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浩劫 第三章 初會(下) 文 / 龍夫
誰也說不清楚到底齊瓦這一支三叉結構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出現的，等到突隆人能夠意識到自己身體的發育居然是受基因控制的時候，突隆人的祖先已經分裂成了幾個分支。這其中包括後來的突隆人、「特裡特」人、「吉斯維亞」人和「六榕」人。可以說，整個「尤嘉星系」的9個智慧種族中，就有4個種族實際上是突隆人祖先的演化分支。
而隨著種族分裂的出現，每個種族都在尋找了適合自己的聚居區，種族遷徙的過程一直持續了幾百萬年，在不斷的遷徙過程中，各個種族之間的差別變得巨大起來，這也是為什麼現在如果僅從外表上來看的話，根本無法發現突隆人與「特裡特」人之間有什麼相似之處。
而「吉斯維亞」人和「六榕」人則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它們回歸到了海洋之中，寧願呆在浩瀚的海洋之中自由自在地生活，也不願意奔向更加遼闊的太空。這種分野也決定了最終各種族在「尤嘉星系」的地位，目前「吉斯維亞」人和「六榕」人雖然也是「星際聯盟」的名義成員，但他們基本上不參加任何聯盟的活動和會議。
甚至在大門口舉行的峰會，僅僅離自己居住的星球只有幾百萬公里之遙的第十八行星上召開的會議都被他們謝絕了。這種謝絕不是因為他們沒有能力進行太空旅行，因為宇航飛船完全可以由突隆人和特裡特人提供，齊瓦就此也曾經許過諾言，只要他們參加，一切相關的準備工作由突隆人一手擔當。
顯然這種謝絕的根本原因在於觀念的分野，「吉斯維亞」人和「六榕」人更傾向於認為海洋是自己的母親，沒有海洋就沒有自己的祖先，自然也就不會有自己。對母親的眷戀讓他們不肯離開海洋，對突隆人和「特裡特」人快速發展的科技感到恐怖也讓他們避之不及。
一邊緩緩地講述著這些，齊瓦一邊用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四維影像展示著突隆人的歷史和「尤嘉星系」其它個種族的歷史。看著栩栩如生的這些外星人不斷地出現在眼前，包括趙一飛在內，所有人都被這些場景深深地吸引了。
是啊。相比於地球人來說，突隆人的歷史是絕對地悠久，僅從種族的角度來說，能夠明確為突隆人之後的歷史就已經有幾億年了。幾億年啊！這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反觀地球，好像還沒有哪個種族能夠存續自己達到幾億年之久吧。而且越是智能高的種族也是如此，基本上能夠有幾千萬年的歷史就不錯了，隨著時間的延續，很多種族就這樣被淘汰掉了。
那麼，突隆人是如何解決種族基因穩定性的難題呢？趙一飛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惑。從剛才看到的資料分析的話，突隆人的祖先和現在的突隆人之間有著巨大的差別。
三隻嚴重努出的好像龍蝦一樣的眼睛，在每隻眼睛上面還分佈有更加細小的子眼。不同於地球某些生物的複眼結構，突隆人祖先的眼睛結構顯然要複雜的多，也要有效得多，至少分辨率要高得多。根據齊瓦的說明，突隆人祖先的這三隻眼睛還有一個非常奇異的能力，那就是可以通過交疊達到望遠鏡或者顯微鏡的功效，這是人類所無法想像的。
大概正是由於這種先天的優勢，所以突隆人的祖先早在幾億年前就已經發展出了發達的科技。觀察的手段越高明，觀察的結果也就越細微，而觀察結果的細微也就帶來了更大的信息量，信息量的增加無疑起到了刺激突隆人祖先的神經中樞並讓其進化的傾向性更加明顯，客觀上起到了加速種族演化的作用。
