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80章:你今天可以不走嗎 文 / 塞上寒風
第80章:你今天可以不走嗎
吳子豪冷冷地說:「幫鼎越集團把股票做上去,不是讓他們賺錢了嗎?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
陸成看了看他,意味深長地說:「你要是為了賺錢幹嘛不呆在美國,在證券市場上,錢不是作重要的。你想釣魚,起碼也得花幾個錢買點像樣的魚食吧,你以為周志豪是那麼好對付的。」
吳子豪翻了翻眼睛,不說話了。吳振忠瞪了他一眼,笑道:「陸先生別和小孩子一般見識,他口沒遮攔。你還是按照你想的進行,有事直接和我說。」
陸成點點頭,說道:「那好,就不打擾吳先生了,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陸成還在路上,柳怡然的電話就掛了進來,問他今天回不回來?陸成這才想起最近很忙,起碼有一個多月沒見到她了。一想到柳怡然,陸成的心裡有些沉重,他不認為自己已經從那次風波中徹底解脫出來,他也不諱言自己是個心思比較重的人,對於柳怡然和龍飛的關係,他想的很多,雖然柳怡然未必與龍飛就有實質的不正當行為,但只要不一想到他們衣裳袒露,抱在一起親吻的情景,心裡還是放不下。他知道,自己工作忙只是借口,倒也不是一點自由時間沒有,他還是無法面對柳怡然,儘管他並不打算彼此分開。
陸成敲開柳怡然的房門,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屋子裡的裝飾已經煥然一新,完全不是當初的樣子,到處都溫馨浪漫,還透著一股喜洋洋的氣氛。
柳怡然比一月前瘦了很多,臉色也不太好,眼睛顯得很大。即便如此,看得出,她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儘管時下已經是深秋,但她還是換上了一套顏色典雅的套裙,特意披散的秀髮,彎彎地垂在胸前,一抹香唇上塗了淡淡粉色的唇膏。
兩個人一見面,四目相對的片刻,都不由產生一種陌生感,儘管那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也使兩人心頭微微一痛。
柳怡然幫助陸成掛好外衣,就進了廚房。廚房已經被她收拾的乾淨明亮,所有的用具都明可鑒人。她低著頭,清洗著水盆中的蔬菜,洗的很認真,很仔細,還是像以前一樣,做起飯菜一絲不苟。她聽到陸成進了廚房,過了一會,感到一雙手從背後摟住了她的腰,慢慢地沿著胳膊伸進水盆裡,抓住了她的手。
柳怡然的心激動的砰砰跳著,就像是初戀的少女接受第一次親吻那樣不知所措。也許是太多的時間沒有這樣親暱的舉動,她已經習慣了獨自一人面對清冷的屋子。
「啊!」的一聲輕叫,柳怡然感到脖子上微微一熱,一股暖洋洋的氣流直竄進心田,喜滋滋,麻癢癢的感覺舒服極了。突然,一股淚水從她的眼內奪眶而出,低低地啜泣起來。她感到很委屈,很孤獨,而面前這個她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卻那麼長的時間拋棄了她。
陸成伸出手指,幫她擦了一下眼淚,關心地問道:「你怎麼哭了?」
柳怡然一雙濕漉漉的手摟住陸成的脖子,一頭烏髮抵在他的胸前,淚水卻越加止不住的流下來。
柳怡然:「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回來?」
陸成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最近很忙,有人請我做操盤手。」
「那打一個電話的時間也沒有?」
陸成無法找到確切地詞語去回答這個提問,轉移開話題道:「哦,你房子的事怎麼樣了?」
柳怡然好像吃了一驚,愣愣地盯著陸成,臉上滿是哀怨,半天才哭著說道:「你不在我身邊,就我一個人去公安局、派出所,他們盤問我就像是在審問犯人,你知道嗎?」
陸成很吃驚柳怡然的情緒,說道:「公安局一向都是這樣,沒什麼可奇怪的。」
柳怡然使勁搖了搖頭,哭著道:「不是這樣的嗎,你什麼也不知道。」
陸成疑惑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柳怡然摸著眼淚,把臉貼在陸成的胸前,輕輕說道:「房子燒了就燒了吧,我不要了,我也再不去公安局了。」她抬起頭,滿眼期待地看著,那神情讓陸成心碎,讓他心裡湧起無盡的憐惜。
陸成只得點了點頭,說道:「不要就不要,也不值幾個錢。」
柳怡然這才開心的笑了。
吃完晚飯,天就已經黑了。淡淡的燈光下,兩個人互相對望著,卻不知該從那一句話開始說起。
「你今天可以不走嗎?」柳怡然小心翼翼地問。
「我沒說要走,除非你攆我走。」
陸成的這句玩笑,使柳怡然緊張的神經鬆弛下來。他們又試著想以前那樣,相擁著回憶起過去的美好記憶。他們說的很多,追憶的很遠,彷彿五六年前的事,就像是發生在昨天。第一次的相遇時那麼的充滿功利,第一次的親密接觸則完全是一個陰謀,他們就在在功利和陰謀的陪伴下,走到了一起,陸成從監獄中獲得新生,而柳怡然也從墮落中幡然醒悟。這是多麼不容易的結合。
陸成撫摸著她的秀髮,看著她消瘦的身體,忍不住把她抱得更緊,心裡在不住地責問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原諒她一次無心的過失,那不過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她並不愛龍飛,即使那輕輕一吻也不代表什麼。
「我們結婚吧!」柳怡然把目光投射到牆角。
陸成毫無準備,半天才笑道:「今天怎麼想起說這個?」
「我想了很久,很久以前就說了,是你不同意!」
陸成輕哦了一聲,結婚多麼神聖的字眼,這兩字的後面意味著長而久遠的責任和不離不棄。他們走準備好了嗎?他不知道柳怡然怎麼想,至少自己還沒有做好心裡準備。
陸成:「我不是說過,等我有了錢,我們再結婚嗎?」
柳怡然:「可是我等不到以後,我不在乎你有沒有錢,我現在就想結婚。再說結婚和你去賺錢也沒有衝突,難道結婚以後,你就不能再去賺錢?」
本來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卻用來當作決絕結婚的借口,陸成被問的啞口無言。
柳怡然看著陸成呆呆的樣子,淒然道:「你告訴我,你還愛我嗎?」
陸成:「愛!」
柳怡然:「那你為什麼,不肯娶我?」
陸成:「我需要時間,考慮清楚一些事。」
柳怡然:「我不逼你,我希望你告訴我一個時間。」
陸成:「一年!」
柳怡然仰天歎道:「一年!我今年二十九歲,明年三十歲,我從二十六歲就等你,等你出了監獄,還要等你去賺錢,我不知道還有多少個一年去等。」
陸成低下頭,沉默無言。
柳怡然深吸了一口氣,笑道:「好,一年就一年,明年這個時候,我等你!來咱們乾一杯。」她倒上兩杯紅酒,一杯放在陸成面前,端起另一杯,一飲而盡。
陸成:「請原諒我,我沒準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