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一百零二章 殲滅 文 / 淺藍
第一百零二章殲滅
身在昆明的蘇圖肯定感受不到毒蜘蛛此刻的心情，就算是聽到此番話，估摸著他也會邪邪一笑，要找他償命的人何止毒蜘蛛一個？
拿下第一棟建築的殺手，蘇圖一馬當先沿著房簷往近在十米之遙的另一棟建築摸過去，胡洛緊隨其後，兩人拉開五米距離，一左一右緩緩前行。
瓢潑大雨給這次攻擊帶來很好的掩護效果，在視線受到阻礙的情況下，槍手能夠發揮的作用被壓制到最小，十米開外，一片模糊不清，地面上升騰的水霧遮擋大片面積範圍。
天地盟的兄弟配合非常默契，在兩人左右呈扇形突進，六名狙擊手隱蔽掩護。另外，夜狼剛剛收到另一進攻組的勝利消息，另一處據點十一名殺手八人身亡，三人在逃離過程中受伏被活捉，現在，另一組的兄弟正趕來增援。
噗噗噗！蘇圖正前方一米處激起幾團水花，蘇圖下意識俯下身子，靜靜地觀察著，想必，自己的行蹤已經敗露，對方狙擊手興許是由於視線關係，沒有把握住擊殺的機會。
「少主，讓楓葉兄弟先上。」
蘇圖耳中傳來胡洛的聲音，扭頭看了看幾米外伏在草叢中的胡洛，做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繼續緩緩前行。
胡洛立即通知狙擊手掩護，一時間沉悶槍聲響起，六名狙擊手只能依靠感覺開槍，找不到目標。
僅僅十米之遙，蘇圖花了近三分鐘，終於潛伏到樓房左側的房簷之下，早已經濕透的身體黏黏糊糊，讓人很是厭煩。
蘇圖直接脫掉上衣，那股子冰寒感覺讓他打了個冷顫，手臂上，連著金屬絲的匕首在翻手間滑到掌心，他如同獵豹般猛然竄出，轉過牆角，爆發力提升到極致，單手護住頭部，留出眼睛的縫隙，雙腳在地上奮力一跺，整個身體如同離弦之箭射向窗戶。
呼啦啦！窗戶被一頭撞開，蘇圖去勢不減，人在空中揮手而出，右側，一道冷忙乍現，隨即便是兩聲槍響。
其中一名殺手只是模糊地看到一道銀光飛來，頓時覺得脖子一涼，還不曾明白怎麼回事，蘇圖猛的往後一拉，這股子冰涼感覺便襲遍全身，纏在殺手脖子上的金屬絲摧枯拉朽的把脖子割斷，蘇圖的身體就地一滾，堪堪落在殺手身後。
噗噗！又是兩聲槍響，已經氣絕的殺手身上爆出兩團血霧，蘇圖毫不猶豫，雙手用力扣住殺手腰帶，一聲低喝，殺手的無頭屍體橫著飛了出去，同一時間，蘇圖的身形鬼魅般飄忽起來，滑動間，再次揮手，匕首沿著奇異軌跡呈圓弧形從側方繞過。
一連竄沉悶槍聲響起，殺手的身體頓時被打成篩子，直到屍體落地，兩名殺手反應過來之時，其中一人一聲悶哼，太陽穴被匕首深深刺入，而另一名殺手的瞳孔中，一個拳頭逐漸放大。
碰！殺手被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面門，頓時只覺得眼冒金星，茫然間扣動扳機，子彈瘋狂的激射而出，蘇圖也不曾想到會有這種結局，慌亂間，一把拉過還未曾倒下的殺手屍體推向另一名殺手，雙腳一錯，身體滑到殺手身後，揮手間，妖異血光爆濺，殺手的喉嚨中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手指卻還緊緊地握住扳機，直到最後一發子彈射光，才轟然倒地。
蘇圖伸手擦了擦左手臂被榴彈劃傷的血痕，猛然間打了一個激靈……砰！槍聲響起，蘇圖心裡這個憋屈啊，沒成想自己剛剛幹掉三個，就吃了槍子，不過，讓他鬱悶的是，好像自己並沒有感覺的疼痛，下意識的伸手在身上摸索，一臉疑惑。
噗通！身後房門方向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蘇圖扭頭看去，只見，一名身形魁梧的殺手倒在了血泊之中。
