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三十七章 正反「愛蕾諾亞」(2) 文 / 落葉的影

.    ps:本命章，獻給所以喜歡二次元的各位~

    ps2:寫的不好。請見諒。

    ——

    「可惡！」

    蒂雅就如同發脾氣的小女孩那般扔掉了手中的手柄。

    在電視屏幕上，顯示著失敗者的自白以及勝利者的宣言。

    是一款網球運動遊戲。雖然也有合作玩的選項。但是蒂雅和愛蕾諾亞卻沒有這個興趣，完全是以對抗賽來戰鬥的。

    並不是單純的不服氣問題，而是更加根本的、影響現實利益的問題。

    「太不公平了吧，這不管怎麼想都是不公平的吧！居然要我在隨便一個遊戲上打敗您，才給我加持免干擾術式。說到底，在這個學院都市中真的有人能夠從遊戲上打敗您麼？！您還不如乾脆的給我一個否定的答覆，也總比讓我這樣一次一次的努力著，然後掉入更深的絕望深淵來的好吧！」

    就是這個原因。

    本來蒂雅就不是那種有勇無謀的笨蛋，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被愛蕾諾亞完虐，就是因為愛蕾諾亞答應她，只要隨便一個遊戲中打敗愛蕾諾亞，就給她加持能夠摒除天使降臨影響的術式。

    結果很明顯，這已經是第五款遊戲了，但是希望還是遙遙無期。這就如同一位快要餓死的人，就發現食物近在眼前，想要伸手去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餓的連手指都動不了的程度了。

    那種宛如墜入深淵的感覺，讓蒂雅無視了愛蕾諾亞的氣場爆發了出來。

    「我可是您的徒弟啊，是您的徒弟沒錯吧？為什麼可愛徒弟用眼淚汪汪的眼睛來注視著師傅，卻要被師傅狠心拒絕啊。說到底這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用遊戲來決定本來就是沒道理的。您還不如來石頭剪刀布實惠呢。」

    「那麼，石頭剪刀布？」

    「……您別這樣好不好。就憑您的那個直覺，估計就算是您先出我都贏不了……」

    「那麼，遊戲。」

    「……我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什麼一定要給我這種選項啊啊啊啊。」

    雖然這麼說，可事實上就算是蒂雅也知道，不管選什麼都是贏不了的。這與其說是一個選項，不如說是夜空中的明星。看看就可以了，想要去摘至少以蒂雅的資格還是不夠的。

    蒂雅也想過，用舞蹈、蛋糕甚至是刺繡等選項來獲得勝利。只不過想到以愛蕾諾亞的身手，估計稍微熟悉一下這些東西就會變得厲害無比了。

    老資格的蒂雅被新手的愛蕾諾亞打敗，至少蒂雅還沒有那個臉來丟人。

    「……好吧，我算看出來了，您是不是就想看我的笑話啊……反串變身的什麼的真的那麼有趣麼？！！」

    天使降臨的副作用。

    就是將人的【內在】與【外在】進行變換。換句話說，其實就是個人對個人的對換。

    具體情況蒂雅確實不記得了。大體情況就是因為【天使】與【人類】的內在與外在進行變換，所以引起了世界巨大的波動。做一個比喻的話，可以將人的外在比喻成搶凳子遊戲，這個時候因為有一個人強制將上位者拉下來自己坐上去。所以另一個只能去擠另一個人。然後另一個人為了能夠佔有椅子就去擠其他人。如此無限循環，就將整個世界long亂了。

    就程度而言，似乎是一個小事。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小事，卻擁有將整個世界改變的可怖力量。

    有些時候，世界就是如此的脆弱。這就是好像是堆積木一樣，你不管再怎麼破壞積木的上層對整個積木堆來說是毫無效果的。但是你只需要一根手指頭，將積木的底座中那一小塊推掉。那麼整個積木堆就會直接倒塌。與這個積木堆同理，所謂的天使降臨也並不是直接改變整個世界那麼誇張的事實。它只不過通過了人與天使的內在互換這種小事，將整個世界long亂了。

    到了最後，說不定是新的規則，也說不定是乾脆的將整個世界的基本毀滅。成為名副其實的滅世級魔法。

    「但是世界的基本是堅韌無比的，比起從積木上層來逐一毀滅來說，通過強制改變基本規則無疑是難如登天。更何況始湧者也只不過完全沒有魔法知識的普通人，這就更加不可能了。如果胡亂將積木堆在一起就可以來仿造世界進行基礎的破壞的話，恐怕在過去中已經被滅世很多次了吧。所以說到底，這也只不過是世界本身出了問題而已。」

