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6章 陳安平的野望2 文 / 希帕蒂亞
站在後來者的角度，可以輕易地宣佈說kmt的政權已經廢物到了這種地步，在他內部，能夠做事情的人全部是共諜，作戰命令由共諜制定，然後由共諜保管，由共諜發佈，最後還由共諜來實行，中間萬一總裁有什麼突發奇想，想要改變作戰計劃，負責記錄的還是共諜。這種說法雖然過於誇張和戲劇化，但是也不能不說它是事實。但是在1945年開戰的時候，特別是在東北的戰局上，並不是一開始就能夠看到最終的結果的，杜聿明的部隊大踏步地前進，此時他手上握著的六個軍的兵力，有著美式裝備和充足的後勤保障，因此毫不客氣地和tg軍隊展開了拉鋸戰，這是日後kmt做夢都想打的和tg的主力決戰。
關外大打，關內小大，全國一盤棋一觸即發。kmt既然從蘇軍手中接過了瀋陽，那麼他們自然要沿著鐵路沿線北上，直取長春、哈爾濱這些大城市，四平就是國共雙方爭奪的第一個焦點。tg和kmt此時正在美國人的協調下在談判桌上吵，雙方在談判桌上不能夠獲得的東西都在爭取在現實中獲得。tg要獲得在東北的合法地位首先在大城市上就不能夠退讓，即使是為了爭取時間。
所以黃大將一開始所堅持的放棄大城市，佔領農村的想法就直接被否定掉了。李德勝同志想得更多一些，部隊不能夠總是依照舊的經驗去做事情，因為面臨的局面有很大的不同了，必須與時俱進，雖然一開始很有可能因為經驗不足交了學費。另一方面，為了爭奪全國的勝利，開始佔領大城市控制城市資源也是必經的階段。
於是在二月份，佔領了四平之後，堅守四平的想法開始成熟起來了。林元帥接到了李德勝同志的命令——要化四平為馬德里。
而此時此刻孫瑜同志成為了新成立的東北軍工廠的總工程師，他已經從自己動手的繁忙工作中解脫出來了，陳安平幫助他把部隊中的小知識分子篩選出來，稍加培訓便送入兵工廠學習，一開始來不及培養出技術體系化的熟練工人，只能夠盡量將工作流程分拆，然後灌輸式地教給工人，最後進行整體組裝。
孫瑜同志重新找到了當年的感覺，特別是在有了足夠多的幫手的時候，他曾經的經驗給了他很大的幫助。陳安平同志強大的活動能力讓他源源不斷地從蘇聯那邊換取到好的東西，同時東北兵工廠強大的產能正在迅速地幫助東北民主聯軍進行現代化的武裝。按照陳安平的想法，要保證每個班的輕重機槍火力還能夠做到，但是要保證每個班有一支rpg，每個排有一門炮，每個團有一個炮連，朱瑞同志首先就要瘋掉了。
規範流水線操作，生產統一口徑的炮彈，維修收集來的或者從蘇聯那裡換來的武器，維修我們自己隊伍損壞的武器，孫瑜忙得腳不沾地了，這段時間他突然之間成為了紅人，不僅僅是炮兵司令朱瑞同志找他的時間多了起來，各個縱隊的後勤負責人來找他的也多了起來。
這就意味著，陳安平的工作也多了起來，他試著將第三師第8第10和獨立旅共同組建的2縱，和第三師第7旅和山東第7師合併編製的6縱作為模板，統一武器配備，將rpg裝備到班，每一個團配備一個炮連，灌輸新式的作戰方式和技巧，培養大集團作戰。
就在這個時候，四平之戰打響了，抽調了過多兵力的本溪肖部不得不放棄了本溪，而kmt軍隊在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情況下，集中全力進攻四平。
在前期的進攻中，由於本溪尚未被kmt攻破，kmt擔心自己後院起火，對於進攻並沒有放上全部的兵力，而是以新一軍新編三十八師單獨進行進攻，雙方的進攻和防守都集中在一個狹小的面上，得到了充分補充的2縱成功地守衛了自己的正面，三十八師連續進攻了一周，沒有突破2縱的陣地。而佔領了法庫之後試圖從側面迂迴到四平側後的第七十一軍八十七師則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被分割包圍吃掉。
經歷了接近三個星期毫無成果只是相互消耗的進攻之後，當杜聿明從北平返回東北的時候，他下達了不惜一切代價奪取四平的命令。進攻四平的kmt軍隊全員出擊，在天上飛機和地上坦克的掩護下，向四平發動了猛烈進攻，特別是在本溪失手之後，kmt徹底掃除了後顧之憂，kmt的全力進攻將四平的防守面拉大，已經遭受了巨大傷亡的東北野戰軍不得不手尾一個五十公里的寬大防線。
kmt軍隊突破了3縱的防線，從三個方向進攻四平城外的制高點塔山，之前的萬部在這個陣地上傷亡過大，陣地隨之被移交給第7旅。此時此刻，林元帥正面臨四平四處都可能失守的仙境，為了避免在撤退的時候被kmt軍隊銜尾追擊，他不得不給第七旅下命令，要求他們至少在塔山堅持一天。
……
當孫瑜再次見到陳安平的時候，他已經是東北民主聯軍的參謀長了，雖然這個參謀長也許帶了一個二，從蘇聯歸國的劉上將經羅元帥的推薦，將會直接擔任東北民主聯軍的參謀長，他在蘇聯伏龍芝軍事大學學習過，並且參加了蘇聯的衛國戰爭，是一位經歷過現代化軍事作戰的將領。
經過了四平保衛戰的失敗，中央考慮到了東北所面臨的嚴峻的形勢，經過研究，特別將劉上將調至東北民主聯軍任參謀長。不過陳隊長也並非毫無收穫，2縱和6縱在此次四平保衛戰中表現突出，雖然整體作戰失敗，但是並不能夠掩蓋這兩支隊伍突出的表現，特別是在新武器的使用和新戰術的使用上，因為第7旅的殿後，終於掩護全軍順利地撤退不至於被打散。
