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第八十七章 聯盟 文 / 淺藍
第八十七章聯盟
蘇圖雖說不是什麼偽君子，床上躺著的李詩也不是恐龍，但是，蘇圖也絕對不是什麼蘿莉控，李詩那還不完全發育的身體雖然也能很大程度上讓這個牲口驚艷無比，也很清楚李老爺子的這番『好意』不過，看著在床上捂著被子佯裝睡覺的李詩，蘇圖還是覺得無比尷尬，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話題開口，似乎，自己與這個比自己小了十歲的丫頭基本上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一個是天堂，一個是接近地獄的邊緣。
一整晚，蘇圖都沒有睡著，他也能聽到李詩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聲音，他乾脆拿出手機，在半夜一點多的時候，給夏商雨打起了電話，一直如滔滔江水般侃侃而談，半個小時下來，連夏商雨這個極度喜歡煲電話粥的女人也不禁覺得蘇圖更具有大好的電話聊天開發潛力……凌晨三點，清脆的電話鈴聲打破病房的異樣寂靜，一直沒有合眼睡著的蘇圖看了看來電顯示，是袁華的電話，蘇圖略微詫異。袁華絕對是有事沒事打電話的傢伙，這大半夜的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什麼新的情況。
「袁華，什麼事？」接通電話，蘇圖疑惑道。
「少主，東區剛剛經歷一場火拚，不知道是不是刀門門主哪根筋短路了，幾乎調動了手下所有人力分別進攻天地盟的幾處據點……」
聽到這，蘇圖頓時精神飽滿，從床上坐了起來，忙問道：「戰況如何？」
「這個結局很明顯嘛，天地盟能把四方勢力給一舉壓制在西北區域，區區一個刀門，還不夠人家塞牙縫，天地盟的兄弟戰鬥力太強了，在東區的天地盟兄弟幾乎都是雲南邊境的口音，也不知道天地盟的勢力到底達到什麼程度。」
蘇圖倒吸一口涼氣，天地盟的勢力範圍如果延伸到雲南，那這片覆蓋區域是不是說也都是天地盟的地盤，照現在來看，天地盟的勢力幾乎已經延伸到江浙一帶……良久，蘇圖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喃喃的說道：「果真是瘋子啊……」
當晚，刀門頭領林中連同其手下人馬在東區幾乎全軍覆沒，能逃走的不超過兩成，林中被胡洛切下腦袋，這場仗對於天地盟來說，也只能算是飯前開胃菜，沒有半點壓力，更不用說什麼策略，雙方實力差距天壤之別，何談戰鬥？林中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杯具。
西北區域剩下三家勢力是在東區交火後得知消息，幾方人馬沒敢輕舉妄動，見識過天地盟的戰鬥能力，這幫子頭目在沒有任何部署的情況下，哪敢貿然行事，倒是在林中兵敗之時，順利的瓜分了林中的地盤。
南昌，除了四方勢力，唯一沒有浮出水面的付山依舊龜縮在西北區域一處不起眼的據點之內，付山是個比較謹慎的老油條，雖然劉波許諾南昌的幾方勢力由他調動指揮，但是在幾次接觸和碰壁之後，付山算是徹底明白了劉波的用意，自己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價值，做吃等死才是唯一的出路？
付山斷然不會這般消沉，這不是他的風格，雖然自己在南昌的人手不足百人，但是，散佈在南昌的眼線不下五十人，對幾方勢力和天地盟的一舉一動都有所瞭解，在林中出動之時，付山原本打算勸阻一番，最後想到自己前幾次的委屈，毅然放棄了這個打算，他現在就橫著一條心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既然劉波不仁，他也就只能不義。
東區戰鬥從展開到結束沒超過四十分鐘，付山端坐在據店內不斷接收眼線傳回來的消息，他很清楚，在林中的刀門徹底煙消雲散之後，劉波必然會打電話找他的麻煩，對這一點，付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一語中的。
