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一百章 雲南之行2 文 / 淺藍
第一百章雲南之行2
口頭說話要強不行動,這不是蘇圖的個性,打小,自家老爺子就說過,沒有誰可以用嘴皮子打下一片江山,智者千慮,也有失足的時候,何況這牲口自己並不認為自己是個智者,充其量也就是能夠耍得幾手標槍,屁股上掛著一把柴刀就敢摸上黑山溝找牲口較勁的粗人。
毒蜘蛛連番給自己製造的危機讓他內心深處陰影頗大,這樣一個說不上尖酸刻薄但是有仇必報的非君子,那能夠容忍被人這番窺視,明裡暗裡防冷槍,防不勝防。只有斬草除根以絕後患才是問題的關鍵。
臨走前,蘇圖沒忘記做一件事情,叫上夜狼隨同自己回到杭州,第一件事情就是到私家醫院看望一直還躺在病床上的上官子若。
還是老樣子,上官子若的情況一層不變,坐在病床前,蘇圖第一次伸手在她清秀可人的臉蛋上緩緩撫摸了兩下,俯下身,給她把被子捂好,一路上醞釀了半天的話,到現在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終究只是一個『粗人』,對那些個聽起來足夠煽情的語言並沒有熟能生巧,更何況自己面對的是一個連能否聽得見自己說話都未曾可知的『植物人』,憋了很久,收回手,長長歎了口氣。
「東北老闆問過你兩次了,看來,這個老闆對你的印象很深刻,興許是你奮不顧身的鏡頭讓這個沒有什麼城府的老闆喜歡吧,兩次去那裡吃燒烤,他都會不經意的提起。我告訴他,你生病了,等你好了,我帶你一起去吃燒烤,老闆說了,他免費請我們……」
蘇圖停下來,很詫異的發現自己眼角濕潤,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容易悲春傷秋的人,不經意間,還是被眼前這個算不上與自己關係多深,但是自己確定欠了人家很多的女人感動得一塌糊塗。
儀器上的線條似乎有點顫動,只是蘇圖沒有發現而已,背過身,伸手抹了抹眼睛,自嘲說道:「外面的風沙還真不小……」
「對了,明天我要去一趟雲南,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醫生說了,可以把你接回去修養,在醫院裡面呆的時間長了,會不適應,畢竟這是治病的地方,不是養病的地方,你老爸也知道了你的情況,他沒有說什麼,我知道,他肯定心裡面巴不得我出門被車撞死,要真是那樣就能心安理得,我倒是也沒有什麼怨言……」
再次歎了口氣,露出一抹微笑,站起身離開病房。
儀器上的線條顫動幅度變得大了起來,上官子若眼皮子跳動了幾下,微微睜開一條縫,兩瓣嘴唇上下活動了幾下,似乎說了句什麼,只是,沒有人看到他的一舉一動。
剛剛走出醫院,蘇圖突然發現眼睛跳得厲害,在醫院大門口停了下來,夜狼扭頭看了看他。
「少主,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沒有解決?」
蘇圖搖了搖頭,走下台階坐進車內,靠在後座上,從身上掏出那枚李詩後來交給他的硬幣細細摩挲,開口道:「夜狼,我走之後,你安排一下,把上官小姐接到總部,把醫院的主治醫生也接過去。」
「好,我會辦妥,你放心,只是……」
「行了,你別說了,雲南的事情我決定了,你就留在sh,這邊不能沒有人照應,雲南方面有胡洛在,我不會有什麼危險,毒蠍的能力再好,在楓葉的眼皮底下也不能做出什麼大的舉動來,再說,雲南方面天地盟的兄弟也有近萬人,區區一個毒蠍也不在話下。」
「好,我聽你的安排。」
蘇圖馬不停蹄的趕往南昌,在天地盟的總部見到李頂天,老人家聽胡洛說了蘇圖要去雲南親自解決毒蠍的事情,沒有發表什麼意見,一老一小擺好棋盤,在書房中喝茶聊天,李頂天似乎總是避免提及行會內部的事情,下棋的時候很專注,心無旁念,這讓蘇圖也不好打開話匣子,只好把全副精力放在棋盤上。
