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三百八十二章針鋒相對 文 / 淺藍
第三百八十二章針鋒相對
從張佩芬的面向上來看,她應該是一個女強人類型的人了,這種人一般情況下是對男人幾乎沒有好感的,而大多數的男人對這種女人也不會有什麼樣的好感,所以她能引起蘇圖與夜狼對她的憎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任誰對一個四十多歲而且又凶巴巴的女人有好感呢。吞噬小說
既然是另一個部門的人,蘇圖也沒有必要對她客氣,所以一直都是愛答不理的狀態,張佩芬也是一樣,就算是她不在國字號部門工作她也不會正眼看蘇圖一眼,因為對方是黑社會,她認為以自己的身份沒有必要對一個黑社會肅然起敬,就這麼簡單。
徐光揚只是一個陵園園長,他斷然是不知道兩個部門之間有什麼需要死磕的爭鬥,總之二人在大體上都是自己的上級,雖然不是直屬的,但是光是那名頭就夠嚇唬人用了,以他那點小見識,根本就不可能在二人面前叫板,他也只能在自己的員工面前耀武揚威一番吧。
已經聽周軍說起過另一個部門會派人來了,只是蘇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一個女人,不過這樣也好,以蘇圖的思想構造認為,他是對女人有著偏見的,他並不認為一個女人在這件事情上可以跟自己相競爭,所以這次事件應該是一件相對來說比較輕鬆的事情了。
蘇圖沒有搭理張佩芬,而是對著夜狼問道:「怎麼樣?看得出來有什麼問題嗎?」
夜狼抬起頭,然後抹了一把臉,旋即灰溜溜地說道:「沒有,完全沒有任何痕跡,只能確定他們是非常順利地就將紫金冠拿走了,其他的線索一無所知,看來對方對這個地方還是比較熟悉的,而且在之前也絕對是做過勘察的工作,不然不會這樣順利的,如果排除一些人的話,很有可能會是內部人員作案。」
蘇圖將自己的右手食指豎到了嘴唇上,然後對夜狼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蘇圖知道夜狼所說的排除的那些人就是指的奧利弗一行人,可是現在畢竟這裡還有國字頭部門的張佩芬在,有什麼事情可是不能說走嘴的,如果讓對方查出來什麼事情的話自己可真的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他相信這個犀利的女人一定不會放過一切可以晉陞的機會,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打擊蘇圖所屬部門的機會,彷彿她的生命動力就是源於此處。
「哼,盜墓賊跟黑社會沒有什麼區別,我看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你們天地盟的人做的,然後你們部門再藉著這個機會來向上級邀功,對吧。真是一群卑鄙的小人,你們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混進國家要害部門呢,真是老天瞎了眼睛,如果我是你們領導的話早就讓你們兩個捲鋪蓋滾蛋了,省的給自己的部門丟人現眼。」張佩芬憤憤然地說道,她對蘇圖的成見可謂不是一點半點而已,真不知道有多麼大的仇恨才能讓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是政敵或者競爭對手也不至於這樣啊。
「我對您憑空污蔑的言語感到非常失望,並不是每一個部門的人都會如同你們那樣做盡作奸犯科的事情,我們天地盟如果想要文物的話也用不著這樣來,我們部門如果想立功的話也不會僅憑這麼一點點小事情,上次日本天皇來的時候我代表我們部門立下了大功,如果你們可以的話為什麼絲毫沒有見到你們的身影呢?」蘇圖據理力爭,對付女人的時候最好先跟對方講講道理。再者說來,國字號部門跟周軍的部門確實沒有可比性,單單鹿仁天皇那次的游輪事件就讓周軍一系的人在中央領導面前受到了不小的嘉獎,在領導們的心目當中,蘇圖所在的部門在地位上已經完全超越了國字號。
張佩芬又何嘗不知,本來就不和善的她在面對蘇圖提到游輪事件的時候瞬間便破口大罵起來,她罵道:「別恬不知恥了!誰不知道你蘇圖上次是利用了自己跟日本忍者的關係,你們天地盟受了日本人多少好處誰說的清楚,像你們這種恬不知恥的人就應該被制裁,制裁到你們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為止,這樣才能澆滅你們那囂張的氣焰!領導對我們太不公了!」
這句話對於蘇圖來說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他跟百地家的關係絕對沒有任何賣國的嫌疑,雙方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跟進一、平次更可以說是過命的朋友,這樣的日本人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渣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張佩芬這些話讓蘇圖有些抬不起頭來,如果她們部門裡的人都是這樣認為的話那蘇圖可就冤大了。
