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第六十二章 繁華小鎮 文 / 淚落殘雪
第六十二章繁華小鎮
不愧是她的兒子……祁瀾那小子總算沒白費教他那麼多。
半晌,夜星辰睡了後,龍依雪才發現龍御飛和范謹軒不知什麼時候坐了進來,壓低著聲音,輕輕道:「上官群旁邊似乎有謀士,而且似乎對我們的動向有著很深的瞭解……」頓了頓,那個人就好像是她的蛔蟲一樣,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做什麼,這讓她微微的不安。
「謀士?不過是小兵小卒罷了。」龍御飛不以為意的說出聲,心下卻又自己的計較。眸色中閃過不明的色澤,只是那眸色看著更深黯了。
「回到龍皓以後,我想先去一趟錦繡山莊。」話畢,水眸染上淡淡的痛色,似乎有層霧色蒙在上面。
龍御飛三人一聽,並沒有多做意見,只是贊同的點點頭。對於夏竹清的情況,他們是知道的。
范謹軒一路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計劃,偶爾發表意見,龍依雪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是覺得他似乎越發的安靜了,雲淡風輕的他沒來由的染上飄渺的霧色。
一路上,只有偶爾車伕鞭馬的聲音,馬兒輕喘的鼻音,車輪在路上咕嚕咕嚕滾過路面的聲音。
這一路上,有一抹紅色的身影緊緊跟隨,龍依雪感覺的到,每當探頭查看時,那氣息似乎又不見了,一路上來,那氣息似乎並沒有惡意,也就放任不管了。
又走了一些時日,官道比平常的小路要通順的多,除了偶爾冒出的刺客以外,一路上也算是平靜無波,因為龍依雪一心想早點回龍皓,一路上也沒有多做休息,只是買了乾糧和水便繼續上路了。
畢竟是在古代,道路坑坑窪窪不說,即使坐車,可是馬車的顛簸已經讓龍依雪漸漸的吃不消起來,一個多月的顛簸,龍依雪只覺得她的身子骨像散了一般。
龍御飛看著龍依雪滿臉的疲憊,心疼不已,忍了很久還是出聲勸道:「雪兒,前面有個村莊,我們已經趕了一個半月的路了,還是稍作休息吧。為了辰兒你也要休息一下。我們已經快到龍皓的邊界了……」
「可是……」龍依雪喃喃出聲,全身都酸痛,雖然一路上她都有用內功驅散這痛意,可是長期的顛簸,讓她的確是有些吃不消。
「沒有可是,今天就在這裡休息。」范謹軒淡淡涼涼的聲音飄來,語氣裡卻是百八十個的不容拒絕。
轉眸看向三個男人,再看看懷裡的夜星辰,似乎她的寶寶也是一臉的苦瓜臉,「好吧,我們就在這個鎮子休息,順便購置剩下半月的物資。」
「大爺,麻煩你在前面的鎮子找間客棧停下。」龍依雪輕聲的說道,轉瞬又想,這一路上還真是辛苦這位大爺了,陪了他們走了一個半多月,還免不了不時的擔驚受怕,隨時還吊著心臟免得自己的小命一命嗚呼……下個鎮子,若是大爺還願意當他們的車伕就繼續,若是不願,就給他一筆豐厚的酬金吧。
車伕應了聲,就往下面的鎮子去了。
平樂鎮,臨近與龍皓的邊界,鎮子很小,人口也就幾百人,是個民風淳樸的小鎮子。
「祁皓做的不錯呀~」龍依雪看著這一片小小的繁華,邊境之地都可以有這般風貌,想必越到中心更是繁華吧,這個皇帝他當的很是稱職。
「快來買呀~今年剛打下的果子,絕對甜。」
「這個衣服料子可是上個月我家相公從皇城帶來了,這質地就是和我們穿的不一樣。」
「……」
「…………」
聽著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小販們熱情的叫賣聲,感受著似曾相識的繁華,笑意就那麼的傾瀉而出。
雲來客棧,掌櫃用手支著頭,眼睛半瞇著,似乎已經有些瞌睡,這邊城除了過往的旅客商人,就很少有客人。這晌午都已經快到了,可是大堂裡還是稀稀落落的人,時不時有人笑出聲,客人隨意的聊著。
「掌櫃。」本來還在聊的客人,聽著八卦的店小二,不由的看向大門。
在這個邊城之中,基本上看不到這樣精緻的馬車,車身全身通紅,泛著淡淡的光,雖然沒有其他的裝飾,可是車身卻是用上好的木材打造的,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昂貴至極了。再看,只見三個男子紛紛下了車,青,黑,白三色,天啊,世間既然也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青衣的那個男子,俊顏如玉,身上似乎還飄著淡淡的龍涎香,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尊貴的氣息就流淌出來。黑衣的男子,雖然冷的一張臉,可是卻無法掩蓋住他一身冷硬的氣場,離的近的幾人都有些發冷的搓搓手臂。看向白衣的男子時,大家都不自覺地深吸一口氣,這真的是人嗎?仙人之姿,一襲白衣,周圍的陽光更是襯得他越發的虛幻起來。
只看見那其中的男子輕輕撩開車簾,似乎裡面有著最珍貴的寶物。只見一雙如玉的手握上青衣男子的大掌,一襲白衣的女子走了出來,懷中還抱著嬰孩。
這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既然能讓三個男子像僕人一般的隨侍左右,在看女子的容顏時,大家的神色都呆愣了。閉月羞花之貌,傾國傾城之姿,軟如瑩瑩皓月,溫柔皎潔,散發著暖人心脾的光輝,空氣間還散發出若有似無的櫻花香氣。
龍御飛皺著好看眉,對於面前的人,他是不舒服的,當了皇帝那麼多年,被人觀看早就習以為常,可是讓龍依雪如此的被人圍觀,他真的不是很舒服。
「掌櫃,四間上房。」看到掌櫃還是一副神遊在外的神態,心中不舒服的感覺越來越大。就好似一滴墨水掉入清水裡,無聲無息的蔓延開。
「掌櫃!」聲音不由得提高,看向一旁的龍依雪,俊眸裡滿是不悅。
「啊!對不住,客官,是要住店?」回過神的掌櫃連忙問到,看著面前客官的神色,心下一直冒冷汗。那位姑娘大概是這人的娘子吧,所以才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