不過突隆人的中樞神經系統和人類顯然有著很大不同，他並沒有像人類那樣形成一個統一的大腦，並對全身進行支配，而是發育出來幾個重要的神經中樞。這些神經中樞有了超強的部分處理能力，而所有的這些最後都在一個被齊瓦稱為「央理」的區域進行交互，當然，不需要交互的那些就不會被提交給這一區域。這樣處理的效率顯然要高於人腦。
聽著齊瓦介紹這些，周寧遠等人都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他們根本想不到生物體居然還可以發育成這樣。這個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浩大的宇宙產生了各種各樣的生物。就拿地球來說吧，小小的地球都能夠產生如此多樣化的生物圈，更不要提更加浩渺的宇宙了。
「拉皮拉斯」人、「斯卡諾人」、「丟斯塔亞人」、「博比」人、突隆人、「特裡特」人……，太多的智慧種族讓周寧遠等人不由得生出渺小的感覺。
原來地球人類真的不算什麼，在宇宙中比人類先進的智慧種族太多了。不知不覺之間，周寧遠等人心緒已經被齊瓦控制，在他們的內心中，已經不自覺地認為突隆人比地球人類要高大、先進的多，一種尋求保護的心理開始在齊瓦潛移默化的講述之中產生。
不過和他們不同的，趙一飛在聽到齊瓦講述自己種族的中樞神經系統之時卻是被深深地震撼了！原來這真的可能！「突隆人」、「淘淘」、「靜靜」，這三個本來不應該如此聯繫起來的名詞現在卻被齊瓦緊緊地揪在了一起，讓趙一飛的內心激盪不已。
作為自己設計的智能機器人，「淘淘」的設計思想和現在齊瓦講述的突隆人神經結構是完全一致的，讓趙一飛震驚的就是這一點。如果說人類以前所開展的那些人工智能都是在利用自己設定好的軟件來模擬生物智能的話，那種模擬實際上是一種非常低效的，不徹底的！
而趙一飛當初設計的思路恰恰是完全撇開那種老舊的思路，利用的直接就是經過自己解析後的生物處理信息原理。就拿人類來說吧，其實人類與突隆人之間的差別沒有齊瓦刻意暗示的那麼大，在人類的大腦中也同樣有著不同的功能區，如視覺功能區、聽覺功能區等等。
不過和突隆人不同的是，地球人類的這些功能區之間的界限是模糊的，也就是因為這樣，才有可能發生各種功能區間的干擾。不過和突隆人不同的是，人類大腦內的信息傳遞效率確實沒有突隆人高，不過隨著人類接觸信息數量的大幅增加，畢竟在人類獲得各種輔助工具和教育，以及後來的各種娛樂工具如戲曲、電影、電視和網絡等等，人類自身的演化也進行著。
這種不斷的演化實際上也在不斷地改良著地球人類大腦內的信息交互能力，這也是為什麼越是近代的兒童給人的感覺越聰明，甚至有的時候經常能夠和成人發生辯論。
這種不斷增長的交互能力其結果一般來說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向齊瓦口中的突隆人那種神經中樞演化，一種就是所有的神經功能區混為一體，通過縮短信息傳遞路徑來增加信息傳遞速度。當然，兩種演化方向都存在，也互有優劣。
而「淘淘」和「靜靜」正是趙一飛根據自己的見解按照第一種方式設計的，沒想到的卻是和突隆人的演化方向正好暗合。而且突隆人居然能夠從生物角度演化到這一步，也確實說明突隆人有著先天的優越性，如果其神經中樞內的處理能力也和「淘淘」和「靜靜」一樣快的話，那麼突隆人想不發展都不可能。
當初之所以趙一飛在製造出「淘淘」之後不願意把這種高級智能機器人推廣，雖說有著各種原因，比如說費用高昂，學習週期長等等。但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在於他的內心深處意識到這種高級智能機器人有著人類無法比擬的優勢，如果讓他們大發展的話，恐怕到時候人類真的會走到演化的盡頭，站在高峰之上的人類會發現自己的面前就是萬丈懸崖。
