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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再戰荷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柳暗花明(三) 文 / 拖鞋扁人

    第一百七十三章柳暗花明(三)

    在足球飛出去的瞬間,何邊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抽乾了似的,再也無法動彈,費盡吃奶的勁兒抬起頭,死死的盯著空中旋轉的足球。

    德容,馬杜羅,傑夫裡.薩爾彭同時鬆了口氣,足球從得容身側飛了過去,這個方向和球門差了十萬八千里。

    等等!

    拐彎兒了!

    一道玄妙的弧線劃破天際,繞過後面嚴陣以待的四個人,旋轉著鑽向球門右邊死角。

    這一刻,時間的車輪彷彿突然踩上了剎車,,門將馬滕.特克勒姆博格半舉雙手,驚駭欲絕的看著足球一寸一寸的的接近球門。

    「馬滕!」

    一聲巨喝傳來,打破了這一刻的寧靜,斯塔姆反應了過來,然而已經無濟於事。

    進去吧!

    何邊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為了這一瞬間,以前訓練的時候,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值了!

    解說員老傑克已經站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摀住自己的心臟,狠狠的吸了口氣,那一句百聽不厭的「goooooolaooooo……」幾乎就要脫口出。

    「鐺……」

    「怎麼會?怎麼會不進?為什麼啊……」無聲的吶喊,絕望的氣息淹沒了早已疲憊不堪的何邊,何邊轉過身趴在草地上,臉龐深深的埋進了綠草裡,滿是汗水的手掌緊緊撰在一起,一絲晶瑩的淚珠滴悄悄滑落眼角。

    「嗶……」

    全場比賽結束!

    費耶諾德1:1戰平阿賈克斯,阿賈克斯帶走了一分,雖然他們並不滿意這樣的結果,但是比賽已經結束了。

    這樣的結果對於現在的費耶諾德來說。已經能夠讓他們滿意了,在這個艱難地時候,能夠在面對阿賈克斯的比賽裡拿到一分,同樣也算是勝利了。

    但是何邊卻不那麼想,這場比賽自己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難道就這樣平了嗎?平局對於何邊來說,和輸了沒有什麼差別,何邊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從主裁判的哨聲響起的那一刻,看台上費耶諾德球迷就開始放聲大哭,小伊普皺著可愛的小臉,眼淚鼻涕混雜在一起,坐在父親的肩膀上,緊緊的摟住父親地脖子,「爸爸,比賽結束了嗎?我們打平了是不是?爸爸……」

    斯洛克一手伸到後面摟住自己的兒子。一手拉著自己溫柔的妻子,臉上掛著兩條清晰的從眼角到嘴角的淚痕,「不!是我們贏了!伊普,是我們贏了……」語氣從未有過的悲傷和堅定。

    何邊趴在草地上,一動也不想動。被淚水模糊了的雙眼,久久的凝視著球場一側地記分牌,鮮紅的「費耶諾德1:1阿賈克斯」是那麼刺眼,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了何邊的心上。

    這就是現實嗎?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何邊難以接受。腦袋狠狠地埋進了青草裡,很想把這一切都給忘記,但是……

    費耶諾德的球員們,在哨聲響起的那一瞬間,統統倒在地草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他們很快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蹣跚著向前走去。

    因為。那裡還有一個他們的戰友,一個最值得他們尊敬的戰友還躺在那裡,在最後時刻,在所有人都已經放棄的時候,是他,一個人站了起來,向敵人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作為門將的亨克.蒂梅爾,是球員們當中體力最好的。最先跑到何邊面前。甩開了手套,一把脫下自己的球衣。使勁地把自己汗濕的雙手擦了又擦,直到手掌已經露出一片雪紅,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向珍寶一樣捧起了何邊的臉。

    一群早已經站都站不穩的費耶諾德球員們,互相攙扶著把何邊抬起,慢慢的走向更衣室,場邊的工作人員想上去幫忙,卻被科曼及時喝止。

    阿賈克斯地球迷們已經開始退場,但是費耶諾德地球迷們卻久久不願離去,直到再也看不見費耶諾德球員們的身影,才開始互相擦著眼角地淚水,默默離去。

    風雲突變,原本雲淡風清的天空忽然陰雲密佈,雨水傾盆而下,德.庫伊普,這個古老的運動場,費耶諾德人的「大澡盆」,被一片濃濃的悲傷淹沒在漆黑如墨的雨夜。

    科曼吸了吸鼻子,走進了新聞發佈會會場,阿賈克斯的主教練籐卡特早已經坐在了主席台上,一力偶按輕鬆的回答著記者們的問題。

    科曼咳嗽了一聲,坐了下去,原本興致高昂的籐卡特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似的,臉色一變,扭過頭去望向一邊,彷彿旁邊坐著的不是對手的主教練,而是一坨屎。

    科曼毫不在意,整了整自己的領帶,拿起了面前的話筒,嗓音低沉:「各位新聞界的朋友們,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由於我的球員們在比賽中都有不同情況受傷,現在還在接受隊醫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出來,所以,我只能回答你們三個問題,請大家原諒,希望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下面的記者們一時面面相覷,的確,從比賽結束時的情況來看,費耶諾德的球員們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但是要說都有不同情況的受傷,這就值得玩味了,而且,另外一層意思不就是……

    記者們紛紛扭頭看向了旁邊的籐卡特。

    籐卡特肺都快氣炸了,像是吞了一隻活蒼蠅似的,一張臉脹成了豬肝色,但是又找不出什麼反駁的理由,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臉憤怒。

    一位《荷蘭運動》的女記者站了起來,「科曼先生,您好,我想請問,剛才您所說,費耶諾德的球員們都有不同情況的受傷,這是真的嗎?具體情況怎麼樣呢?」

    「這位美麗的女士,你不覺得,懷疑一位已經在上帝的光輝下生活了足足幾十年的人所說的話,是一對上帝的一種褻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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