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十四章 副本篇(10) 文 / 落葉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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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第一幕正式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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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在lancer正準備繼續逃跑的時候，艾伯特壞笑著提出了建議。似乎為了表示誠意，他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翻開的聖經放入自我空間，對lancer所產生的疑問直接給予肯定的回答：「沒錯，合作。你看，我們都是第一場比試的失敗者，在這個混亂的副本中，只有相互合作才能更好的進行下去吧。」
lancer瞇起眼睛看著艾伯特。
老實說，lancer真的動心了。rider與rider之master的強勢他無比的清楚，這是不可否認的強大，恐怕再遇到一次，連逃跑都做不到了吧。
對於經常自誇自己能夠在任何情況下生存的lancer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令人尷尬的結果。
就算能夠清楚的感受到，rider之master放出的那個結界絕不是單憑多上兩個人就可以對抗的，但是他依然對這個提議異常的動心。至少他就從來沒有妄自菲薄過自己的實力，如果其他人有這個能力破除那個結界，lancer不介意先和他合作一下。
lancer微微笑了一下，突兀的旋轉了一下長槍，然後抗在肩上，無所謂的說道：「合作麼，可能也不錯吧。但是我想知道的是，合作之後呢？」
「將各自的敵人送出副本之後，自然是相互廝殺。」對於lancer曖昧不清的問題，艾伯特直接給予最直接的回答，只見他繼續掛著壞笑，若有所指的說道：「當然，如果你們連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那麼就算我沒有提議過好了。」
退後兩步，艾伯特做出了送別的動作。
lancer將眉頭皺了起來。
老實說，向這樣一個毫不做作的敵人，要比那些所謂的謀士難對付多了，因為這種人根本就無法真的揣摩他們的想法，他們不會未未來的利益所迷惑，在處理完自己的事情以後，將會毫不猶豫的刀劍相撞。
所謂的利益牽制，在這種人身上是不可能看到的。而且一旦被他們發覺了自己拖延的想法，恐怕也會毫不顧忌的背叛吧。
因為這種人實在是太單純了，這種純粹的單純反而十分不好把握。就好像一隻受到領養的猛獸一樣，或許它會一直對你忠心耿耿，或許它在餓的時候會將你一口吃掉。
lancer看著面前這個男人。
無疑，艾伯特的心理要比猛獸還要難以捉摸。那毫不做作便將所有東西直白的說出來的話語，其中包含的到底是怎樣的陰謀？亦或者僅僅是單純的想要找一個盟友？
雖然lancer不是以貌取人的輕浮之人，但是艾伯特臉上掛的壞笑依然讓他無法放心。
「好吧，我同意。」稍稍考慮了一下，lancer答應了艾伯特提出的建議。因為他實在不想不出這個傢伙到底是如何心思，會不會在他否定的一瞬間，做出攻擊動作，「但是，至少也要讓我知道你們的『願望』吧？」
「前輩！」七?真有些不解的低聲詢問著面前的男子，「這樣真的好麼？」
雖然七夜?也很擅長的談判，但是比起閱歷與經驗都遠在自己的前輩面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搶這個風頭。更何況比起戰術分析來看，她的談判也僅僅是善於發現最大利益罷了。
雖然沒有正面交談，但是她也知道那個以詭異眼神看著己方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安什麼好心，有極大的可能性剛剛合作完畢，就出手相殺。
不過七?真也無比清楚，rider及rider之master到底有多麼強勢。可以說要不是lancer的果斷撤退，恐怕再過哪怕晚上5分鐘，那麼就是必死的結局了。
rider這一組的組合，別說對抗，僅僅是聽到都會有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錯覺。
這個時候，送上門來的盟友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但是老實說，七?真情願去再與rider相撞一次，也不願面對這連目的都模糊不清的傢伙。
這傢伙既然有膽量在見面的一瞬間提出盟友的提議，會不會在下一瞬間就背叛？
七?真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種危險與所獲得的利益相提並論。
這簡直如同愚蠢的賭博，明明利益小的可憐，放上去的重壓卻無比貴重。
lancer搖了搖頭，示意七?真暫時不要說話。
他如何不知道對方的詭異與危險，也並不是說放不下合作後所獲得的增強。而是現在這個情況確實實在太差了。可以說，現在根本就是處在另一個絕境。
雖然艾伯特口口聲聲說都是失敗者，但是那雜亂卻依然有序的魔力波動依然提醒著他，面前這個掛著壞笑的人完全擁有一戰之力。
而旁邊那個白髮女孩，雖然茫然但卻依然毫無迷茫的矛盾眼睛，讓他一瞬間便知道了對方根本沒有下降多少戰鬥力。
對比己方的情況……lancer為了逃跑，雖然沒有受傷，但是體內力量消耗的實在是太嚴重了，這種狀況已經無法支持一場同級別的戰鬥了。而七夜?雖然情況好得多，但是追擊的時候，已經受了一些小傷，加上魔力消耗的也十分嚴重，lancer很懷疑她是否也有一戰之力。
