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入虎穴 文 / 淺藍
第一百三十三章入虎穴
聽完蘇圖一句話，眾人不再提出任何異議，夜狼雖然心中大有懷疑，但是也不好對蘇圖反駁什麼，他很清楚蘇圖的性格，他認定的事情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更改，一直以來，也沒有因為自己的性格而出什麼亂子。
蘇圖再度點上一支煙，細細的回想了一遍自己與曹諾之間的對話，細節上一一琢磨，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這才長長出了口氣，說道：「夜狼，明天，你陪我去一趟宿遷。」
「少主，這樣是不是有點冒險？」說話的是占曉風，他皺起眉頭看著蘇圖，心中頗為擔憂。
在場眾人頓時也跟著占曉風附和，顯然沒有人贊同蘇圖的做法，不論怎麼說，聯盟勢力與天地盟之間都不會是朋友，在大利益的驅使下，就算不是對手，也絕對不是同一條船上同甘共苦的自己人。
蘇圖微笑著環顧眾人，伸手示意大傢伙噤聲，悠悠然說道：「聯盟勢力雖說不是我們的盟友，但是目前也絕非生死之敵，聯盟勢力主要是對付東北幫，我想，他們倒是不至於要與天地盟拉開架勢，最起碼現在絕對不會，大家放心吧。」
夜狼不說話，對於這個決定，他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縱使覺得此行危機重重，但是也胸有成竹。
曹諾是在當天返回的宿遷市，晚上接到蘇圖的電話，蘇圖告知了曹諾自己的決定，曹諾在電話裡面很是平靜，這個結果在她的意料之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夜狼便隨同蘇圖一道離開淮安，只有兩人，開著夜狼最為中意的悍馬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
從淮安趕往宿遷只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一路上很是通暢，九點半抵達宿遷。蘇圖之前已經從曹諾的口中得知宿遷聯盟勢力的據點位置，沒有走什麼彎路。
車停在一處五層建築的對面道路旁邊，蘇圖打開車窗看著這棟五層建築，對夜狼說道：「夜狼，咱是不是有點瘋狂了？」
「有點，比這更瘋狂的事情熊子和我倒也幹過。」夜狼輕描淡寫的回答了蘇圖的話，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彈飛手中的香煙，笑道：「不知道聯盟勢力會請我們吃大餐，還是會請我們吃片刀。」
蘇圖笑而不語，這兩種可能他都想到過，若是前者，自然皆大歡喜，若是後者，蘇圖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走，不要錯過午飯。」蘇圖微笑說道，打開車門下車，深深吸了口氣。
聯盟勢力這處據點是一棟寫字樓，事實上也是聯盟勢力靡下自己公司的寫字樓，兩年前被改成據點，寫字樓搬到了市內，按照曹諾所說，這個寫字樓一共有四百多人，不過，周邊有不下三千人。
據點的門口有兩名保安穿著的男子在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閒天，其中一人手上拿著一本封面很是養眼的雜誌，兩人臉上掛著雄性牲口正常的表情，看起來很是享受。
其中一人瞥見蘇圖與夜狼從台階下走了上來，伸手推了一把自己的同伴，兩人頓時打起精神，朝蘇圖兩人迎了上來。
「喂，你，你，對對，就是說你們，停下來，這裡是私人的地方……」
蘇圖和夜狼如同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般，反而加快了腳步，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了台階，蘇圖下意識的伸手拉了一把夜狼，蘇圖很是清楚這個傢伙的脾性，被人這樣稱呼，就算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夜狼也肯定不會手下留情。
蘇圖一臉燦爛笑容，從兜裡面掏出一盒蘇煙，沖兩人走了過去，笑道：「兩位，麻煩通告一下……」
啪！話還沒說完，手中的煙就被迎面走上來的一人拍飛，這個二十郎當歲的青年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蘇圖，張嘴呵斥道：「你丫耳朵有毛病？沒聽見老子叫你停下來？」
夜狼當時就火冒三丈，二話不說，腳下一動，身形鬼魅般往前滑出數步，正要對蘇圖身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混混動手之時，蘇圖回手擋住了他的身體，笑道：「兄弟，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
