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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孤雲出釉 第40章:有情就有私 文 / 塞上寒風

    第40章:有情就有私

    陸成當然明白主操盤手的地位,也明白肖雅琳所說的「溝通和協調」的含義。很顯然她已經得到了來自時代證券的最高層的授權。

    這時,肖雅琳的手機響了,是吳世鵬的電話。她對陸成說:「今天就按我們預定計劃操作,如果開盤後我還回不來,你就負責吸貨,記住55元以下,要吸入100萬股,這是第一個目標。」

    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吳世鵬正拿著噴壺在澆花,他很喜歡養花,把辦公室弄的跟花園似的。

    吳世鵬在辦公桌後坐定,示意肖雅琳在桌前的椅子上也坐下。

    「小肖啊!這次運作都安排好了嗎?」吳世鵬先開了口。

    「都安排好了,可能成本會比鼎越那邊稍高一點,但差距不大。我擔心的是南邊和這邊的事,如果解決不好,成本肯定會增加。」雖然說時代證券這邊的事大體都安排明白了,但還讓肖雅琳最擔心的卻是海南銀泰實業的鄭樹軍和鴻宇方面的林立峰的老鼠倉問題,儘管之前達成過口頭協議,但從鼎越方面吸籌的過程可以看出,這幫人幾乎沒有遵守君子協定。他媽的,一幫大老爺們,沒一個是君子,只要肖雅琳一想起自己被扣為人質這件事,就忍不住在心裡把鄭樹軍和林立峰的祖宗十八代罵個狗血噴頭。

    吳世鵬並不擔心,這對他這個久經沙場的老證券人來說,解決起來並不困難。他雖肖雅琳笑道:「你不用擔心了,這事我已經與老鄭和老林溝通過了,以前的事是個誤會,老鄭那邊吸的多了些,超過了我們的協定,他答應給我們一定的補償,他那三千萬不是還在你手裡嘛!他要是耍賴,就把錢扣下來。至於老林那邊,吸貨的時間提前,並且也沒打招呼,我已經告訴老林了,他保證按著我們的安排吸貨。」

    「這樣還差不多,如果這些事弄不清,我還真不好吸籌。」肖雅琳放下心,她覺得就領到能力而言,吳世鵬絕對是個出色的領導者,很多棘手的問題,在吳世鵬那個輕而易舉地就被解決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能看透你的心思,他所做的正是你想的,當你被一個難題折磨的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已經把問題解決了,這就是領導的水平和能力。

    「我已經簽發了提升陸成為投資部助理的文件,一會人力資源部會把文件發下去。」

    「我代表陸成,謝謝吳總。」肖雅琳露出很好看的笑。

    但吳世鵬並沒有笑,身子靠在椅背上,一臉嚴肅地看著肖雅琳,如有所思。

    「小肖啊!你來公司也很多年了吧?」

    「三年了。」肖雅琳沒明白他怎麼突然問其這事。

    「應該說,你是我在公司裡最信任的一個部門經理,有很多副經理都不知道事,我卻讓你知道。我覺得你是個人才,一些事早讓你知道也有好處,畢竟我早晚是要退休的,這接班的事,我還是比較看好你的。」

    「多謝吳總關照和栽培。」

    「小肖啊!你還年輕,有時說話不注意,容易讓我誤解,如果誤解深了,可就無可挽回了。」吳世鵬高深莫測地說了句。

    肖雅琳一驚,他指的是什麼事,有這麼嚴重?

    「有些人一說法院,以為有什麼了不起。嚇唬小孩子還行,我姓吳的闖蕩的地方多了,法院也是人辦的,法官也會是人,是人就有情,有情就有私。」

    肖雅琳恍然大悟,看看還是來了,那時腦袋一熱說了句犯忌的話,不過,這怨不得吳世鵬不高興,自己太過分了,畢竟是當著矬人不說短話,何況,要是真捅到法院是要掉腦袋的。

    「吳叔叔,你別生氣,我是想救陸成急瘋了,順口胡說的。」肖雅琳拉著吳世鵬的手撒起嬌來。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會和你說了。」

    肖雅琳點頭,表示明白。

    「你我是一條線上,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你說對嗎?」

    肖雅琳驚愕地抬起頭,吳世鵬的眼裡射出一道寒光,肖雅琳渾身一顫,好像誰在背後紮了她一刀,她當然明白吳世鵬的意思,你敢舉報我,你難道就乾淨,別不小心把自己也弄進去,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肖雅琳昏頭昏腦地走出吳世鵬的辦公室,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從來沒感到自己那麼無助。

    吸籌的工作進展很順利,因為事先有了溝通,再也沒有其他的莊家半路劫貨的事情發生。肖雅琳佈置隱身在其他證券營業部的操盤手和陸成一起,壓低吸貨,在5元至55元之間構建平台,雖然這種吸籌手法慢了點,但絕對不會放量,大盤大漲它小漲,大盤小跌它暴跌,因為沒有人在低位搶籌,所以時代證券方面可以隨意的砸盤。經過半個月的震盪,上面的套牢盤開始鬆動,吸貨正式開始。

    運作股票其實也一種無聊的工作,每天只是對電腦屏幕機械地下單。特別是在沒有任何對手盤的情況下,一切盡在掌握,上漲下跌的價位早就確定,就連普通散戶炒股時對股市未來追求的熱情也沒有,因為在那些操盤手來說,根本不存在未知的未來,一切都是事先策劃好的,規劃好,如果沒有意外,未來絕對不會出乎意料。

    「又是一個星期。」週五下午三點大盤收盤後,陸成揉揉發酸的眼睛,自言自語地說。

    「嗯,我們光顧了炒股票,都忘了今天是農曆小年了。」肖雅琳望著窗外已經西斜到樓邊的陽光,輕輕地說。

    「快過年了!」一個小姑娘高興地叫了起來。

    過年對於中國人來說絕不只是一個節日那麼簡單,它承載著這個民族太多期待,中國人的血液裡始終流淌著家的因子,過年對於中國人來說就是回家,就是團聚,就是與親人在一起。

    一月份的南方都市,幾乎看不出季節的變化,雖然稍有冷意,但那絕對與東北的冰天雪地天壤之別。窗外依舊是綠意融融,暖風拂面,女孩們大都換上了比較厚實一點的裙子,頂多再穿一雙薄靴子就可以度過所謂的冬天。

    家鄉現在該是一片冰天雪地了吧,他是在東北大風雪裡玩兒大,長大的地道東北孩子。那種對冰雪的熱愛和喜悅時天生的,發自內心的。南方也有天氣寒冷的季節,但卻與北方的寒冷不大相同。總體上來說,北方的冬天是寒冷,但冷的乾脆,強勁的西北風捲著雪粒子就如刀子一樣割在人的臉上生疼,凍的人張不開嘴,伸不出手。而南方的冬天是那種潮冷,潮濕陰冷的空氣緊緊裹在你的周圍,一開始並不覺得很冷,漸漸的那陰寒卻能滲透到心裡,一種從心裡向外的冷,讓人全身都冰涼涼的。陸成剛來到南方這個城市的時候,對這裡的寒冷頗不在意,以為自己的北方人,對於耐寒應該是更勝一籌,但後來他才明白,什麼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冷和冷畢竟還是不同的。

    「還發什麼呆啊!該回家了。」肖雅琳微笑地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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