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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19章 歸途,再上天影峰 文 / 上古之雲

    第119章歸途,再上天影峰

    看到憶秋年顯出如此形態,應日露出了一道欣慰的笑容,幸好自己的禮物,眼前這幾位恩人看起來都是非常喜歡的。

    「館主能夠願意接受,應日心中倍感歡欣,那麼,要請館主您暫時進入休靜狀態了,喝……」一聲低沉輕喝響起,應日將右手緩緩移向憶秋年面前,雙指之上那朵銀色火焰般的光團,依舊跳動不休,就在光團移至憶秋年眉心之時,神奇的一幕頓時令在場的那幾名四品煉器師興奮得險些叫喊出聲。

    光團猶如受到什麼東西牽引一樣,原本跳動不休的火焰型末端,竟向憶秋年眉心正中慢慢傾斜靠近,就像是眉心之處具有著一股莫名吸力,而在這股吸力之下,光團的體積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逐步減小當中。

    就在光團即將全部消失之際,應日雙指梭的一下直接點在憶秋年眉心之上,隨著錚的一聲響起,應日化指為掌,將掌心再次往憶秋年額頭輕輕一拍,直接是將那意凝心訣的修煉方法全部送進了憶秋年的腦海之中。

    心隨意動,靈隨心凝,意凝無盡,無盡精魂!

    隨著繁密精闢的意凝心訣在腦海之中不斷浮現,憶秋年頓感神智一片清靈,彷彿這個世界,已然被他盡收眼底,不間斷的靈魂衝擊,使得他忍不住仰頭發出了一道清朗長嘯。

    「啊……」

    看到憶秋年出現了跟當初自己記下意凝心訣之時相同的情景,應日也是明白了此次的意識傳輸已經非常順利完成,心中不由得寬慰了許多,自己總算也是為他們做了一點有用的事情了。

    睜開雙眼之後的憶秋年,讓旁邊那幾名四品煉器師隱隱感覺到,前者的身上似乎多出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但具體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只有應日才明白,憶秋年的靈魂境界,已然因為那意凝心訣,呈現出了一個通往無限光明的大道。

    霸氣,凌駕於所有一切實體事物之上的霸氣,彷彿什麼東西在此時的憶秋年眼裡,都能夠毫無遮攔的被他看清楚一切本質。

    意凝心訣。竟是如斯恐怖!

    漸漸平緩的呼吸聲,清靈無盡的意識,憶秋年看著眼前這名依舊是一身白色錦袍的俊秀青年,雙眼之中竟是隱隱泛起淚光。

    「應日兄弟的大恩,佛岡鎮煉器師公會無以回報,請受在下一拜……」

    一套六級的靈魂修煉心訣,對於一名幾乎以煉器術當做自己全部生命的煉器師來說,意義將會是如何的巨大,對於此時的憶秋年來說,應日甚至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他的再生父母,有了這套心訣,以後他以及那幾名四品煉器師在今後的煉器道路上,將會是以比其他人快上何等的速度前行,而這對於他們來說,甚至比本身的性命都還要重要。

    額首抱拳,此時激動萬分的憶秋年直接是雙膝彎曲,朝著應日猛跪而下,卻是在膝蓋即將落地之時,猛的被應日一把扶住。

    心裡正在為憶秋年承過自己意凝心訣欣喜中的應日,哪曾想到憶秋年竟然會做出如此的舉動,直接是被他嚇了好一大跳,幸虧自己及時將他扶住,否則自己以後又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面對他們呢?

