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3章 不成功的思想工作 文 / 希帕蒂亞
?「這位先生還真是喜歡送別人東西呢!」孫瑜仔細看了看這面鏡子,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神樂泠一臉激動的表情。《》.
「是不是太貴重了,我們還是等著這位先生出來之後還給他吧!」孫瑜這樣說道。
「不!」神樂泠幾乎立即否定了孫瑜的提議,她整理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用嚴肅的語氣說道,「這是非常好的東西,請好好保存。」
「這是什麼東西呢?」這面古色古香的鏡子顯然是一具古董,從它的線條和做工就可以看出來,儘管是銅鏡,但是鏡面卻纖毫畢現,鏡子的背面有鶴和龜的圖案,頗為符合中國人的口味。
「是……」神樂泠提了提音調,隨即她便說道,「總之,你收好就是了。」
孫瑜將鏡子收回到了自己的空間裡。
「說起來,」神樂泠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也許我們應該去找一找愛麗絲博士,看看她在做什麼。」
「顯然在調教她的隊伍。」孫瑜聳了聳肩膀,「按照陳隊長的說法來看的話。」
「也許不一定的!」神樂泠搖了搖頭。
孫瑜跟在了神樂泠的身後,「你那麼好奇麼?」
「不!」神樂泠轉過頭來看了看孫瑜,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微笑,「實際上你如果在我身邊就好,就這樣走走也好。」
整個廣場上晃蕩的人不少,似乎大家都在享受脫離了任務的這輕鬆的一刻,面對神樂泠的回話,孫瑜微微一笑,正想要說什麼,就看到又是幾名自己認識的人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呀,咱們真是沒有偷閒的機會呢!」孫瑜感歎道。
鄔晉芳、鄔瓊和蕭鞍已經走到了孫瑜和神樂泠的面前,「談談好嗎?」鄔晉芳說道。
「當然,政委。」孫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
神樂泠的臉上露出了不高興的表情,不過還是懂事地說道。「那麼,我先回去等你。」
「不行,你要和我們一起。」鄔瓊沉聲說道,這些同志似乎是害怕神樂泠回去之後給其他人通報信息。
「可惜附近沒有什麼茶館、酒吧、ktv之類的地方。」孫瑜攤開了手,「那樣的話倒是有氣氛一點,到你們的駐地去,讓我總有一種被雙規的錯覺。」
「我們會應你的要求準備茶水、酒和卡拉ok的,如果你需要的話。」蕭鞍撇了撇嘴說道,「真的準備也不貴。」
「那可真是太好了。」神樂泠挽住了孫瑜的胳膊,「我們去哪裡談話?」
談話最終在國安十八局的地盤舉行,當然,除了這五個人之外也沒有其他人了,顯然,鄔瓊隊長也不想製造歸於緊張的氣氛。
「晉芳已經告訴了我們你們上一次任務的經過了。」鄔瓊用這句話開啟了這場談話,不過這樣的開場白讓孫瑜用眼神迅速地瞥了鄔晉芳一眼,雖然說不至於表露出顯然的不滿,但是這眼神也不會讓鄔政委感到舒服,所以她皺了皺眉頭。
「將這些事情向上級黨組織匯報是當然的事情!」鄔瓊顯然也理解了孫瑜的眼神的意思,於是她敲了敲桌子,這是一張巨大的桌子,三個女人坐在一邊,孫瑜坐在另外一邊,神樂泠雖然坐在孫瑜的身邊,但是對於這種程度的問話有一種無所謂的態度在裡面,完全看不到一絲的緊張表情,她這樣輕鬆同樣讓對面的三位領導似乎有些不滿。
「上級黨組織嗎?」孫瑜眨了眨眼,「我們什麼時候開會成立的黨委會?我作為黨員怎麼不知道?」
「在特殊情況下,我們已經召開了全體黨員大會——但是你們缺席。」鄔瓊攤開了手,「況且,陳安平、戴國晨和王宏昌都還處於留黨察看期間,李怡的黨員身份還不能夠正式確定。」
「我也是黨員,」神樂泠舉起了手來,「不是日本**,是tg,我接受彭副司令的領導。」
對面的三個女人皺了皺眉頭。
「另外,」神樂泠繼續說道,「愛麗絲博士也是黨員,同樣不是德國社會民主黨,是tg。」她攤開了手,「我打賭她入黨時間一定比你們早!」
「孫瑜同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鄔瓊用一種玩味的表情盯著孫瑜。
「呃……」孫瑜清了清嗓子。
「順便說一下,孫瑜同志,」鄔晉芳政委說道,「在紅隊裡面,你是唯一一名黨員身份不受懷疑的同志,所以我們現在代表黨委和你談話,首先希望你明白這一點,黨委對你是有期待的。」
「真是……」孫瑜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讓我感到惶恐啊!」
「別忘了你的入黨誓言,」鄔晉芳繼續說道,「我們調看過你的檔案,你的入黨申請書和其他敷衍入黨的人寫的不一樣,你是真的認同我們黨不是嗎?只有tg能夠建設一個新中國。」
「您說的沒錯,」想不到鄔晉芳居然會去看自己的入黨申請書,孫瑜不盡後背冒汗,雖然知道國家強力機關對於普通人控制力,但是這種力量明顯得擺在自己面前還是讓自己感到吃驚。雖然這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孫瑜的入黨申請書和所有的思想匯報都在他的檔案裡,而這些檔案自然而然地因為他的參軍而交由單位保管,鄔晉芳可以輕鬆地看到孫瑜的所有檔案,包括他的小學成績單。
