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九十三章 救命的硬幣 文 / 淺藍
第九十三章救命的硬幣
方如煙很清楚馬博的脾性，只是，話已至此，她也沒有什麼能夠勸阻馬博的辦法，雖然自己與馬博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形同姐妹，但是事實上，兩人各自心知肚明，這種關係只能算是一眾隱性的交易性質。
離開馬博的暫住地，方如煙有點如釋負重，但是也沒有來的感覺道一陣煩悶，他很清楚，馬博不會善罷甘休，雖然現在蘇圖的勢力很大，但是，對夏子軒的仇恨，恐怕也只有用生命作為代價才能解決了。
坐進汽車，打開cd放了一首自己很喜歡聽的『往事如風』，靜靜地靠坐在車座上，這首歌是汽車上唯一的一首歌，百聽不厭，每每聽一次，都會很有感觸，方如煙注定是個感性的女人，悲春傷秋雖然說不上，但是在骨子裡還是不太喜歡殺戮，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蘇圖活下來。
「興許，這也是人生的一個轉折點吧。」
方如煙喃喃說了一句話，啟動汽車，一腳油門到底，汽車飛馳著竄了出去，轉眼間便開出馬博所在的暫住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有點茫然，轉了兩圈，最後把車開到了自己之前在sh的住處。
這是一棟合租公寓，方如煙在為馬博的辦事的時候就是住在這個地方，這個地址連馬博都不知道，都說狡兔三窩，方如煙也同樣如此。
回到這個已經兩個月沒有進過的家，打開門，一股子撲面而來的熟悉氣息，走進只有幾十平米的小窩，方如煙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段時間以來的心力交瘁，讓這個表面堅強的女人幾乎崩潰。
就這樣靜靜地窩在沙發裡面大約半小時，方如煙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李詩這個小丫頭，之前自己出門的時候把手機號碼告訴了李詩，沒想到這丫頭這麼快就打來了電話，她略微思索，便明白了大半，想來，是李詩不習慣讓夏一鳴和幾個手下帶著她到處遊覽，這個活蹦亂跳的小丫頭哪裡受得了這幾個整天板著臉的大老爺們？
「小詩，怎麼了？」
「如煙姐姐，你在哪啊？」李詩有點鬱鬱的問道。
「我在朋友的家裡，正準備回去，你有事麼？」
「那好啊，如煙姐姐，你來明珠塔接我吧，我跟著你走，好不好？」
方如煙微微一笑，道：「好，鬼靈精怪的丫頭片子，我這就過去，你多等一會兒。」
果斷電話，讓如煙站起身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完美身線勾勒出一個驚人的s形。
她迅速往走進臥室，整張床拖拽開來，伸手在床頭後方的牆壁上輕輕一拍，看似毫無瑕疵的牆面上卡嚓一聲，彈出一個半米見方的方塊，方如煙伸手從裡面掏出一個近一米長的皮箱，斜著從空洞中拿了出來。
放在地上打開，裡面是一把已經裝好的狙擊步槍，就差消聲器還沒有裝上，整支槍呈銀色，在燈光下折射著冷芒。
她取出槍械查看了一下，這才又放了回去，關上箱子，把牆面上的孔洞也關上，把床移回原位，提起箱子便匆匆出門駕車離開了公寓。
明珠塔下，李詩不住的跳腳張望，身邊的三個大老爺們似乎也意識到這位來頭不小的小姐興許是對自己的保護有點反感，連同夏一鳴也覺得很是尷尬，這種哄孩子的事情他還真是做不來，能很有耐心的陪同李詩逛了一個上午，已經實屬難得。
一輛紅色保時捷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伴著一聲剎車響起，一大群遊客的目光鎖定住從車上下來的方如煙身上，這個無論身材氣質都極其出眾的女人頓時博得一陣驚呼聲。
興許是見多了這種場面，方如煙臉不紅心不跳的捋了捋自己臉上的髮絲，還未曾來得及搜尋李詩，便聽到一聲歡快的叫聲：「如煙姐姐……」