窗戶之外，胡洛一個翻身跳進窗戶，說道：「少主，下次一定不要這般冒險了……」
蘇圖這才知道，在千鈞一髮之際，是胡洛救了自己一命。
蘇圖伸出大拇指，一言不發，提著匕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房門前，探頭看了看，客廳中漆黑一片，大門被子彈射得千瘡百孔，一名殺手倒在大門之內，還在抽搐著。
呼啦一聲，整個大門被生生撞飛，兩塊門板把地上那名還在垂死掙扎的殺手直接拍死，六名天地盟楓葉的兄弟湧了進來。
「二樓。」胡洛發話說道。
六名楓葉兄弟迅速湧向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砰！一聲震耳的爆炸聲忽然響起，木質樓梯支離破碎，爆炸的衝擊波加上炸彈破片讓蘇圖和胡洛也不由得倒翻出去。
六名楓葉兄弟在爆炸中瞬間四人斃命當場，另外兩名也傷勢嚴重。
「tmd，炸彈……」
胡洛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翻身跳起，立馬衝出房間，把其中一名楓葉兄弟拉進房間之中，還想要繼續施救的時候，二樓跳下來五六道身影，一時間，密集的槍聲響起。
胡洛被逼退回房間之中，眼睜睜看著客廳中還在掙扎的自己兄弟被射成篩子。
「少主，先退……」
一股子怒火湧上心頭，胡洛一把拉起蘇圖，兩人朝窗戶竄去，在這個時候，兩人就算是有天大本事，也不可能在密集的彈雨中玩什麼花樣。
竄出窗戶蹲下身子，窗沿上立即被打出一片煙塵，兩人貓著腰轉過牆角，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引來警察。」
胡洛無不擔心的說了一句。
蘇圖點了點頭一言不發，腦子裡面飛速思考著該如何突破火力網擊殺對方，按照探子的消息，此處的殺手近二十人，現在也才是解決了五六人，自己的兄弟除了傷者，戰死五人，一比一的傷亡，讓蘇圖倍感壓力。
若是冷兵器交戰，自然可以用人海戰術，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人多，也起不到什麼實質性作用。
「胡洛，有沒有炸彈？」蘇圖扭頭問道。
「呃，有，沒帶來……」胡洛尷尬說道。
蘇圖歎了口氣，直到房中的槍聲消失，才從牆角探出頭張望，視線中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雨，一直在延續，看起來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昆明的天氣便是如此，要麼不下，要麼就是連續幾天。
「對了，汽油。」
胡洛如同發現新大陸般叫了一聲，不等蘇圖有什麼反應，立馬通知手下「裝五個汽油彈，要快。」
時間不長，三名分堂兄弟貓著腰跑到房簷之下，三人手中抱著五個剛剛灌好汽油彈。
「堂主，什麼時候用？」其中一名楓葉的兄弟捧著汽油彈，從兜裡面掏出打火機，問道。
「動手，從窗戶扔進去。」
二話不說，三名兄弟紛紛點燃汽油彈，逐個貓腰潛伏到窗戶之下，紛紛投了進去。在一陣爆炸之後，裡面傳出幾聲慘叫，火焰從窗戶撲了出來，被大雨淹沒。
蘇圖再度一馬當先竄進窗戶之中，胡洛緊隨其後，手中雙槍噴射出一連串的火花，隔著一道火牆，三名殺手紛紛中彈，葬身火海。
十餘名手下一窩蜂湧了進去，大門處也圍上來二十餘名手下，受到炸彈的影響，這一次，天地盟的手下兄弟沒有聚在一堆，保持一定距離，緩緩朝樓梯口逼近。
