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13章 口生蓮花舌輕狂4 文 / 希帕蒂亞
且不說接下來寇仲和徐子陵在踏上了去江都見楊廣告狀的時候是不是會感到沒有了更多的後顧之憂，只說素素被孫瑜牽著手，像是飛在半空之中一樣，心情也像是飛在了半空之上。她剛才受到種種刺激，原來就因為自己受到了王伯當的侮辱有些自輕自賤，見到了香玉山之後被他的相貌和甜言蜜語所惑，於是有一門心思地被對方所迷惑。眼下借用偵探眼鏡看透了香玉山的真面目，一時之間心中倒是萬念俱灰了，所以孫瑜一出現便被她當作了脫離目前情況的救命稻草，一時之間不管不顧地和孫瑜離開，不過當風吹在臉上，將頭腦吹得清醒起來之後，她日常的矜持又逐漸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開始擔心起來自己的命運。
「好了，就是這裡了。」孫瑜和素素落在了之前孫瑜駐足港口邊上的一棟樓房陽台上，孫瑜鬆開了手之後，素素有些羞紅了臉地後退了幾步，然後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地方，張口第一句話便是，「這是哪裡？」
「一個臨時的駐地，不必擔心。」孫瑜說道。
「應該早點讓她把藥吃了，這樣的話就可以早點想起前世的事情。」魎皇鬼從孫瑜的後背上爬出來，坐在了他的肩膀上。
素素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大驚失色地指著魎皇鬼叫道，「兔……子，兔……子說話了！」
孫瑜提著魎皇鬼的耳朵把它放在了一邊，「給我住嘴！」不過雖然這樣說，他還是拿出來了一顆丹藥，這丹藥紅紅的，看上去像是毒藥一樣，而同時，房間裡面有一張床，床上還有一個枕頭。
素素的臉上有些猶豫了，「這……這是什麼？」
「你可以選擇，」孫瑜回答道，「正如我之前和你說過的一樣，你對於你的前世已經完全忘記了，所以必須吃了這顆藥，在睡夢中你就可以重溫你的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是前世是什麼人了。」
大概是被孫瑜的語氣所惑，素素顫抖的手伸向了孫瑜手中的藥。
「等一等，」孫瑜有些不忍了，他繼續說道，「你要考慮清楚，你前世比你這輩子強大太多了，回憶起來你前世的記憶的話，你很可能被前世的記憶所惑，變成另外一個人，很有可能再也不是現在的你了。」
素素躊躇了一下，有些小心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你和你的前世雖然魂魄一樣，但是畢竟經歷不同，完全是兩個人，如果強行回憶起前世的記憶的話，就相當於別人的魂魄進入了你的身體，你醒過來之後就不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了，就會變得和你前世一樣了。」
素素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既然如此，」她伸手從孫瑜的手中接過了丹藥說道，「那就這樣吧！」她一口吞下了紅色的藥，丹藥一入口，就融化了順著喉嚨流進了胃裡面，然後很快就起了作用。
「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孫瑜轉過頭來看著兔子，「畢竟這樣做和殺了她沒有什麼區別。」
魎皇鬼，或者說路西法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和孫瑜耍嘴皮子了，它叫道，「快把她扶到床上去，把枕頭墊在她的頭下面。」
素素已經軟倒了，藥一進入她的喉嚨她就已經開始覺得意識模糊起來了。
「我會把她的意識做一個備份的！」路西法這樣回答道。
那個枕頭不是一般的枕頭，按照路西法大人的說法是，這實際上相當於一個洗腦器，其用途可以將某些記憶灌輸入人的腦海中，它的用途以前是用於知識的儲存，後來它的另外一個用途被開發了，將虛擬的人的經歷、情感和知識灌輸入人的腦中可以形成新的人格。這種灌輸必須在人腦極度放鬆的情況下潛意識地灌入，也就是睡覺情況下進行，素素所吃的丹藥可以保證她的身體和大腦極度放鬆。
「這樣邪惡的東西是誰開發出來的。」孫瑜對這樣的做法還是有些抵制，雖然他已經將枕頭放在了素素的腦下了。
「這種東西最先開發出來是幫助大學生通過四六級考試的。」路西法用極端鄙視的目光掃了孫瑜一眼，「難道你從來沒有在超市裡面發現這種東西的存在嗎？」
「如果我還在上大學的話，一定會注意這種『小霸王學習機』的！」孫瑜瞇了瞇眼，「你保證不會讓她人格渙散我才答應的哦！」
「行了，我知道了。」路西法俯身的兔子，在床上緊張地盯著素素，「過來把她的眼皮拉開一下。」路西法叫道。
