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一十五章 半冷半暖 文 / 道德道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半冷半暖
陳夢凡的身子一開始下落整個人也清醒過來了，驚駭之下雙手急伸，可是又哪裡抓得住東西，身子墜落的速度太快了，心裡也有些納悶起來，我不是來勸人跳樓的麼？我自己怎麼跳下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完了，這麼高的樓跳下去肯定是沒有生還的希望了，雖然從樓上下墜到地面上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可此時陳夢凡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了這二十多年生活的種種浮影，開心的，傷心的，執著的，悲傷的，不知道為什麼陳夢凡突然對生活又有了無盡的希望，可是此時已經挽回了又怎麼辦呢？
「怎麼了？」空羽伶抱著腿坐在木頭桌子上笑著看著書玄子在做琴，書玄子做琴的速度不但極快而且做工又好，可是卻突然停了下來，空羽伶抬起頭問了一句。
「有人跳樓了」，書玄子淡然的回了一句。
「啊？有人跳樓？在哪裡？」空羽伶不解的問道，現在可是凌晨五點鐘呢，人們都在睡覺，再說就算外面有人跳樓書玄子又怎麼知道的？
「在中國，呵呵」，書玄子撇著嘴回了一句。
「在中國？你耍我啊？為什麼跳樓？」空羽伶白了書玄子一眼隨意的問道「為了一個銀手鐲」，剛才陳夢凡從樓上一跳下去書玄子就生出了感應，掐指一算就知道陳夢凡的心魔已經到達了一定的地步，現在應該已經承受不住開始『自殺』了，不過選擇的死法竟然是跳樓。
「銀手鐲？騙人，就為了一個鐲子怎麼會跳樓？那人豈不是傻了麼？」空羽伶放開腿走了過去，抬起書玄子的手看了看舒了一口氣。
「是啊，就是個傻子啊，呵呵，為了一個假的銀鐲子竟然跳樓，哎，世人始終無法過自己那一關啊，你看什麼呢？」書玄子見到空羽伶拿著自己的手不停的看，看完了還一副放心的樣子有些納悶了。
「看你的手啊，你都做了二十多把琴了你不累麼？我怕你做琴的時候不小心傷了手，怪事了，你以前是廚師，現在又幫我做琴，為什麼你的手依然如此的光滑細膩，一點兒做活的痕跡都沒有？」空羽伶皺著眉頭已經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了，書玄子的手上別說是繭子了，就是半點摩擦的痕印都沒有，這簡直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不過書玄子能憑空變出東西來這點奇怪也不會再讓空羽伶困擾了。
「呵呵，你是不是在擔心我？」書玄子扔掉手裡的刻刀抬起了空羽伶的腦袋來問道，眼睛對眼睛把空羽伶看的順然就不好意思起來。
「哪有，我是怕你藉機偷懶，你一偷懶我的店舖就無法賣琴了，哼！」空羽伶嬌聲的否認了一句，推了一把書玄子急忙跑開了，「我去給你準備早餐」，一個歡喜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書玄子搖了搖頭繼續做苦力。
「爸媽，我愛你們」，眼看著就要落到氣墊上了，這是陳夢凡說的最後一句話，說完就閉上了眼睛，樓太高了，氣墊到底能有多少緩衝作用誰也不知道，在下面的每個人幾乎都轉過了腦袋，不想看到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就連旁邊圍觀的人群都或閉著眼睛或低著頭，心中卻有一個疑問，剛才不是一個男的要跳樓麼？怎麼跳下來的卻是一個女人？
「卡……彭」，氣墊最終還是沒有承受住壓力，差不多靠近的警察都聽到了一個東西碰撞到地面的聲音，他們都知道那是人的身體，這種碰撞沒人可以生還，聽到這聲響的警察都歎了口氣，陳夢凡的身體也的確撞到了地面上，就連那腦袋都摔碎了半個，不過那也不過是一秒鐘的時候，一秒鐘後陳夢凡的身體又還原了，從陳夢凡的背上飛出來一個猙獰的魂魄，這正是書玄子給她畫的第二個替身魂魄，這魂魄飛出來後轉了兩圈就飛走了。
「嗷嗚，好疼」，氣墊中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哀叫聲，還有嘶嘶抽涼氣的聲音，周圍的警察先是一驚，雖然又都撲了過去，很快把氣墊中埋著的陳夢凡抬了出來。
「救護車，快，嗎哈桑送到醫院去」，幾個警察快速的讓救護人員過來了，救護車早就等在這裡呢，把陳夢凡抬上車後護士給陳夢凡戴上了氧氣罩，另一個醫生也在給陳夢凡做著簡單的檢查。