李詩一溜煙跑到方如煙身旁，臉上笑容燦爛，方如煙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笑道：「怎麼了，玩膩了？」
李詩搖頭不語，依舊是那般笑容燦爛。
方如煙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看緩緩走過來的夏一鳴和兩個手下，她便迎了上去。
「夏管家，這丫頭你就交給我吧，我帶著她玩一會，我們會自己回家。」
夏一鳴似乎對方如煙有點成見，一時間也有點不好決定，方如煙的歷史他很清楚，誰知道這個女人接近蘇圖到底安得什麼好心。
看見夏一鳴有點為難的樣子，方如煙也意識到他此刻的心理，笑了笑，掏出手機，給蘇圖撥通了電話。
「蘇圖，我帶著李詩出去玩一圈。」
蘇圖此時正在辦公室幫著夏商雨整理一大堆文件，二話不說，便開口道：「去吧，注意點就好。」
方如煙故意打開了免提，蘇圖的話，一旁的夏一鳴也聽得真切，夏一鳴也是老江湖了，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覺得尷尬，笑道：「方小姐，要不，讓丫頭做坐的車，我們在後面跟著？」
「不用了，夏管家，你很懷疑我的能力嘛。」
「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比較亂，怕你們有什麼麻煩而已。」
方如煙也沒有就此問題展開辯論的打算，一把拉住身邊李詩的小手，笑道：「好了，就這樣，你們也累了半天了，接下來就把這個丫頭交給我就好。」
方如煙也不等夏一鳴回答，拉著李詩走近汽車，兩人分別坐進主副駕駛，轉眼間便消失在夏一鳴一眾的視線之中。
這半天，事實上李詩也玩的有點累了，原本挺好的心情，偏偏身邊跟著幾個沉悶得能讓人發瘋的大老爺們，她再也提不起精神玩下去，現在和方如煙在一起，丫頭頓時又變得歡欣雀躍起來，一個勁的要求方如煙帶他到世界之窗玩玩。
方如煙也是閒來無事，很樂意陪同她到處溜躂，打發下無聊的時間。
一直在鼎軒實業陪同夏商雨工作的蘇圖，兩人連中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一直忙活到晚上七點，才在公司的食堂匆匆吃了點飯，然後繼續殺回去審理一大堆還沒有完成的工作。
兩人下定決心，為了下一個晚上能夠騰出點多餘的時間來做點『有意義』的事情，要在今晚上把沒有完成的工作全部啃光。
晚上十二點，整個公司除了值班守衛之外，就只剩下兩人還在忙活著，手頭需要審理的文件也只剩下了一丁點，夏商雨沖了兩杯咖啡，趴在蘇圖的肩膀上笑道：「讓你回來替我工作，是不是覺得委屈呀？」
蘇圖猛的點頭，說道：「委屈啊，怎麼能不委屈，大老遠趕回來，本來想計劃一下下一代的偉大設想，沒成想到……」
夏商雨壓低了聲音，在他耳畔說道：「今晚上，我答應你以前的要求……」
「啥……」蘇圖興奮轉頭，一把摟住夏商雨的脖子，張嘴便在臉上啃了幾口，笑道：「媳婦，那你先休息休息，這點工作我自己來就好，那個……你恐怕會受累啊……」
夏商雨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一邊整理一邊說道：「好了，別說了，趕緊幹完。」
一陣清脆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蘇圖掏出手機一看，電話是方如煙打過來的。
「喂，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此刻，正陪同李詩站在鼎軒實業公司樓下的方如煙懶懶的說道：「你們公司的保安真是盡職盡責啊，我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現在還在門口喝著西北風呢。」
蘇圖尷尬一笑，道：「這麼晚了，你們公司來做什麼？你把電話拿給保安吧。」
方如煙把手機遞給了一旁虎視眈眈如同抓賊的保安，保安疑惑著接過來聽了兩句話，臉上的警惕表情頓時被一臉諂媚所取代，連連點頭說是，最後忙不迭的掛斷電話，恭恭敬敬的把手機還給了方如煙，燦爛道：「小姐，不好意思，這個……」
