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一章 素養判定(1)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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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說，這次的事件完全就是你弄出來的麼！」

    白井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甚至在桌子上的餐具還沒有落下的時候就猶如凶鬼一般的咆哮道：

    「別開玩笑了！雖然我早都知道這件事一定與你有關，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什麼叫為了獲得同等晉級的機會才會全範圍暴動？！難道說低級別的能力者完全是因為能力開發不夠格的原因麼？這怎可能！」

    現在的地點是在第十八學區的一個雙層快餐店中，也不知道處於什麼考慮，這個雙層快餐店採用的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快節奏裝扮，而是採用白色溫暖的亮白日光燈以及令人舒心的輕音樂來當做特點。這在快餐店中應該是不可能出現的佈置，卻成為了這裡的特色，將第十八學區的有錢人吸引過來。

    這真是令人不解。

    不過這些並不是重點。現在愛蕾諾亞四人所在位置是在第二層的一個邊角處，似乎是照顧**性或者其他的原因，在這裡放置著一個屏障。不止是這裡，在雙層的各個地方，都會豎起這種屏障。如果光從這裡來看的話，這裡簡直就像是高級餐廳而不是快餐店。

    如此華麗的地方，按道理想應該是人滿為患，但是卻因為其中食物太過昂貴，而且其品味也不符合平民口味而遭到了冷遇。不過這個地方卻依然很好的運作下去了。原因自然是那些喜歡攀比的大富大貴們，其中，愛蕾諾亞四人也正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到達了這裡。這樣的話，起碼她們之間的對話是不會那麼容易探聽了。

    老實說，這樣的快餐店能夠存在第十八學區而不是大小姐橫行的【學園之捨】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愛蕾諾亞四人終於決定從窗戶逃跑。而因為意外而受傷的初春，白井卻態度堅決的讓她回去休息。這自然有讓初春好好休息的意思，不過更多的恐怕是擔心讓初春這種膽小的人面對像愛蕾諾亞這種存在會產生不好影響的原因吧。

    「正像我所說的那樣，學園都市擁有能夠判定素養的實物。通過對一個人的才能判定而決定這個人在學園都市的地位。這無關乎努力與否，而是單純的通過計算判定的地位……」

    「雖然早都聽說過……身體測定中也的確擁有這個制度。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測定能力的【相性】，現在能力的等級，能力所屬的種類，增長空間的制度……不過，那也僅僅是粗略的【目測】罷了。就算是被稱為無能力者和低能力者，也相信通過努力就能提升自己的能力。所以才能努力下去，這樣總有一天能有所回報。總有一天會開花，就是抱著這樣一個願望……」

    白井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她將手垂了下來。就好像應對白井的動作一般，因為她過於激動而拍桌子的舉動使得其中一個飲料撒了出來，「滴答滴答」的液體滴在了地上。可這一切都無法動搖現在處於失神中的白井，她瞪著久遠用著沙啞的聲音說道：

    「可是，現在你卻告訴我這是早已注定的？通過努力從無能力者變成強能力者的人，也只是【最初就是強能力者】麼？在學習前，入學前，就已經由個人體內沉睡【素養】這種曖昧不清的東西所決定的了麼？」

    白井心想，那麼，對於生下來就是無能力者的來說，這還有希望麼？

    現在的白井，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從來都是以各自地盤來活動的不良們，為什麼會如此的團結努力。

    雖然在學園都市中甚至存在著六位數的不良們，而事實上因為他們全都是遍佈學園都市各個地域，而且也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真正的可以算是【無能力者武裝集團】的不良團體並不多。所以對於學園都市的居民來說，這些不良並不能造成什麼大的影響。

    而現在，得知了真相的不良們，才算是真正的爆發出了其六位數這個恐怕的數字。他們已經成為當之無愧的學園都市大勢力之一。因為只要存在學園都市中，就必然有【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成功的人，因為受不了周圍的嘲笑而蛻變成不良】的存在。這是學園都市本身的制度引起的，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實。

    說到底，如果有希望的話，誰會願意去當一個【就連睡覺都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的不良呢？

    所以，理所應當的，得知了現實的不良們，在這個令人氣憤的背景下，就算是爆發也不算什麼不合理的事情。這也就理解了為什麼所以的不良全都是心甘情願的，而且全都是視死如歸的。

