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謊言與真實 第17章 超展開 文 / 希帕蒂亞

    孫瑜睜開眼睛，一入目的就是神樂千鶴湊過來的臉，緊緊盯著他，蹙著眉頭的臉一看到孫瑜睜開了眼睛便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你醒過來了麼？」孫瑜在神樂千鶴的問候聲中恢復過來了神智，立即坐了起來，然後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保健室的床上。

    「該死，誰知道那兩個女人在床上留下了什麼東西。」孫瑜理解從床上跳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和頭，發現器官都完好無缺。看了看手腕，腕表依然在。握拳之後，發現靈波動的感覺並未消失。做完了這些動作之後，他看向了神樂千鶴，「這是怎麼回事呢？」

    「見到了什麼？」神樂千鶴有些壓抑不住地驚喜地問道，在床邊坐了下來。

    「真像做了一個夢，」孫瑜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上面的時間安靜地變化著，顯示著2034年4月10日這麼一個荒謬的日子——不過按照御田沖司的說法，也許不是荒謬而是某種程度上的真實，「這個東西有這種功能嗎？」他重新盯著神樂千鶴質疑道。

    「唔」神樂千鶴撇著嘴，似乎對孫瑜無視她的問題而鬧性子，「你見到了誰？」她繼續問道，「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告訴你？」

    「好吧！」孫瑜把手揣進了兜裡面，「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叫做周策的人，」神樂千鶴的眼睛開始放光起來，「我在一間房子裡面，按照他們的說法我有一個老婆，她好像叫做喬喬。」孫瑜緊緊盯著神樂千鶴，注意她的表情的變化。

    「呀，居然見到了她！」神樂千鶴沮喪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孫瑜緊鎖著眉頭說道，「顯然，我還見到了那個世界的對無限世界參與者的管理機構，他們要搶奪我的腕表，我反抗了，然後夢就醒了。」孫瑜緊緊盯著神樂千鶴，「你所導演的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神樂千鶴攤開了手，「這是你本人的意思。」

    孫瑜感到一陣眩暈，「你不能夠有邏輯地說話嗎？」他扶著額頭說道。

    「當然，」神樂千鶴拍了拍身邊的床鋪，「你要坐下來聽嗎？」她問道。

    孫瑜看了看床單，最後還是坐了下來，「首先告訴我叫做周策的人是誰吧？」他偏著頭問道。

    「是你啊！」神樂千鶴異常迅速地回答道。

    「是我？」孫瑜眨了眨眼，「難道你要告訴我等到了2012年的時候我會改一個名字叫做周策？然後和一個叫做喬喬的女人結婚？然後我再因為資產階級自由化的罪名被國家管理結構幹掉？啊，這可真是一個不錯的預知夢。」

    「並非這樣的！」神樂千鶴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她盯著孫瑜，孫瑜也開始緊張起來，命運這東西就是這麼具有神秘感。

    「你確定要在這裡講嗎？」神樂千鶴吐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差點讓孫瑜摔到床底下去。

    「當然！」他惱怒地說道，回答了之後才覺得不妥。

    「如果你想讓孤獨世界小隊的成員們都聽到你的秘密和羅曼史，我倒是不介意。」神樂千鶴攤開了手說道。

    孫瑜跳下了床站了起來，「那麼回去吧！」

    對於孫瑜來說，逃學已經算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而這個學校裡面似乎也沒有人出來管自己。資本主義體制下的教育和社會主義制度下的教育體制完全不能比啊！找到了一個荒謬的笑點之後，孫瑜愕然地發現神樂千鶴居然開了一輛車來到學校。

    「上來吧！」把車開出了停車場的神樂千鶴坐在駕駛位置上對著站在路邊等的孫瑜叫道。

    「我也會開車的！」孫瑜坐上了這輛豐田。

    「我知道你以前什麼都會開，包括宇宙飛船。」坐在駕駛位的神樂千鶴對著孫瑜笑了笑。

    「我以前？」孫瑜瞪大了眼睛。

    「是以前，」神樂千鶴按了按車上一個孫瑜完全不明白的按鈕，在大學的駕校裡面學車的時候教練連空調怎麼打都沒有教，「是的，是以前，」神樂千鶴一邊掌握著方向盤，一邊說道，「在你還沒有喪失掉自己的記憶以前。」

