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8章 和紅世相遇 文 / 希帕蒂亞
整個空間進入奇怪的層面,時間彷彿靜止了有沒有靜止,最起碼無限世界的參與者們都還活蹦亂跳的。倒是孫瑜這個時候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感受到靈波動正在自己的皮下運行著,這個發現讓他感到驚訝起來了。
同時他看了看周圍的人,至少晨星的表情讓他感到心中一鬆,但是緊接著又是一緊。
空間的變異開始籠罩了整個小林的宮邸,孫瑜貼著牆邊退到了晨星和御田沖司的身邊,「怎麼回事?」他低聲問道。
「是某種程度的閉鎖空間,」晨星抬起頭來看了看屋頂,嘴角帶著笑意,「居然能夠在這個世界裡面弄出來這個東西,我真是太高興了!」
「高興?」孫瑜張大了嘴巴。
「你也應該高興才對!」晨星側過臉來看了看孫瑜,滿是玩味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雪音和管原香津美此時正在屋頂翱翔著,這兩個人身後都長出了蝙蝠翼的翅膀來,和服已經被丟棄掉了,兩個人身上都換成了水手服。
「這是什麼東西?」伴隨著這樣的驚呼,兩個身穿日本軍裝的人從二樓走了下來,其中一個正是朝香宮鳩彥,他這個時候已經完全克服了自己的瘸腿,但是依然拿著手杖,行動之間像是飄逸地飛行一般;另外一名是一個大尉緊緊握著腰間的長刀。
「被主神派來送死的耗子有點多呢!」朝香宮鳩彥看了看正在自己頭上飛行的兩個女人,有些感歎地說道。
「別擔心,」大尉板著臉說道,「他們都將在我的刀下回歸源之海。」
「我最討厭這種一出來就說個不休的稀有名詞的演員了。」孫瑜翻了個白眼。
這個時候大尉一聲大喝,彷彿天上打了一個雷一樣,整個房間都感覺震動起來了。
孫瑜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看了看天花板,不是感覺,這天花板真的掉落了下來,下面舞池中間的男男女女這個時候一動不動,任由落下來的天花板和石塊落在了自己的頭上。那些被砸中的人,沒有聲音地倒了下去,身體在瞬間就像是煙霧一樣消散掉了,變成了白色的光團。
大尉繼續張大了嘴巴,猛地一吸,那些光團就好像受到了無形的牽引一樣,被他吞進了嘴裡。
在大尉發出大喝的時候,雪音和管原香津美就已經飛到了一旁,抱住了二樓的柱子了。屋頂連續地掉落下來,到了最後,在大廳裡面已經能夠看到天上的星星了,而屋子變成了無頂的體育場一樣,星光從天上散落了下來,罩在了小山一樣高的建築垃圾上。朝香宮鳩彥和這名大尉就這麼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盯著下面,同時也看了看和他們對面的陳安平一行人。
「我覺得你挺眼熟的,但是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陳安平首先對著那名大尉問道。
「我在紅世世界的名字說了你也沒有聽過,我現在的名字叫做——田中軍吉。」他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中的長刀,「好吧,主神空間的奴僕們,且來受死吧!」
「我還想知道你是附身在這傢伙的身上呢還是你從一開始就取代了這傢伙的意識?」陳安平迅速地說完了這段話的時候,田中軍吉的長刀已經劈在了陳安平的面前,「叮!」長刀劈在了一把厚重的m1911上面,陳安平直接用槍口擋住了田中軍吉的長刀。
田中軍吉的目光中似乎充滿了不解。
「鈦合金的!」陳安平說道,然後是呯的一聲,他開槍了。子彈劃過了田中軍吉的刀身,瀰散出了硝煙的味道和煙霧。
田中軍吉站在硝煙之中用不屑的目光盯著孫瑜說道,「子彈對吾輩無用。」
「恐怕是在這個空間之內吧!」陳安平後退了幾步,「即使在這個空間之內,也是有某種限度的。」
「不錯,不過你認為你能夠達到這種限度嗎?」田中軍吉獰笑到,「本來還希望用祝捷的名義,聚集全上海的日僑,借此機會吞噬掉整個上海的,但是看到你們這些傢伙的出現果然還是不能不管啊!」
記住這個要點,孫瑜對自己說道,接近紅世分子可以識別出對方——腕表會給出提示,但是似乎無限世界的參與者也會被紅世分子識別出來。
「所謂的吞噬是什麼意思呢?」陳安平猛然後撤,身體向後左扭右扭讓開了田中軍吉用力劈出的刀鋒。這刀看上去極不普通,絕對不是砍上六七個人就卷刃的日本水貨。
「就是這樣!」田中軍吉猛然站定,一張嘴猛吸,一個個白光球就被他吸到了嘴巴裡面,他的身體也因此膨脹起來,然後又塌縮下去,但是他揮舞長刀的速度越發地快了。
