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孤雲出釉 第89章：冷艷的美女 文 / 塞上寒風

    第89章：冷艷的美女

    門沒鎖，只是虛掩著。李志學推門進去，屋子裡沒點燈，黑暗一片，只有旁邊的浴室裡亮著燈，一個影影綽綽的影子印在浴室的玻璃門上。李志學向客廳的沙發上看了看，柳怡然的衣服都散亂地放著，地下還扔著她的高跟鞋。一切都如他所願，一切都天作之合，沒有一絲障礙，一個活鮮鮮的美女就在眼前。李志學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順著光禿禿的腦門直往下流。他走回門邊，輕輕地將房門反鎖，順手掛出了「請勿打擾」的牌子。

    柳怡然披著白色浴巾走出浴室，突然一隻手從後面摀住了她的嘴，同時身上的一涼，那件白色的浴巾也被人撤掉。她並沒有驚慌，其實也沒什麼好驚慌的，她今晚等的不就是這個時候嗎？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柳怡然太明白了，白天在酒席上，她就把這個滿臉都帶著銀邪的李局長看透了，她有的是手段俘虜這個胖豬一樣的局長，小小的幾次輕描代寫的拒絕，就已經惹得他血脈賁張了。

    李志學呼呼地喘著粗氣，臉脹的通紅，眼睛裡放射出縷縷邪光，發瘋的撲了過去。他是花叢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人，各種女人他都嘗試過，可是今天這個冷艷的美女更適合他的胃口。

    床在顫動，似乎整個地板都在顫動。柳怡然的目光避過身上李志學那肥胖的面孔，逕直地透過玻璃窗徑直射向遙遠、深邃的夜空。那陰沉、悠遠的天空，是那麼的沉靜、安寧，彷彿塵世間的一切都不放在它的眼裡，但分明又在它的掌握之中，黑色的夜空就像浸透了神秘魔力的黑水晶。幾點流動的星光，點染在黑色幕帳上，就像天上精靈的眼睛在閃爍，是那麼明亮，清澈，人類的一切齷齪在它的目光中被放大、鞭笞。

    李志學還在不停地上下運動著，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柳怡然的心思卻已飛向遙遠的未來。明天就是自己的獨立日，從此再也沒有羈絆可以束縛了，這自由是來的如此艱辛，如此血跡斑斑。明天她要洗乾淨身體，洗去一切污泥塵垢，從此與過去一刀兩斷。

    房門悄無聲息地開了，柳怡然看到門外黑影一閃，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她笑的好響，笑的很暢快，笑的肆無忌憚。李志學停止了運動，愣愣地看著身下的美麗女體，他聽得出這笑聲裡的諷刺。

    臥室的燈驟然雪亮，把豪華大床上的一切大白於眼前。幾個穿著黑衣，肩扛攝像機的人，默不作聲地對著床上拍攝，柳怡然放平了身子舒服地躺著，仍然笑的不亦樂乎。

    李志學抓過一床被單慌忙地裹住下體，憤怒地吼道：「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

    幾個黑衣人漠然置之，手中、肩頭的攝像機悄無聲息的轉著，把堂堂局長的那副尊榮保留下來。李志學光著身子上來搶攝像機，一個黑衣人揚手一記耳光，李志學一晃，鼻子開始出血，滴在豪華的大床上。他愣了，還有人敢打局長？他拿起電話，想要報警，手指剛按了「1」就停住了。警察真的來了，他怎麼說？「警察同志我出來玩女人，這幾個兄弟打了我，快幫我把它們抓起來。」開玩笑！那時候第一個被帶走的就是他李志學，當然還有錄像機裡的帶子，那叫物證。而床上的柳秘書也會哭著喊著說李局長強間了她，她是被迫的。李志學越想越害怕，一屁股坐在床上，耷拉下了腦袋。

    李志學：「叫你們周總來，我是他的客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笑：「周總讓你來做客，也沒讓你來玩女人。」

    李志學一驚：「你們是周志豪的人？」

    幾個黑衣人嘿嘿冷笑了幾聲。

    「他媽的，他敢陰我。」李志學憤怒地一拍床，隨即又像是洩了氣似的，這個時候還有他發威的分嗎？捉姦在床，把柄握在人家手裡，只有挨宰的份了。

    柳怡然爬到到他身邊，拿出一張紙幫他擦掉鼻子上流出的血，向那幾個人嗔怪道：「幹什麼打人？有話好好說嘛！我想李局長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李志學像是挨了馬蜂蟄了一樣，躲開柳怡然遠遠的。這個女人他碰不起，代價太大了。

    柳怡然披上一件花團錦簇的絲綢睡袍，笑道：「我們周總在生意上碰到點麻煩，想請李局長幫個忙，」

    「幫什麼忙？」

    柳怡然一笑，摟著李志學的肩頭，說道：「這個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問你答應不答應？」

    李志學看了看柳怡然依舊美艷如花的笑臉，又看看面前幾個身形彪悍的黑衣人，遲疑地點點頭：「答應，我都答應！」

    柳怡然滿意地點了點頭，向那幾個黑衣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李志學還坐在床上發愣，像得了老年癡呆一樣，渾身哆嗦著。柳怡然看著他那熊樣，既可憐又可恨，真是沒用，這樣的人居然還當得了一局之長，真是開天大的玩笑。她撿起滑落地上扔的床單，扔給李志學，笑道：「李局長，快披上吧，別涼著。」李志學木訥地把肥胖的身子裹住，憤憤地看了一眼柳怡然。

    柳怡然撲哧一笑：「李局長，說心裡話你恨我不？」

    李志學驚恐地說：「不，不，不恨！」

    柳怡然：「你恨我也沒什麼，咱們以後可能不會再見了。不過你要是真恨就恨周志豪吧。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其實李局長你也不算吃虧，我這麼個如花似玉的人都和你上了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才不願意哪！你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不抱怨，不抱怨！」

    柳怡然：「你最該恨的就是你自己，你誰是不是，我們是設了圈套，可是並沒強逼著你，是你自己鑽到我的屋裡，上了我的床的，我還沒來得及勾引你，你就等不及了，你說這是誰的錯？」

    李志學低下了頭，臉紅的發紫。他沒想到今天會栽倒到一個女人的手裡。太倒霉的，太活該了，太對不起老婆和女人了。想著想著，快五十的人，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看他哭起來沒完，柳怡然一皺眉說道：「天不早了，我要歇了。李局長是在我這睡還是回自己屋睡？」

    李志學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竄起來，夾著自己的衣服，裹著被單灰溜溜回自己物資去了。

    柳怡然脫掉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黑沉沉的夜空好寧靜啊！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哈……哈……」周志豪開懷大笑，他知道李志學根本不是柳怡然的對手，擺弄這樣一個草包，柳怡然算是大材小用了。不過他也有點惋惜，平心而論他不想放走柳怡然，這是個多麼聰明的女孩，做什麼事都懂得用腦子，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同時，他也清楚，這樣的聰明人不能總留在身邊，時間長了會出大麻煩，既然她已經有了離去的心思，還不如就順了她的意，今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