    「喪失記憶，你這就說得好笑了，」如果不是清楚神樂千鶴是什麼樣的人，孫瑜幾乎要把對方當做是街頭騙子，「我怎麼可能喪失記憶，如果我真的不記得是自己小時候是不是尿床了，那絕不是喪失記憶，而是自然遺忘。」孫瑜聳了聳肩膀，「你還能夠編出更靠譜的故事嗎？讓我對我的二十多年的人生充滿徹底的懷疑，除非你告訴我說我的腦袋後面就是數據線的插孔。」說到這兒，連孫瑜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無限世界之旅是不是一場網絡遊戲了。

    「好吧，現在就告訴你吧，」神樂千鶴轉過身來瞥了孫瑜一眼，「如果用中國人的話來說的話，周策是你的前世。」

    「等等，突然之間從科幻片跳到了鬼片了嗎？」孫瑜舉起了手來，「如果是前世的話，為什麼他在2012，我記得我進入無限世界的時候已經是2008了。」

    「這個問題很難回到，」神樂千鶴猛打方向盤，一個飄逸的過彎將孫瑜的心嚇得幾乎跳出來，「慢慢講，不要急！我們現在有時間！」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著自己的腕表，然後把腕表伸到了神樂千鶴的面前，「你看看，沒有突然倒計時！」

    「如果你想理解的話，」神樂千鶴大聲叫道，「可以好好想一想你是怎麼到2009年的日本，看到遍地都是喪屍的。」

    「那是不同的世界！」孫瑜叫起來，神樂千鶴把車子開得飛快，在地上與其說是開不如說是飛。以這樣的速度出了車禍普通人都會掛在牆上。

    「正是如此！」神樂千鶴冷靜地回應著孫瑜，她此時的注意力全部在方向盤上，「不同的世界，對於無線戰士來說，不同的世界根本不是障礙不是嗎？」

    「呵呵」孫瑜做作地發出了兩聲乾笑，「如無必要，毋增實體！這個理論圈子太多了。」他看了看神樂千鶴的側臉，「那麼你和那個叫做周策的傢伙是什麼關係？」

    「你到現在不明白我和周策的關係嗎？」神樂千鶴轉過身來嫣然一笑，讓孫瑜驚慌地叫道，「看前面！看前面！」

    「明明告訴你了一切呢！恢復了記憶就會明白的呢！」神樂千鶴看到孫瑜驚慌的樣子之後轉過了頭去，「到現在還不相信嗎？」

    「我記得周策是有老婆的。」孫瑜叫道，「這太不科學了！」

    「我願意！」神樂千鶴又轉過頭來對著孫瑜魅惑他一樣舔了舔嘴唇。

    「嗯？呵呵呵」孫瑜開始笑了起來，「按照你的意思，我算是經歷了一個輪迴了，被送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重新轉世投胎？」

    「可以這麼理解。」神樂千鶴又猛踩了一腳油門，車子在公路上的若干車輛中穿來穿去不時時有司機把頭伸出來對著這輛紅色的豐田破口大罵。

    「為為什麼要開這麼快？」孫瑜的後背開始緊緊貼著座椅了。

    「為了，」神樂千鶴在一個十字路口猛打方向盤，「保密！」

    「保密？」孫瑜感覺自己的臉都開始抽筋了。

    「你以為呢？」神樂千鶴看上去似乎已經不太在意孫瑜的反應了，「現在和你說的都是無限空間最大的秘密，並不是什麼人都知道的。」

    「那你怎麼知道？」孫瑜看著前面的車子感到心中一陣慌亂，偏偏神樂千鶴沒有減速的樣子。

    「我經歷過所以我知道，」神樂千鶴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以為我是怎麼認識周策的？」

    「哈？」

    「你以前也是無限世界的參與者？因為這個才認識的？」孫瑜叫道，「怎麼能夠做到退休的？」

    「如果活得夠久你也會知道的！」神樂千鶴回應道，「你甚至能夠選擇在什麼地方定居！」

    「那可真是好消息，喜歡聖尤里安娜醫院的同志們有福了！」孫瑜隨口說道。

    哧車子的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尖銳刺耳的的聲音，孫瑜感覺車子打了一個圈，然後穩穩地停住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那是什麼！」神樂千鶴輕描淡寫地說道，同時拉開了門，邁步走了出去。

