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39章 久別重逢 文 / 希帕蒂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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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像重新見到愛麗絲的時候，孫瑜幻想了無數個場景，但是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場景。當飛機降落在薩拉門托的機場的時候，孫瑜感覺自己就像是來訪的外國酋長受到了本國領導的接見一般。
孫瑜沿著飛機的扶梯走下來的時候，閃光燈幾乎要亮瞎他的眼，不過這些女記者還在安全距離之外，愛麗絲博士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像是孑然獨立的思考著，孫瑜從飛機最後一級階梯上走下來之後，就向著愛麗絲博士伸出了手來。
這幾乎算得上是歷史性的時刻了，閃光燈照亮了半個城市。
愛麗絲博士表情嚴肅，於是孫瑜動了動嘴巴，「我以為你同意我們晚上飛過來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一邊說話他一邊看了看遠處的記者們，「你們居然還有糧食養記者？」
「如果可以緩解國民緊張的情緒，我甚至不介意養一個歌手、一個鋼琴家和一個魔術師。」愛麗絲和孫瑜相握的手穩健有力，一如既往，「我很高興你能夠到這裡來，所以我不介意用盛大的儀式來歡迎你，希望你喜歡。」
孫瑜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呀，我想我有些不習慣。」
「你慢慢會習慣的。」愛麗絲博士這樣說道，她鬆開了孫瑜的手，這時候她身後的軍樂隊開始奏樂，然後一隊儀仗隊接受了孫瑜的檢閱。
莫妮卡走下了飛機之後，不動聲色地走到了愛麗絲博士的身後，扮演起了她的秘書的角色。
兩隻粉嫩可愛的小蘿莉在孫瑜檢閱完儀仗隊之後，向孫瑜敬獻了鮮花，並且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唇印。這是真正可愛的儀式，整個過程中沒有看到一個有著噁心的肚子和虛假微笑的男性官僚。這些大媽、女人、女孩子對於孫瑜的到來展現出了她們發自內心的喜悅。讓孫瑜不勝感慨，然後在最後，愛麗絲博士居然不是把孫瑜裝上車拉走，而是安排了一個簡短的新聞發佈會，這讓孫瑜有些措手不及。
「你們還在出版報紙？」孫瑜驚訝地問莫妮卡。
「這個要上明天的電視，你最好表現得好一點。」莫妮卡低聲回應道。
「這個，等等……」
還沒有等到孫瑜從莫妮卡那裡得到更多的提示，記者們已經湧上來了：
「作為被新發現的這個世界上唯一正常的男人，你會不會覺得壓力很大？」
「你和愛麗絲博士以前認識嗎？你認為博士會不會因為你通過新的婚姻法案，以一夫一妻的形式固定佔有你？」
「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男人，你已經是世界的財產了，根據你的外表可以看出來你是東亞蒙古人種，你會不會選擇回到你的祖國去？」
……
面對種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孫瑜感到頭疼欲裂，而愛麗絲博士帶著自己的侍衛站在一旁，彷彿完全是在打醬油圍觀一樣。孫瑜正頭疼自己應該如何回答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的時候突然發現這些記者們並不僅僅滿足於提出問題和等待答案，她們已經藉著這個機會拚命接近了孫瑜，開始吃他的豆腐了。
「喂喂，這位大媽，拜託你不要摸了，我的衣服都要被你磨破了。」即使身負絕世武藝，在此時此刻也只有狼狽逃竄的份了，眼前的記者們個個眼睛中冒著綠光，想要把孫瑜生剝活吞下去一般，孫瑜拚命抵抗，退到了愛麗絲博士附近的時候，她身後的警衛們才上前幫孫瑜大擋住了熱情的記者。
孫瑜的衣服都被扯爛了。
「這樣程度的熱情，還是不要安排比較好。」孫瑜喘著氣看著愛麗絲博士。
博士嘟了嘟嘴。
記者中有人發出了吶喊，「打到獨裁，要民主，要自由，要男人！」
孫瑜幾乎想要掏掏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愛麗絲鎮定的表情，「你還喜歡今晚的鬧劇？」
「這充分證明了一個事實，」愛麗絲聳了聳肩膀，「這個世界沒有男人不行。」她歎了一口氣，「我想我要加快我的研究進度了，那麼，孫先生，請這邊走吧！」
女警衛們毫不客氣地對待著這些記者，孫瑜被領著經過了一條安全的通道走進了一輛加長的林肯車中。
愛麗絲和莫妮卡也走了上來，孫瑜驚愕地發現開車的是裴琳，同時車裡面還有瑞秋在。
「見到你們真是高興，」孫瑜打招呼說道，然後他對愛麗絲說道，「如果沒有之前的那個儀式就更好了。」
愛麗絲笑了笑，隨即又板著臉，「見到了你我也很高興。」
「但願這句話是真心的。」孫瑜嘟囔道。
