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六章 殺人狂魔與凶靈(上) 文 / 落葉的影
. ps:
ps2:
－－
雨生龍之介是一位殺人狂。並不是誇大，而是名副其實。
記得現在普遍認為壞境影響一個人的性格與理念。但這句話放在雨生龍之介身上卻完全不起作用。他的家裡既沒有鬧離婚，也沒有發生不幸。他擁有的是完整的家庭與普通人無異的社會壞境。以這樣的狀態來看，雨生龍之介是不可能走上如此極端的路的。
然而，這是不正確的。
雨生龍之介的本質就是死亡。
他喜歡死亡，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用各種各樣的極刑殺人。為此，他不斷的旅行，每經過一個地方，都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進行殺戮。他總是能夠在殺人的基礎上找到自己的激情。按他的說法，就叫「cool」。
不過，就算是雨生龍之介這樣的殺人狂，也是有激情退卻的時候。
引誘了三十多個犧牲者，而且已經差不多嘗試過各種處刑和拷問方法的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新鮮感了。
為了能夠回到原點再次找回從前的那種感覺，龍之介回到了他闊別五年之久的家鄉，等到他雙親都睡孰了的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個人走迸了後院的土倉房。在這個土倉房裡面藏著的是他放棄了親情的第一個犧牲者。
五年沒見的姐姐，除了樣子有點變化以外，一直都在這個土倉房裡等待著她的弟弟。面對毫無怨言的姐姐，沒有給他帶來一點的感慨龍之介認為自己白跑了一趟而感覺到氣餒，就在這個時候他在倉庫裡堆積如山的破爛中發現了一本有點發霉了的古書。
這是一本滿是蟲洞的日式裝訂的古書，而且不是印刷品應該是個人的手記。裡面的日期寫著慶應九年。看來這是距今一百多年的幕末時期所寫的。
對於學生時代就通讀過漢書的龍之介來說．要閱讀這本手記並不難但是，要理解裡面寫的內容卻是很不容易。那些細小的文字亂七八糟的堆積在紙上，寫的簡直就是像妖術一樣荒唐的無稽之談。但是從零散於頁面上的基督和撒旦之類的文字來看，這似乎是有關於西洋神怪的描寫。將人的身體作為祭品供奉給異世界的惡魔從而召喚出式神云云，簡直就是玄幻小說一樣的世界。
在江戶末期西洋科學被分類為異端。而在其中最異端的莫過於這種描寫西洋神怪的書，雖然這裡面寫的東西可信度並不高，但是龍之介壓根就沒在意這本書上所記述內容的真實性問題。僅憑從老家倉庫裡面翻出來古書這一點來看就已經是非常的cool而且funny了。
殺人狂魔重新獲得殺人的激情才是最刺激的。
於是，重獲了殺人激情的殺人魔，一絲不苟的按照書中所寫的去做了。
將夜不歸家的女孩在廢棄工廠裡作為活祭品祭天。這比他想像中還要刺激。雖然嘗試了各種各樣的殺人方式，但像這種神聖的儀式與暗色的殺戮相結合的方式，他從來沒有試過。就在完成這第一步的同時，雨生龍之介便知道了。
他停不下來了。
不斷的引誘、不斷的進行儀式。接二連三的進行恐怖儀式。雨生龍之介陷入了無比狂熱的狀態。完全喜歡上這種殺人方式的殺人魔，為了自己的激情與渴望，將整個小鎮席捲進去。恐懼的烏雲籠罩在了這個風平浪靜的城市中。
連續進行了四次儀式，衝動的熱情已經退卻一些。在腦海的一角，理智悄悄的提醒他。
（稍微收斂點吧，這次也許稍微做的有點過了。）
這之後，雨生龍之介進行了他所定下的最後一次召喚。
然而，出乎意料的。他召喚出來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雖然在外界，都稱呼他為惡魔。但他自己本身卻並不在意。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他的愛好與夢想，對於他來說不管外界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所以他心裡常常在想，不是惡魔的我都是如此了。那麼真正的惡魔又是什麼呢？
這本書上記載的儀式，就是召喚惡魔的。這讓雨生龍之介期待不已。這也是他如此執著的進行儀式的重要原因之一。當然，主要的原因當然是為了自己的激情。
但他確實沒想到。
真正的，比自己還要喜歡殺戮與黑暗的真實惡魔。
出現到了他的眼前。
愛蕾諾亞一邊咬著巧克力，一邊想著事情。
原本這次出來的原因是好好的放鬆一下緊張的心情。但卻在路上碰到了黃金射手吉爾伽美什，以愛蕾諾亞的性格當然不會後退。所以便理所應當的交惡了。這也並不是大不了的。對於愛蕾諾亞來說，既然注定是敵人，早點交惡與晚點交惡沒什麼區別（從這點就可以看出愛蕾諾亞可悲的戰略意識了）。
更何況，愛蕾諾亞的主要任務已經不是在聖盃戰爭上了。
穿越者。
世界本身就是不完整的。所以才會出現測試員這一響應大世界號召的存在。利用其漏洞進行惡意入侵這並不是奇怪的事情。如果將世界比作一個電腦系統的話，那麼穿越者就和病毒沒什麼區別。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病毒都是差勁的，熟悉網絡的人都知道，很多病毒就算你放著不管，也不會造成任何損失。