一盤棋下了整整一個小時,還沒有什麼結果,博弈之間,傷亡也不算慘重,雙方都是那種比較謹慎小心的人,用兵如神,又顧忌頗多,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一個半小時,一盤棋最終和棋,李頂天舒坦的靠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滿臉微笑,輕輕拈起那枚孤零零的帥,道:「人生就是一場戰爭,如同博弈,大局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面,陰謀詭計也不是什麼齷齪勾當,能夠走下去才是最關鍵的。」
蘇圖並不是很能瞭解這些話的深層含義,興許是經驗不足,對所謂的大局並不能掌控自如,對老爺子點了點頭,一言不發,默默的再度擺上一局。
「好了,不玩了,我知道你事情很多,下棋有的是時間,等你從雲南回來,咱們爺倆在痛快的殺上幾盤。」
「好,聽您的。」
蘇圖起身,親自泡了一壺茶,一老一小說些閒話家常,也不知道李頂天是不是很厭倦黑道生活,決口不談道上的事情,這一點和自家姑姑慕容燕頗有幾分相像,蘇圖倒是也沒有詢問這方面的問題,李頂天不說,他就踏踏實實的陪著他談天說地,直到傍晚,蘇圖才匆匆告辭離開,夜狼和蘇圖駕車返回杭州,當天晚上,乘飛機趕往雲南昆明。
目前,不論是手下勢力的整頓和商業上的事情,都有人在打理,蘇圖走得沒有什麼顧忌,夏商雨至少也在表面上沒有任何意見,這讓蘇圖沒有感到任何壓力。
晚上十二點左右在昆明下飛機,隨同蘇圖前往的三名暗殺組兄弟呈三角形警惕的觀察周圍情況,倒是蘇圖沒有這般草木皆兵,一直到走出機場,在機場外,胡洛帶著十餘名兄弟乘坐三輛汽車前來接機,兩人打了個招呼,為了不引人注目,一眾人匆匆駕車離開。
設在昆明的天地盟分堂的堂主名叫杜平,山東大漢,四十歲光景,生的高大魁梧,為人很是豪爽,直腸子,沒有什麼心眼,手上功夫不錯,不過的確算不上足智多謀,身邊有一個名叫吳善的智囊,三十來歲,貴州人,瘦弱矮小,兩人站在一處反差極大。
胡洛一眾的汽車在分堂門口停下,蘇圖便看見這兩個堪稱『絕配』的文武組合恭敬的站在分堂門口翹腳張望,看見汽車駛來,兩人忙不迭的走下台階上前迎接。
兩人都沒有見過蘇圖,見一幫子人下車,也著實分不清除了天地盟的這幾個人之外,其餘幾個年紀相仿的四人到底誰才是自己的主子,倒是吳善火眼晶晶,一眼便看出蘇圖與其他人不同,沒有經過胡洛介紹,便扯了扯杜平的袖子使了個眼色,兩人合作已久,自然很有默契,杜平立馬迎了上去,咧開大嘴,操著一口流利的山東話笑道:「屬下杜平見過少主。」
蘇圖一臉古井無波,微微點頭,跟著胡洛走上台階,與杜平擦身而過,伸手拍了拍杜平的肩膀,道:「雲南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能罩住這裡,兄弟,你的功勞不小。」
杜平嘿嘿乾笑著說道:「少主過獎了。」
吳善在前,領著眾人走進分堂大堂,蘇圖和胡洛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沒有閒情逸致和此處的堂主客套,落座之後立馬開口詢問胡洛,有關查探毒蠍的進展情況。
「少主,幾天前,確實抓到一個毒蠍的殺手,這個傢伙竟然潛伏到分堂附近,被楓葉的兄弟發現蹤跡,被帶回來之後對毒蠍的事情絕口不提,最後也沒有撬開他的嘴……」
「死了?」
胡洛點了點頭。
蘇圖伸手抹了把臉,沉吟片刻,扭頭看了看一旁的杜平,伸手打了個手勢。
杜平大咧咧的走到蘇圖身前,問道:「少主,你有什麼吩咐?」
