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四十六章 正反「愛蕾諾亞」(10)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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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某個魔術正在整個世界規模內進行著。」
開口解釋的人是神裂火織。
現在的上條與魔法師三人組正在一個小店前坐著。
雖然說是可以眺望大海的地方。但是卻因為巨大水母繁殖反而沒有一個旅客。不過這樣卻也正好，因為身份對換的原因，現在的神裂火織與土御men元chun雖然在上條眼裡沒什麼不同。可實際上不管是這兩位哪一個在外人眼中也是能夠吸人眼球的人物。
之所以來到這裡，也是因為要給上條好好的解釋一番吧。
神裂繼續說道：
「現在全世界都受到了某個魔法的影響而產生某種現象。就連英國圖書館的事件簿中也沒有這種現象的紀錄，因此魔法的詳細術式及結構都是個謎。我們依照現象的特徵，暫時將這個魔法命名為【天使墜落】。」
「……【天使墜落】？」
神裂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上條卻依然處於糊塗的狀態。
只不過，在上條的心中，卻擁有一個驚人的想法。
——某種東西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
【她】若無其事的說法具現在上條的腦海中。
看到了上條依然混沌的樣子，神裂繼續解釋道：
「再進一步解釋，【天使墜落】這個魔法，關係到卡巴拉思想中【生命之樹】的概念，這你有聽過嗎？」
「生命……之樹？」
「所謂的生命之樹，簡單來說就是一個身份階級表。將神、天使、人類的靈魂分成金字塔狀的十個等級，大概就是這樣的概念吧。」
「就是依照【神權至上主義】所畫出來的圖。說得白話一點，這張圖的意思就是【人類的領域只有這裡到這裡，再上去就是神的領域，絕對不能侵犯】。」
「人類跟天使的數量都是早已決定好的，因此在一般狀況下，人類絕對無法升格為天使。相反的，天使也不會被降格變cheng人」
「無論哪個位置就是處於完全滿座的狀態喵。」
神裂接著土御men之後繼續說道：
「但是，其中有天使突然墜落人間的某個位置上……」
「稍、稍等一下！」
面對上條突然的打斷，神裂卻以平靜的口吻說道：
「不出所料，完全理解不了是吧。」
上條也不是不明白，跟這些身處於魔法世界的人們，是無法以科學常識來溝通的。事實上，上條也曾經被捲入一件跟吸血鬼有關的事件中，而且差點送了命。
問題是……天使？會不會太扯？
如果有一個人聽到「現在世界上發生的問題都是天使搞出來的！」這樣的說明之後，竟然還可以回答「這下慘了，那怎麼辦？」，想必他對自己的人生應該已經徹底絕望了吧？上條認真地這樣想著。
「啊……不。但是……再怎麼說【天使】也太……」
「這個魔術的影響，阿上你應該已經親身體驗過了。」
「影響……？」
雖然口中問著問題。但是上條卻已經相信了。
在這一瞬間，他將一切都串聯起來。
【她】的話宛如就在耳邊呢喃。
——將內在與外在的互換，唔嗯嗯，原來如此。是將某種東西從某些位置上拉下來的術式麼？
要做一個比喻的話，也很簡單。就好像是搶凳子遊戲，一旦遊戲開始，【椅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人】會完全改變。但是在這場遊戲裡，並不是所有參加的人最後都有椅子坐。唯一一個沒有椅子坐的人，就會被擠到天上——去坐原本天使坐的那個椅子。
「內在與外在互換，然後某種東西被拉下來了……」
上條喃喃自語般的說道。
「什麼啊，居然這麼快就理解了嗎。阿上還真是有個了不起的老師呢。」
土御men在旁邊頗為無趣的說道。
同時，神裂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作為那個人的弟子，就算因為特殊原因而不能學習到什麼。但是光憑借那廣闊的知識就可以受益匪淺了。剛開始把握不到情況也是因為突如其來的hunluan，只要稍加說明便能夠很快的認知狀況。這種程度並不值得驚訝。」
上條苦笑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確實，這個情況是愛蕾諾亞給的。所以某種程度上，神裂並沒有說錯。上條也不能反駁。
接著，土御men接著說道：
「那麼剩下的也沒必要特別說明了吧。作為處在這個【扭曲】中心的，就是你——上條當麻。」
「什、什麼？」
「你是【天使墜落】的第一嫌疑人，你現在處於被那些好不容易才躲過魔術的影響，誓要阻止這個魔術繼續進行的魔法師追殺的立場。」
上條的肩膀挎下來了。
但是神裂卻已經不在理會他，而是將眼睛放到了一直沒說話的米夏·克洛伊潔芙那裡。
「但即便是這樣，要說上條當麻就是犯人，也實在想不通。上條當麻是一位超能力者，也就是說就算發動一些的魔法都會受到rou體都會受到嚴重負荷。作為如此之大的魔法效果，實在很難相信超能力者可以發動。恐怕還沒有引發效果，超能力者本人就會死亡了吧。正如你所見，上條當麻這個人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
「反駁一，這個男的，沒有受魔法影響。」
「啊啊啊，那個啊。怎麼說呢。」
回答她的，是土御men。
「畢竟阿上的右手可是有著，無論什麼樣的異能之力都能打消的【幻想殺手】呢。」
上條抬起了自己手，瞪視著。
確實，上條的右手擁有的就是這樣的能力。只要是異能之力都會無效化的究極威力。如果是在以前，他依然相信著這個能力。但是就在今天早上，他的右手就已經失誤了一次。
面對「愛蕾諾亞」的心靈感應，右手毫無反抗的被侵入了。
但是，這個右手卻又可以打消【天使墜落】的影響。
這豈不是說，【她】擁有的是比天使更加高級的力量？
