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76章：夜生活的開始 文 / 塞上寒風
第76章：夜生活的開始
柳怡然深深凝視著龍飛，一臉不解的表情，說道：「你們男人總是打打殺殺，到底爭些什麼？死傷那麼多人，就為了你們所謂的地盤，那值得嗎？」還沒等龍飛說話，柳怡然又說道：「我是好不容易才從周志豪手下出來的，我知道他的為人，別看他表面很憨厚，做事慢吞吞，但是你不瞭解他，他這個人心狠手辣，鬼計謀很多。我怕你得罪了他，會被他算計。」
龍飛哈哈一笑，道：「你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就不能把他算計了。」
柳怡然眼裡淚光一閃，瞪著龍飛不說話，然後，快步向前走去。龍飛不知道是那句話得罪了她，她怎麼會突然生起氣來。夜色中留下龍飛苦笑不已。
龍飛追上去，抓住她的胳膊，笑道：「你又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
柳怡然沒好氣地將胳膊一甩，也不看龍飛，一個勁地往前走。龍飛再次搶前幾步，抓住柳怡然的手，她甩了幾下，卻甩脫不開。
柳怡然站住，哀怨地看著龍飛，眼淚幾乎要湧了出來。龍飛的心一緊，眼前恍惚地看到妻子婉瑩臨終時的樣子。
柳怡然說道：「你們怎麼就不為了別人想想，只知道爭名奪利，有了名利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死的死，傷的傷。許婉瑩是怎麼死，你不知道？」
龍飛默然無聲，妻子婉瑩的死一直是他心頭的一個結，即使他親手打爆了仇人的頭，妻子仍然不能活過來。柳怡然說的沒錯，如果婉瑩不是跟著自己，而是嫁給一個平常人，她還會死嗎？她活到今天也還不到四十歲，她會有她的孩子，每天送孩子上學，為孩子準備好早餐，假日帶孩子去野外郊遊。這是多麼普通的生活，然後婉瑩卻享受不到，她那麼年輕，那麼漂亮，就被幾顆子彈打穿了心臟，本來那些子彈是射向自己，而婉瑩的死，其實是自己害的。
龍飛不敢看柳怡然的眼睛，他覺得那雙明澈的眼睛能看透他蒼白的心靈。
柳怡然攥著龍飛的手，緩緩說道：「你曾經對我那麼好，我不想你出危險，你不明白嗎？」
龍飛點點頭。柳怡然臉上這才有了笑意：「你是我乾哥哥，我當然得向著你了。」
龍飛尷尬一笑，歎氣道：「你別老是提醒我，我會注意自己的行為的。妹妹小姐。」
柳怡然開心地笑道：「你別和他們爭了，最好也別在做到道上的生意，做個正經的商人不是挺好。」
龍飛為難道：「你的話和我老爸一樣。你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難，很多事不是你想像的那麼簡單。」
柳怡然道：「慢慢來，一點點地退出來，就行了。」柳怡然不依不饒地讓龍飛當場表態。
龍飛苦笑道：「一定是我老爸讓你來勸我。我先試試看吧。」
兩個人邊走邊聊，談話的氣氛輕鬆多了。龍飛看看手錶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就讓她打車早點回家。然後，柳怡然像是沒聽見，看到路邊有一個小酒吧，拉著龍飛一頭就鑽了進去。
酒吧裡沒有客人，柔和的燈光下，擺著幾張藝術的玻璃桌，鵝黃色的沙發清新雅致，音響裡放著若有若無的輕音樂。柳怡然在裡邊找了一個靠牆的位置坐下來，招手讓招待過來。
龍飛不解地問：「這不早不晚的，喝什麼酒啊？」
柳怡然愁眉苦臉道：「這些天煩死我了，成天被人問來問去的。我真想大罵那些辦案的警察一通，他們不去抓縱火的人，老找我幹嘛？難道那火是我自己放的嗎？」
龍飛一笑：「警察有警察的辦案程序，你不能著急。喝幾杯就回去吧，要不陸成等的著急了。」
柳怡然嘿嘿冷笑了幾聲，說道：「他還會等我，別做夢了。他現在一心都在股票上，我在他眼睛就是空氣。」柳怡然隨手在空中一抓，放在龍飛眼前，笑道：「你明白吧，我就是空氣，沒有不行，但有了卻又不用珍惜。」
龍飛：「陸成對你不好了？」
柳怡然一臉淡然：「談不上好不好，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他很忙，我也忙。」
這時，招待過來，柳怡然也不管是什麼酒，隨便點了很多。
龍飛提醒道：「這種外國酒很烈，你喝不了。還有你點這麼多香檳幹嘛？」
柳怡然笑道：「給你喝，你喝不了，我喝。」
龍飛一皺眉，看看外邊天色說道：「喝幾杯，就回家吧。」
柳怡然搖搖頭：「你著急你先走，我喝完了再走。」
柳怡然抓過酒瓶，先給龍飛倒了一杯，然後自己也倒上。也不謙讓，自己先喝了一口，對著龍飛笑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嗎？我的酒量一定不比你小。」
龍飛也有酒量，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喝酒聊天的氣氛，他不明白柳怡然為什麼這個時候非要泡酒吧，剛才聽她的話，好像和陸成的關係還沒有修復。
夜色漸濃，酒吧裡的人多了起來，樂曲也逐漸熱烈，這才是酒吧裡夜生活的開始，一對對穿著時尚的男女，或淺酌慢飲，或低聲調笑，或摟或抱，暗淡中，飛旋的燈光不時從每個人的臉上劃過，一瞬間的光亮顯露出一張張蒼白而麻木的面孔。
柳怡然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有時愣愣地發一會呆，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龍飛吃驚地看著，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這麼喝酒的。
龍飛看看已經不早了，擋住柳怡然端起的酒杯，勸道：「好了，你喝的不少了。」
柳怡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臉色潮紅，眼光迷離，她躲開龍飛的手，把一杯香檳倒進嘴裡，嘻嘻笑道：「龍飛，你怕我喝醉了是吧？不瞞你說，我就想喝醉，醉了好，醉了我就回家睡覺，一覺到天亮，什麼都不用想。」
龍飛聽她話鋒不對，大有借酒澆愁的意思，擔心地問道：「怡然，你有什麼心事就和我說，別喝這麼多的酒，對身體不好。」
柳怡然酒勁上來，哈哈大笑，指著龍飛道：「你對我這麼好幹嘛？我又不喜歡你。」
龍飛臉色陰沉，看著滿桌子的酒不說話。
柳怡然又給他到了一杯酒，用自己的杯子向他的杯子上一撞，發出一聲脆響，口齒不清地說道：「來敬你一杯，為了我這個倒霉的女人乾一杯。」
龍飛疑惑道：「倒霉？」
柳怡然笑呵呵地說：「倒霉！我愛的人不愛我了，愛我的人我不愛。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霉?」
龍飛恨道：「是陸成又欺負你了？」
柳怡然臉上笑著，眼淚卻留下來，自顧地喝了一口酒，說道：「他沒欺負我，他是不理我了。我們現在是各忙各的，我不知道我還能忍受多久這樣的冷漠。」
龍飛：「還是因為上次那件事？」
柳怡然可能是醉了，星目斜睨，臉若春花，看著龍飛甜甜笑道：「上次我們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