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章 吸血鬼篇(6) 文 / 落葉的影

    ps：感謝安月心同學投的評價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動力。

    ps2：前面似乎設定寫的有些多，所以有些難以理解，但是請稍稍忍受下吧，如果這些東西不講清楚的話，那麼以後出現新的東西，就會很突兀了。

    －－

    早晨的日光照拂著小鎮，小鳥的鳴叫與小巷中的犬吠夾雜在一起。

    辛勤勞動的小鎮居民已經起來開始朝著各自的目標前進，玩鬧了一夜的小孩子們的精神似乎沒有減少，儘管現在才是剛剛升起太陽，但是這些小孩們卻依然起來繼續跑鬧。

    路上偶爾路過車輛，那是在這個小鎮少數的有錢人的炫耀行為。

    早練的老人與小孩一起跑鬧－－帶著爽朗的笑容，老人們似乎是追逐著小孩，又或者是僅僅是希望看著面前的小孩玩鬧麼？

    「無論看幾次，都感到安心呢……」艾伯特帶著自己都不明白的語氣說著令人感到詫異的話，「我有些明白那些通過試煉的人卻果斷拒絕繼續當測試員的想法了。……這種平靜與安詳，又豈是老是到處跑的我們能夠享用的？」

    「不－－或者說，我們本來就不甘寂寞吧。」

    如果不想當測試員了，那麼完全可以進行轉生儀式作為普通人，或者說以普通人的身份守護和平與享受和平。甚至享受過後，還可以進行測試員儀式重歸本業。但是事實上所有轉生成普通人的測試員，沒有一個決定繼續為大世界打工。

    而剩下的－－僅僅是因為不希望過於平淡吧。

    「艾伯特，感到惋惜？」歪著腦袋，旁邊的黑色蘿莉平淡的，但是卻用著明顯可以聽出來疑問的語句說出一句話。

    「不，僅僅是發些牢騷罷了。」微微甩了一下頭，像是一下子將煩惱全部甩出去一般，艾伯特重新掛上招牌的壞笑，繼續說道：「如果真要我長期處在這種平淡的生活下，估計我自己就會發瘋吧……完全是主觀原因呢，那麼你呢，為什麼不來試試這樣的生活？」

    「……」似乎在回憶什麼，愛蕾諾亞隔了一會，才平靜的回答道：「因為我已經習慣殺戮了……已經，回不到和平的時期了……」

    「……」有些複雜的看著面無表情的黑色蘿莉，然後突然笑了一下，快步跑了兩下，然後站定在愛蕾諾亞面前將手伸到黑色蘿莉的面前，「真是有些好笑的說法……那麼，在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我便陪你好好逛逛吧……」

    「……」

    看著艾伯特掛著壞笑的面頰，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奇怪，明明並不是同一個人，甚至連性格，語氣，說出的話都完全不同。

    但是－－這淡淡的感動卻無比的熟悉。

    幾曾何時，在那火紅的背景下，掛著安心的微笑對著自己說出絕不後悔的話。並默默跟隨了20年……

    不知道到該說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反應。

    只能帶著淡淡的感動，吐出一句話：

    「誘拐犯。」

    「……」

    無奈的搖了一下頭，偽娘神父訕訕的將手縮回去，「話說，多好的氣氛呀，為什麼到了這種程度還要吐槽……」頓了一下，再次展現了笑容，艾伯特慫了一下肩膀，「但是請不要忘記－－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

    是呀－－可能還是不太習慣吧，這種乾脆的拒絕已經成為如同本能一般的東西了吧。儘管心裡想要將手伸過去，但是總有種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背叛，害怕再次陷入殺戮。

    【或許，我本身就是一個膽小鬼吧……】

    雖然說很喜歡這種平靜的氣氛，但是來到這裡終究並不是度假。隱藏在深處的監視感從來沒有減少過－－能夠憑直覺知道，這種並不是針對性的監視更加難以發現。但是對於愛蕾諾亞這個完全靠直覺來判斷是否受到監視的人來說，就算如此隱秘也無法掩埋。