「分堂在這裡的時間不短了,各方勢力的情況肯定也比較熟悉,我收到消息,說毒蠍的老巢就在昆明一帶,你立即通知下手眼線擴大搜索範圍,有任何蛛絲馬跡立即回報。」
聽到蘇圖說毒蠍的老巢在昆明,杜平大吃一驚,愣了幾秒鐘,支支吾吾說道:「這個,毒蠍的事情,在昆明地頭上還真是沒有聽說過,倒是前幾天才發現的蛛絲馬跡,興許是以前對這個組織沒有什麼關注的原因。」
「胡洛,讓楓葉的兄弟留心,估摸著,毒蠍也在窺視我們的舉動,另外,這次來雲南,是想瞭解下當地天地盟的勢力情況,有沒有可能一家獨大?」
「少主,散佈在雲南的幫眾有近萬人,昆明有五千餘人,不過,昆明地區的本土行會大大小小加起來也有四五個,小的可以忽略不計,拿下來倒是不成問題,只是,天地盟在雲南的勢力一直以來與各方勢力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混亂起來,唯恐幾方勢力合力,畢竟我們的人力有限,恐怕……」
「有難度?那就想辦法解決,一山不能容二虎,你是老江湖了,知道的比我多,你在打主意的同時,對方肯定也在窺視不是?」
胡洛微微點頭,道:「那,先解決毒蠍的事情?」
「放話下去,讓眼線全面調查各方勢力的情況,要詳細,毒蠍的事情也不能耽擱,找個合適的時機下手。」
「好,我馬上安排。」
由於時間較晚,加上考慮到蘇圖剛下飛機,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完全痊癒,談話匆匆結束,安排了休息的地方,一眾人散去。
洗了個熱水澡,給夏商雨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蘇圖便睡下。
一夜無話,蘇圖起了個大早,興許是到了一個比較陌生的環境有點不習慣所導致,睡得有點昏昏沉沉。
昆明的天氣很好,不冷不熱,陽光明媚,據點所處位置正好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之下,讓人覺得渾身舒泰。
胡洛興許是職業病了,每天都是最晚六點起床,正好和蘇圖碰了個頭,兩人的房間相鄰,打了個招呼,順便帶著蘇圖找到衛生間洗漱一番。
天地盟據點的早點素來都是豆漿油條,蘇圖倒是也不挑食,只要能填肚子都能夠吃飽,與杜平和吳善等人草草吃過早餐,蘇圖便傳話,讓杜平召集手下的精英開會。
天地盟在昆明的分堂一共有三處據點和七個場子,相鄰不是太遠,杜平放出話不到半小時,各個據點的頭目和一些精英便紛紛趕來分堂會議室。
蘇圖端坐首位,一直到會議室的大門關上,知道人已經到齊,他卻一直如老僧入定,不知道在琢磨什麼。
昆明分堂的眾多兄弟對這個天地盟新上任的老大都是第一次見面,沒想到這個被老爺子欽點的主子這般年輕,眾人有點小小騷動,似乎都在議論蘇圖的來頭。
「諸位,今天叫大家來,是想認識一下,對天地盟的兄弟,我認識的掰手指頭也能數的過來,對於昆明的兄弟更是見都沒有見過一次,大家都是天地盟的功臣,功不可沒,我只是個後生晚輩,很多事情都還要向大家學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出來。」
對於先禮後兵的套路,蘇圖拿捏得很好,不矯情做作,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可以炫耀的地方,一眾人聽完之後對這個新主子的好感直線上升,能夠在這種場合抱著新人的態度說話的老大,確實不多見了。
「少主見外了……客氣了……」下方一片恭維之聲。
站在蘇圖身側的胡洛皺眉不已,胡洛雖然說不上對蘇圖有多瞭解,不過也算得上是不陌生,對蘇圖的很多事情也在和熊子相處的時候聽說過,其中,關於葉向東的事情也聽了個前後,這一招先禮後兵恐怕又要在這裡重演?
