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4章 八咫鏡的作用 文 / 希帕蒂亞
「呀，終於及時趕到了。」就在孫瑜用盡全身力量調動著體內已經懶洋洋的靈氣準備硬扛住雲中子的八卦鏡中放出來的光的時候，神樂千鶴撞破了屋頂的門衝了出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她不敢怠慢，雲中子念念不忘的八咫鏡就在她的手中，神樂千鶴的手一翻，鏡子發出來的光便罩住了孫瑜。
「呀！」雲中子一聲大喝，他頭頂的八卦鏡同樣發出了紅藍兩色的光照向了孫瑜，八卦鏡的光並沒有和八咫鏡的光產生某種奇怪的干涉而是遇到了八咫鏡的光便像是遇到了鏡子一樣被反射開去。
「豈有此理！」雲中子叫道，嘴巴重新飛速地翻動著開始唸咒語。
孫瑜已經舉起了手來，靈氣在他指尖聚集起來形成了一個光球。
「呯！」八卦鏡被靈丸集中，撞飛了從屋頂掉落了下來。
「該死！」雲中子狠狠瞪了一眼神樂千鶴，「別得意得太早！」他一聲呼喊，轉身從屋頂跳了下去，人像時一隻展翅的大雕一樣翱翔於半空之中，順手在半空中抓住了被彈飛的八卦鏡。
「呼！」孫瑜吹了吹手指，彷彿那是一把****一樣，轉過頭看了看神樂千鶴，輕聲說了句你來了？便將目光移到了雪村螢子和牡丹的身上。
兩個姑娘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孫瑜翻了個白眼，看著神樂千鶴，「弄醒她們吧！」
「呀！呀！」第一個被弄醒的牡丹一臉戒備的表情，還擺出防禦的姿態來，「怎……怎麼回事？」看清楚了對面站著的是孫瑜和神樂千鶴她才鬆了一口氣，「呀，螢子，你怎麼樣了？」
把雪村螢子弄醒了之後神樂千鶴對著孫瑜聳了聳肩膀。
「你們靈界的人辦事情也太不靠譜了。」孫瑜對著牡丹歎了一口氣，「這一次幸好有我在。」
牡丹正在拚命捶打自己的頭，「怎麼回事？我記得剛才帶著螢子跑到了一間教室裡面，眼看就要……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似乎都不記得了。」
「你需要進行一下戰鬥力的培訓了！」孫瑜翻了翻白眼。
醒過來的雪村螢子也是一臉恐懼的表情，「剛才是怎麼回事？」
「沒事了，馬上就能夠恢復正常了，浦飯幽助又一次拯救了世界。」孫瑜一邊說道，一邊準備下樓去，「你們還準備繼續呆在這裡嗎？」
牡丹已經接通了和浦飯幽助的通信器。
「牡丹嗎？我是藏馬。浦飯，他靈力消耗太大昏過去了，桑原正在給他輸靈氣，你們沒事吧？我們盡快回來。」
牡丹一臉驚訝的表情。
「牡丹，幽助他怎麼樣了？」在一旁聽到了隻言片語的雪村螢子擔心地問道。
「放心吧，」反而是要走的孫瑜回答道，「對於他那樣的男人，那種程度的戰鬥是死不了了，」孫瑜一邊走一邊低聲說道，「按照關係講，他還算是我的師弟呢！要對他有信心。」不管怎麼樣，孫瑜不好的預感總算是逐漸消失掉了。
神樂千鶴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個人回到了神社，整個城市的秩序正在恢復中，警察叔叔終於從混亂的情況中清醒過來開始進行收尾工作了。
孫瑜一張椅子上，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床上的神樂千鶴，用一種輕鬆的語調說道，「好吧，你不覺得你自己應該把這一切說清楚嗎？」
「這有什麼好說的？」神樂千鶴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這都是雲中子的錯啊！」
「我可不這麼認為。」孫瑜搖了搖頭，「實際上你早就到了學校了不是嗎？為什麼要等到那個時候才出來呢？」
神樂千鶴的表情有些愕然。
「雖然我長時間在超能力被壓制的地方活動，不過這並不代表我就逐漸被那些世界同化成了普通人，」孫瑜瞇了瞇眼睛，盯著神樂千鶴，「如果我還沒有記錯的話，當初正是你說的，你的靈魂中有一部分是我的，難道你連你自己都欺騙嗎？」
這下子輪到神樂千鶴抿嘴唇了。
「你想知道什麼？」
「最好是全部，」孫瑜攤開了手，「我有很多很多的疑問，但是只有很少很少的證據。」
神樂千鶴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真話，不是在欺騙你呢？」
「這就需要邏輯和直覺了。」孫瑜指了指自己的頭，然後他盯著神樂千鶴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我當初第一次到《幽游白書》世界見到的神樂千鶴是同一個人。」
神樂千鶴愣了一下，「你有這個自信？」
「這是最大的假設，如果這個假設被證明是真的，那麼後面的推理就容易得多了，既然你不是用笑或者是堅定的否認來回答我的疑問，那麼我就當做這個假設被證實了。」孫瑜表情嚴肅地說道。
神樂千鶴停了幾秒鐘，終於嚴肅地搖了搖頭，「不是，那個世界是……」
「行了，」孫瑜表情冷淡下來，他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好了，我知道了。」語氣有些沮喪和傷心，「想不到居然是這樣。」