「上半身和大腦都沒有表面的大面積傷痕，沒有淤血，沒有摔傷的痕跡，右側大腿被一根鐵棍兒貫穿，其他的地方都完好無損，怪事兒了，從那麼高的樓跳下來竟然沒受傷？」這醫生檢查完後滿臉的不解，就連身邊的幾個護士也在奇怪的看著陳夢凡。
「什麼？我這叫完好無損？你知道我的腿有多疼麼？」陳夢凡本來還有些迷糊呢，可是聽到醫生這句話後卻清醒了很多，一把就把氧氣罩拿下來了，憤怒的叫了一句，那根鐵棍兒從陳夢凡的大腿中部完全貫穿了，而且那根鐵棍兒有點生銹了，有破傷風的危險，最重要的是疼的要命，陳夢凡此時快要恨死這個手鐲了，不但是個假貨還如此的迫害自己，連帶著把送她手鐲的梁明也給罵了無數遍。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腿上的傷是鐵棍兒造成的貫穿傷，不是跳樓造成的，你整個人從那麼高的樓上跳下來彷彿一點摔傷的痕跡都沒有，躺著別動，馬上就到醫院了，到了醫院會給你做全面檢查的」，這醫生說完後又把氧氣罩給陳夢凡戴上了，到了醫院後快速的把陳夢凡送進了急診室裡，給陳夢凡做了全身的檢查，檢查的結果震駭了所有的人，陳夢凡的身體非常健康，除了腿上的貫穿性刺傷，那送陳夢凡來的醫生可是親眼看到陳夢凡從那麼高的樓跳下來的啊，就算是氣墊擋住了大部分的衝擊力可是也不能半點痕跡都沒有啊？再說警察也說過，那個氣墊也不過是個預防措施罷了，如果人真的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十有**氣墊也擋不住，可以說九死一生，就算生還最少也得摔個重傷。
「夢凡，你……你怎麼……嗚嗚嗚……」，陳夢凡的父母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到了醫院陳夢凡的老媽話都沒說一句就撲到女兒身上嗚嗚大哭起來，警局裡的領導也都來了，尤其是局長，這件案子是他早上分給陳夢凡的，本來只是讓陳夢凡過去看看，能談就談，不能談就讓她回去休息，他也知道陳夢凡這幾天的精神特別的不好，哪裡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跳樓的沒跳，去勸人的反而跳了下去，真是咄咄怪事，現在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只能先來安慰一下陳夢凡了，估計等他知道了具體情況後會更加鬱悶的。
「媽，你別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麼？沒事兒的」，陳夢凡笑著勸了一句，笑著？對，是笑著，也不知道為什麼跳樓後清醒過來陳夢凡就感覺渾身的清爽，雖然大腿疼的要命可是精神卻不知道有多好，就像是飽飽的睡了十天十夜似地，不光精神好，心裡也快活的很，這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特殊感覺，陳夢凡感覺自己從來也沒有如此輕鬆過「小李，這是怎麼回事兒？」見到李若羌來了後張局長馬上問了一句，李若羌是負責這件案子的人，自然要問他了，張局長也想把事情盡快的弄清楚好做安排。
「張局長，這件事有些……有些詭異，一開始您派陳專家來了我還很高興，陳專家也的確有些能耐，幾句話就讓那孫江的情緒穩定住了，然後那孫江說讓陳專家也去陪他坐下，陳專家雖然猶豫了片刻但還是坐到了樓邊兒，兩個人談了很多事情，談完了後陳專家用激將法讓那孫江清醒了過來，孫江清醒後又和陳專家聊了一會兒，隨後孫江就自己跳回來了，可是陳專家卻沒有回來，依舊坐在樓邊兒，嘴裡也不知道念叨著什麼，我本來想過去把陳專家先扶回來，哪裡知道陳專家面色淡笑的說了一句沒意思就自己跳下去了，她……她那種表情真是太奇怪了」，李若羌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什麼？你是說陳夢凡是自己跳下去的？」張局長驚訝的站了起來。
「是的，是自己跳下去的，絕對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我聽到她說完了那三個字後就縱身向著下面跳去，我想拉都沒來得及」，李若羌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定了一句，張局長聽了這句話後皺起了眉頭思考了起來。
