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十章 幻想御手(16)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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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很贊同久遠的話，但是白井倒是沒有馬上就行動。白井黑子到底是一位豐富經驗的風紀委員，到了馬上就好獲得真相的一刻，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了。

    首先便要確定的是，現在應該去哪家醫院查清事實？

    一般而言第一個想法就是去大型醫院吧，因為只有大型醫院才能有最完善的設備與更多的病人用來對比。但是在這方面久遠卻提出了反對意見，她認為大型醫院人多嘴雜，就算是幾率小也好，被罪犯知道的話總是很麻煩的。久遠的說法毫無破綻，但是如果去小型醫院的話，別說有沒有那種專業的設備，光是不夠多的病人進行對比這就是個問題。如此一來，非常尷尬的遇到了死循環。

    倒不是什麼大問題，雖然還沒有結論，但是【腦電波】絕對是一項重要的情報。所以白井與久遠一邊討論著，一邊從風紀委員支部出來了。

    「有三種可能性，第一種情況是這個腦電波的主人就是這次事件的犯人，第二種情況是腦電波的主人其實是被利用的，他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實驗品而被欺騙的可憐蛋。最後一種就是這個腦電波有可能是虛擬電波，愛蕾諾亞大人說過，只要是所有腦電波處在同一個頻率就可以連接aim擴散力場了，所以根本沒必要將這麼大的空隙留給我們。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就現在而言第三種可能性遠遠大於第一種與第二種。」

    久遠咬了咬嘴唇，繼續分析說道：「雖然沒有證實，但是我獲得了一些小道消息，這次的罪犯目的好像並不是用來獲得力量的，只是單純的收集計算量。如此想來的話，做一個中轉站一般的東西更加具有隱蔽性與實用性。他只需要設定好管理程序，然後就可以放心的將自己放到網絡中。這種情況的好處顯而易見，就算我們獲取了這個虛擬腦電波，也無法馬上通過書庫找到他，而作為罪犯的他卻能夠擁有足夠的時間和我們周旋。」

    「這樣豈不是說，就算我們獲取了腦電波也無濟於事？」白井不甘心的咂了咂嘴，然後說道：「我當然相信初春的實力，但是如果是虛擬腦電波的話，就算電腦水平再高都是沒用的吧。這樣豈不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到手的線索斷掉？」

    這就跟地球磁場與地球引力一個道理。雖然已經可以判斷出磁場與引力的聯繫，但是因為是不同的東西，所以當然不能用同等的道理來看待。初春的電腦水平就算是在學園都市也是首屈一指的，但這並不包括可以憑借網絡直接將瀰漫在學園都市中的aim擴散力場聯繫起來。這無關乎電腦技術問題，而是完全不同的事物。

    在場的眾人當然也理解這個問題，御板不滿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就好像這一腳可以將所有怒氣發洩出來一般。她看著陷入沉默的久遠，說道：「這太不對頭了吧，虛擬腦電波居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麼？雖然愛蕾諾亞說過昏迷的人是因為潛意識在不斷計算著，因為大腦承受不住如此不間斷的激烈運算才做出的保護措施。但是改變腦電波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會給人造成傷害吧。要是我是犯人的話，我可不會將自己置身於這種危險當中。」

    人身上都有磁場，但人思考的時候，磁場會發生改變，形成一種生物電流通過磁場，而形成的東西，就可以把它定位為「腦電波」。通過能量守恆，我們思考的越用力，形成的電波也就越強，於是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大量的腦力勞動會導致比體力勞動更大的飢餓感。正因為如此，御板才說「長時間改變自身腦電波對身體有害」，不管科技多麼發達，這種基本定義總是不會改變的。

    這就相當於使用大腦過度，就會造成因過度疲憊而潛意識關閉身體機能來緩解疲勞一樣的道理，罪犯就算再怎麼瘋狂，拿自己做實驗也太過於詭異了。

    但是。

    「用自己的腦電波更危險。」久遠歎了一口氣，否定了御板的理念：「人類的腦電波會隨著高興、傷心、興奮等各式各樣的情緒有所變化，按照這個原則，我估計幻想御手改變腦電波的模式也只不過是提供一個引導空間罷了。因為只要大體相似就可以了，所以就算能造成危險，危險程度也是有限的。但是對於主人就不一樣了。如果按照這個理論的話，作為主人的大腦必然會承受著驚人的計算量。因為她是連接的終端，所以她必須要過濾這些東西……」

    就好像使用網絡必須要一個可以過濾的東西一樣。aim擴散力場相連的話，也必須要擁有這種東西。不管腦電波的主人是誰，這個終端無疑就是屬於這個人的。承受著如此巨大的計算量，不用想也知道其危險性。雖然可以通過暗示等手法先將大腦的計算量緩下來。但是一旦使用就必須要承受－－這是鐵則。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就好像電腦中的病毒一樣，一般而言這些病毒只要你不打開它，就算沒有殺毒軟件它們都是無害的。但是一旦打開它，那麼它就會露出猙獰的一幕。幻想御手就好比是這個病毒，一般是潛伏在同頻率腦電波的網絡裡，一旦要使用的話，那它必然會劇烈的活動起來。要不然所謂的【借用計算力】也就無從談起了。