蘇圖沒有走出房門，解決掉房間裡面的幾名殺手之後，反身退回窗戶窗台之上，一聲暗喝，身體往上方越出，雙手緊緊抓住二樓陽台邊緣，可是，這一次並沒有向第一處據點那般容易，剛剛攀住陽台邊緣，陽台後玻璃門呼啦一聲碎裂開來，一柄黑洞洞的槍口從窗戶後方伸了出來。
蘇圖受到視線角度影響，並沒有看見槍手的面目，只是驚愕間發現槍管，來不及細想鬆開手，身體從上方墜落，墜落的過程中揮動右手，匕首從陽台護欄的縫隙穿過，在槍聲響起的同時，精準命中殺手的脖子。
砰！蘇圖渾身一震，這支槍並沒有加裝消聲器，近距離之下，一時間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
尾隨蘇圖正要往上攀爬的胡洛也是同時發現這一幕，抬手便是一槍，匕首和子彈同時命中，堪堪開了一槍的殺手脖子一歪，整個人趴在門扉的格子裡當場斃命。
胡洛也不含糊，抓住這個空當，照著蘇圖的方法再度攀上，人在空中腰眼用力一扭，身體輕盈的躍上陽台。
噗噗！兩聲槍響在胡洛落地的瞬間發出，胡洛也不是神仙，這麼近距離，而且是剛剛在後續無力之時，只能稍稍移動身體，頓時左肩和右胸如同被飛馳的火車迎面撞上，若不是身上穿著防彈衣，這兩槍足夠要了他的命。
胡洛往後退了兩步，身體攔腰被護欄格擋，往後倒翻，頭上腳下的墜落，千鈞一髮之際，單手猛然間抓住陽台邊緣，稍稍用力，在邊緣探出頭，抬手兩槍。
兩聲悶哼，兩名殺手無一倖免的倒在地上，胡洛強忍住疼痛，咬緊牙關往上一躍，再度躍上陽台，身體就勢一滾，潛伏在陽台大門後方，視線中，屋內人影一閃，一名殺手從頂樓樓梯躍了下來，剛剛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兩名兄弟，死亡的槍聲便終結了他的性命。
蘇圖如幽靈般出現在胡洛身後，看了看房內的狀況，輕聲道：「天台。」
兩人速度奇快，穿過門廳靠在通往天台的樓梯口探頭張望。
通往天台的樓梯是個簡易的木質樓梯，興許是臨時之用，只是用兩根手臂粗的木頭簡易的連上幾根看起來完全經不起踩踏的木棍，上方天台的蓋子被支了起來，視線之下看不見半個人影，除了雨聲，寂靜得恍如死地。
胡洛長長出了口氣，作勢就要往上攀爬，被蘇圖從後面一把拉住，拉著他退出兩步，壓低聲音說道：「有埋伏。」
說話時，伸手指了指一側位於房屋後方的窗戶，不聲不響的摸了過去。
窗戶是打開的，位於正後方，探出頭往上張望，除了一根白色的塑料下水管之外，再無其他可以攀爬的地方，窗戶距離天台有四米距離，事實上蘇圖很有把握能一躍而上攀住天台邊緣，但是這樣做勢必會弄出聲響引起注意，他扭頭看了看胡洛，輕聲道：「你去樓梯的位置吸引對方火力，我上去。」
胡洛眼睛一亮，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繞回樓梯口，隨手從地上操起一個空的啤酒瓶，卯足勁，砸向天台的出口。
呼啦一聲！頓時槍聲大作，密集的子彈瘋狂的從出口射了下來，對方依然不見蹤影，應該是盲目射擊，試想，這麼狹窄的空間，這樣密集的子彈，不被打成篩子，那絕對是一個奇跡，最起碼，胡洛都不敢保證自己能活著。
胡洛投石問路，遭到猛烈攻擊，下方的天地盟兄弟在清理搜索完一層之後也湧上二樓，看見火力強勁，沒有人膽敢靠近樓梯口，胡洛時不時放兩槍，悠閒自在。
看著蘇圖的身影消失在窗戶之後，胡洛便開始瘋狂射擊，盲目的朝出口開槍，其餘的天地盟兄弟都是人精，一個個不用說話，也配合得很是完美，紛紛跟著攻擊。
在叢林中與畜生搏鬥，讓蘇圖的攀爬能力高人一等，在水管上只需兩三次動作，便從天台邊緣探出頭來，樓房下方的天地盟兄弟看見自己的主子用這般高難度的動作，一個個暗自捏了把冷汗。