    蒂雅是如此分析的。

    「有可能是亞雷斯特的【人造天界】，也有可能是因為從奧西裡斯時代過度到荷魯斯時代中間的不穩定期。當然，也有可能是其他一些問題，人工天界也好時代的隔層也好只不過是推動作用罷了。世界本身確實出現了一些問題。不過不管怎樣都好，這些都不是我們的事情。就結果而言，這些頭疼的東西是屬於那些科學、魔法的巔峰人物來解決的。我可不想現在就被捲入進去。所以自保就成了首要任務。」

    本來，蒂雅根本不需要擔心這麼多的。

    既不是因為她權勢通天，也不是因為她本人力量強大。而是一個更加簡單的原因。

    因為她是愛蕾諾亞正式徒弟。

    就因為這一條。她就可以從字面意義上的橫行無忌了。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做的。蒂雅敢對天發誓，如果不是愛蕾諾亞在背後的話，亞雷斯特早都已經動用明面上、暗地裡的勢力將蒂雅這一年間辛辛苦苦經營的權力層一口氣清除了。

    愛蕾諾亞就是擁有這種程度的威懾力。所以蒂雅才如此百無禁忌。

    蒂雅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好吧，不提這些了。反正我就是賴在您這裡不走好了。反正以天使的程度來說是不可能戰勝師傅的。跟著師傅準沒錯。」

    蒂雅這已經是自暴自棄了。

    愛蕾諾亞也沒有理她，只不過將手柄放好，再次在那一堆設備中翻東西。

    「呃……難道說您還要再玩麼？」

    「嗯。」

    「……這就是傳說中的宅生活麼。一天到晚在家裡呆著玩這些對現實利益來說毫無作用的遊戲。然後花錢去買自我滿足的遊戲產物，最後還要砸錢下去去買各種各樣的手辦玩物當作古董擺放。我一點都想不通為什麼這些動不動就上千數萬元的東西，有什麼好收集的。最起碼古董能夠反應一個時代的文明底蘊，那麼這些手辦能夠反應什麼？反應是個宅的事實麼？」

    愛蕾諾亞對蒂雅的訓教充耳不聞，繼續翻找著。

    「還有這些遊戲。就算玩的好又能怎麼樣，最終也只不過是精神上的滿足罷了。就算是在學院都市中，每個能力者都有補貼的生活也偶爾去找個工去賺錢。這種有進無出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好的？只要一想到幸幸苦苦的賺的錢一口氣huā出去就為了買這種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甚至還要浪費腦細胞去想裡面智力問答一般的遊戲，我就鬱悶到發狂……」

    「所以我就對宅生物抱有絕對的不理解態度，這到底算什麼啊。成天看著那些二次元的東西，對三次元不管不顧。如果說有那個才能也好，可事實上除了能夠乾脆的說出二次元的話題之外，甚至連使用的電腦是什麼品牌都說不出來。說到底我們人類還是住在三次元的世界，那種虛擬的東西最多也只不過是一種妄想罷了。將現實的珍貴時間花在無意義的虛幻中，無論怎麼想都是笨蛋吧。」

    「你的師傅我，就是這樣一個笨蛋。」

    最後，愛蕾諾亞吐出了這句話。

    「呃……難道說師傅您生氣了麼？」

    愛蕾諾亞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翻找著。

    過了一會兒，她找到了一款射擊遊戲。

    就算是被說的如此過分，但是愛蕾諾亞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她還連語氣都沒有變過。向蒂雅問道：

    「要玩麼？」

    這下，蒂雅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終她也只能再次拿起手柄，與愛蕾諾亞一起玩罷了。

    二次元到底有什麼好的呢？

    一邊玩著，蒂雅想著。愛蕾諾亞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理由她也知道。因為愛蕾諾亞本身就不是那種會勸服人的人。她就是那種無論什麼東西都可以用手中的兵器來回答一樣的人。這種人作為士兵方面無疑是將軍的最愛，但是真要讓她去當外交官，估計說到興頭上，直接就將整個外交場給毀了吧。說到底，愛蕾諾亞就是暴力的人，遇到了要表達出自己複雜心思的事情，她也就沒有方式了吧。

