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六百七十七章收屍 文 / 淺藍
第六百七十七章收屍
不遠處的小野亮太時不時地還看看這邊的戰場，他不敢過於貼近，這裡絕對不是他理想的暗殺場所，所以必須要防著一手才可以，讓別人看到他與這個場面有半點關係的話百地進一那個小子就絕對會不顧一切來把他滅掉的。
其實現在小野亮太的心情非常好，即便他也只是一個中忍級別的忍者，但是猿飛信志死了之後他就是甲賀流合乎情理的新任掌門人，這對於整個復仇者組織來說是一個質的飛躍，日後針對龍家也會多了一分底氣。
百地左道果然堅持不住了，而復仇者組織這裡也死了將近五十個人，這也說明百地左道的身上最起碼已經遭受到了多於五十道的傷口，就算是阮小志這種武林高手也不敢保證自己被人砍了五十刀之後還能優哉游哉地繼續殺人。
老蛇在一邊看著，他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又慫恿了一堆人向百地左道衝去，然後自己也緊跟著上去，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而且由於阮小志的加入，現在戰場上服部流的人基本上也快死光了，他們再不抓緊時間的話早晚會有人發現百地左道被圍困的。
趁著一堆人都在圍著百地左道的時候，老蛇迅速衝上前面，然後一個出其不意竟然用雙手直接掐住了百地左道的脖子。此刻百地左道感覺自己的呼吸相當困難，而他的身上早已經就流血不止，再也無力反抗。
漸漸地百地左道沒了動靜，他的手還在機械式地做出各種揮砍的動作，只是用力幅度非常小，看得出來這些動作都已經在他的思想裡形成了條件反射。再過了幾秒鐘，百地左道手中的忍者刀也掉落在地上，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
「喝！」老蛇一個用力，竟然將百地左道的頭顱硬生生地拔了起來，頓時一股由血液組成的噴泉升騰而起。
老蛇做事情果然夠細心，儘管之前百地左道所有顯示出來的特徵都表明他已經死亡，但是老蛇依然將他的頭顱拔掉，在他的眼裡這才是最終的結果，也從另一個側面體現出老蛇的手勁是相當之大。
「分散撤離，不要留下什麼馬腳！」老蛇對著其餘還活著的幾十名兄弟說道，身為一個較為優秀的人，這些細節的地方他一定不會放過，如果幾十人一溜煙就跑掉的話肯定會讓其他人生疑的。
這一次行動下來讓復仇者組織損失掉了幾十名精銳，可以說算作是一個重創，如果老蛇是領導人的話，絕對不會意氣用事來做暗殺百地左道這種無用的舉動，可是小野亮太年輕氣盛，他認為維護自己的尊嚴是絕對有必要的，所以說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只要能讓百地左道死去，他都會認為是非常值得的。
復仇者組織的小弟們陸陸續續地離開了戰鬥地點，老蛇也混跡在人群當中離開了戰場，由於他們分散的計劃相當精密，所以在混亂的人群當中根本就沒有留下一絲一毫證據，老蛇在離開之前還給百地左道的屍體移動了一下位置，讓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之前這個包圍圈所攻擊的人是伊賀流的神忍。
老蛇回頭看了看，感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做得相當周全，於是回望與小野亮太對視了一眼，便徹底地離開了戰陣。
小野亮太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知道不管是服部流勝利還是甲賀伊賀勝利，在自己的小戰爭裡自己算是勝利了，百地左道原本就是一個不該死的人，他卻安排人手將其殺死，這簡直就可以算作是意外的收穫了。
眼下服部流的忍者們再無可戰之力，服部英才死了之後他們的士氣本就一蹶不振，此時怎麼可能還能繼續戰鬥下去呢，雖然忍者的戰鬥意志是非常強悍的，但是士氣總歸是無法改變的，所以他們自從服部英才死了之後就注定要失敗，再加上阮小志這個武林高手助陣，甲賀伊賀聯盟想不贏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百地左道死了！！」五分鐘之後這個消息傳達了出來，百地左道的屍體就擺在那裡，只要是隨便一個忍者都可以認得出來，而究竟是誰殺死的百地左道根本就無人知曉。
當這個消息傳到百地進一的耳朵之中他感覺瞬間便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崩塌了，而伊賀的忍者也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這麼多年以來，百地左道作為伊賀百地流的掌門人具有相當高的威望，他的名字已經可以算作是整個伊賀流忍者的重心，現在這個重心失去了，他們的世界觀當然會崩塌了。