「沒事，這是你的工作，我理解……」
保安心裡這個痛快啊，本想著這個看起來有點冰冷感覺的美女怎麼的也會說兩句諸如狗眼看人低的這番話，沒想到這個表面冷若冰霜的女人還是這番能善解人意。
時間不長，保安便帶著兩人刷卡走進辦公區，給方如煙指出辦公室的位置，自己便退出了辦公區。
方如煙看了看身旁的李詩，撲哧一笑，說道：「丫頭，你出的主意完全沒有什麼效果哦？」
李詩一臉尷尬，嘟著小嘴，輕聲道：「沒想到這裡的保安比爺爺的保鏢都要盡職盡責……」
敲響辦公室的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走了進去，看見夏商雨和蘇圖正在忙活著，桌上的文件只剩下了五六件的樣子，蘇圖和夏商雨一起抬頭，紛紛對兩人打了個招呼，方如煙走到桌子跟前說道：「怎麼，你老爸沒有給你配一個助理？」
「不是，是我拒絕了，呵呵，沒想到現在工作量這麼繁忙，明天就好了，明天就會有助理上班，今天先把這些事情做完吧，省得新的助理來了以後摸不著頭腦。」
方如煙理解的點了點頭，拉著李詩，兩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在沒有打擾兩人工作。
直到桌上最後一個文件審理完成，兩人才齊齊伸了個懶腰，蘇圖開口說道：「走，我帶你們去吃宵夜。」
一行人匆匆離開辦公室，分別駕駛兩輛車離開公司，最後，還是咋夏商雨的指引下，幾人找到一處夜市，同樣夜市賣羊肉串的地方，點了一大堆烤肉和幾瓶飲料。
一行人的到來，引得無數雙眼球的視線定在幾個女人的身上，蘇圖視若無睹，似乎很享受這種目光的洗禮，總的來說，自己這個癩蛤蟆身邊陪著幾個天仙，心裡面倍兒爽。
幾個女人都是那種細嚼慢咽又吃不了二兩肉的類型，只有蘇圖一個人狼吐虎嚥，三個女人只是稍稍吃了點，便紛紛拄著下巴看著蘇圖吃飯，蘇圖也不管什麼煞風景，看了看桌上至少剩下的三十串羊肉串，抬頭沖幾人笑道：「怎麼的，這麼好吃的羊肉串你們就不打算多吃一串？」
幾個女人俱都搖頭不語。
李詩小腦瓜一轉，想了個鬼點子，從兜裡面拿出一個硬幣放在掌心，說道：「蘇圖哥哥，咱們打個賭吧，要是你猜對了，這些東西你願意吃多少就吃多少，猜錯了，你就得都吃完，不能浪費，反正是你自己點的。」
「好啊，那我猜字的一面。」
李詩也不廢話，把硬幣一彈，硬幣在桌上旋轉起來，她隨即把手扣了上去，緩緩打開，臉上嘴角慢慢勾起，最終笑道：「哈哈哈，你要吃完，不能浪費……」
蘇圖一把將桌上的硬幣拿了起來，一臉苦笑，最後，憤憤的把硬幣揣進了自己的襯衫口袋之中……兩女撲哧一聲，看了看一臉鐵青的蘇圖，紛紛揶揄道：「吃吧，時間不早了……」
蘇圖摘下手套，撓了撓腦袋，道：「能不能打包？」
一句話，讓三個女人頓時忍俊不禁，紛紛笑出聲來。
最終，蘇圖還是把剩下的二十串羊肉串打包，他不是個喜歡浪費食物的人，在清河屯過過苦日子，知道節省糧食，縱使現在有能讓他一兩輩子都不愁吃喝的錢財，他任然保持著那種良好的習慣，這個舉動並沒有被幾個女人笑話，相反，幾個女人對他倒是多了一層認識。
從夜市走到停放車輛的位置大概有三百米的樣子，現在這個時間段，夜市的人已經很少了，一般的都是一些年輕的情侶和一些打工仔。
一輛摩托車忽然從夜市的另一端呼嘯著開了過來，夜市街道上的人群紛紛避讓，一時間，叫罵聲響成一片，兩名青年在摩托車之後拚命狂追，似乎兩個小伙子都罵累了，追趕中也不開口罵人，只是一個勁的叫抓賊，可是滿大街沒有一個人拔刀相助。
蘇圖聽聞身後人群喧嘩，轉過頭，便看見人群迅速分出一條通道，一輛摩托車飛速開了過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方如煙也注意到情況緊急，二話不說，伸手抱起李詩便閃了開去，蘇圖的動作也不慢，直接把夏商雨一帶，一個轉身，兩人便退到了馬路牙子上。
一個臉盤凌空飛了出來，也不知是哪個好心人出手，臉盆旋轉著正中目標，騎摩托車的男子被砸了個正著，連人帶車側翻在地，往前劃出六七米才堪堪停了下來，這個位置距離蘇圖一眾只有僅僅十五米左右。
