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5章 黎明之前 文 / 希帕蒂亞
?孫瑜偷進了神樂泠的房間,神樂泠正坐在床上,「我以為你會讓我等得足夠久呢!」
偷偷摸摸的孫瑜被神樂泠嚇了一跳,「呃……」
「果然還是壓制不住的好奇心嗎?」神樂泠問道。
孫瑜長出了一口氣走到了神樂泠的身邊坐下,「你應該知道的,我和千鶴已經是夫妻了。」
「法律上?」神樂泠說道。
「法律和事實上!」孫瑜回答道。
「我就知道!」神樂泠掄起了自己的拳頭在孫瑜的身上一陣亂捶,「當初明明說是要照顧我的!」
孫瑜任由神樂泠發洩自己的情緒,等了好一會兒,神樂泠才像是發洩完了自己的嫉妒心,倚靠在孫瑜的身上,「男人實在是太靠不住了,」她用憤怒的目光盯著孫瑜,「你居然連你名義上的丈母娘都上了!」
孫瑜被她說得很是慚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孫瑜立馬轉換話題,「千鶴出了什麼事情嗎?」
「能出什麼事情?」泠冷笑道,「她對不起我才是真的。」
孫瑜瞥了神樂泠一眼,「那麼,我現在應該叫你做什麼?泠還是上杉謙信呢?」他又有些忍不住追問道,「千鶴不是說你是她的克隆體嗎?」
「她倒是藉著這個機會!」神樂泠有些咬牙切齒了。
「她說的不對?」孫瑜疑惑地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對的。」神樂泠恨恨地說道,「倒是也不是沒有商榷的地方。」
「呃……」孫瑜歎了一口氣,「之前你和我一樣,都是什麼都不懂,但是現在你似乎已經知道得比我多得多了。」
「哪有,」神樂泠反詰道,「我今天晚上突然和自己的前世的記憶融合,腦子裡面多了很多奇怪的東西還沒有來得及整理。」
「前世的記憶?」孫瑜瞪大了眼睛。
「說起來很複雜,」神樂泠抿了抿嘴巴,「而且,前世記憶這種東西你不是也有嗎?」
「我就是被這個搞的頭疼啊!」孫瑜倒在了床上,「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神樂泠把嘴巴湊在了孫瑜的耳邊,「那麼,要不要和我……這也算是補魔,公私兩便不是嗎?」
……
陳安平在走廊裡被鄔晉芳攔住了,「陳隊長,我有話和你說。」
「鄔政委,有事情的話你剛才開會的時候就應該提出來。」儘管這樣說陳安平還是站定了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我覺得讓李德勝同志參加這次聖盃戰爭似乎不太合適。」鄔晉芳板著臉說道。
「呀,」陳安平眨了眨眼,「我覺得您的想法有些問題跟,對,按照道理講,他以前是最高領導人,你和我都是體制內的,不應該讓最高領導人衝鋒陷陣,雖然他已經退休了,但是你也看到了今天晚上的情形了,如果沒有李德勝同志的話,咱們要打退那麼多人的進攻可不容易,更何況這裡面的英靈還有聖女和殺人大王,你覺得你自己能夠代替英靈的作用嗎?」陳安平反問到,他馬上就補充道,「如果你認為神樂泠那個丫頭可以用的話,我覺得我們就沒有交流的必要了。」
「陳隊長!」鄔晉芳似乎對於陳安平話語中的重點感到不滿意,「你難道就不懷疑嗎?為什麼什麼上杉謙信最後居然是神樂泠,這是怎麼回事?不奇怪嗎?召喚出來的英靈居然就是李德勝同志,這不是更加奇怪了嗎?這難道不是他們處心積慮?」
「他們?處心積慮?誰?」陳安平反問道。
「孫瑜,除了他還能有誰?千鶴和泠都是來歷不明,最後居然還換了身份,現在又出現了更是莫名其妙了。」鄔晉芳說道。
「呃,」陳安平抓了抓頭,「也許泠是上杉謙信的後代。」
「她沒有後代!」鄔晉芳的歷史知識還不錯。
「轉世這種呢?」陳安平拍了拍一臉激動的鄔晉芳的肩膀,「目前的這個世界,不是什麼都可能發生嗎?」
「我只是覺得這樣做非常不妥。」鄔晉芳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和陳安平的距離。
「這樣做?那樣做?」陳安平問道。
「我是指你們召喚李德勝同志這件事情!」鄔晉芳壓低了聲音狠狠地說道,「這個世界不是僅僅只有冬木市一個市的吧?這歌市之外還有日本,日本之外還有中國和世界不是嗎?」她昂了昂頭,「我看了日曆,現在是兩千……」
「鄔政委,你完全是多心了。」陳安平攤開了手,「你還是多多考慮我們怎麼完成任務之後離開這個世界好了,參加聖盃之戰後的英靈最後不是都會消散掉嗎?伴隨著聖盃。」
鄔晉芳的目光銳利起來,「聯繫上一次聖盃戰爭,這可不一定。」