「您說得沒錯,從某種意義上講,我是體制的維護者。」孫瑜點了點頭,看著對面的三個人都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政權的合法性是建立在土地革命和抗日戰爭的基礎上的,時間從建國向後推移,國家的正統性應該始終建立在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上。」
這樣的回答似乎已經再清晰不過了,但是鄔晉芳似乎還沒有死心,「這就是你的最終答案?」
「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的!」孫瑜用堅定的語氣回應著鄔晉芳威脅似的質問,「關鍵是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嚴重地脫離了那個威懾我的現實,以至於我產生了這樣妄自尊大的念頭,覺得檢驗理論的對錯不再是殘酷的現實,而是純粹出於我的信念了,」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這種力量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讓我相信我的存在足以支撐起一種信念,而不是相反。」
「哼哼!」鄔瓊從鼻子裡面發出了發出了兩聲冷哼,「simple!young!naive!」
「至少是現在,我沒有看到可以約束我的現實。」孫瑜攤開了手。
「你應該多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家人想一想。」鄔晉芳苦口婆心地說道,「走極端是沒有用的,陳隊長所犯的錯誤就在這裡,改革開放三十年,已經充分證明了中央決策的英明和正確,接下來就是繼續堅定不移地按照這條道路走下去,只能夠朝前,不能向後,開歷史的倒車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人因為現實的一點點挫折和黑暗便喪失掉了面對的勇氣,幻想著能夠回到舊道路上去產生一個理想中的黃金時代,這是根本不可能的。」鄔晉芳看著孫瑜說道,「你也應該明白,辯證唯物主義是馬克思思想的基石,違背客觀的規律,最後能夠得到的是什麼?還不是又一次的崩潰?十年動亂難道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您這番話真應該和陳隊長說!」孫瑜嘖嘖地讚歎道,「不過既然現實世界已經有一個很好的模板作為正面的經驗了,那麼有幾個反面的教材其實也不錯是嗎?況且,我覺得你們受歷史的約束太大了——太祖——唔,太祖同志畢竟是一個哲學家,作為一個擅長反思的馬克思主義者,你們的擔心有些杞人憂天了,況且,李德勝同志現在不過也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況且那還是一個魔法師的世界,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重新成為了核心,那個世界的事情,關我們什麼事呢?」
鄔晉芳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你決心和陳安平一夥了?」
「嗯?」孫瑜被鄔晉芳突然表現出來的氣勢給壓住了。
「你們準備完全放棄被上級部門的領導,走資產階級自由化的路線了?」蕭鞍的語氣完全是在嘲諷。
「是社會主義自由化。」孫瑜瞇了瞇眼睛,「我認為,在目前的生活狀態中,我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和上級部門無關,除了保存性命活下去。」
「哼,」鄔瓊冷笑道,「果然一旦離開了現實世界,你們就忍不住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能在現實世界做什麼,就到了這裡瞎搞。」她猛地站起身來,「你要好好想一想,也許突然一下這世界又變了,你想想你回到了現實世界應該如何交代吧!」
她站起來,走離開了這張審問的桌子,「沒有什麼好問的了,就是這樣了,他們既然決心一條路走到黑,就讓他們這樣走好了。」最後的說話帶著某種尖酸刻薄,「我就不相信最後他們能夠憑這個活下來。」
您的詛咒實在是太惡毒了,神樂泠臉上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畢竟是主神空間,專政的手段不能拿出來使用,神樂泠抱著孫瑜的胳膊要求離開,即使是政委書記也不可能強行攔住。
三個女人帶著某種旁觀者的冷笑看著孫瑜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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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章,會很晚,明天早上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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