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雲湧 第206章 都挺傻的 文 / 李寒羽
第206章都挺傻的
大年三十這天正式步入了被瑪雅人成為世界末日的年頭2012，大街小巷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年味十足，絲毫沒有半分世界末日的前兆，這種謠言，相信就有，不相信就沒有，就算真的是世界末日，人類又能怎樣？還不是要被動等死，與其擔驚受怕憂心忡忡悶悶不樂的死，不如高高興興瀟瀟灑灑的死，反正都是死，為什麼不讓自己快樂一些呢？當然，世界末日是不可能了，但現在青雨別墅沐紫晨的別墅中跟世界末日沒啥區別了，數十輛掛著軍牌的轎車集結而來，二十多個穿著軍裝的軍銜最低的都是兩槓一星的大校還有一麥兩星的中將在上午十點多鐘約好了似地陸續來到別墅，那陣仗，那氣勢，威武不能言。別墅外被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三步一崗圍了個水洩不通，就連後門和車庫都有軍人把守，別墅內的住戶都紛紛注目，心中奇怪這家到底惹了什麼禍，讓這麼一群當兵的給圍住了，實際上和局外人想像的完全不同，那些單拎出來威震一方的軍中翹楚實權人物都是來給看望唐老爺子的。
別墅一層客廳裡站滿了人，唐老爺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神態自若的喝著茶，在他身後站著唐哲軒、唐沫、沐紫晨、沐天星四個年輕人，看著一群中年甚至老年大叔們站著整齊隊列，腰板筆直，不倨傲的齊刷刷對著唐老爺子敬了個標準的軍禮，聽著他們自報出的部隊番號和職務和稱呼唐老爺子為老首長，唐哲軒四人目瞪口呆。
唐老爺子放下茶杯，一點沒有架子，笑著說「難得你們還記得我這個老頭子，行了，都別站著了，自己找地方坐。」
「是。」眾人齊齊放下舉著的胳膊，除了幾個中將大叔正危襟坐的坐到了沙發上。
其他人搬椅子的搬椅子，搬凳子的搬凳子，還有個少將大叔很牛掰的帶了把軍用馬扎。
「老首長，二十多年了，您終於肯回來了。」其中一個中將大叔眼含熱淚激動地說。
唐老爺子見到昔日的部下也不禁虎目含淚，不動聲色的抹了把臉，罵道「小三子你他媽都一把年紀了，哭個**毛。」
被稱為小三子的中將大叔趕緊胡亂的抹了把臉，隨他一起動作的還有剩下的二十一人。
這幫大叔們來得也快，去得也快，待了不到十分鐘，放下禮物，除了那位被稱為小三子的中將大叔之外，全部離開。
中午時分，唐老爺子沒讓那位中將大叔走，留他在這裡吃飯。
做飯的自然是孫子輩的唐哲軒了。
「老首長，他就是唐哲軒吧？」本名牛三，以前是唐老爺子的警衛員，現為中將的兩鬢斑白的老人問道。
唐老爺子點點頭，承認。
牛三唏噓道「真是虎父無犬子，當年唐重那麼出色，您的這個孫子更加出色啊。」
「小三子，二十多年不見，你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漲了不少嘛。」唐老爺子遞給他一根煙，說。
牛三接過煙點燃，抽了兩口，說「我這可不是拍馬屁，前些日子因為他受傷，葉宏明那小子和紅箭的人差點把京城給攪了個天翻地覆，最後要不是抓到真兇，估摸著就要驚動上頭了。」
牛三說的情況，唐老爺子也知道，他擔心，卻不是擔心別的，而是擔心樹大招風。
「黃驊對唐哲軒很感興趣，四處派人調查他的身份。」牛三沉聲說道。
「黃老頭家的那個？」唐老爺子問道。
牛三點頭承認。得，怕什麼來什麼，越不想發生什麼就越發生什麼，黃老頭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囂張跋扈，當年一起扛槍打仗的時候，這老頭沒少因為自己的部下吃虧四處打架惹事，這老頭的最疼愛的孫子想必也跟他一個德行，要真是那樣，被這種傢伙惦記上，還真他媽不是什麼好事。
牛三似乎看出了唐老爺子的顧慮，笑著說「老首長，您不用擔心，黃驊跟黃家的人不一樣。」
「哦？」唐老爺子聽到這話，很感興趣的問「怎麼不一樣？」
