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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三百九十章圖窮匕見 文 / 淺藍

    第三百九十章圖窮匕見

    夜狼不明白現在蘇圖想要幹什麼,不過他也不需要明白了,看蘇圖那老神在在的笑意便知道他心中已經有了計謀,或者說應該是已經有了決定性的東西。(.)

    「少主,那麼奧利弗他們幾人現在就這樣嗎?我們真的不採取一點行動嗎?」夜狼此時是真的比蘇圖還要著急,既然蘇圖都說目前沒有辦法了,那麼難道能就這樣任其發展麼,到時候真的耽誤了事情的話上邊一定會怪罪下來的。

    「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聯繫克裡的,雖然奧利弗害怕被我們監聽到,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冒著風險去做這件事情的,不管怎麼說,奧利弗本人都不會有決定事情發展走向的權力,等著吧,那邊的克裡現在肯定比咱們還要著急呢,現在用心急如焚這個詞恐怕都不能來形容他的心情了。」蘇圖非常自信地說道,儘管他所說的這一切看似好像有一點不符合常規,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這個猜測似乎是唯一的可能,除非從一開始蘇圖就被奧利弗和克裡的表情與語氣所欺騙了,不過在目前來說這還是不可能的。

    與此同時,就在蘇圖樓下的奧利弗以及他身旁的幾個法國人確實是已經著急地如一團亂麻了,奧利弗已經讓服務員送來了七杯咖啡,這是在蘇圖離開了房間之後他所飲下的東西,對於一個從不抽煙的男人來說,也只有猛喝咖啡才能降低自己心中的恐懼感。

    「奧利弗,館長那邊現在怎麼樣了?」一個法國人向奧利弗開口問道,不過他用的卻是一種奇怪的語言,聽起來像是法語可又不是那麼純正,就算是百地桃子來的話也不一定能聽明白這個人在說些什麼。

    「我說,你能不能把你那令人作嘔的布列塔尼方言改改,我這種純正的巴黎口音現在都讓你玷污的有點不再純正了。」奧利弗做出了一個非常噁心想要嘔吐的動作,他對這個法國人的口音感覺非常厭煩,是那種從心底發出來的厭煩,毫無理由。

    那個法國人被奧利弗訓斥了這麼一下也不再開口說話了,很明顯奧利弗表達出來的意思就是看不起他,可是級別放在那裡他又不敢對奧利弗大呼小叫,此時也只有沉默不語才能表達自己心內的不爽,幸虧奧利弗沒有讀心術,否則這個時候早就幾個大耳光打上去了。

    奧利弗現在的心情確實是有點急躁了,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怎麼辦了,自從從法國來到南京以來,克裡交給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而這個時候蘇圖他們彷彿已經發現了自己的不軌行為,對方可是黑社會啊,如果不加以警戒的話他害怕自己到時候真的會屍首全無的。

    剛剛那個法國人的言語確實提醒了奧利弗,他認為自己在這個時候有必要跟克裡通報一聲了,不管怎麼樣也要通報出去,正如蘇圖所想的那樣,奧利弗自己本身是沒有那麼那麼大的魄力去做一些決定的,尤其是在這方面上的決定。

    拿起了電話,奧利弗給克裡打了過去,儘管他知道這個時候在法國是深夜,但是他相信克裡本人應該不會睡下的,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他還能睡下的話那麼奧利弗就會非常敬佩他那大條的神經了。

    「館長,您說話方便嗎?」奧利弗用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好像根本就不是語言,因為就連在他身旁的這幾個法國人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趕緊匯報你的情況,中國方面有沒有察覺到,現在他們有沒有派人出來追查。還有,有沒有可能在中國境內就出貨,如果不可能的話,就趕緊跑回來吧,畢竟不能在南京留下任何破綻,你們就算是死也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去死,如果留下任何證據可以指明我與這次事件有關的話,那麼你們就不用回來了。」電話另一頭的克裡顯得非常亢奮,正如蘇圖所想的那樣,他為了關注這一次紫金冠的事情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覺,儘管目前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他相信奧利弗一定會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克裡在電話當中所用的語言跟奧利弗一樣,也是那種讓人聽不懂的語句,就算是將公放音響喇叭都打開也沒有人會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作為克裡的直接聯絡人,奧利弗經常在其他地方為克裡辦事,想必監聽他的人還有不少,所以他們才會找一種別人根本就聽不懂的語言來交流,這種方法是最有效果的。