蘇圖滿臉笑容收斂殆盡，轉瞬間變得臉色陰沉，那雙狹長眸子如刀鋒般在青年的臉上掃過，一股子逼人氣勢騰地爆發出來。
青年吃了一驚，張大嘴巴死死地盯著蘇圖，前一刻，他發誓自己看見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眼中閃過的精光，然而，這一刻，自己竟然詭異的發現雙腿有點發軟，在聯盟勢力混了兩年，就是在面對堂主這等高高在上的人物，自己也從來不曾有過這般壓力。
青年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覺得喉中異常乾燥，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岔岔的問道：「你，你們有什麼事？」
「猴子，跟他們費什麼話，趕走。」
說話的，是青年身後氣勢洶洶走上來的另一個同伴，這廝有意撕開身上的衣衫，露出別在褲腰上的刀柄，走到同伴身邊，伸手就要去推蘇圖。
「住手……」
一聲冷冷的呵斥聲從後方傳來，青年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這個聲音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沉悶的聲音除了副堂主再無別人。
兩人同時轉身看了回去，據點大門口緩緩行來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平頭，國字臉，一米六幾的身高，加上那慘絕人寰橫向生長的身體，兩人不約而同的躬身叫道：「瑞哥……」
身形如同皮球的韓瑞並沒有打理這兩個手下，挪動著那副堪比房車的身體走到兩人身前，二話不說，兩手一伸，把兩人分開，這看起來毫不費力的一撥，兩人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踉蹌的撲出去五六米才堪堪穩住身形。
「我沒看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大名鼎鼎的毒狼老大夜狼，不過這位是……」
夜狼在道上的時間長了，各個幫會之間認識他的人自然不少，雖然沒有與其正面接觸，但是也有夜狼的資料，倒是蘇圖很是面生，聯盟勢力連蘇圖的資料都沒有。
「韓老大好眼力。」夜狼微笑而語，扭頭看了看蘇圖，道：「這是我的主子。」
「蘇門主……」韓瑞睜大雙眼打量了一番蘇圖，連忙拱手說道：「幸會，幸會。」
蘇圖的事情韓瑞倒是聽說過，杭州一戰，和南昌的事情都有小道消息，只是他壓根兒猜不到蘇圖竟是這般年紀，經夜狼這麼一說，他頗為驚訝。
「韓老大一身橫練功夫出類拔萃，晚輩早就聽說過，今日一見，也是緣分吶。」對於這種客套話蘇圖倒是一套一套的，對方看起來沒有什麼惡意，蘇圖也就順水推舟了。
被韓瑞推開的兩人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平日裡和兄弟們在一起聊天打屁沒少聽過道上的事情，對這個夜狼也是知曉幾分，知道這傢伙殺人不眨眼，是從特種部隊裡面混出來的爺們，想到剛才那一幕，兩人無不感到後背生寒，若不是韓瑞及時趕來，還真不知道這會子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完整的站在這裡。
「韓老大，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就開門見山說了，今天來這裡，是想與兩位堂主商量點事情，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韓瑞心中急轉，用腳丫子也猜想得出兩人此番前來的大概目的，除了淮安之外，恐怕也找不出什麼其它的理由，聽蘇圖這般直接，略微思索，頓時爽朗大笑，道：「哈哈哈哈，難得蘇門主大駕光臨，我們歡迎都來不及，請進，請進。」
韓瑞做了個請的手勢，一馬當先帶著兩人走進據點大門，留下兩個手下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幾人走進據點，其中一人長長的出了口氣，拖著發軟的雙腿走到同伴身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丫整天吹牛b說見多識廣，丫連夜狼和天地盟的老大都不認識？老子這條命差點讓你丫送進地府。」
同伴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呃，多年不見了，記不住……」
據店內可謂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據點大廳內入眼之下除了各處的攝像頭，還有不下十人來回走動，看見韓瑞帶著兩人走進大廳，大廳內的人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顯然對夜狼和蘇圖很是陌生，沒有人認得兩人，倒是也都紛紛對韓瑞躬身施禮，看得出來，韓瑞在聯盟勢力之中的地位頗高，至少，在宿遷這裡的分堂頗有威望。