其實蘇圖並不知道那只是張佩芬說出的氣話,她們的人也有不少跟日本人交好的,此時這樣說完全是為了激怒蘇圖,蘇圖聽了之後也非常順利地很生氣,如果這個人是個男人的話他就會直接下手將其殺死,他最討厭最反感的就是一群所謂正義之士在他面前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做出一系列的批判,好像他們這群衣冠禽獸就沒有做過什麼不人道的事情一樣。
「我警告你張中尉!你最好將你剛才的話收回,江南一帶是我們天地盟的地盤,如果我真的想收拾你的話你一定不會活著回到長江以北的地區,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早就出手了,勸你多給自己留下一點面子,別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蘇圖伸出手指著張佩芬惡狠狠地說道,身邊彷彿有一種無形的氣焰將對方包裹住,在這種氣焰的壓迫之下張佩芬和徐光揚感覺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已經凝固,有一種令自己窒息的感覺升騰而起,完全沒有想要抵抗的力量。
這種氣息大概就是蘇圖在極怒狀態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吧,武學修煉到一定階段都可以散發出那種被稱作殺氣的東西,只是這個殺氣是一種不可描繪的氣質,不是內行門道人根本就不會理解這是一樣什麼性質的氣息。
張佩芬被蘇圖的氣質壓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她並沒有對蘇圖有任何示弱的神情,彷彿她根本就不會示弱一樣,這是天生的東西,不會因外界的壓力強大而有任何改變。
蘇圖的名聲在高層人士當中也有所耳聞,有的人覺得不應該讓他進入到某部門,這些人就如同張佩芬一樣。但是還有一些人支持蘇圖進入到部門裡來,為的就是希望可以依靠蘇圖在黑道的力量上能讓社會多一份安定的因素,須知,一個國家和地區的地下勢力如果四分五裂的話就會經常有為了地盤利益而血拼的事情發生,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蘇圖就是一個應時而生的人,有一些高層認為蘇圖就是這個可以將中國大陸以至於周邊地區黑道幫派都整合到一起的人。當然,同時蘇笑天在高層的關係也是非常重要的,這些條件都是蘇圖賴以生存的資本。
而蘇圖加入到周軍部門的話對於國字號部門必然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雖然說國字號部門並不會有什麼明顯的劣勢,但是經過這幾次兩個部門之間的鬥爭就已經可以看出事情並不像是他們本身想的那麼簡單了,他們以前都小瞧中國黑道的力量,這已經不是幾十年前那一團散沙的模樣,他們也有一種力量可以跟某些勢力向抗衡,他們也可以左右一些事態的發展了。
張佩芬受到國字號部門的影響,所以對於蘇圖的威脅並不會感到特別害怕,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之前對對方的侮辱有多大的影響,總之這些都不是她現在在意的事情,他所在意的也只有調查這個文物失竊的案件,如果調查不出來也不會讓蘇圖他們成功的,這就是她目前的職責所在,看來兩個部門還真的是臭味相投,儘管雙方的職責不盡相同,但是在這一方面上還是真的有不少相似的地方。
「蘇先生,上次游輪事件您是親身參與了對麼?」張佩芬似笑非笑地問道,同時他的眼睛也虛張了起來,那模樣像極了一個陰險的狐狸,完全沒有屈服的表情可言。
蘇圖剛剛明明已經說清楚了,難道張佩芬還沒有聽明白麼。
「是,不才確實參與了,你有什麼要問的麼?」蘇圖趾高氣揚地問道,在經過剛才那一吼之後他的氣也消了消,畢竟還沒有到了要對一個女人動手的地步,如果對方先找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知道蘇中尉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過我們部門一個叫張山的中尉,他上次也是領著幾個同事去游輪那裡執行任務了,但是他再也沒有回來。蘇中尉您是不是可以提供一些線索呢?」張佩芬的語氣越來越陰冷,蘇圖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他感到的是那種非常危險的寒氣逼人,讓他冷不防就打了一個冷顫,好像是完全沒有預知的情況下被突然澆了一盆冷水一樣。
蘇圖撓了撓腦袋,仔細思考了幾分鐘之後終於想了起來,這個張山不就是當初化妝成工人被自己殺掉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