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十五章 副本篇(31)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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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的瞳孔中，印照的是愛蕾諾亞面無表情的臉，與……
銀灰色的蛇瞳。
[秘技?燕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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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特正在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聖經。
就好像最為虔誠的神父一般，嘴中默默祈禱著。
他沒有一絲怠慢，也沒有一絲褻瀆。這個樣子完全不似是平常的艾伯特。
如果平常的艾伯特可以比喻成總是胡鬧的小鬼的話，那麼現在的他便是一位合格的【代行者】。
金光閃耀的翅膀微微扇動著，艾伯特站在高樓之頂。就如同俯瞰自己領地的領主一般的向下搜索著。他的眼睛並不銳利，但是卻如同凍霜般般冰冷無情。現在處在【代行者】模式下的他，完全沒有一絲懷有人類的感情，一切只是為了除掉目標所執行的必要而已。
這時候的他，才是真正的戰鬥模式。
就算是對上了梅蒂絲這個正統的六階真祖他都沒有進入這種模式。但是現在的他，卻是完完全全的沉浸在了這種毫無人類感情的模式中。
艾伯特慢慢的蠕動著眼珠，就好像認真的觀察著聖經中的每一個字。他將手放在了聖經的書頁上，就好像懷著巨大的敬畏一般，慢慢的移動著，一直移動到書頁的最上方。
然後，撕開。
艾伯特手中的聖經絕不是簡單的神聖典籍。這是艾伯特花費了近200年不斷改進、不斷加強的【自動筆記】，對於艾伯特來說，手中的這個聖典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武器，而是一種能夠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變強的【原典】。
他的所見所聞，他的感悟理解，他的生活經歷，他的書寫想法，他的刻苦鑽研……
這個書記錄著他的一切，就好像是本命神器一般，隨著艾伯特的成長而不斷的變強。到現在為止，就算是艾伯特也不敢肯定的說，能夠精確的把握住這本書的強大。
這也是艾伯特為什麼明知道單獨面對偽神之書危險無比，也敢過來的原因。
這本書，絕對是艾伯特最大的王牌。
被撕開的書頁，就好像擁有詭異的書筆在上面書寫一般，一段段符號文字顯現在書頁之上。
「目標為前方500m，因而以直線距離500m為點，全範圍方圓直徑300m，覆蓋式連續釋放【神言天威】，持續時間為10分鐘。－－以此為準，間隙不得停止，執行開始。」
就好像機器一樣，艾伯特冰冷的吐出一連串數字。那張被撕開的紙張顯現的符號與文字就好像活著一般的開始變換，如同某種生物在上面爬行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在艾伯特說完之後，那張紙就好像被一隻手拖著飛向了天空。
就在紙張飛入空中之時，烏雲密佈的天空就好像被某種力量直接撕開一般，一個圓形的金色洞口出現在天空之上，如同發洩一般，出現的圓形洞口裂開了大嘴，吐出了利牙。
偽神之書的力量確實強大的令人不知所措，恐怕就是所有人加起來都不敢說一定會勝利。他的力量實在太過詭異，口中的話語就好像可以命令某種東西一般，只要是說出來的話，那種東西必然會隨著指示而行動。
那種東西是什麼？
因果？時間？空間？幸運？領域？
任何人都無法判斷出他到底命令的是什麼東西，唯一能夠知道的是，他必然是使用一種超越三大聖言的言靈模式。
面對這樣的一個巨大殺器，艾伯特絕不認為正面交鋒可以獲勝。
但是如果反過來講，不正面交鋒呢？
