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十七章 幻想御手(23)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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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超能力暴走誘導實驗？這就是木山春生要收集計算力的原因？」
「啊沒錯。你們也接觸過學園都市的黑暗界吧，雖然因為一年前的【那件】事件弄的那群瘋子緊張兮兮一直到現在。但是很不巧，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愛蕾諾亞大人還沒有君臨呢。」
「木山春生她……是為了那群孩子麼？」
「如果我分析沒錯的話，確實如此。這樣一來，所有的一切便可以解釋清楚了，我想不出比這個答案更加精確的答案。」
強大、不可控制、遠超於自身極限的超能力無規則暴走。－－這就是超能力暴走現象。
從學園都市成立至今都在研究的話題，有人說那是因為個人現實在微調的同時觸摸到了某些東西才引發的質變、有人說那單純是因為超能力自己支配了超能力者的力量，更加完美的發揮出來罷了、還有人說那是因為超能力者無法控制出現的超能力，所以超能力就爆發性的向外擴散引發了質變。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都沒有否認超能力暴走現象的發生、以及暴走之後那遠超於超能力者自身才能的力量。
所以，有些研究員提出了一個觀點：
「如果能夠可控超能力者暴走現象，那是不是就可以無限制的提升超能力者本人的才能？」
答案是肯定的，不管是【素養判定】、還是樹形圖設計者專門計算，都毫無疑問指出這個計劃的可行性。
但是－－
「怎樣才能有效的控制超能力暴走現象？」
不管多麼出色的計劃，如果連其基礎都沒有的話，那麼也只不過空想罷了。樹形圖設計者給出的答案是【能夠完美控制超能力暴走現象，就能無限提升超能力。】，但是研究員所給出的答案卻是「無論怎樣也無法完美的控制超能力暴走現象」。
這項計劃最終不了了之，原因很簡單，所謂的超能力暴走本來就是如同鏡花水月一般的東西，就算故意引發出來，也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無法收集。如果連基礎的收集都做不到的話，那麼所謂【控制】就更不用說了。－－更何況，樹形圖設計者給出的基礎是【完美控制】，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謂的暴走，本來就是那種不好收集、就算收集出來也是亂碼一般的數據。從這無限的亂碼中勉強提取出來合理數據，結果下一個實驗卻發現合理數據又不合理了。這種情況可並不是意外的事情。因為暴走就是這樣一個東西。
－－沒有頭緒、沒有規則、甚至在實驗的過程中，就連實驗體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但是就是有這樣的一群人，因為受不了引誘而繼續研究它。這也是有可能的吧。
那麼，為了獲得更多的數據，當然是需要更多的實驗素材。所謂的超能力暴走現象的實驗素材，當然是【超能力者】嘍。
木山春生。
作為一個研究天才，她的名氣就算在整個業界中也是不小的。但是就算她的天分再怎麼高，如果沒有實驗實例的話，她在其他人眼裡也只不過是一個花瓶罷了。而就在那一天，她的前輩給了她這樣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步登天、甚至直接竄到最高層的機會。
她所要做的很簡單，用她豐富的知識去教導一群學生，盡最大的努力，去將這群孩子的成長資料收集好。
女人當然答應了，這比她想像中的還要簡單－－唯一讓她感到為難的，是她根本沒有與小孩子相處的經驗。
「[child、error]。由於某種原因被學園都市所拋棄的孤苦無依的孩子們，所以他們成為這次的實驗體。而你就是他們的班主任……為了使實驗成功，需要實驗體詳細的成長資料。這必須有細心的觀察與必要的調整。所以，讓你做班主任不是更省事麼？」
因為這樣的一句話，木山春生確定為這次實驗的主力了。帶著不安的心情，她與她的學生們相見了。
「我叫木山春生，今天起就是你們的班主任了。……請多指教。」
木山春生討厭孩子，他們一點也不體貼、他們還很沒禮貌、又淘氣、沒有邏輯性、一副大方的樣子立刻就能和別人親近起來。
總而言之，木山春生就是討厭小孩子。如果不是因為實驗必要的話，恐怕她一定會辭去這份工作，情願呆在研究所裡沒日沒夜的努力工作吧。
吵吵鬧鬧、一點也不體貼、沒禮貌、又淘氣、沒有一點邏輯性……
然後，終於到了那一天。
「這樣，扮老師的過家家總算可以結束了吧。」
－－沒有頭緒、沒有規則、甚至在實驗的過程中，就連實驗體的安全都無法保證。
理所當然的，作為實驗體的孩子們－－那群在木山春生眼裡無比討厭的孩子們，受到了致命傷而變成了永久植物人。
「木山春生是一位標準的研究員，所以她遵從邏輯性、合理性、嚴謹性。但是很明顯，這三項無論哪一項，都是不可能在小孩子的身上體現。所以木山春生當時一定會覺得這群孩子是如此的麻煩，以至於連她所喜愛的研究都無法順利進行了吧。」
久遠愛麗絲，就如同深入其中的演員一般黯然的說道：「但是啊，正因為他們是小孩子，所以他們才不會擁有大人所擁有的煩惱。他們想說就說、他們單純純粹、他們不會掛起面具、他們甚至連自我喜好都是沒有絲毫利益在內的東西。非常不巧的是，這樣的性格才是真正吸引人的地方。與這一群孩子相處了如此之久的時間，木山春生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關心他們了吧。」