    久遠的解釋讓氣氛陷入沉默。

    這也是當然的吧，如果真的是久遠所分析出來的第三種可能性，那麼就算知道了公用腦電波也並不是那麼有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明確的線索，卻突然發現現實和理想還有很大差距，任誰都不會好受的。久遠愛麗絲看著原本挺胸抬頭的同伴突然洩氣了，慢吞吞的說道：「其實，情況並沒有想像中的糟糕。」

    久遠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她也沒有賣官司的習慣，平穩的說道：「我剛才說了，腦電波是一個十分複雜的東西，只要改變必然會擁有一定的危險。我想，就算是再怎麼瘋狂的罪犯也不會想傷害到他那可貴的大腦吧，普通民眾不提，畢竟他們不是終端，造成的影響必然不會太大，但是一定要使用如此巨量計算力的罪犯，所承受的危險一定比普通人大上數倍。在這個基礎上還要保持計算力不會被浪費的太多，必然是選擇和自己相近的腦電波……」

    「也就是說，現在共享的腦電波就算是虛擬的，也必然是接近罪犯的。只要知道了這個腦電波，用書庫來查的話也一定會查到罪犯。或許因為虛擬腦電波並不真實，會造成多人的誤差，但是在這其中，也一定會有真正的犯人的！」

    白井激動的擺了一下手，接上了久遠的話。

    御板也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如果就這樣白白廢掉誰都會不爽吧。久遠初始的分析確實很嚇人，但那也只不過是她提前說出來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吧。久遠不愧是一個合格的分析師，就算還沒有實際得到腦電波，也憑借一點點線索將一切概率分析出來了。能夠直接找到罪犯固然很好，但是如果在找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很多人，她這樣一說也會讓人有這個心理準備。

    初春當然也被久遠的分析嚇了一大跳。只不過單純的她考慮的卻十分簡單了。

    「是不是有些誇張了呀，像腦電波這種東西就算是學園都市研究起來都是小心翼翼吧。這麼想的話，說不定犯人資金會比較緊張，所以沒有那個設備來弄一個虛擬腦電波？……你們看，腦電波既然是那麼複雜的東西，這樣想也對吧？」

    這下不止是經驗豐富的白井與久遠了，就算是一向大大咧咧的御板都用驚奇的眼神看著初春。眾人的眼神實在說不上禮貌，一項弱弱的初春被這眼神盯得滿臉通紅，嚇得更加不敢說話了。白井黑子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什麼。她就好像恨鐵不成鋼般的歎了一口氣。

    倒是心情已經好多了的御阪美琴，好心的向初春解釋道：「嗯，剛才你也說了研究腦電波這種東西非常複雜的了吧，既然是如此複雜的東西，如果沒有充足的資金的話任誰都不會去瞎鼓搗的吧。如果有充足資金的話，那麼還會缺那種可以虛擬腦電波的設備麼？」

    御板說的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這是理所應當的情況。初春縮著肩膀點了點頭，再也不敢說話了。

    「那麼現在，所需要面對的問題就是去哪家醫院了。太大的怕走漏風聲，太小的怕設備不好。現在已經知道了犯人極有可能使用的虛擬腦電波，那麼更加不可能用那種分析能力不強的設備來搪塞了。」白井為難的說道，而御阪美琴、白井、初春也沉默著。

    現在正好是在路口，這個地點說來也巧。在後面是風紀委員支部，往左面是大型商業街，往右走是學院區、宿舍、第七學區的醫院。前面正好是公園、地下街道之類的地方，算得上是四通八達的路口，有一個車站。現在的眾人正好就在這個車站，正是決定去除的最佳地點。

    因為是很關鍵的交通路口，所以現在是車來車往的，很是熱鬧。暑假還沒有過，像她們這個成群結隊的也不算顯眼。

    「醫院的話。」

    一直沒吭過聲的愛蕾諾亞，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建議。等到同伴都朝她看來的時候，她才平靜的說道：「我認識一個人，他的醫學認知比我好。」

    愛蕾諾亞的話讓御板她們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因為她們知道，雖然愛蕾諾亞的專長並不是醫學，但是她的眼界絕對高的沒話說。至少在她們眼裡，她的知識之豐富，已經遠遠超出想像。這並不是單純的指的某一項，而是愛蕾諾亞所知道的全部知識。因為她的知識太過豐富，弄的好幾次都會讓人有種「愛蕾諾亞是無所不知」的錯覺。

    能夠得到愛蕾諾亞的認可，甚至還說出「比我強」這樣的讚歎，那麼那個醫師的水平已經毋庸置疑了。

    「呃，比愛蕾諾亞還強麼？真是……有種想像不到的感覺呢。」御板帶著驚訝的語氣喃喃自語，白井在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催促道：「那現在還等什麼？愛蕾諾亞前輩快點帶路吧。」

    愛蕾諾亞也沒有在意白井語氣的急促與不禮貌，一馬當先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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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的分析其實就是將心裡埋藏已久的想法說了出來。老實說，在我看某科學的超電磁炮的時候，總是感覺御板她們能夠將幻想御手的事件突破簡直是太僥倖了。正如上面所分析的那樣，如果照著原著走的話，如果沒有冥土追魂的話，就算是破案在四人中經驗最豐富的白井黑子，恐怕都不可能抓住木山吧。

    老實說，這章查了很多資料，至少寫了有5個小時。……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