偽神之書確實擁有最為強大的能力，任何人面對他都不可能說百分百的獲勝，恐怕就是七階的神明面對他都不敢說一定會勝利吧？雖然說想過在他說話之前就將他打敗，但是事實證明這種想法是愚蠢的。
聲音的傳播速度在常溫下大概為350m/s，那麼是不是就可以說在聲音傳播出去以前，用遠超350m/s的速度讓其閉嘴？
艾伯特也曾今想過這個選項，並付諸於行動。在晚宴的時候不止一次的計算時間差示意愛蕾諾亞攻擊。然而事實上沒有一次成功，偽神之書的能力遠不是這麼簡單就可以破解的。
艾伯特的想法中，恐怕偽神之書僅僅是將想法講出來－－就是那個講出來的同時，某種東西就會隨之行動。這種方式類似與【大預言術】或者是【律令】之類的東西，是在說出的同時就可以生效，這也使得偽神之書可以完全無視施展時間，只要說就可以了。
至於說在他說話之前就讓他死亡？
這就如同一個槍手還沒有拔槍之前就用狙擊槍將其斃命，又好像是一個武者在其沒有出手之前將他打倒一樣的道理，這絕不是所謂的正面作戰。
這也是艾伯特所作的事情。
現在的艾伯特已經完全拋去了人類的感情，以一個【代行者】應有的態度面對一切。而身為一個【代行者】而言，所謂的偷襲與否根本沒有關係，他所要注意的，僅僅是任務的完成而已。
艾伯特沒有愛蕾諾亞那樣的【紳士】，一場戰爭也沒必要做到那種程度，所以艾伯特甚至連偽神之書本人都沒有見到，熟練的運用全知之書進行定位之後，直接就用大範圍覆蓋式打擊將其一擊斃命。
這種行為，正是艾伯特在作戰會議上所說的一樣，不管敵人的陷阱如何，先放過去一個對城級攻擊過去，就算殺不死敵人，也能將敵人的士氣與陷阱破壞殆盡。
淨夜所說的魔力消耗更是無所謂，這也是剛剛艾伯特撕下書頁的原因，他手中的聖典自帶魔力，經過了多年的儲存，就算連艾伯特都不知道這個魔力量到底有多少。而剛剛撕書頁就是一種【完全靠聖典自己支持魔力】這種行為的儀式。
如果比魔力存儲量來說，艾伯特不愧是這次戰爭的最強者。
所以他肆無忌憚，毫不猶豫的使用大型魔法。
轟轟轟轟！
就好像是自動縫紉機一般，從金色空洞中射出的光柱不斷下降。每條光柱都擁有導彈般的威力。艾伯特甚至都不用去看，便完全知道現在偽神之書所處的環境。
接下來，偽神之書所要受到的，便是連續10分鐘的攻擊。300m的直徑範圍，艾伯特不相信以偽神之書這個普通人體力的傢伙能夠走出來！
恐怕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他都不可能出來吧。
這便是艾伯特發現偽神之書的又一個弱點。
如果說偽神之書真的是那種出口成真的人物，那麼他為什麼不在晚宴上直接說一句「全部都去死」，或者乾脆的說一句，「這次的勝利屬於我」？而且艾伯特還發現，他說出的話某些東西必須要遵守，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可以鎖定的到。
如果連鎖定都沒必要直接就可以使用言靈進行攻擊的話，那麼他為什麼不直接躲在誰也打不到的地方，然後隨便說說話耗也能耗死其他人，這樣的他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正因為他不是全能，所以艾伯特才站在這裡。
現在的偽神之書，在如此密集的攻擊下為什麼不直接說一句「攻擊結束，魔法破碎」？
這就是因為偽神之書根本無法鎖定發這個魔法的源頭，他無法直接介入他人的魔法來攻擊施法者……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他無法在無法鎖定的情況下用他人的魔法來攻擊他人。
而現在的艾伯特，毫無疑問是站在這個他無法鎖定的地方。
可能現在偽神之書已經死了吧。
艾伯特冷靜的想到，畢竟如果是艾伯特自己的話，絕不可能在這場毫無準備的大型魔法偷襲中生還。要知道，每個光柱都是光速呀，就算偽神之書擁有說出話的同時就可以命令某種東西的能力，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比擬光速吧。
所謂的光速，可是300000km/s的速度呀，別說區區普通人的說話速度了，就算是神明的說話速度，或者是傳說中的高速神言都不可能達到如此速度吧。
[知悉一切來源，查詢，saber之master是否死亡]
[查詢開始……結束……查詢之人完好]
