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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股海驚瀾 第56章:不安的喘氣 文 / 塞上寒風

    第56章:不安的喘氣

    吳振忠看了看陳晨,感慨地歎了口氣,說道:「阿晨,你來美國二十多年了,我是看著你長大,這麼多年我為你沒少操心,現在你吳伯遇到了一點困難,想求你幫個忙,難道你就不答應?」

    吳振忠這麼說,讓陳晨心裡很不好受,自己幼年離家留學美國,一直是父親的好友吳振忠照顧他的生活和學業,二十年來,吳振忠對自己的關心無微不至,勝過親生兒子,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與吳振忠的付出是分不開的,這樣的恩情他一直心懷感激,深深記在心裡,在他的心中吳振忠已成為最為親近的人。

    陳晨痛苦地抬起頭,看著吳振忠,說道:「吳伯,你知道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但你想沒想過,我們這樣實際是犯法的。操縱股市本身就是很危險的行為,一旦被官方察覺我們將被清除國內市場,退一步說,即使不被官方察覺,我們這麼做到底能有多大的把握?我們這麼做的到底意義何在?」

    吳振忠頓時啞口無言,他一輩子都是搞證券投資的,裡邊的風險和利害關係,他太清楚了。陳晨的顧慮並不是杞人憂天,作為中國區的總裁,他擔負的責任很重,一旦失手,不但會影響高華公司的全球信譽,也會造成數以億計的資金損失,以這個作為給弟弟吳世鵬報仇的代價似乎也太大了。

    吳振忠思前想後,說道:「阿晨,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有點太自私了。其實你和你父親也不欠我什麼,不必為了我家的事,做那麼危險的事。當年,國內動亂,我被人打的半死,逃到你家門口。你父親和我素不相識,卻救了我的命,又幫助我偷渡到香港,我這才於有今天。你們沒經歷過那場動亂,真是把人都嚇死了,你父親救了我的命,也是冒著生命危險。」

    陳晨的臉一下紅了,難過地低下頭:「吳伯,就個人的感情來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和我父親都會全力以赴去幫你。但現在你所做的事,會把整個高華公司都牽連進去,我有種預感,如果我參與進去,不論成與敗,都是不好收場的。你總是教育我,為人要有責任感,要對自己的一切負責,這些我都時刻記著。你想沒想,一旦高華公司陷進去,誰對那麼多的股民、基民負責,他們把自己的錢交給我,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報仇,到那時高華公司就會聲譽掃地。」

    屋裡出奇的安靜,只能聽到幾個人不安的喘氣聲。

    吳子豪在旁邊一直沒說話,這時,他看了看吳振忠說道:「伯父,我看總裁說的對,咱們不能因為個人的恩怨,把整個公司拖下水。報仇的事,我想還是咱們自己辦的好。」

    吳振忠驚訝地張了張嘴,想說幾句,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他何嘗不知道這樣把高華集團拖下水是不妥的,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想要在證券市場裡有所作為,沒有錢,沒有勢力、沒有靠山可是寸步難移的。侄子還是年紀太輕,不知道證券投資市場的深淺,這並不單單是金錢和智慧的問題,而且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也會死人,也會流血,他以為憑個人的力量就能打敗周志豪,那真是太可笑了。

    吳子豪繼續說道:「我看我們不必以高華集團的名義出現。可以以剛註冊的銀華投資股份有限公司的名義進行投資,到關鍵時候,陳哥出手幫幫忙就可以了。」

    吳振忠一拍大腿,笑道:「我怎麼沒想到,這樣可行。我就算豁出這份家財不要,也和那姓周的拼了。」

    陳晨無奈地說道:「吳伯,我還是擔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姓周的不簡單,我打聽過,他也是證券投資的老手,在國內證券市場呼風喚雨的人物,你這樣和他對著幹,我怕你會吃虧。」

    吳振忠鬥志昂揚,一拍胸脯,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決定了就這麼幹。」

    陳晨見勸解不了,說道:「既然你們決心已定,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一句話,到該幫忙的時候我會幫忙的,不過你們要記住這完全是公司的自主投資行為,和你們的事無關。」

    吳振忠和吳子豪會心的一笑,他們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道理,陳晨現在坐在公司總裁的位子,有些事,有些話是不能夠表明態度的,但是有時候,只要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也就算是默許了。

    吳振忠高興地說:「我就說,你不會看著吳伯和那姓周的拚命,你袖手旁觀的……」

    陳晨連忙打斷吳振忠的話,說道:「這個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在公司裡不要躲談。還有我聽你們說,那個姓陸的不答應和你們合作是嗎?」

    吳子豪傲氣地一撇嘴,不屑道:「那個姓陸的傲氣的緊,不過是個窮光蛋,神氣個屁。」

    吳振忠到底是沉穩老練,制止住吳子豪胡言亂語,說道:「我調查過,陸成的過去,三年前他就在時代證券,任投資部的經理助理,全程參與過當初銀泰實業的炒作過程。很多內情他都清楚,有這樣一個人,我們在和周志豪的比拚中就會知己知彼。」

    陳晨點了點頭:「吳伯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應該盡量爭取這個人和我們合作。」說著,他望了望吳振忠,笑道:「陸成可也是你的仇人之一,你不恨他,你不會卸磨殺驢吧?」

    吳振忠連忙搖頭,說道:「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他不過是個小角色。再說他也是受周志豪和肖雅琳的利用,沒得到什麼好處不說,還白白地坐了三年牢,妻離子散的,要說懲罰也算是懲罰過了。」

    陳晨微微點頭。但吳子豪的眼裡卻不易察覺地閃出一絲陰冷的光,心裡狠狠地道,他媽的,這也叫懲罰?不過是三年的大牢,出來了連個屁事都沒有了,還不是該娶漂亮老婆,就娶漂亮老婆;該炒股票就炒股票,可是父親的仇怎麼了結?三年的大牢就抵了父親的一條命?他沉默不語,現在還不是考慮這個事的時候,不過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

    陳晨:「那想個什麼辦法,能讓陸成和我們合作?」

    吳振忠也有點為難,既然是想請人家合作,就不好動粗,總不能人家不合作,就派人把他抓來,狠揍一頓。逼他合作吧。這樣強扭的瓜不甜,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吳子豪小眼睛一轉,笑道:「如果你們認為非要請那個姓陸的不可,我看敬酒不成只能是罰酒了。」

    吳振忠連忙阻止道:「你可不能胡來,不能來硬的。」

    陳晨也說:「時間還來得及,慢慢行個辦法再說。」

    吳子豪微微一笑,也就不說什麼了,反正現在還輪不到他做主,很多事還得聽吳振忠的。

    柳怡然最近很煩,她的美容院也才開了三年多,剛剛走上正軌,有了自己的固定客戶,沒想到,這個地方轉眼就要被開發。這幾天一直有開發公司的人來談拆遷的補償,量房子的面積,這些人的貪瀆都不錯,不笑不說話,說話點頭帶哈腰,那個客氣,可是說出的話能把你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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