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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四百一十四章與我無關 文 / 淺藍

    第四百一十四章與我無關

    猿飛信志現在依舊以山口信志的名字藏匿在台北,在他的操控下,台灣竹聯幫以非常迅猛的速度在發展著,絲毫沒有一丁點的懈怠,對於這種發展速度猿飛信志非常滿意,而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小蚊了。(.)

    雖然說現在小蚊在竹聯幫裡有著極高的威望,但是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令他非常難受,儘管幫派的大小事務猿飛信志從來不會過問,可誰又想每天在自己身後有一個人一直跟著時刻督促呢,如果不是現在各大財團都聽命於猿飛信志的話,小蚊現在早就反了。

    一個幫派能否做大做強,錢永遠是第一要務,沒有錢的話一切都是白扯,再強的漢子也是要吃飯的,所以在台灣誰能掌控財團誰就是最強的社團組織。

    孫望身為各大財團的董事局主席,他現在基本上就是一個已經被架空的人物了,第一次被猿飛信志綁架的時候他唯唯諾諾地答應了對方所有的要求,後來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猿飛信志離開台灣的那段時間他曾經想過要叛變而且還加強了自己的防守。

    很顯然猿飛信志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身為最強的忍者,不管有多少人保護孫望他都能輕而易舉地將其拿下,就算是有持槍守衛的人也拿猿飛信志無可奈何。隨著孫望第二次被綁架之後,他再也沒有升起過想要叛變的心思了,反正猿飛信志也沒有掌握大權的習慣,他的目的無非就是要針對洪興社而已,孫望還真的犯不著鑽這個死牛角尖。

    此時的猿飛信志,正在一家酒店的房間裡打坐練功,突然面前的電視裡播報了一條消息讓他非常非常驚訝,那就是已經播報了無數遍的克裡死亡的消息。

    信志一點練功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死死地盯著電視開始看關於克裡的一系列消息,然後便一個坐在床上搖了搖頭。身為甲賀流的繼承人,猿飛信志同樣也跟克裡斯托弗熟識,跟伊賀百地家一樣,他們作為這種古文化的繼承者總會跟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有些聯繫的。

    「克裡啊克裡,都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竟然惹眉頭惹到蘇圖的頭上來了。」猿飛信志哂笑地自言自語道,旋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電視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關於蘇圖或者天地盟的隻言片語,但是當電視播報到南京、朱元璋、紫金冠這些關鍵詞的時候,猿飛信志便知道了這事跟蘇圖絕對托不了干係。伊奧這個人他也瞭解,他自己完全不可能去中國搞奧利弗的證據,而能將奧利弗的證據收集到又交給伊奧的人也只有蘇圖。

    這就是猿飛信志的分析,他也只是看了看新聞的播報就得出了近乎於正確答案的結論,其智商程度可見一斑,這是多年以來修身養性的結果,信志是那種不追逐於平淡的人,所以他的修煉方法跟百地左道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情況,百地左道煉心,猿飛信志煉腦,這是只有高層次的忍者才能觸碰到的東西,百地進一還遠沒有達到這種地步,平次就更不用說了。

    看完了新聞,猿飛信志躺在了床上,他的眼角有一星半點的淚光閃過,那把絕世名器唐魂就放在他的身邊,這已經是他必須要隨身攜帶的東西了,哪怕丟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將唐魂丟掉的,除非蘇圖能親手搶到,這是他曾經對百地左道立下的誓言。

    「重男啊重男,我馬上就要給你報仇了,你放心,我不會讓那個人輕輕鬆鬆地死去,我一定會讓他滿身傷痕還要心力憔悴地去見你,到了那邊你們就不要打架了,因為你再死了的話可就沒人能再幫你報仇了。」猿飛信志一邊撫摸著唐魂一邊喃喃地自言自語,這段話中飽含了他對自己的親弟弟猿飛重男的思念。

    猿飛信志的眼角處流下了一滴滾燙的淚水,不過也只有一滴而已,這輩子除了他的父母以外還沒有人見過他的淚水,多少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流下淚水,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弟弟。

    甲賀流的忍術繼承人在之前一共就只有兩人,而生性好勇鬥狠的猿飛重男又死在了廣州,信志從小就跟自己的弟弟一起長大,在旁人的眼裡看他似乎是一個近乎於無情而又嚴厲的哥哥,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人,只要是人就有他脆弱的一面,這個脆弱的一面就是重男的死亡。