機器般冷漠的聲音令艾伯特皺了一下眉頭，現在已經過了8分鐘，而這8分鐘的光速導彈洗禮居然沒有將偽神之書死亡。艾伯特無法得知裡面的情況，但是卻能夠靠全知之書知道偽神之書本人的狀態。
完好。
多麼諷刺的說法，難道說這次的攻擊完全沒有作用麼？
艾伯特不知道，但是現在他卻慶幸著，幸好提前使用了全知之書來查詢，要不然按照經驗貿然過去的話，恐怕連最後一絲勝算都沒有了吧。
艾伯特最大的底牌，就在於雙方的鎖定不對等。
偽神之書的確也有能力查詢全知之書知道艾伯特的具體位置，但是他可沒有艾伯特這樣可以毫無顧忌使用大範圍魔法的能力，說到底，他的能力也只是能夠命令某種東西而已。
最重要的是，他無法鎖定艾伯特。只要人物不在偽神之書的眼前，無法鎖定的他，就算是知道了目標在什麼地方，也必然無法反擊。
「能贏。」
艾伯特喃喃自語，他重新將目光投到戰場。
不止是偽神之書無法鎖定艾伯特，其實就是艾伯特本人也無法鎖定偽神之書，所以艾伯特才只能用這種覆蓋式打擊來進行攻擊，否則的話，他根本就不是偽神之書正面出手的對手。
恐怕這場戰爭，要不然就是在艾伯特無法看到偽神之書的情況下結束，就是偽神之書終於抓住艾伯特之後結束。
沒有第三種可能性，因為正面作戰，艾伯特不可能贏得了偽神之書。
「這就是戰爭……」
雙方都賭上智謀與力量，雙方都將對方能力算進，雙方都毫無雜念的將對方殺死。
拼盡一切才能，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艾伯特不知道偽神之書是否也有專門研究他之後找出應對的方式，艾伯特也不知道偽神之書是否還擁有其他底牌。事實上，如果偽神之書與saber的氣氛不是那麼微妙的話，那麼艾伯特絕不會就這樣自信滿滿的過來。
因為對於saber來說，他完全可以頂著強烈的魔法，衝過來戰鬥……只要纏到讓偽神之書鎖定艾伯特了，那麼這場戰爭也結束了。而saber的話，艾伯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不能做到這一點。
幸好，愛蕾諾亞擁有足夠的能力纏住saber……
一切都在理想狀態中進行，能行的!
放鬆般的吐出一口氣，艾伯特扇了扇金色翅膀，然後突然一飛沖天，以一個極快的速度退去。
10分鐘正好過去，這時候的偽神之書，終於被解放。
高樓被擊的粉碎，柏油馬路也好，瀝青地面也好，都被光柱給破壞的一乾二淨。
就好像被洲際導彈所正面直擊一般，土地整個都被翻滾起來，直擊的光柱所造成的大地破碎坑坑窪窪的留在面前，彷如月球表面，令人恐懼。
到處都是殘垣斷壁，而在其中，偽神之書的臉色發青的站在那裡。
「真是小看人了呢……原以為是最好對付的幾個人，想不到居然逼我到如此地步……」
「那麼，berserker之master，你是否……準備好面對我的怒火了呢？」
他抬頭往上望去，正好看到了艾伯特飛去的金色光影。就好像告訴偽神之書一般，他艾伯特就在這裡，有本事的話，那麼就過來追吧。
這種囂張的身影，直把偽神之書氣的發抖。
他咬著嘴唇，吐出一句話：
「魔力斷流。」
遠方的金色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不，那不是消失不見，而是單純是因為魔力翅膀消失，所以掉了下去而已。以偽神之書的眼睛完全無法看清情況，但是也不影響他的猜測。
艾伯特恐怕想將他引到某個地方，來一次絕地大反擊。
但是，這麼做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是否能夠將偽神之書引過去！
「不自量力。」
偽神之書冷冷的吐出一口氣，然後好似厭惡般的將架在鼻子上的眼鏡丟在地上，腳下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就好像旅遊一般，完全沒有一絲戰鬥的緊張與焦躁。
現在的艾伯特，恐怕已經受到魔力反噬的痛苦了吧，就好像一個正在高速奔跑的人，突然一下子失去了奔跑的雙腿一樣，一定會被慣性摔得粉碎。
偽神之書冷冷的想著怎樣處理艾伯特。
正在這個時候－－
就彷如嘲笑偽神之書一般，那金色的身影重新飛入高空，向遠方奔去。
偽神之書一下子將剛剛丟棄的眼鏡踩得粉碎。
破碎的鏡片就好像丟棄的細小垃圾一般向外翻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