「淘淘」的學習與創新能力讓趙一飛吃驚，而「淘淘」自作主張生產了「靜靜」更是讓趙一飛擔憂不已。這也是為什麼趙一飛當初始終讓「淘淘」呆在遠程航天研究院的範圍之內，就是為了避免讓「淘淘」接觸人類過於廣泛，衍生出更強的適應性。不過可惜的是，在大災難爆發後「淘淘」還是偷跑出來和他一起去救助岳琪了。
而正是因為這種不顧自身的安危的幫助行為讓趙一飛對「淘淘」這種新型高級智能機器人的看法有了些微轉變，對它們可能的威脅性估計開始下降，共存的可能性開始上升。儘管如此，當初的趙一飛還是沒有完全去除戒心，雖然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這從他決定帶著「淘淘」進駐地月實驗基地就可以看出來，仍然採取的是隔離的態度。
不過「淘淘」在「穿心」中的表現卻讓趙一飛徹底地放棄了自己的保守。對「淘淘」的父女之情在得知「淘淘」為自己獻身的一瞬間戰勝了趙一飛的理智，也正是在這種激情下，趙一飛才會衝動地複製出「靜靜」。
現在看到齊瓦、聽到他講述的突隆人歷史之後，趙一飛思想上的包袱突然放開了。是的！既然生物本身就可以演化成這樣，那麼自己製造出來「淘淘」和「靜靜」也不為過。實際上，如果大力發展「淘淘」和「靜靜」這樣的高級智能機器人的話，或許對人類反而是一件好事呢！至少不會比突隆人對待地球人差吧。趙一飛的心裡暗暗地下定了決心。
看著齊瓦在那裡侃侃而談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其形象上覺遠大師給自己的感覺，趙一飛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實際上通過剛才對齊瓦講述的分析，他已經判斷出來自己一行人的受傷恐怕是齊瓦特意安排的。
畢竟「淘淘號」當時是處於超光速航行之下，根據趙一飛的經驗，如果不是碰到聚集度超大的物質如黑洞之類的，「淘淘號」是不可能被攔截下來的。但對於齊瓦來說就不一樣了，由於他事先知道了「淘淘號」的航行軌道，所以可以從容地安排這一切。
對齊瓦來說，有了發達科技基礎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超光速航行的過程中之不能硬性攔截的，這就需要在攔截的時候能夠恰到好處地達到阻尼效果，顯然他們做到了，雖然不是非常完美，但也讓地球人類的來訪人員領受了一個下馬威。然後再給以懷柔，自然就可以很好地籠絡周寧遠等人，並讓他們為自己說話。
由於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攔截事故，趙一飛顯然並沒有像周寧遠那樣被對方牽著鼻子走。這是每個人知識結構的差異造成的，並不是周寧遠就不能運籌帷幄的問題。實際上這也說明了就算是在一個領域再有造詣的人，到了一個極不熟悉的領域也是幼稚的。
很快，眾人身上的彩光開始漸漸淡去，在齊瓦的柔聲提醒下，趙一飛和周寧遠等人紛紛起身，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身體，一邊在齊瓦的安排下前往「淘淘號」宇航器，準備和齊瓦等人一同趕往「尤嘉星系」第十八行星的大會接待處，以便參加半個月後的峰會。
至於與眾人一起隨行的「博比」星眾人，齊瓦解釋說他們受的傷比較重，還需要再休養一段時間，不過他們一定會在大會召開前趕到的。再者說，鍾琪娜麗亞對齊瓦的崇拜在趙一飛等人來說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好對他們之間的行動多干預什麼。