測試員則可以比作電腦系統的優化軟件兼殺毒軟件。在能力的基礎上，盡量的優化世界的進程。變得更有利世界的延伸與發展，這就是測試員存在的真正意義。
在此基礎上，測試員與穿越者的關係便是曖昧的。
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你不破壞進程，你當皇帝我都可以幫你。」的感覺。當然，因為特殊的原因。現在的測試員與穿越者的關係就更加曖昧了。自從大世界的神之系統允許穿越者加入測試員行列的規則發出之後，可是有不少的穿越者為了獲得如此福利而捨生忘死呢。
只不過，並不是所有的穿越者都是這樣的。會擁有本質就是扭曲的傢伙存在也是有可能的。為此，測試員對此也是絕不留情。
按理說，已經引起世界異常現象程度的穿越者，肯定就是無惡不作的。以愛蕾諾亞的性格，遇到了這種程度的穿越者，肯定是廢話都多說一句，直接拿出兵器幹掉。然而，【全知之書】卻並沒有任何提示。這才讓愛蕾諾亞躊躇不定。
原本的任務已經無所謂，現在穿越者的出現才是最重要的。理智上是這樣說的。但愛蕾諾亞卻依然無法放棄這次主線任務。
愛蕾諾亞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烏鴉】，發現現在的他面帶微笑，就好像對明天充滿了希望一般。
少女清楚的知道，這是因為【烏鴉】知道了他的妹妹來到了這裡。所發出的真心笑容。這笑容如此的陽光，不禁讓她想到了久遠的過去。那個會在她受傷的時候，來到她身邊背著她走在路上的人。
【烏鴉】的笑容，真的很像他呢。愛蕾諾亞眼神柔和了下來。
擁有這種眼神的絕不可能是破壞世界進程的人。而他的妹妹，能夠讓他如此自豪的人，又怎麼可能是那種人呢？愛蕾諾亞否決了「常識」的判斷。反正，外界傳聞十三使徒都是怪人，身為第三使徒的愛蕾諾亞也不介意繼續「怪」下去了。
「怎麼了愛蕾諾亞？還在想我妹妹的事情？呵呵，【旅行人】啊，就是那樣怪異的性格。所以不必介意。能夠確定的是，她做任何事情都不是按常理出牌的。所以就算做出了如此令人費解的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恐怕現在的她正在某個地下室偷偷笑呢吧。」
【烏鴉】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雖然口中說著苦惱的話，但看他的樣子卻是樂在其中。頓了一下，【烏鴉】繼續說道：
「我這個妹妹有個不好的習慣。她做任何都是有意義的。然而在這有意義的基礎上，她做的任何事卻都是滿足她的興趣。她可以為了一個念頭而送人無上的力量，也會因為單純的厭惡而放棄莫大的利益。聽起來似乎是一個性情多變的人。可只要熟悉她的話，便會知道她其實就是一位長不大的孩子罷了。」
長不大的孩子嗎？愛蕾諾亞低下頭思考著。
以單純的方式來行惡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只不過那跟【全知之書】的提醒沒有差別。對於大世界來說，不管你的目的出於何在。只要對世界進程有了影響，就是錯誤的。就會發出通緝。所以這個情報對愛蕾諾亞來說是無用的。
然後，【烏鴉】接著說道：「當然，雖然單純卻並不好騙就是了。她可是【旅行人】呢，沒有豐富的閱歷是不可能大大方方的用這個稱號的。可以肯定的是，她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也拯救了很多人的人生。所以總的來說，她還算是好人吧。」
愛蕾諾亞挑了挑眉毛。
如果真的好人的話，愛蕾諾亞就不會如此糾結了。雖然直覺告訴她，那個【旅行人】茉莉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是原則問題，去查查看可是測試員的職責所在。很多時候，就算明知道是無用的，還是要去審查。測試員就是這樣一個勞苦的工作。
不管怎麼說，既然那個穿越者是【烏鴉】的妹妹。那麼跟著【烏鴉】總會相見的吧？愛蕾諾亞確認著點了點頭。同時也為自己不必違背自己所制定的誓言而鬆了一口氣。
不過。
愛蕾諾亞心中想到。
（【旅行人】茉莉－－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
愛蕾諾亞的強烈直覺提醒著愛蕾諾亞，這個人絕不是區區【穿越者】那麼簡單。因為只是直覺，無法得出準確的情報。所以愛蕾諾亞只將這個感覺當做【旅行人】茉莉這個人很強。
「……嗯？」
愛蕾諾亞警覺的看了看周圍。
「怎麼了愛蕾諾亞？」
「有從者在附近，就在……那裡！」
愛蕾諾亞指了指旁邊。【烏鴉】朝那裡看去，卻什麼也沒見到。男人並沒有將愛蕾諾亞的動作當成玩笑。而是認真的說道：「能夠確定嗎？大概感覺的距離是多少？是否是序幕之戰的從者？還是那個未露面的caster？」
「是、cater。距離是……200m。」
愛蕾諾亞確定的說道。便看向【烏鴉】，等待命令。
【烏鴉】沒有令她失望。很乾脆的下達了命令。
「運氣真好。在這夜幕中，也算是我們的主場了吧。其他servant正好不在。就算稍微露出點實力都不是問題。走吧愛蕾諾亞，就讓我們見識一下，這位待宰的羔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