劉波的電話是在凌晨四點打過來的，付山事實上壓根沒有睡覺，就這般聽著電話鈴聲響了近一分鐘，嘴角勾出一個戲謔的弧度，緩緩拿起電話接通。
「付山，你在南昌是幹什麼吃的？林中帶兄弟去送死你不知道？你怎麼不阻攔他們？」
劉波如同吃了火藥，這個身在香港的大佬這番打電話興師問罪，倒也說得理直氣壯，只是，付山在等他說話的時候，把手機直接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直到劉波的叫罵聲消停下來，直到劉波發現自己的話沒有人回答，付山才緩緩拿起手機，悠悠說道：「劉老大，刀門是你的手下，我付山何德何能有如此大才阻攔他們？這裡面的很多事情也不用我細細道來了吧？」
「付山……你找死……」劉波被付山一番不冷不熱的冷嘲熱諷，頓時火冒三丈，再次發飆。
「是啊，我都是死過好幾次的人了，為你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有什麼？只是劉老大，我要提醒你一句，事情不要做絕，晚上睡覺也能踏實些。」
興許是劉波被這句話氣得夠嗆，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電話中能清楚的聽到他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
「劉老大，既然我沒有利用價值了，恐怕你也容不下我，罷了，罷了，我這一身老骨頭也不勞煩你派人動手了……」
付山沒等劉波說話，便把電話掛斷，不急不緩的站起身，在自己的房間角落牆壁上取下兩塊磚，從裡面拿出幾張銀行卡，不聲不響的離開房間，在院子中叫上兩名守衛，當即駕車離開了住處。
時間不長，付山的住處被人闖入，一行五六十號人手持武器在院子中翻了個遍，哪裡還有付山的影子。
此時，付山駕駛的汽車已經穿過西北區域進入東南區，在一處四層小樓門口停下，付山在車內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往樓房走了過去。
這處看似稀鬆平常的四層建築，與之其他的賓館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在四方勢力之中，恐怕也就只有付山自己才知道，這裡才是天地盟的老窩，這裡是天地盟在南昌的暫時總堂，裡面的人手不超過百人，但是，就是這點薄弱的人員力量，也讓付山望而生畏，因為，這裡的人手基本上都是楓葉組的手下，幾乎是人手一支槍，想要來這裡找什麼亂子，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這棟樓房門口並不設防，只是大門緊閉，門口的昏黃燈光亮著，看不到半個人影，付山很清楚，現在自己的一舉一動至少有十數雙眼睛看著自己。
走到門前，付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輕輕叩響樓房的大門。
很快，大門被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打開，這個面無表情的青年，看著付山的眼神有如在看著一個死人。
「兄弟，麻煩你通告一聲，我有要事與你們老大商議。」付山對視著對方的冰冷眸子真誠說道。
負責夜巡的楓葉組兄弟倒也不是那般小鬼難纏，沒有給付山什麼壞臉色，聽完付山的話，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網狀的袋子，說道：「跟我走。」
付山也絲毫不假思索，任由對方用袋子套住了腦袋，很配合的讓對方搜身，最後被他帶著走上三樓。
事實上付山在進入這片區域的時候，天地盟總堂的眼線便已經傳回消息，在這處據點四周兩公里範圍之內散佈的眼線多達數十人，對一些企圖靠近據點的人都會格外注意。
在不久前結束了與刀門直面戰鬥之後，胡洛便早早回到了據點之中，李頂天在據點四樓早已經睡下，對刀門發起進攻的事情不聞不問，在幾分鐘前得知消息有陌生人進入據點，付山便起身早早的等在了據點的辦公室中，辦公室內只有胡洛一人陪在老爺子身旁。