事實上在蘇圖兩人在大門口與兩名門衛兄弟發生接觸的時候，據點內就已經知曉，據點外的幾個攝像頭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當時韓瑞正好看見這一幕，當即認出了夜狼，隨即便迎了出來，此番，分部堂主孫思源並不在此地，主事的便是韓瑞。
蘇圖兩人跟著韓瑞一路走上據點的三樓，最後走進一間百平米左右的會議室，會議室中已經聚集了不下三十餘人，眼看著蘇圖二人隨著韓瑞走了進去，一個個臉上都表現出一種近乎麻木但又不失警惕的目光。
「哈哈哈，眾位，這是天地盟的當家和二當家，怎麼，大家不來點掌聲歡迎？」
韓瑞一臉燦爛笑容，在首位站定，對眾人笑道。
掌聲很是稀稀拉拉，沒有人買賬，對於這個效果，蘇圖一臉古井無波，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想要露臉，更不是想要在聯盟勢力的地頭上顯擺自己的身份，有沒有什麼掌聲對他來說都是浮雲。
不過，蘇圖和夜狼還是禮節性的環顧一周，對眾人點了點頭。
「兩位，請坐。」韓瑞說話很是豪爽，沒有半點婆婆媽媽，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戒備，顯然是個喜形不形於臉色的角色，這類人在蘇圖看來是相當有城府的。
「實在是不好意思，兩位今天來有點不是時候，當家的孫堂主有事情回總部，可能要兩天後才能返回，若是蘇門主有什麼事情方便和我說，倒也但說無妨。」
韓瑞沒有說謊，在他看來，蘇圖上門無非就是那點事，再者，現在聯盟勢力和天地盟之間沒有什麼糾葛，對蘇圖也沒有什麼敵意，不會引發什麼事情。
蘇圖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實話實說，就是淮安那點事，不過，既然孫老大不在，那等他回來再說不遲，韓老大，你覺得如何？」
「哈哈哈，蘇門主這般識大體，我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雖然孫大哥不在，但是既然蘇門主登門拜訪，那我今天就做東，蘇門主若是不嫌棄，就留下來與我等吃頓飯如何？」
「韓老大盛情邀請，卻之不恭，恭敬不如從命。」
會議室中除了韓瑞與蘇圖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在場眾人都是默不作聲，對於這個天地盟的老大，眾人完全沒有表現出什麼友好的意思。
高跟鞋撞擊地面的清脆聲音由遠及近，一身職業套裝，挽著高高馬尾辮的曹諾走進了會議室之中，眾人的視線立即被這個女人所吸引。
在曹諾進入聯盟勢力之後，見過這個女人的幫內兄弟都會在私下裡議論她是不是與堂主有一腿或是與高層之間有什麼曖昧關係，直到這個女人在一次幫內兄弟的比鬥中一人撂倒三頭牲口，這些個傢伙才意識到這個身具魔鬼身材和不俗氣質的女人是一頭不容易馴服的小野馬，那些個猜想才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曹諾絕對是據點中絕大多數雄性牲口yy的對象。
「哈哈哈，曹諾，來得正是時候，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天地盟的門主蘇圖蘇門主，這位是……」
「名聲遠播的毒狼頭領夜狼……」曹諾打斷了韓瑞的話接口說道。
韓瑞倒沒有因為曹諾直到夜郎而感到詫異，反之，曹諾若是不知道夜郎才會讓人覺得驚訝。
蘇圖和夜狼沖曹諾禮節性的點了點頭，曹諾微笑還禮，開口道：「瑞哥，是不是要為兩位客人設宴款待下？」
「哈哈哈，這方面的事情還是女人，哦不，女孩子想得比較周到，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曹諾佯裝薄怒，瞪了韓瑞一眼，蘇圖沒有放過這個細節，心中暗自想著曹諾在聯盟勢力，至少在宿遷的聯盟勢力裡面地位不是太低，能夠自由出入會議室，能夠在這樣的場合說話，能夠公然對副堂主使眼色，縱使她是個外表足夠吸引人的女人，若沒有一點地位，也斷然不敢此番行事。
中午在聯盟勢力的據點吃了一頓很豐盛的午飯，曹諾倒是盡心盡職，準備的飯菜很是可口，飯桌上，韓瑞和蘇圖兩方都盡量避免談及幫會之間的事情，大傢伙只是天南地北的閒聊，氣氛說不上尷尬，也沒覺得無趣，韓瑞是個挺幽默的人，挺能帶動現場氣氛，原本對蘇圖兩人虎視眈眈的幫中兄弟在一頓飯之後也變得笑逐顏開。
一番寒暄，倒也頗有老友相見的架勢，飯後，蘇圖與夜狼沒有在聯盟勢力的據點耽擱，告辭離開，在市內閒逛的時候接到曹諾的電話，曹諾只是詢問蘇圖是否回淮安，蘇圖告知曹諾自己在宿遷呆一兩天，等孫思源回來。
曹諾也不是傻子，知道蘇圖是藉機會熟悉宿遷的環境，在道上混的，誰都有野心，現在，聯盟勢力和天地盟之間沒有什麼瓜葛，說不定以後就會變成你死我活的對頭。