一直追趕的兩名男子見到來了機會，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地上的摩托男興許是摔得不重，倒地後也迅速站了起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腳底抹油，後面的兩人便撲了上來，一時間，三人人扭打在一處，大老爺們打架，特別是這種抓賊的事情，出手肯定都不輕，摩托男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被兩人撲倒在地一頓暴打，最後被反手扣住拉了起來，看樣子是要把這是竊賊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才算完事。
蘇圖一眾看了看，也沒有什麼新鮮事，覺得無趣，正要拉著夏商雨準備離開，猛然間，扭住小偷的其中一名青年突然在小偷的肩上伸出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在蘇圖完全沒有察覺的瞬間，一聲沉悶槍響忽然響起……蘇圖當時只覺得自己如同被一輛飛馳的火車迎頭撞在身上，胸口一陣劇烈疼痛，整個人往後倒翻出去的瞬間，他只能來得及喊了一聲『快逃……』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
一瞬間，人群頓時一片混亂，當方如煙意識到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槍殺案之時，蘇圖已經躺在了地上，所幸，青年開了第一槍之後引起人群混亂，還來不及開第二槍，便被混亂的人群擋住了視線，方如煙立即衝著還在震驚中的兩人狂喊『跑』
自己一把將地上的蘇圖抱了起來，沒命的往人群裡面鑽了進去，夏商雨此時已經滿腦子漿糊，連哭都已經哭不出來，只能壓抑著心裡面的極度緊張和擔心，跟在方如煙的身後跑進人群之中，在她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後才想起來打電話求助。
一邊奔跑一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老爸的電話，慌亂中告知了夏子軒地址。
李詩此時已經是滿臉淚花，看見蘇圖倒在槍聲之下，她整個人便一下子墜到了無盡冰寒之中，茫然的跟在方如煙身後，也不敢回頭張望，直到幾人一路跑到汽車停放的位置。
方如煙一路上幾乎用盡了渾身氣力，抱著蘇圖一路狂奔，在慌亂的人群中擠來擠去，在幾人都上車之後，她深深的喘著粗氣，看了看來路，發現幾名青年還沒有追上來，暗暗鬆了口氣，立即發動汽車，一腳油門到底，汽車從停車帶竄了出去，剛剛走出去不到百米，一個十字路口，一輛黑色雪佛蘭突然間撞了出來，看見方如煙的汽車，不但沒有剎車，反而加快了速度。
方如煙也是個如同上官子若般的飆車一族，自己駕駛的跑車超過三輛，車技不凡。在即將被雪佛蘭撞上的時候一腳剎車，汽車在公路上轉了半圈，車身橫了過來，雪佛蘭從一側劃過，直接撞上路邊的馬路牙子，方如煙立即調整，汽車竄入對方駛出來的街道之中。
車上發出幾聲尖叫，夏商雨和李詩哪裡經歷過如此驚心動魄的場景，看電影都會被這種限制級動作震驚的兩人被嚇得花容失色，加上夏商雨一直緊緊的抱著蘇圖，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因為過度刺激而暈倒，已經算是不錯的表現了。
「蘇圖，你醒過來，快點醒過來……」
夏商雨哭得眼淚婆娑，搖著蘇圖的腦袋，一旁的李詩則搖著蘇圖的後背，方如煙從後視鏡看見夏商雨此時的表情，整個人的心情也降到了冰點，咬著牙，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狂奔，後方兩輛車的車燈緊追不捨。
「商雨，看看蘇圖傷在哪裡，給他止血……」