    因為與和平無緣，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會講大道理。

    因為與平靜無關，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會靠嘴上功夫。

    「……二次元沒什麼好的。如果可能的話，一輩子也不要去瞭解吧。」

    愛蕾諾亞用這句話，作為今天的終結。蒂雅也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回家了。

    她將men關上，宛如拒絕了整個世界一般。

    是啊。二次元確實沒什麼好的。

    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虛擬的東西罷了。手辦也好、遊戲也好、動畫漫畫同人也好都只不過是自我滿足罷了。從一開始這些東西對現實無用，就本質而言甚至還不如古董來的有價值。

    但是啊，蒂雅從一開始就說錯了一件事。

    如果二次元真的是這麼無用的話，那麼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二次元呢？

    如果二次元真的只不過是吸金機器的話，那麼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人將錢財投入進去呢？

    「……」

    愛蕾諾亞微微搖了搖頭，重新坐在了遊戲平台前，將遊戲手柄拿了起來。

    遊戲也好、動畫也好、漫畫也好。那些只不過是精神寄托而已。真正的本質從一開始就不是虛幻的。

    是因為——

    純粹啊。

    任何人都好。在成長的過程中都不是一帆風順的。在小孩從最純真的年代開始，一直到成熟的上班族，這個變化是一個質變的過程。

    與社會的接觸也好、與人的交流也好。

    從什麼時候開始，夢想已經從正義的英雄，變成了站在社會巔峰的百萬富翁？

    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算被bi著也絕對不會說謊的xiaoxiao誓言，變成了出口成章的恭維？

    從什麼時候開始，鄙視著偷jiān耍滑的姿態，變成了自己日常的一部分？

    從什麼時候開始，嘲笑著虛偽面具的我們，每天都在帶著這樣一個面具？

    「吾乃【過去的愛蕾諾亞】。」

    最終，這就是愛蕾諾亞的真相。

    群體不會為個體而改變。因為大家都想要獲得最高層的位置，所以必須要努力的去爭奪哄搶。不管是手段多麼卑鄙也好，反正所謂的歷史也只不過是勝利者的說辭罷了。卑鄙的偷襲會被說成抓住時機的突進，無恥的無間道會被說成犧牲自我的偉大情操，甚至連名副其實的搶奪，也會被美化成各種各樣的理由。牆頭草也好、馬屁精也好，說到底都只不過被這個世界所逼迫的。因為打從一開始所謂的社會就是這麼回事罷了。

    因為想要往上爬，所以就必須要遵守遊戲規則。所謂的社會，就是這麼一回事罷了。

    以前所鄙視的，現在所遵守的。

    以前所不屑的，現在所必要的。

    以前所嘲笑的，現在所謹守的。

    但是還是有些人不想改變吧。因為就是有人想要一直沿著他們的夢想前進，沿著最初的夢想所堅持。

    那麼，也只能被排斥在外了吧。

    就算再怎麼想要改變，名為【現實】的冰冷眼睛還是無時無刻的看著你。

    跌倒了是沒人會拉你的。所以只有自己站起來了吧。路上是沒有同伴的，因為不成熟的心情是不會得到理解的。前方是充滿著艱難的道路，但是也只不過是一個人獨自走著罷了。所有人都喜歡用最小的力量來獲得最大的收穫，所以最基本的等價交換已經消失了。

    不，並沒有消失。只不過是在交換的代價上，將最初的夢想放上去了罷了。

    但是，有一個地方是不一樣的。

    不管現實再怎麼無奈，不管社會再怎麼壓迫，不管生活多麼的艱苦。就是有這樣一個群體。

    不為主流而動搖、不為謊言所掩蓋、不為虛偽所遮擋。

    會因為純粹的善意而努力，會因為守護他人而驕傲。

    就算是長大了，也要為最初的夢想所奮鬥。就算是成功了，也謹記著過去的努力的同伴。

    為那純真的友誼而歡呼，為那不含虛假的笑容而感慨。

    這就是二次元。

    是啊，說到底二次元也只不過是一個虛假的所在，也只不過是自我的滿足。

    但是，正是因為有了這個二次元，人與人之間的純真信仰才沒有放棄。不管地域差異也好、不管種族區分也罷。甚至連名字是真是假都沒關係，將純粹的善意與純真的友誼連接起來。將共同的努力所維持起來。

    是啊，二次元確實無法帶來利益。

    但是，正是因為有了二次元，所以才沒有忘記夢想的原初，所以才沒有忘記善意的本質。

    被現實所迫害，被現實的無奈所填滿而只能從二次元中巡迴的夢想。

    說到底，【只要堅持就會改變】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恐怕也只有愛蕾諾亞一個人去遵守的吧。

    所以，她才是【過去的愛蕾諾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