天台上，一共有八名殺手，除了其中一名呆在閣樓中架著狙擊槍注視著下方，其餘幾人都聚在出口還擊。
閣樓距離蘇圖的方位有四米，這個距離倒是正好適合金屬線的長度，金屬線有五米，加上蘇圖所在位置是後方，正好是閣樓的側面，對方對此毫無察覺。
天台出口距離自己有三米，相比之下，要比擊殺閣樓的狙擊手要容易得手很多，只是，對方人數眾多，自己就算能耐再大，也只能瞬間擊殺一人，運氣好，可以幹掉兩人，接下來勢必會引起注意，自己就會毫無疑問的陷入困境，上下兩難。
蘇圖腦中急轉，思考著該用什麼辦法才能一舉兩得，現在的情況，就算他竄出來，也肯定會被發現，出手，也是同樣的結果，這讓他很是糾結。
猛然瞥見幾米開外聚在出口的一行人之中一名大漢腰間掛著的一枚炸彈，蘇圖心中一動。在三龍會的時候，夜狼教過他槍械以及炸彈的一些知識，這種比較簡易的炸彈他還是很瞭解的，困難在於，自己要在這幾米距離之內精準的命中炸彈的安全環，雖然安全環比較靈活，容易鬆動，但若是精準度不是很高的話，也基本上很難引爆炸彈，再者來說，炸彈就算是彈開安全環之後也有幾秒鐘的時間延遲，這對蘇圖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思索良久，好似並沒有其他可行性辦法，咬了咬牙，橫下心來，雙眼微微瞇起，緊緊的盯著殺手腰間的炸彈，翻手間，匕首滑到掌心。
嗖！
一抹寒光一閃即逝，只聽一聲輕響『卡嚓』，伴隨著殺手的慘叫聲，整個人踉蹌後退，蘇圖立即收手拉回金屬線。
一眾還在瘋狂對著下方反擊的殺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頓時有人反應過來，順著看向蘇圖所在位置……蘇圖迅速縮回頭，心中默念三二一……
砰！一股熱浪從蘇圖頭頂上掠過，兩具渾身血跡的屍體從天台上拋飛出去。
畢竟是炸彈威力大，這群血肉之身終究是躲不過如此近距離的爆炸，無一人生還，捎帶著幾米外的閣樓也被衝擊波掀翻，裡面的狙擊手罵了一句粗口，還來不及做什麼防護準備，炸彈破片便在身上拉開了好幾道深可見骨的血口子，等到他昏昏沉沉的站起來的時候，發現身前站在一道身影，那柄垂在掌心的匕首散發著令人心寒的森冷光華。
噗！
匕首從殺手的脖子前繞過，繞著脖子轉了一圈，插入殺手的左肩，蘇圖眼神一冷，猛然回手，金屬線直接切斷殺手的脖子，一道血箭噴射而出。
看了看天台上的一片狼藉，蘇圖長長的出了口氣，自己這輩子殺過的畜生不少，一次殺掉這麼多人，心裡面難免有點不適。
直到胡洛從後面叫了他好幾聲，蘇圖才從發呆中醒過來，扭頭，抹了把臉上的水珠，說道：「沒有女人？看來毒蜘蛛並不在其中。」
「是的，毒蜘蛛並不在其中，這次算是真正的打草驚蛇了，估摸著想要再次偷襲，希望不大，我們在明，毒蜘蛛在暗，以後要多多提防，不怕她攻擊分部，就怕她盯著你不放。」
「呵呵……」蘇圖乾笑了兩聲。
「習慣就好了，一直以來不都是被人窺視麼？除了毒蜘蛛，不知道還有多少窺視的目光？」
蘇圖緩緩轉身，朝出口走去，慢慢下樓，留下一種兄弟打掃現場，穿過草叢坐回車內，一名兄弟遞給他一套乾爽的衣服，微笑道：「少主，你的刀法絕對是我見過最牛叉的！」
蘇圖笑而不語，默默穿上衣服，直到現在，自己都還沒能走出殺人後的那種短暫心悸。
此處的圍殺頗費時間，用了整整一個半小時，加上收拾現場，用了兩小時的時間，蘇圖呆著車內抽了三支煙，手下的兄弟們才開始從樓房中撤了出來。
胡洛坐進汽車，看見蘇圖臉色有點不對，疑惑道：「少主，你沒事吧？」
蘇圖彈飛手中的香煙，緩緩道：「胡洛，你第一次出手殺人幹掉了幾個？」
「十幾個。」胡洛很是輕描淡寫，與夜狼一樣，胡洛同樣是正牌的特種兵出身，有過專業的訓練，對殺人這種事情沒有太大壓力。