上條不禁為自己的判斷而心驚。光是天使降臨就已經將整個世界long的luan七八糟，其戰鬥力不用想也知道多麼驚人。但是同時，【她】卻擁有比天使更加強大的力量。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更加燃眉的事情等著上條去質問。
「等等……土御men，你為什麼知道！」
但是還沒等土御men回答。攻擊已經到了。
是米夏·克洛伊潔芙。
「數值，四十·九·三十·七。加起來是八十六。」
從紅衣修女的背後，宛如噴泉一般出現了大量的海水。
魔法還沒有完成。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過的米夏·克洛伊潔芙繼續說道：
「照應。水，化作蛇形，如利劍般突刺。」
海水開始扭曲。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麻繩一般扭曲，然後束成粗壯的水柱，宛如巨蛇一般chou動著。
之後，是蛇形的水之魔法毫不留情的刺擊。
自稱為米夏·克洛伊潔芙的魔法師，根本就沒有任何先兆的放出攻擊。理論上來說是完美的時機，可事實上她的旁邊站的就是聖人神裂火織，所以如果要阻止的話恐怕不到一秒。
不過神裂沒有阻止，土御men也沒有說什麼。
因為，接下來就是表達真相的時刻。
啵——
就好像戳爆的氣球一般，上條僅僅是將手當作牆壁揮舞在前。碰到的水之魔法就這樣四散開來。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的威力，但是光是這樣的四散而毫無攻擊性的水滴，卻組成短暫的豪雨從眾人的頭頂落下。
這下，米夏·克洛伊潔芙終於再無懷疑。
「正解。這個解能作為撤銷嫌疑的手段而得到承認。少年，因為錯誤的解而對你兵刃相見，我在此賠罪。」
這就是紅衣修女的處世規則嗎？上條這樣想著。
毫不遲疑的斬首與沒有羞愧的道歉。這個修女給上條的感覺是連一絲人情味都感受不到。面對神裂火織這位陌生聖人的時候也是這樣，就算面前的是全世界連20位都不到的聖人，她也毫不動容。到現在上條解除的懷疑，看起來也沒有絲毫驚訝。
面對這位一直連表情都沒有紅衣修女，上條也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好了好了，不過就算排除了嫌疑，但是天使墜落是以阿上為中心展開的這點還是事實。術士在阿上身邊的可能性很高喵。」
「難以想像這麼大規模的魔術靠一個術士就能發動得了。恐怕是有用結界或者魔法陣的【儀式場】。」
土御men接著分析道：
「是毀滅儀式場，還是打倒術士本人。要阻止天使墜落只能從這兩種手段中選擇其一。」
「等等啊。喂！」
上條如同壓制著怒火一般低沉的打斷土御men的分析。
然後，就好像爆發的火山一般一口氣噴發出去。
「你丫，到底是什麼啊土御men！為什麼會到這邊的【世界】啊！為什麼會知道我右手的事情啊！回答我土御men！」
但是，面對這怒火的土御men元chun。
卻好似無趣一般的說道：
「哎呀，都說啊，阿上——」
「——我也是【必要之惡】教會的一員啊。」
愛蕾諾亞重新踏上了沙灘。
就在剛剛，因為一個xiao失誤而溺水的她，已經不敢再大意。
以愛蕾諾亞現在的能力，其實完全可以製造一個屏障一口氣將方圓幾公里的水一瞬間chou掉。甚至造成海水斷流也是可以的。但是她的目的卻並不是這樣。
「要一雪前恥。」
愛蕾諾亞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錯。這就是愛蕾諾亞的真實目的。
對於身處在正牌愛蕾諾亞心象世界中的她，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接受過真正意義上的失敗。就算是正牌愛蕾諾亞現在的能力【原罪洪流】都是因為她才能夠形成的。包括現在的【共感性】【經驗盜取】等等一系列能力，如果沒有她的話，憑借愛蕾諾亞自身恐怕再huā上500年都未必得到。
換句話說，如果說外.掛的話，她本身，才是愛蕾諾亞最大的外.掛。
這樣的她不能接受，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溺水】這個事實。
就算她沒有接觸過，就算她真的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娛樂活動，她也決不允許自己如此容易的失敗。
就算是面對榮耀之王的時候，也能夠針鋒相對，如果不是因為能力耗費魔力太大她根成那個地步這已經可以列為【奇跡】的事情了。就算是一項自負的她，都為這個戰績而引以為傲。
但是——
「卻連區區的游泳都學不會！開什麼玩笑！」
「哎呀呀，不要激動啊不要激動。作為新人而言這不是已經不錯了嗎。」
「什、什麼？你這是嘲笑我嗎？嘲笑我明明連分毫不差的【經驗複製】都能夠做到，但是卻連區區游泳都做不到嗎？可惡可惡可惡，區區海水罷了。現在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出色的泳技。沒錯！剛才只不過是失誤罷了。我已經看透了，那海水中的游魚所有的動作，根據分析我一定能夠！」
不聽勸的愛蕾諾亞再次突入海洋。
然後久遠在身後緊張的大聲喊著：
「不是啊。人類的器官與游魚不一樣的。如果雙腳像魚的魚尾那樣擺動的話！」
結果已經毋庸置疑了。
說到底人類這種生物也是擁有雙手雙腳的。或許利用反作用力進行加速的時候可以運用這個方式。但是——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沉浸在海水中luan撲騰卻倔強的不使用能力的愛蕾諾亞，嘴中怒吼。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嚕！！！（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