「你記住，從這裡出去後無論誰問你，你都要說是陳警官回來的時候手滑了，沒抓穩，不小心掉下去的，聽明白了？」過了一會兒張局長終於抬起了頭來，嚴肅的囑咐了一句。
「是，局長，我知道了，陳警官是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僥倖天祐好人」，李若羌笑著回道，張局長這才點了點頭，李若羌也知道這件案子當時有記者在場，一旦要是真實的情況被人知道那樂子可就大了，警察的談判專家勸人跳樓，把人勸回來後自己跳下樓去，這個新聞要是讓記者登出來那他們警察的臉就真的丟盡了，而且他們還要顧及到一些社會輿論，如果讓人們知道警察都靠不住了那可不是小事兒，隨後跟著李若羌一起在樓頂的警察都被喊回了警局，都被張局長好好教育了一番「媽，給我手機，我打個電話」，陳夢凡躺在病床上想著這幾天的事情，這幾天有些精神萎靡，情緒低落而且時不時的盯著一件東西發呆，甚至就連這幾天的記憶都有些模模糊糊的，陳夢凡知道這件事一定和劫數有關，而今天自己沒有死估計也是書玄子搞的鬼，而這次跳樓的情形自己也是完全的不記得，根本就想不起來自己當時為什麼要跳下來，咄咄怪事啊，難道自己都無法控制自己了？還是找書玄子問清楚的好。
「恭喜你」，接起電話一個喜悅的聲音傳來。
「恭喜我？我剛剛從廣銀大廈上跳下來，你第一句話竟然是恭喜？我……我有些不理解」，陳夢凡還真的有些生氣了，卻被氣的笑了出來，她沒想到書玄子第一句話就這麼的有創意。
「是啊，不該恭喜麼？你被心魔索命，那麼乾脆的就跳了樓摔碎了腦殼，現在你又算度過了一劫，雖然這一劫過的有些勉強，但還是該恭喜的，你知道麼，在任何宗教當中『自殺』都是很大的罪過，雖然宗教有些迷惑人的性質但卻並沒有胡說，凡人如果『自殺』鬼魂是無法進入陰曹地府的，更加不會投胎重生，大部分『自殺』的鬼魂最後都會消散在天地間，就算到了地府也要進十八層地獄中的某一層，三劫你已經度過了兩劫，是不是感覺精神清爽多了？」書玄子的話總是一針見血，扎入了陳夢凡的心扉。
「你怎麼知道的？我……我的確感覺腦袋清楚了好多，以前很多沒有想明白的問題都想通了，我從來就沒有如此清醒過，難道我以前真的在做夢麼？做了二十幾年的夢？」陳夢凡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身上的業力清楚了一大部分，你的靈台是越來越清朗的，你一輩子都在做夢，只不過此刻要清醒了，好了，我要做工了，繼續等待你的第三劫吧」，書玄子的話中透著深深的玄機，陳夢凡皺著眉頭在不停的思考著「我的第三劫是什麼？」陳夢凡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書玄子的話意思太多，直接問了第三劫。
「你永遠不知道為什麼命運會如此安排，你也永遠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好了，我掛了，下次見面的時候也許你已經不是一個活人了，嘿嘿」，書玄子的話說完就把電話斷掉了。
「不是一個活人了？喂？喂喂？可惡」，陳夢凡氣憤的把手機摔在了床上，不停的思索著書玄子最後的一句話「夢凡啊，你在給誰打電話？你們說什麼劫數，做夢的，你別嚇唬媽媽呀」，陳夢凡的老媽把手裡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女兒，有些擔心的說道，眼睛中疑惑的神色越來越重。
「媽，你就放心吧，我沒事的，我們只是在說……在說禪機罷了，呵呵，最近我認識一個老和尚」，陳夢凡安慰了老媽一句，拿起蘋果吃了起來，心中卻有些害怕起來，難道書玄子在說我第三劫會死掉？他只在我的後背畫了兩個替身，現在兩個替身都飛走了，「媽，我想上趟洗手間」，陳夢凡放下咬了一口的蘋果掀開了被子，進入了洗手間後陳夢凡笑了笑讓老媽先出去了，脫掉自己的上衣後看了看後面的鏡子，鏡子中自己的後背光滑如雪，的確什麼都沒有了，那兩個畫像都消失了，一股寒意侵入了陳夢凡的身體，讓陳夢凡打了個冷顫。
「我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和我媽媽學著做飯了，不過卻極少進廚房，這麼多年也沒有做過幾次，不知道好吃不好吃，不過就算不好吃你也要把我做的都吃掉」，書玄子被空羽伶拉到了椅子上，相比於陳夢凡的恐懼陪在書玄子身邊的女孩子倒是幸福的很，兩個人如膠似漆的不停纏綿著。
「不好吃我還要都吃掉？那豈不是在謀殺親夫麼？」書玄子笑著逗趣了一句。