    「這……這真是……驚人的事實呀。」

    蒂雅用折扇捂著嘴，她的眼睛也像白井那樣因為驚訝而睜大。

    她用著『原來如此』的聲調說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理應是明哲保身的高等級能力者也出現在了不良的身邊。這就是原因麼？因為得知了自己有可能更進一步，更因為與自己混的不良們能夠一起努力。就為了如此簡單的原因而加入了這次暴動……這還真是，符合不良那種熱血的風格呢……」

    久遠沒有理會蒂雅與久遠的驚訝。而是用著平淡的聲音繼續訴說著事實：

    「綜合來看的話都是隨禮而動。一開始就沒有成長空間的人，不管給他們多麼複雜的授課，時間預算器材這些也都是白白浪費。那麼不如把這些浪費掉的部分集中到有用的能力者身上，豈不是更加有效？學園都市的高層，恐怕抱有的就是這樣的心思，所以心安理得的將課程取消掉了吧。而且為了不引起懷疑，甚至不惜在這些原本就不可能成為高等級能力者的人們身上，再次做一些試驗……」

    在這個小小的屏障內，久遠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每一段話都如同巨錘一般擊打到了蒂雅與白井心間。她們兩個就彷彿傀儡一般愣愣的看著正在訴說著事實的久遠。就彷彿希望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久遠自己編出來的故事一般。

    但是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們，久遠所說的全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樹形圖設計者的計算力到底有多麼龐大，誰也不知道。而樹形圖設計者經常一口氣計算出一個月的天氣情況而精確到毫秒，這令人窒息的計算力還是在不斷接受研究員委託的巨量計算力的空閒才計算的。光是憑借這一點，就可以確定了樹形圖設計者到底是何種可怕的存在。

    而這麼可怕的存在，就算真的憑借數據而計算出一個人的成長空間也不是令人受不了的事實。而就是這個事實，才是真正將所有無能力者打入地獄的東西。別說像腦域專家蒂雅這個經常委託樹形圖設計者的人，就算是身為風紀委員的白井黑子都知道這種可能的大小。

    不過。

    「經過推測，【素養判定】－－這個東西的具體文件應該是有的。那個文件的存在，是能讓學園都市中居住的所有學生墜落到絕望與無力的谷底的吧。雖然不知道學園都市高層打算做什麼，但至少不希望城市的全部技能停止。也就說，還有【封印的可能性】。」

    久遠有條不紊的說著話，她的話沒有一絲顫動也沒有一絲動搖。就彷彿任何情況都可以輕鬆度過一般。到了這個地步，白井才突然驚覺起來，面前這位久遠愛麗絲確實不愧是能夠憑借一個消息與過人的政治手段在一個星期內將整個學園都市搞得一團糟的人。

    她將眼睛放到了愛蕾諾亞身上，這位從一開始僅僅只是旁聽的少女身上。

    她用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不良只不過是不良而已，高端力量實在是太少了。別說是警衛隊這種武裝集團，就算是高等級的風紀委員合起來的能力很多不良都不能抵抗。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不良們擁有的足有六位數的人數，還依然被學園都市明面上的力量壓的不能爆發的真相。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卻擁有的改觀的可能性。」

    這下，所有人的眼睛放到了愛蕾諾亞身上。

    就算是這樣，愛蕾諾亞也依然一言不發的坐在座位上。就好像她們看的並不是愛蕾諾亞本身一樣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蒂雅歎了一口氣般的說道：

    「高端力量麼……確實，憑借師傅的力量，就算是橫掃整個學園都市的高科技武裝部隊都沒問題。不過，久遠，你想過沒有，師傅的力量固然強大，但如果師傅出手的話，那麼學園都市的高層會如何反應？」

    「所以要快！」久遠不帶一絲猶豫的說道：「抓住這一瞬間的機會，找到這個文件的具體地點，然後以雷霆之勢將其毀滅。我們只有這一個機會，否則如果被拖入了持久戰或者流血戰，那麼失敗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那麼，你有沒有想過……」

    蒂雅興趣索然的說道：

    「就算你毀了那個文件又如何？只要樹形圖設計者還在外太空飄著，那麼這個文件早晚會復原。或許因為這個文件太過複雜所以需要恢復的時間有些長，但是早晚這個文件都會恢復過來不是麼？那麼從頭到尾，這也僅僅只是一場鬧劇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