不過隨即他又接著說道，「不用了，我看見她眼珠在動了，已經開始rem睡眠狀態了。」
「真是厲害，讓我想起了機器貓的做夢設備。」孫瑜歎了一口氣。
「這東西在你們國家不是早就存在了嗎？」路西法說道，「一個落魄的傢伙通過這個東西經歷了富貴榮華的一生。」
「這樣……難道說……」孫瑜又陷入了沉思。
……
對於陷入了睡夢中的素素來說，她所體驗到的夢境讓她感到恐懼，一片混沌之中，一道光芒閃耀，將天地分開來，然後她看到了一群鳥人，素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前世居然是這些長著白色翅膀中的鳥人中的一隻。
……
當那黑色翅膀的路西法從天上落下直入地獄的時候，素素的身體猛然地抖動了一下，路西法魎皇鬼的耳朵猛然動了一下，「好了，」他鬆了一口氣，「這下子終於不再是她本人的意識作為主體了。」
孫瑜抬了抬眉頭，正要說話，路西法操作著魎皇鬼跳上了桌子，然後在桌子上伏了下來，「我走了。」他對孫瑜說道，然後兔子閉上了眼睛，再然後，魎皇鬼張開了眼睛，看到了孫瑜發出了比波比波的叫聲，孫瑜知道，這是魎皇鬼再問他要胡蘿蔔。
「兔子不是不喜歡吃胡蘿蔔嗎？」孫瑜撓撓頭，既然魎皇鬼已經醒過來了，那麼餵了蘿蔔就讓他重新進入休眠休息吧，剛剛塞了幾個蘿蔔給魎皇鬼，床上的素素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這嚇了孫瑜一大跳。
不過此時此刻的素素已經沒有了之前她的那副優柔軟弱的模樣了，她的眼睛中精光四射，散發著強者的精悍和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打量著四周的東西，緊接著，她用濃重的好奇的目光打量了自己本身，還用手伸進衣服裡面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呀，原來女人的感覺是這樣子的嗎？」
「呃……」孫瑜有些淡定不能了。
「路西法……大人？」不管怎麼樣，對著素素叫路西法讓孫瑜有些違和，這是路西法提出來的建議，不然他也不會附身在魎皇鬼的身上，神一般可以附體在自己的選民身上，不過路西法在這個世界的信仰者似乎還並不存在，或者僅僅存在於角落之中。於是路西法只能夠依靠孫瑜自己製造一個可以附體的身體了，孫瑜和素素胡言亂語的扯淡終於讓路西法抓住了機會。當路西法一生的記憶開始存在於素素的腦子之中，並且她開始相信這是自己的前世，接納這種意識的時候，路西法借用這個身體就已經變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你看人很準啊！」「素素」盯著孫瑜說道，「這個女孩子果然有很嚴重的自我毀滅的傾向，在我允諾將會替她報仇的時候，她就完全放棄了身體的主導權。不過你叫我路西法大人讓我感到很是奇怪，你還是叫我素素好了。」素素嘴角掛著奇怪的笑容，「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女僕了。」
孫瑜的感覺越發的奇怪了，果然變身繫有時候讓人難以接受，他咳嗽了一聲之後說道，「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搞不清楚，你為什麼要親自到這裡來呢？」
素素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別擔心，」她說道，「即使能夠在這個世界找到身體，我也不能夠無所忌憚地使用自己的力量，所以要完成任務還是要依靠你，只不過我在你身邊的話，可以很好地幫助你就是了。」
「是嗎？」孫瑜對此不置可否，「不過我很想知道，任務完成的具體指標是什麼？」
「呀，關於這一點，要極大程度地參與到劇情中去才能夠清楚。」素素掩著嘴笑道，「你也可以知道，這也是為什麼我要俯身在這個女人身上最大的原因之一，她是劇情最有力的推進器之一不是嗎？」
「難道她在必要的時候也要死掉刺激雙龍的意志和仇恨？」孫瑜有些吃驚地盯著素素。
「你應該說『你』在必要的時候，」素素擺了擺手，「放心吧，必要的時候懷孕生子這種事情也是可以做的。」
作為一個神，你真是沒有節操。孫瑜有些無語，「如果不能夠改變劇情的話，我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呢？」
「你真是讓我感動！」素素一下子站了起來，「既然如此，你就要好好地保護我才對哦！」
看著素素的臉，聽著素素的口音說出來的話，但是想著居住在這身體裡面的居然是路西法，孫瑜就覺得十分彆扭，偏偏路西法本人似乎不以為意的樣子，這不禁讓孫瑜疑惑，自己聽從他的建議將他放入了這個世界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