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98章：就讓我伺候你吧 文 / 塞上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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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雄沒有自己的女人，也從不找小姐，對風月場所一向是敬而遠之。很多人都暗中猜測，方雄的那個「地方」可能不行了，傳說他早年幫人炒股票，得罪了一個有勢力的人，人家賠了錢，卻拿他的命根出氣，所以方雄到現在那個「地方」也雄不起來。方雄聽到這些傳說，也就一笑了之，他懶得去解釋分辨，總不能脫下褲子讓人當眾驗看驗看，以視自己完全正常吧，有時候別人的這種想法，倒是幫了他不少忙，他討厭酒吧、舞廳、ktv一類的地方，討厭那些女人濃妝艷抹、發癡發嗲的神態，每當別人要去這種地方，都不會叫上方雄，而方雄也樂得清靜。

    方雄泡在水裡，雙目微閉思考著股市上的事，這段時間，他很疲勞，銀華投資和高華基金讓他傷透腦筋，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在明處，暗槍暗箭又多的是，他怎麼能不成天提心吊膽。

    茫茫然毫無頭緒，方雄昏昏沉沉的迷糊起來。這時，他聽到房間的日式的木格推門輕輕地滑動了一下，立刻頭頂上吹來一陣涼風。他睜開眼睛，回頭望去，一個梳著日本女人的髮髻，穿著和服的女人輕輕巧巧的進來，手裡端著一個茶盤，上面放著茶水。

    那穿著打扮日本的女人把茶盤放在地上，跪下身子去關門，方雄看不到她的臉，但只看身材已經足夠的窈窕。

    那女人關好門，抬起頭，方雄的眼前一亮，好精緻的一張臉，臉和脖子上都撲著薄薄的粉，顯得粉白，嘴唇塗著鮮艷的紅色，眉頭化的又細又彎，直通向鬢角。

    那女人向方雄微微一笑，如沐春風，把茶盤方在浴池邊，為方雄斟一個杯茶。她動作輕盈流暢，皮膚光滑細膩，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她行動舉止是否能小心，一舉手一頭足都循規蹈矩，一板一眼的。

    方雄愣愣地看著這個女人，他沒叫過這樣的服務，好像也沒向誰暗示過。那這個女人是不是搞錯了？

    就在方雄一愣神的工夫，那女人已經脫下和服，赤落著身子滑進水裡，艷艷地笑望著他。

    方雄奇怪道：「誰叫你來的？我沒叫你來啊！」

    女人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細聲細氣地說道：「對不起方先生，沒人叫我來，我是自己來的。」

    方雄一聽女人說的是中國話，微微放了點心，說道：「我以為你是日本人？」

    女人連連搖頭，羞赧的低著頭說道：「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國人。這身衣服是老闆讓穿的，說這樣能接到客。」

    方雄大概明白了她的來意，但是也有點不明白，自己是這裡的常客，洗浴中心裡的人幾乎都認識自己，怎麼會有人把這個小姐介紹到自己的房間來？方雄小心的問道：「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房間，我確實是沒叫過。」

    女人道：「你是方先生，這裡是櫻花閣，不會錯的。」

    方雄一時不知道怎麼給他解釋，自己也是赤身裸體，也不好亂動，過了一會，他平靜了下說道：「我跟你說，洗浴中心裡的人都知道，我從不要這樣的服務的，可能是誰和你開玩笑，或者你被什麼人騙了。」

    女人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瞪著一雙驚異的大眼睛瞅著方雄。

    方雄又仔細看了看她，說道：「你是不是新來的？」

    女人慌張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低下。半天才說道：「我今天才來這裡上班，一個人也不認識，也沒有熟客，一天也沒接到工作。剛才有個姐妹對我說，方先生是個好人，又很有錢，就叫我來伺候你。」

    方雄撲哧憋不住一笑，說道：「一定是她們在逗你玩，她們都知道我是不用這些服務的。不用呆在我這裡了，你去吧。」

    女人低著頭呆在水池裡遲遲不動，支吾道：「我…我…」

    方雄奇怪道：「事情都講明白了，你怎麼還不走？」

    女人抬起頭，哀求道：「方先生，我知道你是好人，就讓我伺候你吧！」

    方雄生氣道：「豈有此理，我不要你伺候，你趕快走，你在不走我就叫人趕你走。」

    女人突然雙手掩面低聲地啜泣起來，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身子在水中不住的顫抖著。

    方雄這下倒慌了，自己可是連她的一根汗毛也沒碰到，她哭什麼？她這一哭，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自己把她怎麼地了。方雄也不敢過去，只得連忙擺手，說道：「你別哭了，引來人，我可麻煩了。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女人果然就不哭了，擦了擦眼淚，用浴池的水洗了洗臉上和身上的化妝品，那是一張清秀脫俗的臉龐，臉上絲毫沒有銀蕩的痕跡。她悠悠歎了口氣，說道：「方先生，你別見怪，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一天沒接到活，沒賺到一分錢。但我需要錢，我的母親在等著我賺回去的錢救命。」

    方雄微笑著看著這女孩，他的年齡、社會經驗和工作經歷使他從不輕易相信別人的話，他面無表情的問道：「你母親是什麼病？」

    「腎病，尿毒症。」

    方雄輕輕哦了一聲，沒說話。

    女孩苦笑道：「醫生說要治好這種病最好的方法是換腎。醫療費得30萬。30萬！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錢。我家裡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我能怎麼辦呢？」

    方雄心裡蕩起一絲波瀾，說道：「你父親呢？」

    女孩咬牙道：「那個男人早就拋棄了我們母女，母親得病後，我找他要錢，你從此就消失不見了。」

    方雄疑惑地看著那女孩，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女孩突然哈哈笑起來，說道：「假的，都是騙你的，你讓我伺候你，就算你幫了我的忙了。」她慢慢地從浴池的一邊向方雄靠了過來，輕輕地摟住方雄的腰。

    方雄渾身一陣僵硬，低頭看到女孩天真秀氣的臉龐，他一點**的感覺都沒有。他不是花花公子，他有足夠的同情心，雖然還不知道這女孩的話是真是假，但只要稍微有點同情心的話，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接受女孩的服務。

    過了一會，方雄輕輕掰開女孩的手，嚴肅地說道：「真的，我不能這樣，請原諒！」

    女孩驀然地鬆開手，離開方雄遠遠的，低下頭說道：「我知道自己很賤，你是個好人，不願意搭理我這樣的人。」

    方雄擺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女孩苦笑道：「算了，我今天是一分錢也賺不到了。」

    女孩從浴池裡出來，拉過毛巾擦乾身子，撿起地上的日本和服穿好，披散著頭髮就要出去。

    方雄怔怔地看著她，她的年齡和自己的女兒幾乎一般大。女兒現在在美國留學，和她的母親在一起。自從離婚之後，妻子便帶著女兒遠赴美國，再不回來，他這個做父親的，也只能是每月給女兒寄去一筆足夠她花銷的費用，除此之外，他只能是對照片思念女兒。但女兒和眼前這個女孩相比，儘管女兒的家庭生活不算圓滿，作為父親整天忙於股市而疏忽了對她的關心和照顧，但女兒還是幸運的，有愛她的母親和使用不盡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