先不提對方的提議到底如何，但是這種緩和下來的氣氛就無論如何都不能破壞。
至少要先將今天過去，這就是lancer現在最真實的想法。
至於那依然懶散與自信的，似乎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也僅僅是為了迷惑敵人罷了……至少，論外貌的話，lancer這邊的表面上要比艾伯特他們好多了。
「『願望』麼？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呢。」艾伯特自然不知道對方的難處，而是很自然的接上了話，「我僅僅是為了以後遇到意外的時候，有一個能夠緩和的機會罷了。畢竟未來這東西，很不好預測，不是麼？」
他在說謊，七?真一瞬間便確定了艾伯特的謊言。這並不是因為她擁有一些測謊的技能之類，而是那說出話語時候那毫不掩飾的做作使得任何人都會做下如此判斷吧。
「原來如此，那麼這麼說我們從一開始就不衝突了麼？」但是lancer卻輕易的相信了艾伯特的說法，只見他似乎很無聊的旋轉了一下長槍，繼續說道：「我們這邊也沒有什麼緊急情況，同盟基本條件已經確定了麼。」
並不是說lancer沒有看到艾伯特那做作的樣子，而是lancer豐富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艾伯特所說的話語都是真實的。而那樣做作的樣子，估計也僅僅是為了迷惑自己吧，或者乾脆就是因為對方的習慣而已。
「那麼，你的契約者呢？」
「啊，berserker麼？」艾伯特很無所謂的看了一下愛蕾諾亞，然後似乎確定了什麼，繼續說道：「放心吧，她純屬被我拉來的，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是向著最終獎勵來的吧。」
「如此，同盟成立了麼？」
1月1日，3點00分。
別墅區，saber與assassin的戰場。
西服男子再次經過了1個小時的時間，才從中心區回到這裡來。然後僅僅是看一眼，西服男子的眉頭的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現在的廢墟，與其說是如同被炸藥炸開一樣，不如乾脆的比作核彈爆發的中心區。
方圓百米內，粉末狀的『東西』不斷消逝，激烈的因果潮流對碰所造成的破壞已經超越了人類的理解力，在這片空間內，大大小小的黑色碎片不斷碎裂，又不斷癒合。時間的流動已然失去意義，斷裂的因果造成的是不可挽回的破壞。
這片區域，恐怕會在世界毀滅前，永久都是這個樣子了吧。
老實說，這種情況就算是西服男子都沒辦法用『絕對言靈』回復這裡的原貌。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雖然如此，但是如果僅僅是減小一些破壞範圍內的威力的話，那麼還是可以的。
「復原。」
同樣是吐出一句話，世界根據這句話而改變。碎裂的空間漸漸的癒合，消逝的粉末組成了大地，時間流動漸漸回復，斷裂的因果緩慢而又堅挺的聚集。
這片，原本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復原的空間，因為西服男子的一句話而改變。
一道銀弧閃過，閃耀的月牙將這一片空間截斷。一道明顯的猶如分割一般的異度空間出現在西服男子眼前。
對於如此突兀的情況，西服男子卻沒有任何意外，反而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從中快速走出的是－－
saber。
「真是得救了呢。」手中的古舊長刀依然碎裂成粉末，身上衣服也不具有嚴肅認真的樣子，而是向破爛一般的碎裂開來，「突然發覺因果的聚集，所以便乘機出來了。剛剛，果然是異常的危險呀。」
碎裂的因果足以將任何『東西』所破壞，但是關於這點，saber卻擁有絕對的優勢。
天生的天賦『因果干擾』，如果配合上龍眼的話，那麼因果類的破壞將會降低到最小階段。事實上，要不是因為這片區域的因果破壞實在是太大，恐怕saber僅僅只要小心時空碎片的反噬，便可以輕鬆的走出來了吧。
儘管如此，saber依然差點死在裡面。所謂的因果潮流，那可不是區區五階所能挑釁的。
「比起這點，我更關心的是，到底是何種人物才能將你逼迫到如此境地。」西服男子很自然的與saber交談起來，那種樣子根本就是相當熟悉的人，「而且這種破壞，恐怕你也是遇到了一場苦戰吧。……號稱能夠斬斷一切的『狩獵天使，斬殺神明』都無法將敵人殺死麼？」
「啊，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對手。」saber無所謂的說出一句話，然後便轉身回望這片因果亂流的區域，感慨般的說道：「果然呢，所謂的副本，是一個最好的鍛煉場所。」
「如果我與配合的話，那麼……」
「這種提議不要再說了。」saber不滿的皺了一下眉頭，眼中放射出狂熱的武者神光，「所謂的戰鬥，就是要在生死間磨練，提高的東西。你那種僅僅只能影響外人，自己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能力，就算擁有再強大的力量，我也不屑與使用。」
沉默了一會，西服男子無奈的說道：
「真是的，我才是master呀。明明只要你我合作起來，就連六階都能很輕鬆的斬殺，卻非要分開來進行你那無聊的武士堅持麼？」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場副本的意義已經沒有了。」似乎想到了什麼，saber之master自信的抬起頭來，望著因果碎裂的區域說道：
「因為我『偽神之書』已經站到了這裡，如此，勝利已經戳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