    已經到家了嗎？孫瑜甩了甩自己的頭，想將眩暈甩出腦袋之外。

    「你覺得我是為什麼和你那個呢？」神樂千鶴笑瞇瞇地站在門口看著孫瑜說道，「因為你帥還是因為其他？」

    孫瑜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大可以隨便腦補，但是就我自己而言，」神樂千鶴拉開了門，長長出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好久沒有做了，所以很需要，而你和他基本上沒有什麼區別。」

    呼孫瑜長長出了一口氣跟在神樂千鶴的身後進了門。

    「但是說起來，感覺還是不一樣，」神樂千鶴皺了皺眉頭，「和以前比感覺還差了好多。」

    孫瑜覺得自己羞愧得可以鑽進下水道了。「那麼他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去轉世投胎變成我呢？」孫瑜長出了一口氣問道，「甚至可以自我選擇，讓他的情婦都知道他轉世之後會變成什麼樣。」

    「你想知道了？」神樂千鶴的臉上出現了調皮一樣的表情來。

    「我想知道得心都癢死了！」孫瑜咬著牙切齒說道，「難道說是像我經歷的那樣，被他的上司擊殺掉了嗎？」

    「不不，」神樂千鶴擺了擺手，「那是模擬的場景，就好像電影一樣，算是向你說明他的情況，」神樂千鶴拖著下巴說道，「所以你被擊殺完全可以理解，你根本沒有達到他千分之一的水平呢！」

    「難道是超級賽亞人？」孫瑜半瞇著眼睛問道，「這樣的話我就更加奇怪了，這位先生既然這麼厲害的話，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死掉了不得不去轉世呢？」

    神樂千鶴微微笑了笑，「以後再告訴你吧！」她說道，「實際上等你恢復了記憶你自己就會知道的。」

    「我可不希望自己知道自己搞婚外戀。」孫瑜歎了一口氣。

    「你就這麼看輕我嗎？」神樂千鶴瞬間淚眼婆娑地看著孫瑜說道。

    「在這種世界裡我總覺得自己最後會有一個好船的結局。」孫瑜歎了一口氣。

    「別擔心，」神樂千鶴抱住了孫瑜的肩膀，「我是自願的，什麼都知道。」

    孫瑜整個身體變得僵硬起來，神樂千鶴將嘴巴湊到了孫瑜的耳邊，「還記得陳安平隊長的細胞克隆體嗎？愛麗絲負責的。」

    「哦」孫瑜含糊地回應了一聲，實際上這個時候他的頭腦幾乎不能運轉了，神樂千鶴整個身體完全貼住了他，衣服下面的身體隔著衣服散發著某種熱量。

    「就是同性質的那種做為最後保護的措施，」神樂千鶴說話吐出的氣讓孫瑜的耳朵感覺癢癢的，「如果遭遇不幸的話，可以保證自己的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重生。」

    「呃？」

    「缺點是不能夠保佑原來的記憶。」

    「這不就相當於喝了孟婆湯嗎？」

    「不過沒有關係，」神樂千鶴把頭從孫瑜的肩膀上收了回來，正眼盯著孫瑜一字一句地說道，「有我在，我會讓你找回自己的記憶的！」

    「哦」孫瑜張開了嘴巴，「那還真是感謝啊！」

    「別說這個，」神樂千鶴重新將孫瑜抱住了，低聲說道，「我是愛」

    「哇哇哇！」就在這個時候門被打開了，愛麗絲站在門口一臉驚訝地用手指著兩個人，「你們兩個實在是太不知道廉恥了！居然在客廳裡面就」

    「你抓的惡魔呢？」神樂千鶴在孫瑜的面頰上親了一口之後才放開了孫瑜，轉過身來質問愛麗絲道，「要先小心下一次的任務也足夠凶險，要是你的僕人再次背叛的話，可要小心。」

    愛麗絲氣鼓鼓地盯著神樂千鶴，「我會自己去抓一個，狠狠給他打針的。」

    「是嗎？」神樂千鶴昂了昂頭，「確實要狠狠打針，不過不要找別人幫你裝上翅膀。」

    「唔氣死我了！」愛麗絲說著跳著腳跑上了樓，在樓梯上還向下遞出了鄙視的眼神，「你們兩個狗男女！」

    「我覺得她的怨氣無論如何不能夠發在我的身上啊！」孫瑜盯著愛麗絲消失的背影說道，「應該找晨星不是嗎？」

    神樂千鶴給出了一個甜蜜的微笑，「不要管他，我們繼續聊聊其他的東西吧！去我的房間吧！」

    「聊什麼？」孫瑜被拉著。

    「關於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