蘇圖揮手,場面安靜下來,由於不知道這個新主子的脾性,也沒有人敢跳出來說什麼場面話,天地盟之中的這些兄弟在李頂天的熏陶下,都有一定的素質涵養,靜觀其變。
「相信,這次來昆明的事情大家也都很清楚,毒蠍三番兩次要知我於死地,不除去他,留著後患無窮,昨天,杜堂主也已經給你們下了擴大搜索的命令,至於毒蠍組織是不是在昆明一帶活動,我坐等消息,另外,昆明方面的各方勢力,你們近期要好好的注意一下,大量分佈眼線潛伏在各方勢力周圍和場子,我要告訴你們,咱們可能要打一場硬仗。」
安靜的會議室頓時騷動起來,昆明此地的天地盟分部,除了剛剛進駐昆明搶地盤的時候有過火拚,這四五年來,都是過著安生的日子,沒有什麼爭奪,也沒有什麼亂子,蘇圖一腳踏進天地盟,就來了個大轉變,這的確讓一眾手下有點措手不及,這個情況與之三龍會當時的情況有點相似。
「少主,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一名三十開外的男子站起身,恭敬行禮。
蘇圖揮手示意,男子略微思索,道:「少主,昆明方面一共有不下五個大小幫會,拋出最小的幫會忽略不計,因為他們根本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昆明本土一個老牌幫會『快刀』,在本地佔據近一半的地盤,人數在七千以上,要是硬來,恐怕不是很合適……」
蘇圖撫掌而笑,站起身,沖男子微微點頭,道:「分析得很對,所以,這場仗只能是智取,怎麼,堂堂天地盟會被這區區七千人嚇破膽子?」
下方一片噓唏,雖然蘇圖沒有那種彪悍氣焰,但是這簡單一句話帶來的壓力也讓眾人噓若寒蟬,天地盟何等實力?區區七千人的幫會在天地盟看來的確也是不值一提,昆明方面五千之眾,就算是正面戰鬥,也能夠有60%以上的把握能夠拿下快刀,只是這樣的傷亡肯定很大,這也不是老爺子一貫的作風,倒是不知道蘇圖有什麼遠見。
「昆明的地盤是一定要打下來的,快刀的實力想必在做的各位也都很清楚,既然是老牌幫會,根深蒂固,一直沒有滅亡,肯定有過人之處。至於攻打快刀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強攻不是主張的辦法,大家回去以後多費費心,胡堂主會在合適的時間通知大家該如何處理,這件事要守口如瓶,不要透露半點風聲,如果不小心走漏了消息,那麼,對不起,我不會給你結實的機會。」
蘇圖臉色冷了下來,慢慢坐回原位,點燃一支煙,看著下方眾人面面相覷,半餉,才悠悠開口道:「好吧,事情就先這樣,大家該做什麼準備就做好。」
一場簡單的會議在眾人沉默中散場,直到會議室只剩下胡洛和杜平,以及杜平的軍事吳善,胡洛才開口道:「少主,你有所不知,昆明方面一直沒有動作,也是老爺子的意思,一直以來,老爺子對雲南方面的勢力都是不怎麼過問,可能是因為老爺子並不想在毒品這條路子上賺錢,所以,這邊的勢力一直以來都只是安安分分的打理手底下的幾個場子。」
「最初,我也沒有想過要在這方面打什麼主意,不過,現在行會的兄弟越來越多,每年的支出壓力很大,要想維持行會的正常運作,還要想讓行會的兄弟能領到足夠可以豐衣足食的鈔票,我想,咱們的思路似乎可以改一下了,在這條船裡面,前面後面都是風險,再多一個風險也沒什麼大不了了,不是麼?」
胡洛不是食古不化的種,事實上他也一直鬱悶為什麼老爺子沒想想要在毒品這方面下功夫?十個幫會,至少有八個幫會的起家都是靠毒品撐起來的,其中的驚人利潤不用多說,風險也不用多說,但是,在這條道上混的人,誰會在乎多一條風險?