手下帶著付山進入辦公室，便解開了付山的頭套。付山稍稍適應了燈光照射，看清楚眼前的兩人之後，對著李頂天抱拳說道：「在下付山，想必閣下便是天地會首領。」
若是在二十年前，李頂天對這個付山倒是也有幾分印象，在蘇笑天和慕容家出事之後，李頂天曾經查過事情的原委，對杭州這一幫聯盟勢力的頭目有點瞭解，只是，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付山也從當年的中年變成現在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者，一時間也就沒有看出來，就連付山這個名字，也都覺得很是陌生，畢竟他只是看過付山的資料，對本人沒有半點印象。
李頂天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臉上笑容綻放，輕輕點頭，沖付山伸手道：「既來則是客，請坐。」
在道上混的都講究個面子，笑裡藏刀背後殺人的事情雖然也都干，但是，在自己地頭上，沒有什麼干戈，也都會和和氣氣，李頂天素來都是先禮後兵。
付山在李頂天對面坐下，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銀行卡，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劉波的手下，從杭州敗退到南昌，寄居在四方勢力的庇護之下，只是，現在我對劉波來說已經沒有半點利用價值……」
「所以，他要除掉你？」李頂天緩緩接過胡洛遞給他的水煙袋，愜意的深吸了兩口，壓根沒有正眼看付山放在桌上的銀行卡。
「那你覺得你對我有什麼利用價值？」付山又說道。
「四方勢力現在只剩下三個，西北區域對你們來說，似乎已經是甕中之鱉，不過，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不正常的活動？」付山緩緩道來。
「每天從外地進入西北區域的人超過一千人，到目前為止已經達到四千餘人，加上四方勢力的人手，總共一萬二千二左右，嗯，好像來勢洶洶嘛。」李頂天對付山的話似乎根本不太在意，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清清楚楚的說了出來。
這倒是讓付山頗為驚艷，他沒有想到四方勢力的異常情況都被對方看在眼裡，而且，對對方的手下人手瞭如指掌，想到此，付山不禁背脊生寒……「你是想……」
李頂天爽朗大笑，道：「對，如你所想，等人多點打起來才熱鬧嘛，一鍋端豈不是更加省事？」
呼！付山長出了口氣，現在只覺得口乾舌燥，對方既然知道四方勢力的那點貓膩，自己今天上門不就是等於脫褲子放屁？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們啊。」
「知己知彼，老弟，我也不為難你，不過，在我這裡肯定容不得眼中有沙子，現在你要走還來得及，今天我心情好。」
付山把面前的銀行卡往前推了過去，說道：「你信得過我不是臥底就好。」
李頂天又是一陣爽朗大笑，朗聲道：「天地盟出現過三個臥底，一個被狗咬死，一個被活活餓死，另一個現在還在堂會的刑堂吊著，我倒也不介意多你一個。」
說完話，李頂天站起身形，對一旁的胡洛說道：「既然是歸降，咱們也不能趕盡殺絕，在道上混也就講個為人處世，胡洛，給這位兄弟安排個休息的地方。」
胡洛點頭應是，李頂天便緩緩走出辦公室，在經過付山身旁之時，付山也站起身說道：「我這手下還有近百人，是心腹，不知道是不是……」
「既然是歸降，有何不可？」
李頂天走出辦公室，剩下的事情便交給了胡洛打理，至於付山的銀行卡裡面有多少錢，這些都不是李頂天關心的問題，錢，這種東西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整個天地盟發展的各項生意，每年的收入純利潤就有數千萬，對錢，李頂天已經沒有什麼過多的**了。