「呼,幸好我會飛!」雪音還看著倒塌的屋頂心驚不已的時候,一根枴杖夾著尖銳的呼嘯聲而至了,朝香宮鳩彥踏著堆積在大廳中央的建築垃圾,幾個踏步已經到了和雪音相同的高度,揮舞著枴杖用力敲了過來。
「呀!」雪音迅速地鬆手,背後的翅膀小範圍地煽動了幾下,她便在空中畫出了一個奇異的弧形,巧妙地避開了朝香宮鳩彥的枴杖。
枴杖用力敲在了雪音之前抱著的石柱子上,還沒有來得及鬆手抱著石柱子另外一邊的管原香津美頓時鬆開了手,吐著鮮血掉落了下來。吐出了的血跡飛灑在了柱子上,枴杖敲擊的一端,柱子已經破開了一個極大的缺口。
「香津美!」御田沖司驚叫道,急忙衝了過去試圖接住半空中的管原香津美,但是另外一個人比他還快,雪音在半空中一個閃身已經將落下來的管原香津美在半空中接住了,然後落在了御田沖司的身邊。
管原香津美緊閉著雙眼,似乎已經昏迷過去了,嘴角邊滿是血跡,聯繫她吸血鬼的身份,這時候的一幕真是諷刺。
「她,她怎麼樣了?」御田沖司焦急地問道。
「死女人,居然還敢裝死!」雪音伸手在管原香津美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記。
「呀!」管原香津美睜開了眼睛,「沖司!」她伸手樓主了御田沖司的脖子,「人家吐了好多血,要吸回來才行!」
「呯呯!」孫瑜發出了兩記靈丸,第一個被朝香宮鳩彥用枴杖打散掉了,但是朝香宮鳩彥的身體也因此在半空中被擊得向後飛回了四五米,落在了台階上;第二計靈丸打出來之後,朝香宮鳩彥再也不敢直接硬接了,而是手杖側擊堪堪讓靈丸擦著自己的身子,擊中了自己身後的牆壁,轟!牆壁被打穿了,月光從壁洞照了進來。
自從紅世分子張開了自己的閉鎖空間結界之後,孫瑜感到自己的靈波動在身體之內越發地活躍起來,發射完兩發之後,更是蠢蠢欲動想要更多的發射。
「親王殿下,不要站那麼遠,走近了一點來一發吧!」孫瑜換上了自己最猥瑣的笑容,對著對面自己的對手叫道。
「該死,田中,這是怎麼回事?」朝香宮鳩彥將自己的手杖從右手換到了左手,「在這個空間裡面,他們的實力不是應該大幅度下降嗎?難道他們會自在法?」
田中軍吉此時此刻已經自顧不暇了,神樂千鶴已經代替了陳安平正面對抗起他來,神樂千鶴手中揮舞著一把扇子,不知道使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點、戳、揮、張用得爐火純青,在力量上和軍刀對抗也不佔下風,而陳隊長此刻同樣完全變成了猥瑣的代名詞,他躲在神樂千鶴的身後,看準了機會就對著田中軍吉開槍,雖然田中軍吉並不畏懼普通的子彈,但是每一次他都被子彈的衝擊力帶得失去了平衡,然後被神樂千鶴用扇子敲中了頭。
神樂千鶴的扇子上,白色的光芒若隱若現,如果孫瑜站在旁邊觀戰的話就可以認得出,這是靈波動依附在兵器上的效果,換言之,扇子已經不是普通的兵器了。
「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左支右絀的田中軍吉那還有空去思考自己的同伴提出來的問題呢?他自己越發地侷促起來。揮舞著軍刀已經漸漸不能夠掩護住他的身體了。
「似乎應該快點解決掉著兩個傢伙了!」陳安平吹了一口槍口說道,「要知道這樣的傢伙在這個世界上有十九個呢!難保等會兒會有援兵。」
陳隊長從衣服裡面掏出一個彈夾,裡面裝滿了銀白色的子彈,他更換了自己手中的m1911的彈夾。掛著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田中軍吉。
「救救命!」田中軍吉發出了絕望的呼聲,從對方拿出彈夾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被嚴重的不安所籠罩了。
「嘩」沒有等到陳安平開槍,神樂千鶴的扇子已經飛快地展開從田中軍吉的脖子上劃過。那種撕裂的聲音伴隨著田中軍吉的慘叫在整個空間迴盪著。田中軍吉捂著脖子從二樓上落了下來,重重摔在了地上。
順著被劃開的脖子傷口朝他的身體裡面看去,並不是血液和內臟,而是澎湃的淡藍色的光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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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回到家了,明日結婚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