蘇圖離去之後，韓瑞立即打電話通知了孫思源，孫思源倒也沒有說什麼，真要是對付天地盟，不是憑一時頭腦發熱就動手，天地盟的實力與聯盟勢力不相上下，就算現在能夠在宿遷將蘇圖置於死地，天地盟也不會因為一個蘇圖而倒下去，蘇圖身後的李頂天才是天地盟的頂樑柱，縱使現在李頂天不管幫會內部的事情，但是也絕對不是放任不管。
兩人隨便在市內找了一家賓館，通知了熊子一眾，晚間飯後，兩人閒來無事，便離開賓館到市內閒逛，最後走進一家門面看起來頗有特色的酒吧。
天地盟和三龍會靡下有眾多的酒吧，大多數酒吧的格調都如出一轍，蘇圖對這些場所不是很感冒，自己靡下的酒吧也只是去過寥寥幾次，走進這家酒吧，蘇圖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酒吧內哥特式的裝飾格調加上牆面上一些出自佛經裡面的梵文的組合，形成一種視覺上的強烈反差，身在其中，聽著那些重金屬音樂和舞池中瘋狂扭動的身影，彷如置身一個重疊的空間之中，不可否認，這家酒吧的火爆，與之裝飾格調有著很大的關係，也就是這種與大多數酒吧截然不同的風格吸引了大量喜歡尋求新鮮而又刺激的青年。
兩人在吧檯前站定，諾大的吧檯找不到一隻空閒的凳子，就是站著，也覺得有點擁擠，一名打扮新潮的黃毛小子在蘇圖的右手邊與一名看似十**歲但是打扮卻是異常妖艷暴露的女子打情罵俏。
黃毛小子口中絲毫不掩飾的挑逗性語句，讓蘇圖覺得哭笑不得，這種場面以前在上海馬博的夜總會倒也見過，一直都對此不是很適應。
夜狼扭頭看見蘇圖皺著眉頭，一臉微笑的說道：「少主，來這種地方，喝酒就好。」
酒吧內的音樂聲音很大，談話也都是靠近對方大聲說才能聽見，蘇圖點了點頭，沖酒保揮了揮手，要了兩瓶啤酒。
酒保看了看面生的兩人，默默地拿出啤酒打開，大聲問道：「兩位，有新貨，要不要試試？」
猛的聽見酒保這麼一問，蘇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倒是夜狼笑著說道：「什麼價格？」
「二百六。」
「來兩顆。」
夜狼很是老練，掏出鈔票放在身前，見酒保猶豫了兩秒鐘，夜狼咧嘴一笑，說道：「怕警察，你就別出來混了。」
酒保這才不留痕跡的伸手放在夜狼身前，攤開，把手中的藥丸放在了夜狼的掌心。
「藥丸？」蘇圖湊在夜狼的耳邊說道。
夜狼點了點頭，道：「一般的酒吧都有這玩意，只是純度有所不同，這二百六的已經算得上是很高的價格，純度方面也不好說，以後我們的場子也可以效仿一下，這方面的利潤很高。」
「怎麼，你現在想嘗嘗？」看著夜狼手中的藥丸，蘇圖問道。
夜狼把藥丸收進口袋，笑道：「拿回去研究一下，看看這二百六的純度有多少。」
收到錢的酒保才不會在乎兩人是不是會服用這些藥丸，他們每賣出一顆，就有一定的回扣，只要能夠賣出去就好。
酒吧內熱鬧到爆棚，舞池中央一個鐵籠子內，兩名艷舞女郎扭動著魔鬼般的身軀在鐳射燈光下做出各種撩人的舞姿，場上的激情男女盡情尖叫。
蘇圖和夜狼沒有打算要到舞池裡面群魔亂舞，兩人在吧檯慢悠悠的喝了兩瓶啤酒，蘇圖一直都在觀察著整個酒吧的裝飾。
鄰近十一點半，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從蘇圖的視線中走過，蘇圖頗為驚異，目光被這女人所吸引，直到她在吧檯距離蘇圖幾米遠的地方站定。
這個女人與酒吧內大多數女人都不太一樣，臉上的妝容很淡，身上的穿著也不像大多數那樣妖媚暴露，一身很是乾淨利落的運動裝，身高和凹凸程度都呈現出黃金比例，可以推斷出衣服之下的身體絕對與那張清秀臉龐成正比。
她要了一杯啤酒，讓蘇圖差異的是，這個女人似乎對舞池上的風景和現場的格調很是不屑一顧，眼神時不時瞟向距離吧檯只有數米遠的一道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的房門。
鐳射燈在她身上閃過，蘇圖意外的發現女人的耳朵反射了一抹絢麗的光芒，一閃即逝，這個細節，讓蘇圖頓時興趣大增。
顯然，這個女人帶著無線耳機，在這樣的場合帶著耳機，絕非聽音樂。
警察？蘇圖心裡這般默默的想著，用手肘觸碰了一下身邊的夜郎，使了個眼色。
夜郎扭過頭，順著蘇圖的目光看了過去，很快也發現了一點貓膩，夜郎在這方面是專家級別的高手了，這樣的偽裝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最低級別的了，可見這個女人還是個菜鳥，沒有什麼經驗。
「這裡是聯盟勢力的地盤，看樣子，今晚上還有什麼好戲？」夜郎伏在蘇圖的耳朵上說道。
蘇圖很是不解，按理說，聯盟勢力這麼大的社團，在任何地方，與警方都應該有點關係，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是。
蘇圖的猜想是沒錯，只是，讓蘇圖想不到的是，這裡的警方高層剛剛經歷了大換血主要原因是因為前不久發生的一起特大未成年殺人案，這裡面牽扯了其中一個高官的孩子，起因正是由藥丸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