諒。」劉明道。

    王允一擺手道:「這個不算什麼,怎們都是自家人,千萬別客氣!嗯…我們主要是來看駙馬來了,來吧,領我們和他見一面吧。」

    劉明心想:「這王大人說話怎麼這麼不順耳呢?乾脆,快打發他們走了得啦。」想到這,沖大將軍何進說道:「舅舅,駙馬是你的侄女婿,你為大,他為小,我看不用弔祭了,就算了吧。」

    沒等大將軍何進吱聲,王允接話茬道:「死者偉大,焉有不看之理?來!來!來!我給帶道,咱們到靈棚去。」王允心想:「公主啊公主,衝你不樂意叫我們去靈棚弔祭,這就證明這裡面有詐,今天,我非弄個水落石出不可!」他頭一個奔入了靈棚,何進抱起小孫子左冶龍,邊掉眼淚,邊跟在後邊。

    靈棚搭在二道院,蘆席蒙頂,上邊用青布罩著,在外邊有一副對聯,上聯寫:「青是山綠是水無人照看」,下聯配:「落淚花落淚柳落淚傷情」,橫批寫著四個字:「烏呼哀哉!」

    地上放著不少扎的紙活兒,有金童紅黃幡,玉女拿寶盞,還有金庫、銀庫,紙糊得跟真的一樣,這些都是出自蔣義渠的手筆,他家以前是開扎才鋪的啊!

    靈棚當中是花頭的柏木棺材,棺材前擺著供桌,供桌上有靈牌,寫著六郎的名字、歲數,還放著各種供果,當中掛著一盞照屍燈,地下的燒紙盆裡,紙灰老厚,陪靈的兩家人眼睛哭得通紅,一見大將軍何進來了,連忙磕頭:「迎接大將軍。」

    「都起來吧!」大將軍何進一擺手,兩個人起來了,何進看著棺材兩眼發直,就覺著鼻子一酸,當時就哭了,怎麼?這叫親喪呀,能不難過嗎?

    家人左傲星拿來香鎮紙馬,何進點著了香,拜了幾拜,把香插上,看著棺槨是放聲痛哭道:「噯!左駙馬,我那好侄女婿,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就中途夭亡!你這一走,扔下那年邁的高堂,好友我御侄女孤兒寡母,依靠何人?,我那小外孫尚未成人,老太君年邁康康,你…你好狠心啊!?我的好侄女婿呀!你只顧口眼一閉扔下就不管了,怎不使我追憶前情,怎能忘你我同桌共飲,談論國政民情,怎能忘花前月下你我吟詩作賦,怎能忘你血戰兩狼山為國立功,怎能忘你動擋西殺為國立下十大汗馬功勞,怎能忘你寧辭官力薦忠言,恨只恨,萬歲不明真假,不辨忠言,將侄女婿罷官歸家,致使你鬱鬱而終,一命歸陰,悔只悔,要知今日,當初何必叫你出京……」那何進一邊數落一邊哭,只哭得肝腸寸斷,鐵石人聞也傷心,嚇得左怡雯與左冶龍又哭又喊,劉明在旁拿著手帕一個勁的擦眼睛。

    痛得盧植也大放悲聲:「我的好學生呀,我的好學生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早啊!……」盧植他邊哭左傲冉,又一邊暗罵王允,心說:「王允啊王允,你缺八輩子德了!你看,人死了你卻愣說沒死,還說能救活我的好學生,人死哪有復活之理?把大將軍都快哭死了,你等著,等明日回去,我非叫大將軍用金鞭把你砸扁不可!」

    哪知道到王允連一個眼淚疙瘩都沒掉,他看看棺材,瞧了瞧孩子,又瞅了瞅靜明公主劉明,那靜明公主劉明在一邊跪著陪靈,掏出手絹擦著眼睛,因為有人弔孝本宅人就得陪著,左怡雯與左冶龍跪在劉明的身後,是連哭帶叫,哭了老長時候了,王允也不勸。

    盧植見大將軍何進哭得痛心,怕他哭壞了,他想勸一勸何進,叫他別哭了,再把身子哭壞了,他剛想吱聲,就見王允衝他擺了擺手,那意思是:「別勸,叫他們哭吧。」

    左傲星進來了,勸道:「大將軍啊,別哭了,人死了死了,人已經死了,哭也不能活,保重貴體主要緊啊!趕快起來吧!」何進站了起來,有人搬來了凳子,何進就坐在了板凳上。

    何進歇了一會,抬頭看了看王允,那意思是說:「我侄女婿活了沒有?」王允沖何進搖了搖頭,然後背開公主劉明,悄悄的輕聲說道:「你還得哭呀。」何進一看沒哭活,這還得哭啊!哭!哭吧!隨後又大哭了起來,何進有言在先,得聽王允的。

    公主劉明可陪不起了,站起身相勸道:「舅舅,別難過了,我都想開了,哭也不能把人哭活,你返回洛陽休息去吧。」何進連哭帶數落,是口看舌燥,心裡想走,他用眼睛看了看王允,那意思是:「走不遠哇?」

    王允搖了搖頭,說道:「忙什麼啊!我還沒有左傲冉叩頭呢,等一會兒再走吧!」

    何進一看王允不讓走,只好說道:「御侄女,我捨不得離開我的侄女婿,守會靈再走。」

    這時候王允過來了,點著了香,沖棺材作揖,把香插上了,一撩袍巾,他跪下了,歎了口氣道:「我說左駙馬啊,我王允給你弔孝來了,我說左駙馬,咱倆有緣呀!我能陞官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你平定了黃巾之亂,我還升不了官呢,如今我陞官了,你卻死了。幹嗎要死?活著多有趣呀!啊!左駙馬,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師兄公孫瓚在前敵就要頂不住了,盧龍塞的糧草不多,又無人領兵救援,朝裡又沒人出征,眼看著你的師兄就要完了,你就忍心看著不管,眼看著大漢朝的江山破碎,國家滅亡!常言說,家貧知孝子,國難顯忠臣。現在可是看你的時候了,你幹什麼在裡邊躺著啊?那裡邊多憋屈呀!我說你快出來得了!來吧!你出來吧!」說著,王允上前「啪!啪!啪!」拍打著棺材,伸手就要揭棺材蓋。

    這可把公主劉明嚇壞了,驚呼一聲,忙說道:「王大人,你…你這是幹什麼?」

    「公主,我不要幹什麼啊!我是要把駙馬勸活,打開棺材,叫他出來溜躂溜躂。」王允笑著說道。

    「哎呀!王大人,我家遭此橫禍,你怎麼還開玩笑呢?人死哪有復活之理呢?」公主劉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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