「你……」神樂千鶴抿了抿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就知道。」孫瑜站起身來，在屋子裡面來回踱了幾步，自我嘲笑一樣笑出了聲來，「真是奇妙啊！」他說道，「我就這樣自己被自己騙。」
神樂千鶴一副被戳穿了謊言的沮喪，孫瑜重新坐下來，盯著有些不安的神樂千鶴，「你的這點惡趣味倒真是像我。」
神樂千鶴的臉抽動了一下。
「那麼神樂泠是怎麼回事？」孫瑜摸了摸下巴，瞇著眼睛，像是審問犯人一樣盯著神樂千鶴。
「她是……」神樂千鶴的眼珠開始轉動。
「行了，我知道了。」孫瑜一拍巴掌，「那面鏡子。」
神樂千鶴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鵝，說不出話來了。
「果然是這樣，」孫瑜搖著頭，咬著自己的嘴唇，「那麼之前告訴我的全部都是謊言了，她根本不是某個人的孩子，甚至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他就是你本身，是用八咫鏡複製了靈魂造出來的嗎？」孫瑜湊近了神樂千鶴，「這樣看起來，你們還真是越發地相近呢！」
神樂千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坐在床上，眼珠隨著孫瑜的身體的移動而轉動著。
「這下子一切都明白了，」孫瑜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嘴唇，「對我麼來說是開始，對你來說已經算是結果了，等到了你這裡的時候，故事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了，你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麼，只需要按照寫好的劇本操作就是了，」孫瑜重新坐下來，「接下來的問題我就不太能夠想得到了，你要的是什麼呢？是為了成神嗎？」
「呵呵，」神樂千鶴笑起來，她的笑聲帶著某種暢快的感覺，「你真的都明白了嗎？」
孫瑜看著他，不說話，眼神緊緊盯在她的臉上。
「不，其實這些都不算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東西你從已有的線索是推不出來的，」神樂千鶴看上去有些喝醉了酒的瘋癲感，她用一種親人間的親密的態度說道，「這個我是不能告訴你的。」
孫瑜抿著嘴，「真相只有一個！」
「哈哈哈，」神樂千鶴又笑了起來，她將八咫鏡拿了出來，帶著珍惜的表情仔細地擦拭著鏡面，「當初，」她說道，「你送我到這裡的時候，這鏡子只有一半。」
孫瑜眨了眨眼。
「我花了很多時間，重返走遍了九州大地，終於找到了另外的碎片將它拼好了。」神樂千鶴繼續說道，「中間有很多很多的事情發生呢！」
「包括這鏡子被路西法拿走？」孫瑜瞇了瞇眼。
「這是因果呢！」神樂千鶴嫣然一笑，「還記得那枚日月珠嗎？」
孫瑜眉頭一跳，神樂千鶴繼續說道，「當初你用它救了我，後來我還給你了。」
孫瑜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沒錯，在裡面。」神樂千鶴偏著頭，「現在看起來，那時候調戲你還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呢！」
「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孫瑜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當然不是，」神樂千鶴笑起來，「不如你猜一猜，我是為了什麼？」
孫瑜抿了抿嘴。
「沒關係，猜不中的話，人家也不會怪你的。」神樂千鶴開始玩弄自己的頭髮了。
孫瑜用力捏著自己的手，讓自己的頭腦飛速地運轉起來，「為了自由？」他試探性地問道，「成為某個世界最高無上的人就可以得到自由這種事情嗎？聽雲中子的話他說你要成為聖人了？」
神樂千鶴搖晃著自己手中的頭髮，「是啊，奴家可沒有想到有一天能夠和女媧娘娘比肩呢！」
「那麼泠、路西法、草薙繪裡都是同樣的目的嗎？」孫瑜問道。
「你少說了幾個人哦！」神樂千鶴搖著手指，「陳安平和李德勝也是一樣的哦。」
「他們那樣的路徑實際上比我們還要捷徑得多呢！」神樂千鶴繼續說道。
孫瑜覺得自己眼前的謎團只有越多越多，一點也沒有因為假設的成立而減少。他朝後靠了靠，靠在了椅背上，「那麼我在你們的手中，到底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孫君的角色非常重要呢！」神樂千鶴笑瞇瞇地說道，將自己手中的鏡子揚了揚。
孫瑜的臉色黑了下來，「你又複製了我的靈魂？」
「做一個備份，」神樂千鶴認真地說道，「既然後面的情節發展我已經不知道了，我總要防備孫君突然死掉吧！」她盯著孫瑜認真地說道，「無論怎麼說，孫君，」她的語氣變得溫柔起來，「你是人家唯一喜歡的人呢！」
孫瑜只覺得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