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2章 熟人和疑惑 文 / 希帕蒂亞
孫瑜在外面虛擲了一夜，他完全不能夠融入這個社會，在酒店商場和賓館，虛擬的支付系統是個最大的障礙，付款的時候用指紋或者在個人的電子腦上直接轉賬。//高速更新//所以城市的服務系統，孫瑜完全不能夠使用，他在這個世界還沒有一個身份，而另外一方面，他又不能夠像普通的流浪者一樣去接受救濟。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連電子腦輔助系統都沒有的人，幾乎算得上是赤貧階級了，但是偏偏孫瑜的樣子看上去不太像這階級的人。他最多看上去像是一個不太喜歡電子化的傢伙。畢竟像他這樣從外表上完全沒有使用義體甚至脖子後面連數據連接線都沒有的人也不是沒有。孫瑜虛擲了一夜的光陰唯一的收穫就是知道了這裡並不是自己預想的東京，而是一個奇怪的叫做新濱縣的地方，看了看已經開始發亮的天空，孫瑜歎息了一口氣，「難道東京又被核平了？」
「你說的不錯。」一個聲音接著了孫瑜的話頭，並且這個聲音還非常熟悉，孫瑜轉過頭來，看見的是小清水遙，他此時此刻一身颯爽的運動裝備，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任何義體化的傾向。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她頸後有著類似於插孔的裝置，似乎可以從那裡抽出usb連接線的樣子。
孫瑜瞪大了眼睛注視著接近自己的小清水遙，然後瞇了瞇眼睛，「能夠在這裡看見你還真是高興呢！」
「我倒是不意外，」小清水遙歎了口氣說道，站在了距離孫瑜很近的地方，「這個世界的東京是一個充滿了伽馬射線佈滿了水溝的地方罷了。」
「呀，日本人應該不hi這樣腦殘將核電站直接修在東京吧？難道福島的教訓還不夠嗎？」
小清水遙白了他一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時候東京已經被核平了，現在用於人體輔助改造的技術和電子腦技術都是建立在清理核輻射粉塵開發的納米機器人技術基礎上的……」
孫瑜很認真地聽著小清水遙對於背景的介紹，然後問道，「所以呢？」
「什麼所以？」小清水遙有些愕然。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孫瑜攤開了手，「既然是看到了你，那麼我就不得不懷疑這是草薙隊長和你的陰謀了，你們為什麼要讓我來到這裡呢？」孫瑜問道。
小清水遙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孫瑜覺得無趣，想起了那個姓傅的女人給自己戴上的腕表，有些惱怒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你知道這個世界的統治者是誰嗎？」
「統治者？」小清水遙歪著頭，「美國和歐洲大戰，亞洲作為旁觀者和最後的參與者，可以說是勝者，但是要說到世界的統治者，似乎還沒有到那個程度？」
「嗯？」
小清水遙用淡然的語氣說道，「我的意思是雖然中國現在算得上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是它似乎並沒有到統治世界的地步。」
「哦，」孫瑜點了點頭，「既然我在日本，那麼日本的統治者呢？」
「正如另一個世界的日本的傳統一樣，」小清水遙有些無奈地說道，「這個世界的日本政府與其說是政府，不如說是企業的打工者。」
「聽起來確實是你們日本的傳統……」孫瑜點了點頭，不過隨即又摸著下巴說道，「好像有點不太對，日本株式會社是美國調教的產物，日本真正的傳統應該是軍部的獨走才對。」
小清水遙似乎無意領會孫瑜的幽默感了，「這個世界現在非常困難，就日本的情況來看，也是一團糟，昨天你都看見了，那群……」
「什麼？」孫瑜也燃起來了對恐怖分子的興趣，「他們是幹什麼的？」
「難民，」小清水遙攤開了手說道，「因為世界大戰而流離失所的人，大規模地湧入了日本，現在和日本本土民眾尖銳地對立。」
「他們是穆斯林？」孫瑜問道。
「不完全是，基本上是各個國家，各個種族的人都有。」小清水遙回應道，「難民的大量湧入，引發了日本本土民眾的恐慌，現在矛盾越來越尖銳，民眾要求政府出面阻止和遣返難民，難民則因為政府要對他們下手而走上極端。」
這完全不科學，你們日本對於外國人的控制力量到哪裡去了？入國管理局和移民歸化局到哪裡去了？
「之前難民的湧入帶來了大量廉價勞動力，但是現在日本的經濟也開始變得艱難起來，所以問題就越發的突出了。」
呀，難怪，這才是你們日本大規模地放入難民的目的吧？不要和我扯什麼國際責任之類的話了。不過話說回來，只和你說話似乎總感覺有些不對。孫瑜眨了眨眼，問道，「草薙繪裡隊長和你們其他人呢？為什麼只有你一個？」