    比如在抗日戰爭時期,日軍的監聽技術比中國部隊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倍,無論怎樣隱藏加密情報都會洩露出去,後來有一位聰明的部隊將領決定從根源上查找問題,那就是將所有的信息聯絡員都換成是甘肅陝西河北一帶的山民,尤其是那種方言極其拗口的山民。

    後來這些山民成為信息聯絡員的時候根本就懶得再隱藏自己了,因為除了他們的老鄉沒有人能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麼,這樣一來便是從根源上解決了被監聽的問題,這也成為了戰爭史上的一朵奇葩。

    很顯然克裡和奧利弗是瞭解這些情況的,所以二人便找到了這種語言來交流,即使是被人監聽了也不會擔心洩密的問題。儘管克裡和奧利弗二人對於這種語言的熟練程度並不是特別高,但是只是用來傳播情報的話很明顯是已經足夠了,完全不必懼怕別人會監聽。

    奧利弗又站在窗口上看了看,然後又打開房門看了看外邊,發現自己的身邊以及周圍並沒有眼線布控的時候才低聲地對克裡說道:「館長,紫金冠目前已經得手了,現在想要出手的話是有一點困難,現在只有我知道紫金冠的具體位置,還沒有流出南京。」

    「我讓你開新聞發佈會你忘了麼?這樣不就是能很好地通知那些買家了麼。」克裡生氣地說道,他在奧利弗來之前已經將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諸如失敗了怎麼辦,出不了貨怎麼辦,他將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相信奧利弗只要按照他的意思來辦事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館長,我們也想開新聞發佈會,可是當時卻被蘇圖阻止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阻止的,不過現在中國的高層看樣子好像是並不太支持大張旗鼓地公開調查,話說好像是害怕國家形象受損。」奧利弗將蘇圖當時所說出來的話都告給了克裡,他的心思自然是不如蘇圖那麼縝密,所以在這個方面上他也不知道對方說出來的究竟對還是不對,不過這對於來交代任務來說已經足夠了。

    電話另一頭的克裡陷入到了落寞之中,很顯然他並不認為奧利弗所說的是實話,他自然是能懂那些所謂的政治暗語,否則他也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了,同蘇圖所想的一樣,他認為中國高層是懼怕自己手中的權力,害怕以後沒有那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可以認證下來,可是紫金冠又是中國的國寶,自然不可能拱手向他奉上,於是此時只好是低調的調查才行。

    克裡和奧利弗二人都不知道蘇圖的政治身份,所以克裡在這個時候得知蘇圖也介入的時候感到非常的詫異,心想這個黑社會為什麼會摻和進來呢,如果克裡能混進中國高層打聽到一些消息的話相信他這次也不會讓奧利弗他們來找蘇圖辦事了,他哪裡知道這點錯誤竟然成為了他餘下半生之中最為後悔的事情。

    「蘇圖?為什麼會有蘇圖?」克裡驚訝地問道,他希望奧利弗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館長,就連紫金冠被竊的消息都是蘇圖告訴我的,您也知道,為了安全在他們得手之後我並沒有跟他們取得聯繫,所以第一手的線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掌握在蘇圖的手中。」奧利弗回答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知道克裡會不會因為他這點小心翼翼犯下的錯誤而責怪他。

    「看來我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了,現在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克裡眉頭緊鎖地說出來了這番話,此時他才恍然大悟,剛剛蘇圖給他打來的電話一定是在試探他,如果他稍稍注意一下的話一定可以躲過這一次的試探。可是事已至此,沒準現在自己已經被蘇圖盯上了,更或者說蘇圖已經有了完美地解決自己的辦法。當然,這都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克裡的計劃可謂是百密一疏,如果奧利弗來中國所找的人不是蘇圖的話相信這一次他真的會得手了,如果沒有蘇圖的話現在紫金冠早就不知道被轉了幾手,哪裡還用的著這麼費勁呢。

    「館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蘇圖的小弟們一定是已經對我進行嚴密的布控了,雖然我現在並沒有看到那些人在哪裡,不過我相信蘇圖不會毫無由來的就來到南京找上我的,我們暴露了是肯定的事情。現在是趕緊拿著紫金冠逃跑還是繼續偽裝下去全部由您來定奪。」奧利弗說了一堆廢話之後還是將皮球踢給了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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