剛剛走進自己的房間，李頂天忽地想起什麼，仔細回想了一下，記得付山進來之前說過自己是劉波的手下，是從杭州敗逃過來的……李頂天恍然，立即就想到了蘇圖，想到了三龍會，從杭州敗逃過來的，不就是不久前在杭州發生的一番征戰麼，仔細想了想，李頂天才從記憶之中找到付山這個角色，歎了口氣，略微思考，最後，還是撥通了蘇圖的電話。
此番已經是凌晨四點半，蘇圖在醫院中徹夜難眠，接到付山打來電話說是有一個送上門的人可能蘇圖會感興趣，讓蘇圖明天一大早帶著李詩一起離開醫院去一趟天地盟的總部。
在電話裡，李頂天並沒有告訴蘇圖到底是誰，蘇圖掛斷電話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在天地盟的總部會有什麼自己感興趣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蘇圖便帶著李詩，在天地盟楓葉的兄弟護送下去到天地盟總部樓房，這處總部，是毒狼組眼線到目前為止都不曾查出來的所在。
李頂天一大早便在總部門口迎接兩人，老爺子看起來神清氣爽，若不是看著李詩和蘇圖的眼神中夾雜著某些不言而喻的信息，看起來倒頗像是仙俠小說之中描述的仙風道骨的形象。
李詩依舊是那般撲進老爺子懷中，三人在一大群手下的簇擁下進入總部會議室，在門口的時候，李頂天把李詩支開，只帶著蘇圖進入。
李詩倒是個異常聽話的孩子，對自己爺爺的話從來不問什麼原因，乖乖的獨自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小丫頭一頭扎進被窩之中，卻是滿腦子想著某個在生死關頭對自己不離不棄的牲口。
「蘇圖，前段時間在杭州與聯盟勢力戰鬥，是不是還有漏網之魚？」
在辦公室坐下之後，老爺子便開門見山的問道。
蘇圖也搞不清楚李頂天為何要打探自己這些情況，只是，這些事情說不說對自己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也就直言不諱的說道：「六個老大，有兩個逃離杭州，老爺子，您怎麼想起來問這些？」
「今天叫你來，一來是要告訴你，其中一個現在就在我這裡，另外，還有點事情要和你商量。」李頂天滿臉笑容，看向蘇圖的延伸裡面滿是欣喜。
蘇圖聽聞此處有杭州聯盟勢力其中的一員，頓時驚訝的張大嘴吧，問道：「老爺子，這是怎麼回事？」
李頂天把事情的始末向蘇圖如實的說了一遍，道：「人現在在我這裡，我倒是之前沒有調查清楚，答應了留下他，之後才發現此人的身份，現在，我把他交給你，你想怎麼辦我都不會管，你的意下如何？」
蘇圖一時間有點兩難，付山，是杭州聯盟勢力的頭目，整個杭州的事情起源就是付山一手策劃的，加之，付山是二十多年前慕容家一案的參與者之一，於情於理，蘇圖都容不得他再活下來，只是，現在事情有點微妙，李頂天既然已經收下付山，自己現在要把人提出來，顯得有點不太合適，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折了老爺子的面子，細想之下，蘇圖心中倒是有了一個萬全之策。
「老爺子，既然你已經答應留下他，那就算了，於情於理，我都不能折了您老的面子。」
李頂天臉上笑容更甚，精明如他，自然能大概猜出蘇圖心中所想，事實上，他讓蘇圖來決定是不是要留下付山，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欲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種有點不太理智的語言在他看來都是扯淡，蘇圖的回答讓他滿意得一塌糊塗。最起碼，現在看來，自己在面子上沒有任何損失，蘇圖也完全可以利用這其中的便利，有朝一日除掉付山那也是再簡單不過。
「好，好，難得你深明大義，不愧是半仙教導出來的苗子啊。」
「老爺子，其實，我爸打小就告訴我，要狠……」
李頂天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臉尷尬，拿起桌上的水煙袋狠狠地抽了兩口，這才說道：「沒有見到你之前，我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現在，我倒是有另一個打算，和你商量一下，看看你有什麼意見？」