小清水遙抿了抿嘴，對於孫瑜提起了草薙繪裡似乎有些不開心，「隊長已經失蹤很久了。」
「不是吧，上次在大唐的世界裡還看到了。」孫瑜驚愕道，「你們不是還要返回大唐的世界嗎？你們不是還要和路西法先生爭奪邪帝舍利的所有權嗎？」
「我又不知道，」小清水遙有些惱怒，「呆在這個世界又不是因為我要成神了。」
「成神？」孫瑜瞇著眼睛，捕捉到了這個敏感的詞彙，和真神有關係嗎？
「草薙隊長之所以呆在這個世界是因為她可以在這個世界裡成神，」小清水遙說道，「據她所說就是獲得真正的自由。」
「真正的自由？」孫瑜反問，隨即他便用不相信的目光的打量了一番小清水遙，「那麼你呢？你為什麼留在這裡？其他人又到哪裡去了？」
「他們選擇了自己的道路，」小清水遙說道，「我是無路可選，況且草薙隊長說如果我願意幫助她的話，她可以將念能力教給我。」
孫瑜似乎捕捉到了什麼東西，果然小清水遙繼續說道，「……我想，對於我來說，想要獲得真正的自由，那也是非常必要的。」
「所以你就奉草薙隊長的命令，等我來然後告訴我這些？」孫瑜歪了歪頭，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看來我已經找到了要點了。」
小清水遙勉強笑了笑，「被你看穿了。」
「雖然我也不高明，但是你的演技確實不怎麼樣。」孫瑜說道，「算了，姑且這樣吧，那麼我是不是應該找你要我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呢？」
小清水遙有些不情願地遞給了孫瑜一張卡片，「都在裡面，」她說道，「真是我們入侵政府的系統然後做出來的身份，」緊接著她盯著孫瑜的腦袋，「如果你願意移植一個電子腦的話，這個世界對你來說就簡單了。」
「不，我不願意這樣做。」孫瑜說道，「我想我應該快點找到草薙隊長，然後離開這個世界，」她看了看天空說道，「對於打了四次世界大戰的世界，真的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孫瑜抿了抿嘴。
「好吧，」小清水遙妥協了，將一副眼睛交給了孫瑜，「外置的電腦輔助系統，可以直接用語音下命令，你的身份信息等等都已經輸入進去了，不過你要小心這個世界的黑客，一般的防火牆根本不能夠抵禦他們。」
孫瑜伸手接了過來，再將念能力遍佈全身做好了防禦之後，他將眼鏡戴了上去，有些出乎預料，眼前展開了一系列的數據，就好像是自己正面對著活生生的數據流，周圍的景色都變了，自己好像孤立地站立在新生成的城市之中，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了報告相關的數據的聲音，整個網絡突然像是活兒過來，具體地展現在了孫瑜的面前。讓他有些目不暇接。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這樣。孫瑜看到了小清水遙很虛幻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數據豐富，功能強大，很容易讓人沉迷。電子海洛因名副其實。」
孫瑜急忙取下了眼鏡，小清水遙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你剛才看到的是我在網絡上的形象，」她說道，「我輕易地和你連接了。」
「以後不要這樣做。」孫瑜隨即補充到，「起碼提前告訴我一聲。」他拿著眼鏡很是感觸，「不過確實很有趣，讓人不禁想試試玩魔獸世界是什麼感覺。那麼，」他並沒有馬上又戴上眼鏡，「我怎麼才能夠見到草薙繪裡隊長？」
「我說過，她失蹤了，」小清水遙說道，「我也正在找她。雖然我知道她一定活著，但是我確實不知道她在哪裡。」
「那怎麼辦？」孫瑜反問道。
「我試著在公安九課利用公安九課的資源尋找她，」小清水遙說道，「因為種種原因，我還沒有安排你進入公安九課的能力，所以你只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她了。」
「納尼，這個世界我寸步難行。」
「有了身份之後不會那麼難了，」小清水遙說道，「另外，我已經將聯繫方式發給你了，有什麼消息可以通知我，需要幫助也可以給我留言。操作方式你可以直接和你的電腦秘書說。」
孫瑜還沒有來得及掌握這東西的使用方式。
「等等，草薙隊長就這樣吩咐你做事情？」孫瑜叫道。
小清水遙轉過身來，「她確實失蹤了！」她說道，「我也希望找到她，不然我就只有一輩子呆在這裡了！」
「這種劇情，簡直讓人不能接受。」孫瑜看著小清水遙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眼鏡，自言自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