蘇圖默默的點了點頭，心裡面好受許多。
「少主，事實上你只要知道，不是你幹掉對方，就是對方幹掉你，心裡面就會好受許多，我們這一行，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面，生死早就置之度外，死亡的恐懼不是很大。」
「一個行會的發展，多少兄弟作為跳板和基石啊。」
蘇圖感慨的看著那些從樓房中往回撤的兄弟，再度點上一支煙。
胡洛啟動汽車，緩緩駛離土路，朝最近的國道開去，他很清楚蘇圖現在的心情，現在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有作用，這種事情肯定需要一個時間的調整期，適應的過程是痛苦的，胡洛也同樣經歷過。
回到分部，蘇圖也沒有心思去審訊那兩名被帶回來的活口，和胡洛打了個招呼，便上樓沖澡，洗完澡躺在床上依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想了想，還是打消了給夏商雨打電話的念頭。
胡洛沒有休息的時間，連夜在分堂刑堂對兩名殺手分開審訊，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依然沒能從兩名俘虜的口中得知半點有關毒蜘蛛行蹤的消息。
事實上，兩名殺手壓根兒也不知道毒蜘蛛的行蹤，一般情況下，毒蠍組織的個人行蹤都是由毒蜘蛛掌握，毒蜘蛛的行蹤除了組織的兩名高層以外，其他人一無所知，然而，兩名高層也近似於毒蜘蛛的貼身保鏢，於此，毒蜘蛛的行蹤對組織的其他人來說，完全就是一個謎。
另一處，遠在邊境的毒蜘蛛一直到第二天也沒有收到據點手下的任何消息，已經猜出據點的狀況，對蘇圖和三龍會以及天地盟之間的仇恨便增加兩層，一個毒蠍組織，加起來不過百人左右，一番突襲損失近半，對組織來說，是一個很難接受的巨大打擊。
起床後不久，毒蜘蛛收到劉振山打來的電話，劉振山把昆明發生的事情簡短的說了一遍，快刀在昆明的勢力很大，路子必然不少，毒蠍據點遭到毀滅性打擊，如此大的動靜，劉振山自然在第二天便收到了消息，他也很清楚是何人所為，震驚於天地盟手段的同時，也在暗暗打著小算盤，對於李頂天，他說不上太瞭解，但是他相信，昆明遲早會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也在忙著部署，以防萬一。
劉振山的通風報信，並沒有讓毒蜘蛛動容，這個結局在意料之中，聊了兩句便掛斷電話，沒有大喜大悲，安靜的站在窗口。
房門被人敲開，心腹手下推門而入，在毒蜘蛛身後兩米處站定，道：「頭兒，金三角方面的貨已經到了緬甸邊境。」
「嗯，我知道了，你通知街頭的兄弟一聲，動作麻利些，不要惹來麻煩，劉振山的貨不能出什麼亂子。」
「好的，我這就去辦，對了，我們是不是過去接應一下？」
「不用了，麻子很機警，我們過去，人太多反而引起注意，就在這等消息吧。」
手下一言不發，點了點頭退出房間。
毒蜘蛛長長出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那股子怨憤，換了身衣服走出旅館。這一次負責劉振山的毒品數量比較大，她心裡還是有點放不下，剛剛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這次生意再做砸了，自己以後就真的沒辦法混下去了。
雖然在前一刻交代手下不用接應，他還是選擇了前去接應，麻子再出什麼事情，自己手底下就再也沒有什麼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