百地左道的死亡給伊賀流帶來的打擊絕對比猿飛信志對於甲賀來說要高的多，因為猿飛信志在這些年以來基本上就沒有在甲賀忍者村裡待過，只是掛著一個空明而已，以前都是靠著他的弟弟猿飛重男和土地小野亮太來維持甲賀流的正常運轉，再加上猿飛重男喜歡混黑社會，這樣一來所有的重心便落到了小野亮太的頭上去了。
所以說猿飛信志只是一個名字而已，當忍者們得到他的死亡消息的時候雖然也很難受，但是絕對不會有世界觀崩塌的感覺。伊賀的忍者就不一樣了，此時已經有不少伊賀的忍者跪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
百地進一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自己父親的屍體旁邊，他不敢相信眼前那個身首異處的老人是自己的父親，這不怪他，誰又能輕易相信一個神忍級別的人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會被這樣擊殺呢。
「父親——」百地進一仰天長嘯，他無法接受這一現實，百地左道死的比其他兩個神忍還慘，最起碼服部英才和猿飛信志還算是留下了全屍，而他的頭顱卻被老蛇踢出去了老遠，要不是下邊的人找到了還不知道百地左道會不會做一個無頭鬼呢。
這個時候小野亮太也適時地出現了，他強裝出衣服悲痛的表情，心中卻是暗喜，因為這一切都是他所導演出來的。
此刻忍者之間的戰鬥已經結束，服部流的忍者沒有一個逃跑的，也就是說他們也沒有一個活下來的，這些年服部流的管理與其他兩大忍者組織也差不多，所以在人心的教育上他們並沒有輸掉什麼。
「這……這是誰幹的？」小野亮太也怒吼了一聲，很顯然他就是裝裝樣子而已，不想讓別人對自己產生疑心。
「少在這假惺惺地裝樣子了！」百地進一吼道，很顯然他對於小野亮太這種馬後炮的話非常反感，百地進一好說歹說也是一個上忍，自然不會相信那些客套一類的說辭。
小野亮太倒是不會在這句話上計較什麼了，他心中竊喜還竊喜不過來怎麼可能會被一句這樣的話而打倒呢，所以便又裝模作樣地吼了幾聲，臉上還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如果知道內情的人一定會將其千刀萬剮的。
由於老蛇做事情非常乾淨利落，所以根本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一時間百地進一就算是想查這件事情是誰做出來的都非常困難，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收好自己父親的屍體，回去之後準備葬下。
阮小志此時站在一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本來他跟這些忍者們就沒有多少感情，他的目標一開始只是猿飛信志而已，或者說他就是單純地想挑戰一下高手。
人世間的生離死別阮小志已經見得多了，所以這種情況根本就不可能打動他，就算是蘇圖來了也只是悲傷一下算了，犯不著像百地進一這樣悲痛萬分。
「一定要給我查出來是誰幹的！」百地進一在收好了屍體之後對伊賀流的忍者們說道，可是這些人們又有什麼辦法呢，大家想當然地以為這些事情就是服部流的忍者干的了，主觀意識上誰會想到小野亮太這個變態會在這種關鍵時刻做出如此的舉動呢。
「是！」伊賀流的忍者們也沒有辦法，除了答應百地進一的要求以外他們還能做什麼呢。
此刻天色已經大亮，服部流所有的人馬都已經被收拾掉，甲賀伊賀的截擊戰算是以全勝告終，服部流假設還有後人的話五十年之內都不會翻身過來，所以日本忍者界最起碼可以恢復五十年的平靜。
「行了，節哀順變吧，我們去找少主看看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吧，你們也總不能就這樣離開，對不對？」阮小志心想自己多多少少還是安慰一下吧，畢竟眼下只有自己一個人是天地盟的成員，什麼都不說也實在是太不像話。
百地進一也只好接受這個建議，他身為一個忍者，自然不會讓自己的情緒有多麼失控，所以他悲痛一會之後便會恢復到冷靜的狀態來。
小野亮太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他的師傅也已經死了，他跟天地盟也沒有任何交涉，所以便說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大家了。」旋即對著所有甲賀流的忍者喊道：「都跟我回甲賀吧。」
猿飛信志的屍體還躺在另一邊，小野亮太也學著百地進一的模樣去將自己師傅的屍體收好，然後便離開了戰場，在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師傅一直帶在身邊的唐魂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