「去，胡說什麼呢，你是誰的親夫啊，快吃」，空羽伶掐了書玄子一把卻很高興的樣子，書玄子低頭看了看盤子裡的煎蛋，有點糊了，那火腿腸也有點燒焦的味道，抽動了一下鼻子書玄子苦笑了起來，這廚藝水平也太差了吧？「我知道你是名廚，廚藝之高天下第一，但是……但是這些早點可是我親手做的，所以不許露出那種讓人討厭的表情來，吃，你要是不吃的話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空羽伶雙手掐腰做了個凶狠的姿勢，不過這姿勢怎麼看怎麼都沒有威脅性。
「嗯，味道還不錯，你知道麼，你其實有當廚師的潛質」，書玄子吃了一口雞蛋細細品味了一會兒後突然開口誇了一句。
「真的？沒想到我除了當音樂家還有當廚師的前途啊，可惜我不喜歡做菜」，空羽伶先是高興然後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來，書玄子也笑了出來，「你笑什麼？」空羽伶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是高興呀，幸好你是個音樂家，而且不喜歡做菜，你要是真的喜歡做菜想當廚師的話那我豈不是要在廚房裡陪你兩千年了？」書玄子的話讓空羽伶愕然了「你什麼意思？」空羽伶臉色有點黑了「我的意思是你的廚藝潛質最少也要開發兩千年才能開發出來，哈哈哈」，書玄子說完後就站起來跑掉了「我殺了你，兩千年就會猴子都會做飯了」，空羽伶咬牙切齒的追了出去，她現在終於發現書玄子是逗她的，自己根本沒有一點廚師的潛質，因為她做的東西書玄子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太難吃了，書玄子嘗過的美味不下千萬種，可是卻從來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雞蛋，這哪裡是雞蛋啊，簡直就是臭蛋嘛，書玄子害怕要是把這些臭蛋都吃下去的話那下次自己喝酒嘴巴都會變得沒有味道了這個樂器行叫藍色星河樂器行，因為正好挨著多瑙河，而在浪漫的詩句中都是把多瑙河形容成藍色的，所以空羽伶才起了這個名字，現在這藍色星河樂器行已經快要變成維也納最出名的樂器行了，不光樂器行裡擠滿了人就連外面都排了長隊，都在等待著買樂器，空羽伶昨天宣佈自己的樂器行要賣極品的樂器了，雖然不如那三把有靈性的絕世妙琴，可是也不是凡品可以比的，這些琴除了材料不一樣卻出自同一個大家之手。
「人太多了，不如我們去不遠處的那個廣場上展示好了」，這樂器行裡人聲鼎沸，鬧哄哄的，外面還有人不停的想擠進來，書玄子皺了皺眉頭出了個不錯的主意，空羽伶聽了這句話眼前一亮，用德語大喊了一句後就讓林曉仁把車開過來了，十把小提琴被林曉仁和書玄子分別拿上了車，離這裡不遠處就有一個廣場弱水，彼岸，青蓮，長眠……十把琴的琴身上都被書玄子刻了兩個字，分別是書玄子為這些琴起的名字，用的是上古文字所刻，這些外國人見到這些鬼畫符文字都有些納悶，其中有個語言學家，對中國的文字也有一定的瞭解，就連甲骨文他都懂一些，可是這些文字他卻沒有見過。
「拉拉……」，到了廣場上十把琴被拿出來後不少音樂家紛紛試起了音，這些琴雖然只是書玄子用普通的木材隨手做的可做工精良完美，琴的精巧細緻程度絕對不是凡人可以做得出的，況且為了讓這些琴用起來更有韻味書玄子還特意用五行咒稍微處理了一下，演奏出來的音節高低起伏卻並不帶半點雜音，中音穩，高音準，十把琴的試音拉出了十首不同的曲子，這廣場上本來有幾個流浪音樂家在演奏的，可是這些人一來不但把那些流浪音樂家的觀眾吸引過來了，就連那些音樂家也給吸引過來了，頓時這裡又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紛紛不停的問這些琴是怎麼回事兒「喂，我們是音樂家，不是見錢眼開的商人」，見到書玄子寫了個牌子空羽伶看了一眼立刻把那牌子上的紙給撕了。
「是你是音樂家，我可不是，十萬一把貴麼？我認為很便宜了」，書玄子無所謂的看著那一個一五個零納悶的問道，書玄子認為這些琴就是賣五十萬一把都會搶破腦袋的，自己做的東西要是太便宜了那豈不是顯示自己的做工水平太低了？怎麼得也得用價格抬一抬自己的做琴水平吧。
「可是我是老闆，你只是我的工匠，別亂寫價格」，空羽伶白了書玄子一眼急忙把書玄子手裡的筆和紙都搶了回來，書玄子苦笑了起來但看向空羽伶的眼神卻充滿了深遠的意味，要知道世間之人都喜歡錢財，書玄子還沒有見過不喜歡錢的人呢，就算是再有錢的人都不會嫌自己錢多的，這個空羽伶卻不一樣，她是真正的迷醉於音樂，錢財在她的眼裡是真的糞土，而不是嘴上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