當然，最值得感謝的還是最大的共諜常凱申，tg自四平失敗後，不得不收縮力量保存實力，主動放棄了長春，當杜聿明得意滿滿準備繼續北進佔領哈爾濱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常凱申委員長阻攔住了，委員長下令新一軍原地休息三天，並且告訴杜聿明說他準備和tg重啟和談。因為馬歇爾給了他極大的壓力，而另一方面，陳-元帥在山東的進攻作戰威脅了kmt的鐵路交通線路，以至於常凱申不得不將本來用於東北的兩個軍調入山東。國共兩方在六月開始休戰，雙方隔著松花江對峙。
孫瑜就在哈爾濱聽到了陳安平給他下達的新任務，他應該立即將手上的工作移交給吳運鐸同志，然後赴大連，在那裡接收蘇聯轉交的米格17的資料。
「不是吧？」孫瑜瞪大了眼睛，「這才什麼時候，你就準備爆空軍了？而且讓我去接收米格17的資料，這是幹什麼？製造殲5？這種事情我可沒有幹過！」
「這是為將來做準備，」陳安平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這才能夠將你的作用發揮到最大，就算你最後走了，做不出來什麼成果，至少要把資料整理出來，為將來奠定一下基礎。」
我勒個去了，你這是準備把我當翻譯用嗎？孫瑜有些無語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培養出人才來，蘇聯在大連的蘇管區裡有一個小型的飛機場，他們允許我們派人去向他們學習修飛機，同時你可以培養出一批飛機設計師出來。」
「那麼誰和我一起去呢？屠基達還是宋文驄？」
陳安平嘴角牽動了一下，「先培養一些修理飛機的技術工人，越多越好，然後翻譯材料，培養一些人才。」他頓了頓說道，「山東解放區剛好有一批人到了大連，我已經安排好了送一批人到你手下，你要好好用心培養。」
孫瑜翻了翻白眼。
陳安平繼續說道，「陳-元帥知道了我們在東北建立兵工廠的情況了，山東解放區也派了一批人，準備在大連籌建一個兵工廠——叫做大連建新工業公司，為華東的部隊提供彈藥裝備，朱毅同志任總經理，何濟世同志任副總經理……」
「等等，你說誰？」孫瑜聽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那位大學還沒有畢業吧？」
「已經畢業了。」陳安平偏著頭回答道，「大學生嘛！很珍貴的！」
「我這個大學生畢業的時候大學生已經和狗沒什麼兩樣了。」孫瑜聳了聳肩膀，「所以呢？」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小看你身邊的人，你看看三代目同志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副廠長，難保你身邊將來不出好幾個如同羅陽、甘曉華一樣的人才！」陳安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這樣最好。」他又看了看站在遠處擔任警戒任務的陳大虎，說道，「大虎的弟弟也是一個大學生，學電機的，你能夠順便幫幫忙最好。」
孫瑜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什麼要點。孫瑜同志似乎已經看到了眼前他暫時沒有獲得更高的地位的機會和可能性了，所以開始提前佈局未來。如果殲5在他的手上誕生，並且他在空軍的組建上掌握有更多的話語權的話，那麼第一屆的空軍司令極有可能就是他而不是劉上將，那麼指揮朝鮮戰場上的空軍的也將是他而不是別人了。孫瑜可以想像，陳安平同志安排在自己身邊學習的人必然是大有潛力的人，同時也會是他的人，這是一個簡單的壘山頭劃圈子的方法，他搶在了別人的前面。當別人都還只看到槍炮的時候，陳隊長已經把目光盯著飛機了。
「這個飛機的事情司令員和政委知道嗎？」孫瑜壓低了聲音，「中央知道嗎？」這其實是在問李德勝同志是否知道。
陳安平看了孫瑜一眼，似乎明白了孫瑜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司令員、政委還有黨中央都覺得不妨一試，」他抿了抿嘴嘴唇，「不過不可能投入過多，所以這一次主要靠你了。」
孫瑜用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陳安平，「如果我要走了怎麼辦？」
「如果這樣能夠讓你知道你到底是要留下還是要走，那還是一件好事情。」陳安平回答道，「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努力完成任務吧！」他抿了抿嘴唇，「我希望在遼沈戰役開始之前，我能夠看到殲5的樣機，哪怕是蘇聯人提供材料，你們拼出來的。」
「我要是成功我就是神話了！」孫瑜抱怨道。
「不用太感謝我。」陳安平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