「黃驊這孩子喜歡結交有本事的人，但不像他爺爺那樣跋扈不可一世，是個好孩子。」牛三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唐老爺子一言不發，盯著牛三的雙眼。
牛三心中唏噓，這麼多年過去，老首長的眼神還是這麼犀利。
「老首長，還有件事我想徵求您的同意。」牛三說道。
「說。」牛三籌措了一會兒，說「前些日子我的那個部門丟失了一份資料，想讓唐哲軒去幫忙拿回來。」
「就哲軒一個人？」唐老爺子問道。
牛三搖頭說「不是，還有黃驊和紅箭的烈。」
唐老爺子哦了一聲，問「去哪？」「東瀛。」
看著唐老爺子越發嚴肅的臉，牛三趕緊說「您要是不同意就算了。」
沒回應，過了好半響，唐老爺子才開口說話「去，為什麼不去。」「他媽的小鬼子當年沒少搶咱們東西，現在又他媽該搶了。」唐老爺子雙拳緊握，戾氣橫生。
「您不需要再問問他的意見？」牛三問道，光老首長答應了沒用，當事人不答應也白搭啊。
唐老爺子很霸道的說「我能做主。」
塵埃落定，牛三不再繼續廢話，老首長一直以來都是一言九鼎從不食言，他答應的事，沒有爽約過。
席間唐老爺子因為老部下來訪，雖然一大部分是為了公事，但他還是很高興，破例喝了白酒。
兩個老人喝著酒回憶著過去，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悲傷落淚，時而沉默不語。
好似真的回到了馳騁沙場，拼刺刀，殺鬼子的光榮血腥歲月。
飯桌上，唐哲軒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爺爺居然是那麼了不起的人物。
沐紫晨和沐天星肅然起敬。
唐沫暗暗咋舌，怪不得爺爺身手槍法這麼變態，原來是從戰場下來的悍將。
兩個鐘頭，一頓午飯，兩瓶白酒，兩個老人，醉的一塌糊塗。
兩個老頭躺在地板上呼哈大睡，鼾聲四起，怎麼叫也叫不醒。
沒辦法，唐哲軒和沐天星扶著唐老爺子，唐沫扛著牛三上了樓，把他們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晚上的團圓飯自然也沒法吃了，好在沐布廖和葉紫是來青雨和他們一起過年。
不然這晚上飯還真他媽不好安排。
九點多鐘，兩個醉的一塌糊塗的老頭醒了，頭痛欲裂，唏噓著人老了，喝這點酒就不行了。
牛三洗了把臉，匆匆離開。
唐老爺子把陪著岳父丈母娘媳婦小舅子看春晚的唐哲軒叫去書房，跟他說了一下牛三提起的事情。
爺孫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都覺著這次去東瀛可以一石二鳥，既可以把被盜走的文件取回來，又能滅掉井上家族。
就算不能除根，也要讓井上家元氣大傷。
大年初五一過，初六這天早上，唐哲軒坐上了飛往京城的航班，隨身攜帶的除了那把黑色匕首和蝙蝠戒指之外，別無他物，這次他連槍都沒有帶，因為那個牛爺爺說了，到了東瀛會有人接應他們並提供武器，現在他要做的是和京城的烈還有一個素未謀面聽牛爺爺說是個很好相處的隸屬國安的精英黃驊，兩個半鐘頭，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下了飛機，走出機場，就看到男女通吃有著讓女人嫉妒瘋癲的臉的烈，站在他身邊的是個一米七左右帶著眼鏡大眾臉，沒有絲毫出彩地方丟到人群裡不仔細找都找不到的平庸男，走過去跟烈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兩人分開後，烈給唐哲軒介紹了那位平庸男「這是黃驊，這位是唐哲軒。」
唐哲軒驚訝了一下，卻沒表露出來，笑著伸出手說「你好，唐哲軒。」「黃驊。」黃驊跟他握了一下手，很不習慣眼前的眼鏡，推了一下，說「是不是跟你想的差了很多？」
「是的。」唐哲軒沒有做作，實話實說。
黃驊根本不在乎，微笑著說「希望不會讓你覺得我很傻B。」
近乎自嘲的話語，聽在唐哲軒耳中卻變了味道，他哈哈大笑說「我們都挺傻b的。」
三人互視一眼，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