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七十八章 兵符 文 / 淚落殘雪
第七十八章兵符
「將軍。如今你就如他所說一般,真的將兵符交上去,我想他斷不敢收的。」說完就說自己渾身困乏,走回內堂休息去了。
第二日,雖然心內還是不解,但上官群真的像那男子說的一般,一臉鄭重的說要上交兵符,可當眾位大臣都以為夜星澈一定會收下之時,既被他一句,將軍還是過些時日再告老吧,漣夜如今可缺不了將軍。
婉言謝絕了回收兵符,愣是讓一群大臣不明白自己的皇上到底在想些什麼。
上官群回到將軍府後,便向男子說明了朝堂的事情,當問到為何夜星澈沒有收回兵符時,男子依舊的狂傲的不可一世,道來「你如今說要主動上交兵符,這主動權不就在你的手上了,收回兵符,沒有確切的理由即使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妄動的。」
可事實上卻是,夜星澈像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一般,對於上官群上交兵符的事早有了心理準備,不過他的確不能在沒有任何理由下收回兵符,就一個年邁體衰,根本不足以說服悠悠眾人。所以也就推了上官群的上交兵符的請求。
「哎……我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到龍皓呢!」拿下面具,烏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慢慢的變化,再一看,哪裡還是黑珍珠般的眸子,猶如紫水晶一般的雙眸看著朗朗明月,褪下虛無,一身紫衣更是襯得他猶如黑夜的雄鷹,桀驁不馴。
紫傲有些鬱悶的站在外面吹涼風,這漣夜可是一點都不比龍皓的天氣好,他還是喜歡四季如春的氣候。幾個月前,若不是那封莫名其妙的信,他就不會來到龍皓,拋下雪兒不說,如今卻是想回都回不去。
歎口氣,和雪兒玩貓抓老鼠的遊戲是不錯,可是他現在有些膩了。為何不是鳳絕塵那廝來臥底,早知道當時就不應該答應他的,若是他來臥底,其他他現在還可以躲在暗處偷偷看雪兒。雖然是偷偷,也好過他現在想看看不到啊!悠悠的帶上面具,那紫水晶似的眸子在閉眼睜眼只見就變成了烏黑的眸子。帶上面具後,氣質更是來個大轉彎,換上那個閒適淡雅的風姿。
玉冷寒自從那晚是醒著的以後,就一直在沉睡,若不是那清淺均勻的呼吸,龍依雪還真以為他就這樣睡過去。三天過去了,依舊沉睡。雖然這幾天她都有用藥浴和針灸來治療他斷了的經脈和他消耗的氣力。雖然身體好轉了,可是卻不見玉冷寒轉醒。
門扉被輕輕推開,天色早已大亮,龍依雪抱著夜星辰走進玉冷寒躺著的床邊,夜星辰的小手一頓亂抓,時不時輕聲笑,小臉笑的有些皺起,小嘴吧嗒吧嗒的,看的出來他剛剛餵飽他的小肚子,現在心情正好。
「兒子,看看你能不能讓你寒爹爹起來?」龍依雪輕輕的把夜星辰放在玉冷寒旁邊,突然離開了娘親暖暖的懷抱的夜星辰不滿的支吾出聲,他可以感覺他睡在一個有些冷冷的人旁邊,感覺不舒服,娘,我不要睡在他旁邊。小嘴一扁,作勢要哭,無聲的抗議中。
「辰兒,睡你旁邊可是寒爹爹,若你叫醒他,娘今天陪你睡。」也不知他能不能聽懂,才幾個月的大的夜星辰睜大眼睛看著龍依雪,那神情就好像在說,娘要說話算話,我這就叫醒寒爹爹。要知道他可是很喜歡睡在娘旁邊的,可是他的爹爹還有別人老是來和搶位置,就連幾個月的他也要欺負,深度鄙視。
夜星辰似乎真的準備叫醒玉冷寒一樣,小手亂抓,龍依雪見狀,把夜星辰放的離玉冷寒更近一些。夜星辰的小手費力的往玉冷寒的臉上撲去,一隻手抓了幾縷銀絲,一隻手輕輕的拍打玉冷寒的臉。小小的手和大大的俊顏形成鮮明的對比,還真有幾分父子圖的感覺。
有些微卷的睫毛輕顫,似有轉醒的趨向。茶色的眸子慢慢的睜開,眉毛微皺,他睡得好好的,是誰打擾他好眠。身體早就已經透支,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冷冷的茶眸中閃過不悅的神色,視線慢慢聚焦,就看見龍依雪一臉開心的小臉,「雪兒……」聲音有些沙啞,他似乎睡了很久,喉嚨有些乾渴。
「寒你醒了?等等我去拿水給你。」龍依雪連忙起身,走到茶桌旁倒水。
夜星辰的小手還依舊努力的拍打著玉冷寒的臉,力道比蚊子叮還不足,玉冷寒微轉過頭,想看看一直孜孜不倦的拍打他的到底是何生物。一轉臉,就看見一個小臉,與夜星冥有著七分相似。夜星辰此刻似乎沒想到玉冷寒會突然轉過來,小手也不拍了,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龍依雪端水過來,就看見這對父子「深情對視」的畫面,嗤嗤笑著走到旁邊,玉冷寒看著夜星辰,這是……哪裡來的肉團。
「這肉團是?」
龍依雪本是笑意的嘴角瞬間僵硬,雖然辰兒還是幾個月大,可是怎麼的也脫離肉團了吧。
「寒,他是辰兒,我們的兒子。」若是讓夜星辰知道,他的每位爹爹都不叫他名字,一開口就是肉團,怕是要難過死了。
茶眸有些震驚的睜大,眼眸間在夜星辰和龍依雪的臉上流轉,七分像夜星冥,三分像雪兒。
「女人……那晚為何不早點告訴我。」若是早點告訴他,他就是要睡也會看看他兒子再睡的。
「我沒來得及說。」何況那晚他剛從鬼門關回來,她也不能突然給他太大的驚喜,所以也就暫時壓著沒說了。
蓋在錦被下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感覺到自己四肢又恢復了知覺,茶眸頓時蒙上喜色,「女人……」
「嗯!」看到那抹喜色時,她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扶起他坐起,拿起杯子喂起水來。兩杯水過後,玉冷寒才又躺下。
門扉再次被打開,龍依雪轉眸,就看到夏竹清拄著枴杖走了進來,眼睛上還蒙這紗布。
「冷寒可是醒了?」夏竹清雖然蒙上眼睛,可是此刻卻好似心如明鏡一般,毫無障礙的走過來。他本只是眼睛瞎了而已,內功修為還在,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可誰知龍依雪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枴杖,一定要他扮演傷殘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