不出趙一飛所料，雖然結構特殊的「尤嘉星系」應該可以承受更大的引力牽扯，但突隆人等智慧種族還是沒有在星系內航行的時候進行超光速之類的航行。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他們這樣做也是因為考慮到超光速加速會形成黑洞效應，這會對星系內穩定性造成破壞。
大概是為了展示友好，也算是表明突隆人對地球人類的重視，當然，也可能是對每一個「星際聯盟」的新人都是如此吧，齊瓦以及一些陪同的其他人對待趙一飛等人的態度都非常的和善。為了表示善意，齊瓦等人還特意與趙一飛、周寧遠等人共同乘坐的「淘淘號」。
這雖然是一種非常尊重的表現，但對趙一飛和周寧遠等人來說也是一種不太好的情況。畢竟由於齊瓦等客人在宇航器上，趙一飛和周寧遠等人也不便進行私下交流。所以說儘管每個人心裡都有想說的話，但大家也都只能夠悶在心裡，等待合適的時機再進行交流。
這個時候張元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由於身份的不同，他只是以隨隊醫生的面目出現。顯然齊瓦等人對他的重視程度不如趙一飛和周寧遠這兩個人。畢竟從鍾琪娜麗亞和超距離通訊時得到的情報中看不到一點有關他的信息，顯然張元被齊瓦等人忽視也是正常的。
不過齊瓦等人也不是傻子，考慮到醫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工作，不論是在地球人類，還是對任何智慧種族來說這一點是毫不例外的。這樣的人能夠接觸到每一個人，而且還是在其他人根本注意不到的情況下進行的，所以齊瓦等人也帶了一個隨隊醫生，以行「交流」之便。
和趙一飛不同，雖然周寧遠內心也察覺到了齊瓦等人對待地球人類的態度並沒有表面上那麼友好，還是在和齊瓦等陪同人員在那裡談笑風生。這就是一個高明政治家的素養了，在沒有話的時候，在大家都覺得尷尬的時候，總是能夠找到合適的話題讓交談進行下去。
而趙一飛則在簡單地說了兩句話後便不再理會眾人，轉而開始低頭思考「特裡特」人是採用什麼方式來達到阻尼超光速宇航器的了。
儘管「尤嘉星系」要比太陽系大得多，不過在0.9倍亞光速航行的速度下眾人還是只花了一天多就從眾人剛才所在最外圍的行星抵達了「星際聯盟」峰會所在的第18行星。
遠遠望去，第十八行星的顏色看起來非常的有趣。那是一種黃紅相間的色彩，色彩斑斕的旋轉讓遠遠看去的眾人心目中不由得騰起一種美麗的眩暈感。而在星球的外端，更是有著美麗的七彩星環存在。隨著宇航器距離的不同，各色星環的顏色也在發生了些微的變化，動態流離的光幕感讓包括齊瓦在內的宇航器中眾人陶醉不已。
「每次當我看到第十八行星的星環之時，我就知道我已經回到了『尤嘉』——我的故鄉、我的母親。」看到十八行星環的時候，齊瓦忘情地對身邊的周寧遠等人說道，眼睛卻沒有一絲一毫地離開眼前的星環影像。顯然，這是他深愛的景象。
由於進行的是接近光速的亞光速航行，在齊瓦的要求下本來航行中必須關閉的防護板又被打開，所以眾人看到的實際上就是在接近光速下的光的運動表現。
顯然，這個時候觀察光的運動已經和在地球上看到的有了很大不同，以前由於擔心高速光子流會傷害到人類的身體，所以趙一飛一直沒敢同意打開防護板航行。不過既然同樣身為生物體的齊瓦要求這樣做，作為外行，周寧遠自然不好拒絕，於是自作主張地同意了。
雖然趙一飛對此非常不滿，但考慮到突隆人的科技要比人類先進的多，既然他們敢讓打開，他們自然應該有把握保證沒有問題，所以趙一飛對周寧遠的越權行為也沒有說什麼。
防護板打開之後，眾人眼前呈現的就不再是屏幕上的太空，而是真實的宇宙。不過讓駕駛員想不到的是，在防護板打開的瞬間，趙一飛、周寧遠和齊瓦等人所在的駕駛艙內頓時感覺好像被一股巨大的金黃色帶狀物撞了進來。
趙一飛知道，那是恆星發出的光子。
