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孤雲出釉 第21章：放肆的女人 文 / 塞上寒風

    第21章：放肆的女人

    這時，肖雅琳清醒了，她首先看到一個男人被**燒的扭曲的臉，然後看到在那張扭曲的臉下，自己半落的身體。

    肖雅琳憤怒了，使盡最大的力氣，一個耳光狠狠地閃在陸成的臉上。然後她從床起來，也不找衣服遮掩，任憑那動人的身軀展現著美麗。她眼裡含著淚水怒視著陸成，一言不發就這麼狠狠地看著他。

    陸成被這一耳光打醒了，他知道自己犯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個錯誤，這個女人絕不會輕饒了自己，工作沒了，說不得還要身敗名裂。

    陸成的判斷似乎不太準確，也小瞧了肖雅琳的氣度。第二天上班，肖雅琳見了他並沒有什麼不自然，當然這種事她也不會和別人提起，其實，肖雅琳並非就一定不能接受陸成，反而她有點喜歡陸成，如果陸成能夠像紳士那樣給她一個慢慢燃燒的機會，而不是採取那樣類似強間的手段，她也不會那麼覺得委屈，也不會動手打人。

    陸成一直很感激肖雅琳在這件事上的息事寧人。

    「你在那呆呆地想什麼？」肖雅琳已經換了衣服從裡間出來，一件藕荷色的絲質紗裙，把她豐滿的身軀襯托的更加迷人。

    「我在想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配得上住這樣的房子。」陸成不僅僅是恭維，更多是羨慕。

    肖雅琳嫵媚的一笑：「這算什麼，幾百萬而已，比我有錢的人有的是，不過你現在接觸不到罷了。」她一邊說著，一邊麻利地為陸成倒水，削蘋果。

    晚飯很快就好了，像肖雅琳這樣的單身職業女性，本來也不用奢望她能做出多好的美味。她的大冰箱裡堆滿了各種半成品的食物，幾乎稍微加工就可以食用。

    晚飯總體上應該說是中西合璧的，每人一份煎牛排和一份火腿蛋，剩下的就是水果沙拉和一些滷味和滷菜，陸成看得出肖雅琳對於吃似乎不太挑剔，菜品的搭配也沒什麼章法。不過，那瓶紅酒，可不一般，大概是法國拉菲的，陸成恍惚記得價格是一千多。

    餐廳的燈光發出淡淡的橘黃色，肖雅琳的臉被燈光的映襯越加朦朧，是的，陸成能感覺到肖雅琳眼裡散發出的層層誘惑，她確實很美，也很成熟，從某種意義上說，成熟就意味著風情，這是林雪所不具備的，不能說林雪不美麗，不漂亮，但林雪就像她的名字那樣，純潔，冰冷。

    「你好像很熱，要不就是緊張。你出汗了。」肖雅琳笑的很迷人。

    陸成尷尬的一笑，他確實很熱，咽喉乾的似火燒，他掩飾地喝了一口杯裡的紅酒，味道不甜不香，又苦又澀。突然，陸成一驚，他感覺肖雅琳赤落的小腿正在自己的腳上摩擦著。

    陸成看了一眼肖雅琳，肖雅琳臉紅撲撲的，一副迷離沉醉的神情正望過來。眼神裡全是挑釁。陸成感到一絲憤怒，他認為肖雅琳的這個神情是在挑釁他男人的尊嚴，他不能容忍一個女人這樣蔑視的態度。

    「怎麼！那天的勇氣哪去了？」肖雅琳似乎喝醉了。

    那天！陸成的眼裡又冒出火來，和那天他看到肖雅琳的身體時一樣的火焰。是的，那天他很有勇氣，膽子大的敢把女上司的上衣剝光。那今天，他應該還有那樣的勇氣吧！因為他面對的是一個已經解除武裝，完全不設防的女人。

    放肆！肖雅琳太放肆！陸成感覺到，肖雅琳溫暖的小腳已經伸到了他的小腿上，明目張膽的挑逗，這個放肆的女人。

    去他媽的！陸成心裡罵著，不知道在罵誰。罵肖雅琳，也罵自己。肖雅琳的身軀像是一片落葉，在他的激烈擁抱下被蕩來蕩去。讓風來的更猛烈些吧，讓它摧毀世間一切道德的防線，讓**的洪流激盪吧。

    肖雅琳的紗裙如雲霧一般地被褪去，露出秀美豐腴的身體。陸成被深深地吸引了，那是一幅多麼美麗的圖畫啊！高山、平原、峽谷、森林，大自然的一切都濃縮在這狹小的空間。這是造物主的傑作，造物主生平最偉大的作品。

    不需要任何語言，只有人類最本能、最原始的衝動，才能做出最好的解答。

    肖雅琳的席夢思大床非常柔軟舒服，不論怎樣都不會發出一點聲音。陸成感到很安全，安全的感覺讓他更有興致。

    陸成有點奇怪，和林雪的時候為什麼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那情景就好像不是在自己的家裡，就像是在舞台上當眾表演一般惶恐。床的原因，陸成一邊運動，一邊肯定是家裡的床造成了他和林雪之間的障礙，他討厭那張木床，討厭那床一動就發出嘎吱嘎吱的慘叫聲。

    雲散高唐，雨收巫山。

    兩個人都沉默無語。

    「你後悔了嗎？」肖雅琳輕輕地問。

    「不後悔！」

    「你喜歡林雪還是喜歡我。」

    「不知道！」

    「如果我和林雪都掉進河裡，你先救誰？」

    這是對男人來說一個永遠找不到答案的命題，無論怎樣回答都是錯的，不是行動上就是良心上，沒有人能兩全其美。

    「兩個全救，最好淹死的是我自己。」

    「不行，你只能救一個，必須放棄一個。」肖雅琳認真起來。當然這並不奇怪，每個正常的女人到這個時候都會認真起來，除非這個女人是靠出賣身體賺錢的。

    「林雪！」陸成幾乎沒有猶豫。

    「為什麼是她？」肖雅琳苦笑道。

    「因為你比她堅強！你也許憑自己的努力，或許能夠上岸。但我不救她，她一定淹死。」

    「你還是更愛林雪。」肖雅琳歎息道

    「這和愛不愛沒關，她更需要我，你不同。」

    「我也需要你！」

    「你們的需要不同。」

    「怎麼不同？」

    「她需要我去安慰，照顧，寵愛，忍讓。而你只需要我在床上。」

    肖雅琳不說話了，她慢慢品味陸成的話，她不認為陸成說的全對，這麼會與愛無關哪？無論從哪個角度說憐惜也是一種愛，愛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只有在床上才是愛。

    「是不是覺得和我在一切很對不起林雪。」

    「是！」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樣？」

    沉默無言！

    「我們這是最後一次嗎？」肖雅琳問。

    仍然沉默無言。

    城市的早晨，太陽已經高高地躍出地平線，溫柔地撫慰著這座生氣勃勃的大都會。人工湖上的涼風吹進湖畔的一座這座小巧別墅裡，涼絲絲的風把肖雅琳從睡夢中吹醒，睜開惺忪的睡眼，她看見一束柔和的陽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窗簾的空隙正射在自己的身子上，豐滿的身子在陽光下一覽無餘。她趕緊抓過壓在身底下的毛巾被，裹在身上，呆呆地瞧了一下躺在身邊還在熟睡的陸成。

    肖雅琳從不後悔發生的一切，就像以前發生過的一樣，她這個人從不為自己作過的事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