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百二十六節 世紀的秘密(3) 文 / 意飛揚
易家能夠成為聯邦中在軍事上的最強力量不是沒有理由的。
巴托爾?易,哥德溫?易,還有易塵。從祖輩到父輩再到孫輩,就算是天才,也不會遺傳到這種程度吧。
「他並不是普通的人類。」
路西法如此評價易家的先祖,他用懷念的表情回憶起過去的一切。儘管是將近兩個紀元之前的事情了,不過對他來說一定還猶如昨日發生般清晰地記憶著吧。
「那些人為了自己的未來而選擇了接受未知科技,那時鎧的技術還沒有完全成熟。他們接受了純粹對生體進行強化的改造手術,異常化的基因看起來通過了繁殖遺傳,依舊在你們的體內保留著。」
天才的理由有很大一部分是運氣,不過也有一部分是遺傳的原因,易塵的成長有如此迅速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而有關第二紀元的故事也就到此結束,接下來是第三紀元。
路西法繼續講述著。
*****************************************************************
英雄們幫助人類奪回了應該由自己去塑造的未來,在那之後人類的英雄們就正式投入了對同伴的引導,他們按照路西法所期望的那樣,將人類扶上了正確的道路。而路西法本人,他與他的妻子並非人類,因此隱藏起了真身,然後以各種身份進入到人類的社會。
一切未知的科技,當路西法將這一切傳授給人類的英雄之後,後者又將其帶入了人類的世界。結合了異種的科技與自我的技術,路西法也曾經參與開發,他們取消了強行對人類這個身份的本質進行更改的生化部分,改進之後的技術,這種依附在人體外表的裝置,就被稱之為【鎧】了。
這麼一來,鎧的歷史也就清楚了。
因此謎團還剩下兩個。
猛獸,以及雷比斯。
路西法又敘說除了另外一個炸彈般的事實:
「猛獸,以你們人類的說法,它們是在第二紀元的輻射中誕生的。這沒有錯,但並不完全,按照計算,野獸要蛻變成現在的猛獸需要更多地時間。而我,對它們這個過程進行了加速,是我讓猛獸出現的。」
「你開什麼玩笑……」
「不,不是開玩笑。我已經糾正了上帝的錯誤了,接下來就得糾正我自己的那部分了。」
這是路西法的辯詞。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人類必須走上正確的道路。意味著,他們一切都必須按照自己所擁有的東西進行發展,而來自我的技術並非屬於人類,所以我讓猛獸出現了。它們與第三紀元的鎧師搏鬥,然後毀滅第三紀元的科技,這個結果就是我所期望的目的。」
「等等,你這樣的話……」
矛盾?
的確有這麼點意思,不過易塵覺得好像又不對的樣子。
「看起來,你的觀點角度實在很高吶。」羽骸突然說道,以嗤之以鼻的語氣說著:「並非是站在【人類】的角度,而是以【地球】的角度來看嗎?說到底,還是和那上帝一樣嘛,神的角度啊……」
——唔,聽上去很深奧的樣子吶。
易塵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
雖然他倒也會玩一些文字遊戲,不過這一次涉及的層次實在是太超出他的底線了。
作為緩解氣氛,易塵半開玩笑地說:「那我是不是得把你打倒來當一回英雄?」
「你打不過他的。」
羽骸反過來吐槽了易塵。
「好了好了,人類不是發展得很不錯嘛!不但鎧的理念中用上了自己的科技,甚至還出現了名為機甲的東西。按照我的估算,機械才是人類在未來的主流,生物科技可是一項不能涉及的人性底線喔。」
何等惡劣的發言,就這麼把自己的行為帶過去了。
但是,好像這也並非是錯誤的。會感覺到不舒服只是因為人類是被奪走的一方,但是當借出的事物完成使命之後再將其收回,好像也並非是錯誤。
「那和我說說吧,雷比斯究竟是什麼?」
它與易塵的關係實在是太深了。
雷比斯讓易塵被諾亞盯上,但也從高斯輻射下救了易塵一命。
同時,雷比斯也是導致了席蕾拉與哥德溫分開的原因,讓易塵失去了父母成為孤兒的罪魁禍首。
「它可是說是我的分身。」
路西法再一次說出了十分惡劣的事實。
「它是第二紀元末期的遺留物,當我還站在上帝一方的時候,自稱是使徒的我們,用自己的生體細胞培育出巨型的人形戰鬥兵器來毀滅人類,那些是我們的分身,被稱之為損種使徒。人類將其命名的【雷比斯】就是取自我的細胞創造出來的損種使徒之一,看起來應該是逃過了追殺遺留下來的一頭吧。它看起來像沒有腦袋的人類對不對?那顆頭顱應該是在第二紀元的大戰時期失去的吧……大概。」
——就這樣了?
易塵的眼神書寫出了這四個字。
以上的話語就是路西法的自白書嗎?
敘說的氣氛再一次變得有些沉重了,易塵對雷比斯的情緒很微妙。雖然它救了自己一次,但傷害自己的次數卻不止一次。
「等等。」
突然之間,又插入了新的質疑聲音。
羽骸的問題:
「你說過要將你的科技……也就是第三紀元的鎧從人類社會中剔除出去對吧。」
「正是這樣。」
「那麼,我的存在……與我同一時期被你這個人、被你以伊斯加略的科學家所創造出來的鎧,以及那些至今依舊遺留在這個世界上如同寶藏般的第三紀元的鎧,還有那些遺跡,你究竟要作何定義?」
「我也差不多想到你會這麼問題了。」
不急不緩的聲音,路西法繼續毫無保留的做出了解答。
「很簡單,你可以理解成為……歷史的記憶與禮物,與考古是一個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