由於進行的是接近於光速的亞光速航行，所以在眾人眼中看到的光線與地球上有著很大的區別。雖然不知道在齊瓦的眼中是什麼樣子，不過在趙一飛看來，自己就好像突然被一股金燦燦的洪水捲了進去，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光的泥石流。
有那麼一瞬間，趙一飛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光子緊密地圍繞著、纏裹著、拖拽著，而自己卻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能夠掙扎，更不要說動彈一下身體了。眼睛前面一片金星閃過，隨後就發現好像是洪水決口一樣的光子正在洶湧地撲向自己，還好絕大部分都從自己的身側滑了過去。是的！是滑了過去，奇怪！光線怎麼發生彎曲了？
趙一飛的大腦迅速地思考起來，本來應該以直線前進的光線此時卻發生了扭曲，而且呈現出柔軟的帶狀，這都與光子的特性不符！雖說光子是以波粒二象性存在的，但如此明顯的波動性也太奇異了吧。
由此趙一飛一下子把思維跳躍到了超光速航行上，如果說在亞光速的情況下光子以粒子性表現為主，越接近光速的時候波動性反而越發明顯。那麼，在超光速航行的過程中，實際上宇航器所作的變換就是在光子洪流中前進。但這又解釋不了為什麼維度變換過程中會形成超光速跳躍，畢竟無論是粒子性還是波動性，光子本身都不能保證這種跳躍的成立。
不過眼前的一切讓趙一飛來不及多想，這些念頭也只是在一瞬間閃過大腦，隨後他就被另外的景象震驚了。
這個時候再看第十八行星，與剛才看起來卻有了很大的不同。遠遠望去，第十八行星的色彩好像變得模糊了很多，色彩間的混雜也變得更加的動盪。就連那美麗的七彩星環也呈現出一種非常瑰麗的色彩，讓人看著它就想起了一隻巨大的色彩斑斕的蝴蝶在圍著第十八行星跳舞，一圈又一圈，永不疲倦地在那裡舞著。
「好美啊！」旁邊的周寧遠此時已經從身體的震動感中恢復過來，正在用近乎呻吟的語調感歎著眼前的一切。
而那些在駕駛艙內的年輕的考察隊員們更是陶醉得一塌糊塗，很多人在那裡居然很長時間連眼都捨不得眨一下，因為擔心這樣的美景不再。
反觀齊瓦等「尤嘉星系」的智慧種族，他們的表現要沉著的多，顯然這種情況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止一次經歷過了。一邊在那裡舒舒服服地享受著光子的撫摸，齊瓦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地球眾人的表現。他需要根據所搜集到的各種信息進行判斷，以便合理地確定策略。
畢竟對於「星際聯盟」來說，已經很久沒有新人加入了。而這次宇宙的結構性震盪正好是「星際聯盟」擴招新人的好時機。根據「星際聯盟」的規定，只有能夠自主度過大災難的種族才有資格獲准加入「星際聯盟」。顯然，這次不只是自己一方，就連總和自己唱反調的「基維」人領袖崇永光恐怕也在拚命擴招吧。
不容易啊！一個能夠存在上億年的聯盟已經是一個奇跡了。齊瓦知道自己所作的一切為什麼會被「基維」人帶頭反對，熟知歷史的他也知道一旦改變現在的聯盟現狀，由鬆散型結為更緊密地聯盟的話，那麼一旦保證緊密存在的基本要素不再的話，聯盟必將分崩離析。
不過就算如此，齊瓦還是決定做下去。不因為別的，那是因為他發現了宇宙中或者宇宙外有著自己追求的東西。雖然還不清楚這種東西到底是什麼，其到底存在於哪裡也不可知，甚至連它到底能否肯定存在都不知道，但齊瓦還是決定要發動自己所能發動的最大力量去探尋、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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