人體實驗－－表面上是作為觀察aim擴散力場的實驗，其實是故意誘發超能力暴走現象的實驗。這樣的實驗，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實驗體的安全。
從頭至尾一無所知，還在為能夠鬆一口氣，接下來只需好好的與實驗結束後帶著笑臉的孩子們道別的木山春生，終於在實驗過程中發現了自己的心意。
單純、愛哭、因為一些簡單的事情就可以傻笑一天、明明剛剛打完架第二天就和好如初、愛惡作劇、心思善良……
但是，這群孩子將因為被騙而永遠不能甦醒。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木山春生就無比恐懼。她既恐懼將這群孩子葬送的自己、也恐懼孩子只能在冰冷的實驗器材中腐爛致死。
「木山春生本來就是一個研究者，所以她當然清楚這個實驗的危險。她甚至清楚的知道如此下去孩子們一定會死。所以為了這群孩子，木山春生這個人，一定會不擇。」
一切的源頭既然是木山春生這個人，那麼一切的結尾當然也要在木山春生這個人手中完結。
木山清楚的知道，就算將這件事告發出去也是無濟於事的。因為這個實驗本身就是學園都市最高權力機構所認可的，就算做好完全準備，恐怕還沒等傳播開始，就會被無孔不入的「暗部」被處理掉了吧。到時候，唯一能夠救這群孩子的木山恐怕也會無聲無息的人間蒸發吧。到了那個地步，那麼一切就真的結束了。
木山當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就算拼上一切也要將這群孩子救活。抱著這個信念的木山春生，開始了她艱難的拯救行動。
「為了救活那群孩子，龐大的計算量是必要的。但是很可惜，就算是木山春生找了各種各樣的理由，27次的申請樹形圖設計者都失敗了。這就好像高層有意防著她一般。……最大可能性就是高層為了徹底將這件人體實驗的事件掩埋，而無論如何都不認同樹形圖設計者計算這些東西。……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都放棄了吧，因為接下來，可就真是要憑借一己之力與整個學園都市為敵了。」
明知道會失敗的情況下，木山春生還是想了無數理由去申請樹形圖設計者。會失敗也是當然的吧，因為不管是什麼理由，只要一計算就會露餡了。樹形圖設計者身為學園都市最頂級的電腦，其監督當然是無孔不入的。木山在這期中所收到的警告恐怕都能將她的耳朵聽出繭子吧。
就算這樣，她也沒有放棄。她原本的專業就是aim擴散力場，要救醒孩子們的話，腦域、醫學等知識也是必要的。為了做好準備，木山每日每夜的學習吸收，濫用職權使用它們研究所最頂級的電腦進行計算。
「木山春生身為多項研究領域的專家，其資金當然很多。除開必要資金，其他資金全部做自己的研究也是可以的吧。但是不管資金多麼足夠，如果沒有樹形圖設計者那樣的超級電腦為後盾，計算力都無論如何都跟不上來的。……資金足夠、背景也足夠、但是就是沒有足夠的計算能力。」
為了使孩子們甦醒，木山是不擇手段的。
她擁有足夠的資金、擁有足夠的背景、但是她沒有足夠的計算量。
於是，[幻想御手網絡]便出現了。－－這只是單純的讓她收集到足夠的計算量罷了，而那多重能力，也僅僅是副作用罷了。
「這……便是一切的真相。」
車內的人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正義之所以是正義，那是因為它擁有著大義作為後盾。以此為基準，因為是要救孩子們才散佈幻想御手的木山春生就是正義的。但是因為她的一個意念就將上萬人的生死掌握其中，卻無論如何也稱不上善良。
她真的有錯麼？如果她沒錯的話，那麼那還在病床上安靜躺著的昏迷者們算什麼？
但是她真的是錯的話，那麼明明都盡可能的使用所有正面手段卻無法救人，就只能使用其他手段的做法真的是錯誤的麼？
愛蕾諾亞閉上了眼睛，冷漠的說道：「沒有什麼對錯，既然她危害到了學園都市，那麼她就是風紀委員的敵人。……白井黑子，別忘記你的身份。」
風紀委員，這個詞語將白井黑子的心刺得很疼。
就算再怎麼努力、就算再怎麼盡力，學園都市都會無時無刻的發生這種事情。白井黑子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蒂雅硬拉著愛蕾諾亞總是去統括理事會轉轉的話，這些事情恐怕發生的會更多。但是就算如此，學園都市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愛蕾諾亞大人說得對，白井黑子，你可不要現在掉鏈子了。所謂的風紀委員與警衛員可是學園都市明面上的暴力機構，如果連你們都洩氣了的話，那麼這所城市可真的會被黑暗所吞噬呢。暗部那裡有愛蕾諾亞大人震懾著，現在的她們恐怕除了那些必要的實驗，都不敢做什麼事情了吧。而現在正是你們風紀委員發威的時刻呢。」
啊啊啊，怎麼回事啊白井黑子，居然在這個時候迷茫。
白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再次揚起微笑。
「這是當然的啦，我可是風紀委員啊。不管木山春生的理由多麼充足，居然一下子牽連了如此之多的平民，這就是錯誤的，所以我是不會猶豫的！」
轟隆！
這震動甚至讓整座大橋震盪起來。
「怎、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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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自己的理解將木山的拯救史寫了一下，我總覺得她居然沒有被關禁閉簡直太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