    「別,別,館主您這是幹什麼,折煞應日了。」應日一邊將憶秋年托起,一邊急聲回道。

    激動中的憶秋年在被應日扶起後,直接是上前將應日緊緊熊抱而住,右手用力拍著應日的後背,口中不斷喃喃:「好兄弟,好兄弟啊……」

    在傻傻愣了好一會後,應日臉上終於是出現了一道極為燦爛的笑容,看起來憶秋年確實非常喜歡自己的這份禮物,今天自己的所為總算是值得了。

    雙手同樣是將憶秋年抱住,應日開始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也並不是那麼骯髒,至少,還有像憶秋年他們這樣的好人存在,如果少傑能夠得知自己擁有著這樣一群同行的話,應該也會為自己感到高興吧。

    此時應日腦海中,不斷迴響著憶秋年說過的那一句話:「只要你記得,佛岡鎮煉器師公會,永遠是你溫暖的家,那就足夠了。」

    「那麼,館主,我走了啊,你們快別送了,等我一有空,一定會馬上回來看望你們的,大家保重啊。」

    微笑著朝將自己送至佛岡鎮外的憶秋年等人揮了揮手,應日橫腳跨上了身旁裂鷹馬之上的馬鞍,這匹裂鷹馬是憶秋年特地吩咐下人,為應日精心挑選的,渾身毛髮光柔滑韌,肌肉壯碩,線條極其優美,一看就知道品種絕對是上上之等,騎著這匹裂鷹馬,想必應日的路程會快上許多。

    雙腳往馬腹一夾,應日座下的那匹裂鷹馬頓時前足高舉,仰天掀起一聲尖銳馬吟,朝著前方快速奔馳而去,在身後揚起了一陣滾滾塵沙。

    青城派滅了,天鷹堂也在伏天鷹的隕落之後徹底解散,料理好一些繁瑣之事後,應日便是沒有在這佛岡鎮之上多做停留,直接啟程準備回到自己的祖國嶺函,好久都沒見到族人以及自己的師尊了,還有那已經進入宇寧宮的應問,不知現在過得是否安好。

    不過,應日可不會忘記原本自己來季謄國的最大目的是什麼,在回嶺函國之前,他當然是要再去挑戰那攝生童子一次,而這次無論成功或者失敗,他都不會再在季謄國多做停留。

    突破至武首之時,那暗黑靈識珠之上出現的畫面,已經大大降低了他心中對於雙親安危的擔憂,而接下來的攝生道之行,對於能否進一步打聽出雙親消息,應日也有著一股莫名的信心。

    在修習了那卷意凝心訣之後,應日彷彿對於一些事物的看法透徹了許多,雙親被擄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自己三番兩次挑戰那攝生童子,卻都只是被那攝生童子擊敗轟出而已,並沒有要了自己性命,還說自己暫時沒有資格知道雙親的消息,所以應日意識到,這其中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想要知道這秘密究竟是什麼,等到自己實力達到一定程度,一切肯定都會迎刃而解。

    大陸青年選秀大會即將到來,自己還指望著在大會上做出成績,好光明正大的去將彬彬給接回來,而且當初跟宇文天擎之間,也是有著約定,要一起到那選秀大會之上好好為嶺函國爭一口氣,所以,應日這才決定再去挑戰那攝生童子一次後,便回到嶺函國準備參加大陸青年選秀大會的事宜。

    騎著裂鷹馬來到天影峰山腳之下,應日在隨便找了一家小店將馬寄放後,便是踏上了那久違的山階。

    這裡的環境依舊是這般清幽啊,記得我還曾經跟少傑在這山階之上比試過賽跑呢。扭頭左右看著四周熟悉的景色,應日不由得在心中發出了一道感慨,一切的轉折點,似乎都是從這條山路之上開始的呢,沒想到,景色依舊,人事卻已全非。

    「哈,哈哈哈……」

    搖搖頭苦澀笑了幾聲,應日抬腳,一步步朝著那山腰的空間陣地走去。

    山腰的空間陣地前,卻爾賀正與手下們稍顯無聊的喝著悶酒,依舊是一副邋裡邋遢模樣,自從那次被應日暴扁一頓後,他們原來那囂張的氣焰明顯收斂了許多,再也不敢隨意向前來空間陣地觀光的人勒索錢財。