    違和感－－

    無時無刻不在，那簡直就好像將整個小鎮完全包裹。但是意外的，能夠清晰感知到這種魔法似乎並不是攻擊，輔助，防禦陣法，僅僅一個偵測而已。

    儘管如此，也不得不感到凝重，如此之大的手筆，已經完全超越了一般吸血鬼的把戲。

    －－至少是五階吧。

    本來是這麼想的，但是在見到本人之後，這種想法便完全放棄了－－

    「萬能的主，

    我們感謝讚美你，

    你為了愛我們，甘願在十字架上替我們去洗淨一切罪

    萬能的主

    面對生活中的困難

    我常感軟弱

    求你賜予我堅強的心

    讓我能誠實面對得失……」

    幼小的純白修女站在神聖的大教堂演講台上，捧著與身形完全不符的巨大聖經。

    莊嚴，肅穆。

    幼小的修女散發出的是來自『神』的威信，微閉著眼睛，禱告的文辭清晰的傳達過來。稚嫩的聲音並沒有減少威嚴的氣息，細小的身形虔誠的讀者聖經。

    這是不可思議的吧－－

    如果換上任何一個小女孩，都不可能做到如此的效果－－就算那個小女孩擁有著一樣的堅定的信仰與虔誠的心。－－這簡直如同魅惑一般，將人心僅僅吸引。

    任何一個人都會發現這種極度的違和感吧。

    但是沒有察覺，坐在椅座上的人們，十指交叉，低下平時高傲的頭顱，在這神聖莊嚴的神的使者面前，恭敬的懺悔著自己的錯誤。

    這簡直就如同自願陷入深淵的感覺，但是卻沒有一絲的邪氣，那神聖的沐光如同清晨的日光那樣的溫柔與善良。

    沒有打擾這莊嚴的禱告，艾伯特與愛蕾諾亞靜靜的走到一個角落中入座。舒心的聽著幼小修女的真心祈禱。－－這種樣子，簡直可以算作聖女了吧。

    測試員的情報是不可能騙人的，尤其是關係到『x』級的危險人物，更是不可能說謊－－但是在愛蕾諾亞面前的這個沐浴著神聖光芒的修女，無論如何都無法感到一絲邪氣。

    如果不是因為絕對的信任，恐怕在見到的一瞬間就會氣憤的去找提供情報的人算賬去了吧。

    「……看起來情況比想像中要複雜呀。」偽娘神父並沒有掛起壞笑，而是頗為自信的說道：「雖然我並不是主修精神系方面的技能，但是如此虔誠的神情與現在正在懺悔的眾人……能夠肯定的是－－這並不是僅僅憑借吸血鬼的天賦魅惑，如果沒有堅定的信仰與眾人的真心擁戴，這種情景是不可能發生的。」

    「萬能的主

    面對這世上的誘惑

    我常感心動

    求你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提醒我堅定

    萬能的主

    面對很多瑣碎的小事

    我常感煩躁

    求你賜予我平靜的心靈

    讓我能微笑處理……」

    平靜的神聖之音，帶著淡淡的暗示魅惑傳播而來－－但是那並不是有害的，暗示著永久保證平靜的心靈與崇善的本性。

    洗滌心中的隱晦，釋放自己的善意。

    「……」不自覺的十指交叉，黑色的蘿莉低下了頭認真的聆聽著上帝的禱告。「我祈求，（萬能的主）能夠聽到我的聲音……我祈求，（萬能的主）能夠理解我的苦悶……我祈求，（萬能的主）能夠感受到我的疾苦……」

    「……」

    【這是……懺悔的詞彙麼。看起來小愛蕾在試煉之旅中，真的很辛苦呢……】

    將自己的聖經拿出－－雖然看似並不正經，但是作為正統教育的神父，艾伯特擁有最為完善的神父裝備與神父詞語。

    「代表我主，原諒你的罪責。你的心靈將得到洗滌，你的罪孽將得到淨化……」

    淡淡的，僅僅只有愛蕾諾亞能夠聽到的聖經救贖詞彙響起。

    沒有了平時的不正經，正坐在禱告椅座上，偽娘神父帶著莊重的神情認真的聆聽著愛蕾諾亞的懺悔。翻開聖經的一頁，帶著安心的語氣接受了黑色蘿莉顫音的悔過。

    這－－才是偽娘神父的真正職責吧。

    這－－才是艾伯特真正的樣子吧。

    愛蕾諾亞有些驚訝的看著完全不似以前樣子的艾伯特，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放心的低下頭，繼續懺悔自己的罪過……

    存在於善與惡的騎士。

    「萬能的主

    面對我的家人朋友

    我常因小事對他們發脾氣

    求你賜予我愛和寬容的心

    讓我告訴他們我愛他們勝過愛自己

    萬能的主

    我還要向你求告一件事，

    求你幫助我，讓我隨時隨地知道如何向你禱告，

    因我是依靠你的

    又信你必然聽到我此時的禱告

    奉主耶穌基督名義禱告」

    清晨的禱告，神聖修女的祈禱。

    角落的懺悔，善與惡騎士的旅途。

    「於此，我主將原來你的罪責，我主將寬恕你的作為，我主將接受你的善意……」

    角落的神父緩慢的將聖經合上，然後將一隻手放到黑色蘿莉的頭上，帶著嚴肅莊嚴的神情，對著正在認真懺悔的愛蕾諾亞，最後說道：

    「阿門－－」

    「阿門－－」

    連同愛蕾諾亞，懺悔的眾人一同說出了結尾詞……

    「謝謝……」

    「唔……？」似乎有些驚訝黑色蘿莉的道謝，艾伯特有些意外的發出了鼻音。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重新的掛起了壞笑，「呼呼……能夠聽到小愛蕾的道謝，也不枉我回歸本行了一次，說實話，我其實很討厭當神父的。」

    「但是，卻不捨放棄，是麼？」

    壞笑的表情聽到愛蕾諾亞淡淡的疑問，突然僵了一下，隔了一會，帶著懷念的語氣說道：

    「是呀……有些東西……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或丟棄的……」

    －－－－作者的話－－－－

    （不管是愛蕾諾亞或艾伯特的懺悔文，都刪節了許多，所以請不要引用。）

    （真祖修女的禱告文，是我專門找的翻譯，有可能不是正規，但是卻是是聖經無誤。）

    （最後……我不信基督。也不會讓愛蕾信基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