方如煙焦急的喊了出來，直到這個時候，夏商雨才想到這一點，忙不迭的把趴在自己大腿上的蘇圖費力的翻個個身，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最後越加焦急的說道：「沒……沒有血跡……」
「怎麼可能……你好好找找，快……」方如煙被催促著。
過了一小會，夏商雨從蘇圖的襯衣口袋中摸出一個已經變形的硬幣，說道：「如煙，子彈打中了硬幣……」
「什麼……」方如煙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夏商雨手上的硬幣，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平靜了少許。
若不是之前李詩惡作劇般的玩硬幣，蘇圖現在恐怕已經回天無力了，硬幣擋住了子彈，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蘇圖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最多也就是骨折，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夏商雨的手機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是自己的老爸，接通之後便聽到電話那端的夏子軒焦急的喊道：「在什麼地方……」
夏商雨看了看路邊的環境，報出了自己現在的位置，夏子軒讓他簡單詢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之後，交代夏商雨不要掛斷電話。
竄出一條街區，轉過彎，跟在後面的兩輛車被拉開一段距離，而在夏商雨的通話中得知，救援的人已經接近自己的車輛，眾人總算鬆了口氣。
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兩輛車從一旁的公路上竄出，夏商雨一眼便認出這是自家的奔馳，告訴了方如煙一聲，方如煙便駕車進入對反竄出來的街道之中，兩輛救援的車輛在公路上同時急剎車，車身原地轉了一圈，再次返回街道之中。
夏子軒，連同夏一鳴，還有六名手下趕來救援，只是，他們手裡面除了夏子軒手上有一隻手槍之外，一夥人用的都是冷兵器，在電話中得知對方使用槍械，夏子軒便果斷的選擇掩護，而不是衝上去與對方拚命。
「小詩，爬到後坐後面，把裡面的箱子給我拿出來……」
方如煙這才想起自己去接李詩的時候，把自己住處的步槍放在了車上。
李詩不知道方如煙要做什麼，只能照著他的話，爬到後座上面，揭開後座後面的一層蓋子，從裡面摸出一個黑色箱子，問道：「如煙姐姐，你要做什麼？」
方如煙也來不及解釋什麼，忙道：「商雨，你來駕車。」
夏商雨驚聲道：「現在？」
「對，就是現在。」
夏商雨同樣不知道方如煙要做什麼，忐忑著把手中的手機交給了李詩，扶著蘇圖，讓他的身體靠坐在車座上，自己慢慢跨到駕駛室，方如煙的身體已經半蹲著站了起來，汽車目前被他調整為巡航定速的狀態，夏商雨在她的身後坐下，伸手扶住了方向盤之後，方如煙才往副駕駛座位慢慢挪了過去，過去之後伸手在方向盤的按鈕上點了一下，交代道：「只管好好開車。」
夏商雨點頭不語，嚴肅的注視著勢力範圍路線的情況，現在的車速，在城市中，有點讓他提心吊膽。
方如煙跨到後座之後，把箱子放在副駕駛打開，在兩女的驚呼聲中，把狙擊步槍提了起來，迅速裝上消聲器，調整了一下瞄準鏡，轉身把槍架在了後座之上。
汽車行駛的路線已經開出市區，方向正是夏子軒的別墅，這一條路線很直，汽車行駛起來不會顛簸搖擺，使得方如煙能夠很好的瞄準。
卡嚓……子彈上膛的聲響把車上的兩女嚇得緊緊地咬住了下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肅殺之氣，瞄準鏡緩緩的套上了後方百米之外的其中一輛車駕駛員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