    「哎。真懷念以前摟著美女喝美酒的快樂時光啊……」稍有醉意的卻爾賀,此時正躺在空地旁邊一塊巨大的圓石之上,一口一口往自己嘴裡灌著手上那瓶低等白酒,猛的一個起身,狠狠將手上瓶子砸向地面,不斷的唉聲歎氣。

    「頭,兄弟們幾個也都是很懷念以前跟著您的日子啊,這段時間,咱們過得可實在是夠寒磣的。」旁邊一名士兵看到卻爾賀那副模樣,也不由得隨口嘮叨了幾句,「自從老老實實執勤之後,光靠一個月那麼點兵餉,哪夠花銷啊,再這樣下去,我都想乾脆洗手不幹了。」

    另一名鼠頭賊腦的士兵在狠狠啃了一口乾糧後,咻的一下串上前來,警惕的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對著巨石上正歎氣中的卻爾賀說道:「頭,你說我們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要不,我們今天狠狠的干它一票,你看怎麼樣?要不然,兄弟們都快熬不下去了,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眉角抖了一抖,卻爾賀卻是長長歎了一口氣,一如既往保持了沉默。

    其實卻爾賀也是非常非常想聽從手下的建議這麼幹一票,但上次的教訓實在是太過沉重了一點,導致他直到現在都還一直存在著心理陰影,總是害怕再遇見上次那種情況。

    「就這麼一次,一次而已啊,頭,以前沒遇上那傢伙的時候,我們還不是從來都沒有失手過?除了天浮殿的人之外,其他人一般都只是來這觀光而已,隨便找個人痛宰一番,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到時候,兄弟們就可以好好找幾個婆娘來樂乎樂乎了。」那名鼠頭賊腦的士兵看到卻爾賀那一貫的龜縮樣,頓時急得直撓頭,不斷繼續慫恿著卻爾賀。

    「是啊,頭,就幹一票吧,我們都好久沒碰過女人了。」

    「頭,幹一票吧……」

    「沒錯,都過了這麼久了,再不讓兄弟們過把癮,我們都會被憋死啊……」

    有了那名士兵帶頭,卻爾賀的其他幾名手下也都是紛紛起哄,對他們這個領軍表示出極度不滿。

    本來心中就直癢癢的卻爾賀,在手下們這般輪流狂轟猛炸之下,終究是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劣根性,一咬牙一砸手,狠下心來對著那些手下們說道:「媽的拼了,我答應你們,今天就好好幹它一大票,今兒個晚上,我要叫十幾個婆娘跟兄弟們個個輪流著上,上到我們爽為止!」

    「哦也。頭真棒。頭萬歲……」聽得卻爾賀的話後,那幾名手下頓時歡聲如雷,全部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頭,你看山下那有個落單的人上來了。」在歡呼聲中,忽然其中一名士兵指著階梯下一名正低著頭緩步走來的白袍身影,對著卻爾賀興奮喊道。

    卻爾賀轉頭一看,隨即面露狂喜,對著手下們大聲喊道:「啊哈。剛說完,就有生意上門來了,兄弟們,給我圍上前去,將那人身上財物連同內衣褲,全部都給我扒下來啊。」

    「哦哦。終於有好日子過嘍……」

    喊著叫著,一行人隨即迫不及待的衝下階梯,不一會兒功夫便是來到那白袍身影之前,將其包圍而住。

    「咳咳。額,這位兄弟,哥幾個手頭正緊,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先拿出點錢來借給咱們,相信咱的這幫兄弟們,一定會打從心裡感謝你的。」乾咳了兩聲之後,卻爾賀走到了白袍身影面前,搬出了以前那個慣用的借錢方法,流里流氣拍著眼前白袍人的肩膀,滿臉猥瑣的說道。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一道讓卻爾賀感覺異常耳熟的話語聲響起,白袍身影緩緩將頭舉了起來,正是那剛從佛岡鎮出來,準備前去挑戰攝生童子的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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