    信志從來都沒有感覺到有過天塌下來的感覺,在所有人的面前他所展示的都是一副強者的姿態,連他的弟弟猿飛重男也沒有見過他如此時一般的軟弱,這世界上似乎也只有百地左道能理解他的心情吧,儘管他永遠都不會承認。

    「嗚嗚嗚嗚……」猿飛信志哭了,這次是嚎啕大哭,自他成年以來的唯一一次。

    「重男……重男……你等著!」猿飛信志最終還是沒有把持的住,重男給他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唯一的親人離去,世上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此,儘管是變態且堅強的猿飛信志也不可能逃脫這種感情的積澱與價值。

    猿飛信志哭了大概有五分鐘,他找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喃喃地說道:「原來已經久違的哭聲就是這種感覺,原來我猿飛信志還有嚎啕大哭的時候,原來我還沒有變態到那種地步,原來我還是一個有心的人。」

    一直以來,猿飛信志都認為自己是一個不會在乎任何感情的人,但是當重男死去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並不是那個樣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或許猿飛信志這一輩子唯一的傷心處大概就是於此吧,他能擁有的唯一的感情也只有是兄弟親情了。

    從腰間解下一塊毛巾,猿飛信志便開始擦拭起來唐魂,這是他唯一一塊專門用來擦拭刀具的毛巾,而且絕對是隨身攜帶,可見唐魂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那是一個不亞於猿飛重男的存在。

    現在還要想些什麼呢,或者說現在的自己還能想些什麼,對阮小志那種刻苦銘心的仇恨並沒有將信志的大腦擊昏,他對阮小志的復仇計劃是一步一步的,單純地讓其在**上受到傷害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信志心裡那變態的思想,他要從心靈上也將阮小志徹底擊潰。

    這是猿飛信志的自傲,其實如果說他將甲賀所有的忍者都調集到台灣來的話一定可以將阮小志殺死,再不濟的話他直接自己出手也應該有著極大的勝算可能,可他偏偏就是要走一條這樣的路子,讓人捉摸不透。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對付自己的仇人要以仇人的方式來對待,而雙重打擊和虐待就是他猿飛信志要對待阮小志的方法。

    對於阮小志本身,猿飛信志還是有一些好奇的,因為他心裡非常明白猿飛重男的實力,猿飛重男在武力值上來說絕對是一個高手了,就算是讓他飛百地左道來單挑的話也不一定會輸的多慘,如果再重一點的話讓他跟百地左道以命相搏,那麼百地左道也一定會受重傷的。

    信志不知道阮小志當初跟猿飛重男激戰過後是不是受了重傷,但是對方能將重男殺死就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在猿飛信志的印象當中,這種水平的武力值似乎也只有那些中國境內的古武術家族才會擁有,所以他對阮小志相當好奇,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是自己的敵手。

    猿飛信志身為一個忍者,平時自然會有忍術與中華武術之間的比較與探討,在他目前所學的知識裡,大概也只有中華古武術才能壓過他的忍術一頭,至於所謂的少林寺,那些花架子連他塞牙縫都不夠用,尤其是現在釋大師所帶領出來的隊伍,更是一堆糟粕了。

    就在猿飛信志思考阮小志的時候,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一看竟然是加籐一打來的,於是便接了起來。

    「你小子有什麼事情呢?」猿飛信志對加籐一的語氣非常不屑,他認為跟這個人多說兩句話都會污了自己的嘴。

    加籐一現在已經無間得出神入化了,以他同時效命於三方勢力的成就來看他足以算的上是人間的一朵奇葩,而現在對他最具威脅的人無疑就是猿飛信志。

    「猿飛先生,山口組在近期會出動一批人馬,應該是往東北方向的海域前進,據悉中國天地盟的蘇圖要從俄羅斯走私一批軍火,看樣子時要在日本海內過境,而筱田組長的目的應該就是要截下這批軍火了。」加籐一器宇軒昂地說道,他認為自己給猿飛信志提供了一個非常好非常有價值的消息。

    加籐一這次根本就沒有將山口組要出動的消息告訴給蘇圖,他希望看到雙方火並的場景,不管是哪一方勝利對他本人來說都是有著極大的好處,他只要看戲就好。而他將這個消息告訴信志的原因就是希望他也可以進來攪和一下,如果能成的話他加籐一也不會如此受制於人了,他實在是太渴望自己能將三方都擺脫掉,如果可以話,自己來做日本地下勢力的執牛耳者最好。

    猿飛信志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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