「先考慮怎麼回主神空間吧!」陳安平似乎沒有更多理會鄔晉芳的興趣了,「我要去休息一下,明天就準備正式開戰了,順便告訴你一下,我準備讓整個戰場真相大白,讓所有的土著master都死個明白,要讓土狼知道伊莉亞是他的姐姐,讓櫻知道凜是她的姐姐。」陳安平聳了聳肩膀,打了一個哈欠,準備經過過道朝著房間走過去。
「為什麼要這麼做?」鄔晉芳問道,似乎不僅僅是好奇。
「你可以理解為惡趣味。」陳安平頭也不回地說道。
「愛麗絲和李怡出去了,你派他們去幹什麼了?」鄔晉芳追問道。
「不僅僅是這兩位,」陳安平轉過身來,「王宏昌和戴國晨也出去了,他們去偵察敵情,所以我們要養精蓄銳,準備明天一擊即殺。」他揮了揮手,「就不要去打擾孫瑜和神樂了,我先睡了,政委你也早點休息吧!」
鄔晉芳看著陳安平的背影,冷冷笑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陳安平,你敢說李德勝的事情你沒有摻和?」看到陳安平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她才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但是她馬上有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腳步,悄聲走進了李德勝所在的書房旁邊的房間。
果然,半夜的時候,陳安平溜進了李德勝所在的還燈火輝煌的書房。
「咳咳,李主席,您還不睡覺嗎?」陳安平有些尷尬地說道,「明天我們要準備大戰一場的。」
李德勝揚了揚手中的書,「看到它們我就不要睡覺嘍。」
看到他正在看的書的書名,陳安平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對了,這還是你叫人拿給我的,」李德勝同志說道,「我還沒有謝謝你呢!」
陳安平確實覺得自己有些尷尬了,他笑了笑,「您喜歡就好。」
又在房間裡面來回踱了幾步,李德勝似乎也察覺到了陳安平不安的心情一般,他放下了書,「有事?」
「李主席!」陳安平乾脆坐了下來,「您覺得現在的世界和你當初所想像的世界相比如何?」
李德勝敏銳的目光落在了陳安平的臉上,似乎想要讀出來他真正的意圖,但是陳同志看上去似乎滿是誠懇和真摯。
「你想知道什麼?」李德勝同志瞇了瞇眼睛,「有煙嗎?」
陳安平張大了嘴巴,從身上摸出了兩包熊貓來,還拿出火機來給李德勝同志點上了。
「你對當前的情況不滿?」李德勝同志吐了一口煙圈說道。
「我當然知道世界不可能十全十美。」陳安平誠懇地說道,「一般而言,盡自己的努力,做好好人,從事一些當前體制下的修修補補也就罷了,但是如果這個體制從基礎上就錯了的話,是不是應該……另起爐灶呢?」
李德勝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微笑,「我對於這個世界還不瞭解,」他說道,「如果這個世界所有的人,哦,大部分人都和你的想法一樣的話,那麼他們難道不會組織起來革命嗎?」
「就是這樣,」陳安平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們沒有,不能組織起來。」
「為什麼?」
「反革命勢力很強大。」
「那就說明,革命的條件還不成熟嘛!」李德勝同志又吸了一口煙,「革命的條件不成熟的話……」他陷入了沉思之中,「盲目的暴-動反而會讓革命的力量有所損失。」
陳安平看上去非常焦慮,用期待的目光盯著李德勝,似乎想從他的口中得到真理一般。
「但是矛盾如果存在並且深化,那麼革命就是不可避免的不是嗎?」李德勝反問道。
「你大概沒有看葛蘭西的文章,」陳安平似乎有些洩氣,但是還是用滿懷期待地語氣說道,「反動的資本主義從經濟、文化、社會各個方面構建符合他們體系的……」
「這個我知道,」李德勝同志說道,「不過既然馬克思主義已經出現並且一直發展的話,那麼當面臨足夠的危機的時候,它也必然能夠成為批判資本主義的有力武器,關鍵在於它是否能夠和群眾相結合,讓群眾自發地接受,並且從它的立場上出發批判現實。」
陳安平站起來,在房間裡面來回踱著步子,心事重重,「李主席,」他似乎下了一個決心,「我能夠在這次聖盃之戰結束之後依然讓您保持形態繼續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他重新坐在了李德勝的面前,看了看書桌上堆積的書,「您願意嗎?你還願意繼續瞭解和改造現在的中國嗎?」
隔壁房間的鄔晉芳重重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