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11章：我以前對不起你 文 / 塞上寒風

    第11章：我以前對不起你

    「看我？」陸成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是你什麼人？」

    柳怡然的臉更紅了，陸成那種嘲諷的眼神，讓她坐立不安，過了一會，才說：「我聽說你離婚了，林姐她去美國了？我想你這裡沒親人，來看看你。」

    陸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眼睛有點發紅，激動地站起來，隔著玻璃指著柳怡然，大聲道：「我離婚了怎麼的？對你有什麼好處。是你把照片給林雪的吧！你不就是要讓我妻離子散嗎？我現在進了監獄，老婆也走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柳怡然愕然不知所措，看著暴怒的陸成，連話也說不清，連忙擺手搖頭，說道：「沒有，不是，我沒有把…給林姐，我什麼也沒和她說過。」

    陸成聽不進去，指著柳怡然道：「我有今天，也算是罪有應得，以後請你不要來，我和你沒關係。」

    柳怡然眼淚充滿了淚水，說道：「我就是覺得以前對不起你，害你成這個樣子……」

    陸成沉著臉一擺手，說道：「算了，這個時候不是討論誰對隨錯的時候，也沒有必要。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陸成！你怎麼回事，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欠你的，我是害過你，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一個弱女子能把他們怎麼樣！我不想求的你的原諒，但今天也不是來聽你罵人的。你以為你自己做的都對，沒有我柳怡然，就一身乾淨，就進不了大牢？你別做夢了，第一次見面，我從你貪婪的眼神就看出了，你早晚會有這一天。你以為自己很聰明，很能幹，我跟你說你的那點小聰明和周志豪、肖雅琳他們比，差遠了。」柳怡然一邊流淚，一邊冷靜地把這些話，好像是冰錐一樣扎進陸成的心裡。是的，她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也是個又自尊的女人，她不能放任陸成對她的污蔑，她要提醒陸成，知道自己的過失。

    陸成吃驚地望著柳怡然，被她這樣連損帶冤地挖苦一頓，心裡竟然升起一股暖意，她那尖刻的言語，聽起來並不怎麼刺心。陸成再一次審視起面前的柳怡然，她還是那麼青春靚麗，美艷的讓人驚心。

    陸成不自覺地坐下來，看了一眼柳怡然，說道：「也許你說的對，你今天來到底想幹什麼？」

    柳怡然的語氣也軟了下來，說道：「我不想幹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

    「你已經看到了，我就是這個樣子了。」陸成無奈地答道。

    柳怡然：「沒想到你在裡邊這麼苦！」

    陸成一樂：「這是監獄，能好到哪去？現在我成天只想著幹活，別的什麼都不想，累時累了點，但清淨，不操心，也挺好。」

    柳怡然微微一笑，說道：「不就三年，不久你就會出來的。」

    陸成也笑道：「這裡再好，我還是想出去。」

    柳怡然：「那好，我在外邊等你。」

    陸成驚訝道：「等我，等我幹嗎？」

    柳怡然臉上紅了紅，低下頭，嗔怪道：「等就是等，不幹什麼，這不關你的事。」

    這是，齊隊長來到陸成的身邊，看到玻璃窗外的柳怡然，也是一愣，心裡也是暗自讚歎，這個女人真是漂亮。又看了看陸成，這小子走的那門子的桃花運。前一陣來了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離了婚。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個貌比天仙的女人，大概是女朋友吧？陸成這小子長的也不咋地啊！個頭不高，相貌也不出眾，怎麼這麼得女人緣啊。

    齊隊長對陸成說：「時間差不多了，有什麼要說的，快說！」

    柳怡然在外邊聽到齊隊長的話，也站起來，對著陸成笑道：「以後我還會再來。你歡迎不歡迎？」

    陸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啊，啊，歡…歡迎。」

    監獄裡的日子過得無比平淡，也無比寧靜，柳怡然的到來多少在陸成沉寂的心裡激起了一絲波瀾。他能看出來，柳怡然此次到來並不是來看看那麼簡單。但是陸成並不打算改變目前的生活狀態，無論是柳怡然還是其他的什麼事，在現在的情形下，陸成只想好好服刑，早點出去，其他的想法都是飄過頭頂的浮雲。

    監獄裡仍然是不平靜的，最近金牙炳的手下總是在找陸成的麻煩，總算在龍叔和齊隊長的保護，陸成暫時沒有吃虧，可是這梁子結下了，總的有個解決的辦法，陸成為這事一直懸著心。

    一天晚飯後，陸成去監房後面倒垃圾，轉回身時見金牙炳的手下「狗熊」和「搓衣板」手裡拿著短棍從監房的牆角轉出來，呲牙咧嘴地冷笑著擋在陸成的身前。陸成吃了一驚，知道要壞，自己根本不是這兩個亡命徒的對手，他一回身，想從監房的另一邊繞過去，突然「傻帽」盧福手裡拎著個一根鋼管，從垃圾堆的後邊跳出來，擋住陸成的去路。

    「傻帽」盧福陰測測地一笑：「好小子，你家傻爺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也沒人敢動我一指頭，你卻差點把我的腦袋開了瓢。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傻爺以後就別在江湖上立足了。」

    幾個小子慢慢逼近，陸成把手裡的垃圾桶攥的緊緊的，兩眼盯住身材單薄的「搓衣板」，傻帽和狗熊都是皮糙肉厚的壯漢，這第一擊，陸成選擇了身體最弱的「搓衣板」。

    陸成向後退到牆根，「搓衣板」沉不住氣一下就穿了過來，掄起手中的短棒就像陸成的身上打了過來。陸成一側身，「搓衣板」的短棒正打在陸成的後背上，與此同時，陸成手中的鐵垃圾桶，掄圓了正打在「搓衣板」的頭上，這一下陸成不過是後背疼痛，而「搓衣板」卻被打的一溜趔趄，摔倒在牆根下，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狗熊」和盧福先吃了一驚，然後就一起竄上來，手中短棒、鋼管齊下，雨點一般落在陸成的身上。陸成明知無還手之力，只得用手護住頭部和要害，把身體其他部位交了出去。不一會，陸成被一頓亂棒砸倒在地上，他一聲不吭，挺著挨打，頭上淌出的血把眼睛也粘住了。

    「別打了。給我住手。」一個破缽似的嘶啞聲音傳過來。牆角外轉過一個人，背著手，一步三搖地踱步到躺在地上的陸成身邊。他個頭不高，渾身肌肉結實，剃著光頭，特別顯眼的是，那人一笑露出兩顆金光閃閃的大金牙。

    金牙炳蹲在陸成身前，饒有興致地看了會陸成，笑道：「小子，你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陸成抬眼看了看金牙炳，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把頭轉過一邊去，不看他。

    金牙炳嘿嘿一陣冷笑：「小子，你打傷了我的人，給你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但有句話，我要給你說清楚。一會我們下手的時候，你也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果你將來打算報仇，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

    陸成聽他話裡有話。將頭轉回來，盯著金牙炳。

    金牙炳低聲冷笑道：「你得罪的人，要我們教訓你。你該不會不知道得罪誰了吧？」他回頭向「狗熊」和「傻帽」盧福一招手，說道：「教訓他，手重點，只別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