「在眼下這種情況下，」一旁的瑞秋插話道，「當然是真心的。」
孫瑜只好翻了翻白眼，他拍了拍林肯車內座椅的扶手，「看起來你們似乎恢復得不錯，至少這種工業體系的成品居然還能夠運轉？」
莫妮卡的臉色看上去很古怪，看了看愛麗絲博士之後，她終於歎了一口氣說道，「目前的工業體系的東西都是依靠我們的積累保持運轉的，按照目前的速度，如果不快點恢復生產的話，很有可能最終我們還是要過上工業社會的生活。」
孫瑜有些驚訝，「既然如此，那麼你們為什麼還維持著這種程度的生活呢？」
「這就是政治了，」瑞秋攤開了手，「這樣一個世界，本身沒有男人已經是很要命了，然後你還要告訴她們，即將沒水沒電沒有汽油等等一切工業化文明的東西，」她又看了一眼愛麗絲博士，「不用等到社會因為物資開始崩潰，從心理上她們就已經崩潰了。」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出面來說些傻話的原因？」孫瑜半瞇著眼睛。
「沒有辦法，」前面開車的裴琳也插話道，「根據情況調查，目前城市裡面的女性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了，暴力手段也不能夠逼迫她們工作，更何況現在她們所做的工作大多數使他們不喜歡的，這些工作以前都是男人做的。」
「哈……」孫瑜看了看愛麗絲。
愛麗絲終於抬了抬眼，「我想，」她說道，「我們今天晚上要好好談一談了。」
……
愛麗絲的宮殿在薩拉門托市的中心，看上去像是一座五星級酒店，不過這樣也好，她的大多數的手下也在這裡居住，這裡就是薩拉門托的中心、也是加利福利亞的中心，更是北美的中心。
孫瑜被帶進了一間巨大的房間，愛麗絲的手下們都退下了，房間裡面於是只剩下愛麗絲博士和孫瑜，於是連空氣之中都飄散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但是伴隨著愛麗絲開口，這曖昧的氣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孫瑜在沙發上坐下，凝視著這個收拾得整潔但是還是足夠奢華的房間，愛麗絲走到了冰箱前，打開了櫃門，「可樂？」她問道。
「不，謝謝，我不喝碳酸飲料。」孫瑜聳了聳肩膀。「而且我怕是過期的。」
「這個不用擔心，」愛麗絲說道，「雖然這個世界可口可樂和百事可樂已經恢復生產了，儘管產量不高，但是這個東西是我們兌換來的。」她將可樂擺在了孫瑜的面前，不管他喝與不喝。在孫瑜的面前坐了下來之後，愛麗絲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捋了捋自己的頭髮，「神樂泠還好嗎？」
「我想應該不錯，」孫瑜說道，「我想她大概面臨著和你一樣的問題。」
「應該？大概？」聽了這兩個詞愛麗絲笑了起來，「你都沒有在她的身邊了，對於她的近況也有瞭解嗎？」
孫瑜聳了聳肩膀，「我很奇怪你既然是在奪取這個位面最高統治者的地位，為什麼那些人還在你的身邊？」
愛麗絲一下子沉默起來了。
「因為她們是你的奴隸的緣故？」孫瑜偏了偏頭，「你為什麼不試試讓這個世界所有的人都感染病毒呢？」
「你以為我沒有試過嗎？」愛麗絲不屑地哼了一聲，隨即她又說道，「你居然知道這個，很難理解啊！」
「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孫瑜反問。
「你還沒有到這樣的水平嗎？」愛麗絲皺了皺眉，「你還沒有開始你的位面之旅？可是按照你的說法，神樂泠已經開始了不是嗎？」
孫瑜撇了撇嘴，想說什麼又忍了下來。
「本來我頭疼死了，最後的退路是準備帶著骨幹們遷居征服亞洲的，因為我聽說中國的女人比較好管理，能夠像男人一樣使用，」愛麗絲若有所思，「剩下這些退化品種就讓她們死在這片大陸上算了，不過你的出現改變了我的思路，也許這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我能替你做些什麼？」孫瑜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需要你的精-子。」愛麗絲嚴肅地說道。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沒有節操了，孫瑜幾乎想要掩面而泣，「你說什麼？」
愛麗絲這種生化博士即使是面對小蝌蚪的輸出裝置都能夠做到波瀾不驚了，「這個未免發生的災難是因為整個位面的y染色體遭遇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所以即使用精-子銀行裡面儲存的冷凍液現在也不能夠造出男人來，像你這種外來者就是唯一的希望了。」愛麗絲認真地說道，「為了達成控制這個位面的目的，第一步只能夠是穩定這個位面。」
「我似乎在錯誤的時間來到了錯誤的地方啊！」孫瑜瞇了瞇眼睛，皺著眉頭說道，「我想我應該考慮下一個世界應該選擇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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