「您說。」蘇圖恭敬說道。
付山略微考慮，緩緩開口道：「我與你姑姑和半仙的淵源也告訴過你了，可以說，都是過命交情，三龍會的消息一直以來我也有注意，只是，近幾年三龍會並沒有什麼發展，可能是你姑姑離開的時間太長，缺乏管理的緣故，只是我倒也沒想到三龍會竟然也是在暗中發展，目前來看還算是形勢穩定，這也只是建立在別人不來侵犯你的前提之下，在國內，一共有三個稱得上最大的幫會，天地盟的勢力算是中等，三龍會完全可以拋出其外，另外，長江以南，也不僅僅是天地盟的地盤，在南方盤踞的老牌幫會便是『洛南幫』，長江以北盤踞東北三省的並不是現在眼見的一些小型幫會，隱藏在暗中的，是與俄羅斯黑手黨聯手的『戰魂』……」
「老爺子，你等等。」蘇圖打斷了李頂天的敘述，舔了舔發乾的嘴唇，問道：「南北勢力還這麼錯綜複雜麼？」
「年輕人，你知道的太少了，現在已經算是最安定的時候了，東北三省的勢力已經很久都沒用動作了，洛南幫與戰魂之間的糾葛已經好幾十年了，一直都是硝煙瀰漫，只是雙方實力相當，每次都是兩敗俱傷，到最後誰也沒有撈到好果子吃，內陸一帶最看好的自然是沿海地帶，不但是娛樂業發達，各方面的經濟也都遠超內陸，三龍會在江浙一帶，興許也是戰魂的眼中肉啊，」
「老爺子，那你的意思是？」
「我一直以來都想和三龍會聯盟，成為一個整體，苦於你姑姑消失的時間太長了，這些事情就一直沒有解決，這次進入南昌，也是想要和三龍會的勢力接壤，三龍會在內蒙有很好的勢力，只要發展的夠好，會有很大的空間，就算是戰魂想要窺視杭州總部，也要顧及到內蒙的情況，所以，你要讓內蒙的勢力迅速穩定的膨脹起來，不管是安守本分還是對抗外敵，都有一定的本錢。」
「哦，我也老了，厭倦了這種日子，可能也支撐不了幾年了，這以後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啊。」
李頂天模模糊糊的一番話，讓蘇圖從中收到不少隱隱約約的訊息，天地盟與三龍會聯盟，李頂天有聲明自己想要退出，這是不是意味著老爺子想要讓自己頂下這個攤子？
蘇圖不是傻子，不過也確實不明白老爺子的想法，或許，他是要把自己的勢力讓別人來打理？蘇圖有點左右為難，雖說聯盟的確是件好事，從大局上來看，天地盟的勢力要遠遠超過三龍會，但是，蘇圖現在依舊不能對此作出什麼回應，畢竟，自己的姑姑，三龍會的真正主人還在。
「老爺子，您說的事情，容我姑姑回來以後再商議，我實在不好做決定……」
李頂天揮手打斷了蘇圖的話，笑道：「哈哈哈哈，年輕人做事謹慎小心是應該的，我知道你的難處，這些事暫且不提，不過，我有點事情想要讓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有什麼意見？」
「您說，只要是我能幫上的，一定盡力。」
「這段時間我要去一趟美國，可能會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天地盟在南昌的勢力你給我打理一下，有什麼事情直接吩咐胡洛，把天地盟當成三龍會一樣，怎麼樣？」
這個……蘇圖陷入沉默，他哪能不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事實上，天地盟就算是他不在，也照樣有人能打理得頭頭是道。
「我試試，如果不行……」
「誒，我說過，年輕人太謙虛就是做作，要對自己有信心。」
蘇圖長出了口氣，堅定的點了點頭。
「對了，小詩也要在南昌呆上一陣子，你替我好好看著她，這孩子寵壞了，有什麼任性的地方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只要不影響大局，你就讓著她一點……」
呃……我知道……蘇圖這下算是徹底清楚了老爺子在打什麼主意了，只是，自己該怎麼對他說明自己的情況？
如若老爺子不是那種意思，自己這般解釋，不就讓人笑掉大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