「少主,金三角方面我們沒有什麼熟人,這件事情可能也不好辦。」
「錢,金三角的毒梟看的是錢不是人,只要有足夠讓他們眼紅的鈔票,你就是他們的朋友,這個世道,真正兩肋插刀的朋友又有幾個?」
一眾人沉默不語,蘇圖說的沒錯,兩肋插刀的朋友真的找不出幾個,不在關鍵時候給自己兩肋插上一刀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離開會議室,胡洛帶著蘇圖駕車到昆明各處據點轉了轉,陌生環境,蘇圖就像是個瞎子,自打接過李思銀的電話,得知毒蠍組織的老巢就在雲南,他便心急如焚,大多是因為上官子若的原因,心裡面那一股子怨憤積累已久,對毒蠍懷恨在心。
由於在分堂見過蘇圖,各處據點的頭目都表現得很是恭敬,老爺子欽點的人不會是什麼軟腳蝦,沒有人膽敢在這個新上任的少主面前耍什麼心眼。
醉翁之意不在酒,蘇圖到各處據點閒逛,並不是要認識這些所謂的功臣,樹立自己在這些天地盟的元老中的形象才是目的,此行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小的下馬威。
胡洛何嘗不知,聰明如他,拔一根頭髮都是空心的,對蘇圖的心眼不用費什麼腦筋,他倒也樂得做這些事情,想當初自己被老爺子提拔的時候也沒有少幹過這些事情。
兩人轉了兩個多小時,走馬觀花一般,沒有在任何一個據點逗留太久,在下午一點的時候返回總部吃午飯。
剛剛踏進總部大門,蘇圖的電話響了起來,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號碼,一直在為毒蠍的行蹤傷腦筋的蘇圖猛的心中一動,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
果不其然,打電話來的,正是蘇圖心中所想的神棍李思銀。
「毒蠍在昆明有三處據點,每處據點的人手大約在十五人左右,毒蠍近段時間可能是任務比較多,一共百餘人左右的毒蠍留守據點的就只剩下這一半……」
「李思銀……」蘇圖嘿嘿乾笑著叫了出來。
對方頓了一下,隨即猥瑣的笑了起來,道:「果真是恩人蘇半仙的孩子,沒想到這樣也能被你認出來?」
「下次說話不要用你這招牌式的陝西腔,我這輩子除了老頭子之外,就只是聽你說過。」
李思銀尷尬得無以復加,乾咳了兩聲,說道:「說正經的,毒蠍的據點我都看過,守衛方面比較森嚴,只是人數太少,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對方都是清一色的槍手,最好不要硬闖。」
「你在哪?」
「這個,我現在不在雲南,在西藏有點事,朋友托我在這邊倒騰點東西。」
「偷雞摸狗?什麼人會讓你這麼上心?」蘇圖說著話,猛的睜大眼睛,忽地想起姑姑好像在幾個月前也說是要到西藏一趟。
「對了,麻煩你一件事情?」
「說吧,只要不是刨別人祖墳就好。」
「在西藏給我打聽下我姑姑的下落,我想,你應該也認得吧?」
「慕容燕?」李思銀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什麼。
「怎麼?辦不到?」蘇圖絲毫沒有那種有求於人的姿態。
「不是,哎,我說實話吧,我沒在西藏,在河南。」
蘇圖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