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拯救 第二章 突襲 文 / 龍夫
各種各樣的信息源源不斷地從各地傳到中南海,在海天碧和章萬里決策後又通過各自的渠道分發到各地的移民辦公室中。本著一切事物都讓位於移民計劃的原則,海天碧與章萬里兩人幾乎取消了這個月所有的外事會晤。這就更讓各國之間對中國的這一奇怪舉動愈發的好奇與猶疑。在將近中國這次移民結束的時候,一些國家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也進行了適當的加強各種抗災措施的建設和準備。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歐、美等國家,畢竟有著相對先進的科學研究,在中國這一奇異舉動的啟發之下,各種可能的災難模型也相應建立起來。
而在移民計劃結束前更讓歐、美、日等國關注的,則是中**隊的變動情況。根據情報顯示,中國的軍隊發生了奇怪的兩極化傾向。即一部分原本部署於中部的軍隊向西部轉移,這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中國宣佈的是要向西部移民,那麼,增加的人口必然帶來更大的治安壓力,在西部警察數量較少而東部警察又不能大批調入西部的情況下,軍隊的調入顯然是正常且可以理解的。
但與部分軍隊的西部轉移相反的是,另外的部分部隊卻在想東部轉移。雖然由於中國此時大力遣送在華外國人導致所收集情報的有限,而衛星系統又由於受到中**隊的干擾而無法獲得十分準確的信息,饒是如此,中國大面積的軍事調動還是可以推測大略的方向的,只是對於具體的部署無法摸清。
而對中國政府的這一舉動,是在事先未有說明的,這更進一步地觸動了一些國家的心理防線。也讓cia十分的頭痛,他們不清楚中國到底在做什麼,是想趁著世界遭受全面災難打擊的環境下收復獨島?還是想藉機報復日益與中國交惡的日本?抑或是為了解決南沙地區的爭端而進行的軍力部署變化?不管是對那個目標進行打擊,美國的利益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如何才能夠摸清並阻止中國這種軍事對美國帶來的任何不利打擊卻是現在的cia情報人員做不到的。事實上,不僅他們做不到,就連裡奧斯現在也做不到,連他這個一向以老奸巨滑聞名的局長也只能面對福羅總統的指責無法給出明確的回答。
由於受到大規模地震的打擊,美國在珍珠港的軍事基地找到了巨大的破壞,而這一破壞也讓停靠在這裡的美國航母戰鬥群無法在短期內離開港口以便協防日、台等地。這不能不讓美國總統福羅非常的頭痛。一方面是國內由於突發地震的影響而需要大量的各種物資進行賑災,另一方面中國又在那裡搞著讓自己非常不放心的動作。而更讓他頭痛的是,由於這些年來美國不斷對中國經濟的打壓,反而造成了中國商品在美國的流通比重越來越高,也就是說美國對中國的經濟依賴度日益上升。
這種經濟依賴度上升本來沒有什麼不好的,不過現在一個麻煩出來了。中國政府借口本國為了度過未來的災難,斷然停止了對美國的基本生活品出口,而美國對中國的糧食出口卻在依然進行。這讓福羅深深地感受到了經濟上的壓力。
本來美國奉行的經濟政策就是利用堅挺的美元來保障國內居民的基本生活水平,而要達到這一點就需要國際資金的支持,另外一個必需的就是來自世界各地的廉潔生活品。作為美國這些年來最大的日常生活品供應國,一旦中國決定停止對美國的這種供應,美國國內的物價將會在短期內發生巨大的變化,而無法承受這種短期飆升的通貨膨脹的下層美國人將很快會反對美國政府。而隨著下層人對美國政府的反對,保證美國基本生產、生活資料一定比例的下層美國人一旦造反,將會帶來更加嚴重的通貨膨脹,隨之而來的顯然就是美國大批中產階級的破產,而這些美國的經濟主要支撐者一旦破產,整個美國的經濟將會立即崩潰。
想到這一可怕的後果,福羅的目光中不由得充滿了殺氣,是的!是充滿了殺氣!為了能夠度過眼前的難關,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戰爭轉移國內人民的視線。只要中、低層人民的視線能夠成功轉移,現有的美國精英階層就能夠依然控制美國的局勢,那麼自己的既得利益也就不會受到任何損失,甚至可能在戰爭中攫取更大的利益。
心裡面暗暗地確定下基本方略之後,福羅迎上了裡奧斯那雙閃爍著惡狼一般陰冷的眼睛。從對方的眼中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到了和自己內心相同的想法,會意地冷笑浮現在兩個人的面頰之上。於是,一個新的計劃就此形成了……
由於世界各地僑民的新生血液的回歸,日本災後的巨大混亂很快就受到了一定的控制。雖然還有部分地區處於較為混亂的狀況,但是以東京為主的幾個大、中型城市已經基本上恢復了正常的社會治安。人們開始一隊隊地從廢墟中出來,遷入政府設置的各種臨時避難所、棚中。由於這次的災難異常的突然而激烈,所以大量抗震良好的建築物都毀於浩劫之中,除了很少的像天皇官邸這樣的地方能夠比較完好地保存下來之外,整個日本真的是滿目瘡痍。
這個時候的日本天皇很好地發揮了自己政治家的潛質,他邀請東京所有災後餘生的老年人都可以住到天皇官邸,以便於讓老年人能夠受到較好的照顧。而這一舉動在殘存媒體的喧嚷之下,更是增加了日本國內民眾的凝聚力。他們認為天皇沒有在這個時候拋棄他們,這樣的天皇是一個可敬的、值得信任的天皇。正是在這種思維的瀰漫之下,天皇的思想和行為才能夠快捷而又全面地貫徹下去,而這種一體化的思維會不會讓整個日本再次陷入可怕的災難之中呢?沒有人能夠回答這樣的問題,就算是日本首相川崎庫梓也是如此。雖然他預感到天皇的這一行為可能會帶來未知的不良後果,可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是的,預感並不都是正確的,否則這個世界又怎麼會強調科學呢?至少從目前看來,天皇的行為沒有帶來任何的負面後果,反而讓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一些頑固的不想回歸日本重建家園的日本僑民心生悔意,於是在天皇的感召之下,更多的日本僑民返回到了家園。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遷居在中國境內的已經加入中國國籍的日本僑民。
而與這個進程相反的是,大批在日本境內的外國人和外國僑民也紛紛地離開日本,不知為什麼,他們似乎感受到了異常的不安信息。一方面是大量的日本僑民回歸;另一方面這些回歸者與原住日本人之間的凝聚力有著令人恐怖的親密。這不能不讓很多一直擔心日本進一步右傾化的外國人擔心受到波及而紛紛回國。當然,另外一個原因則在於這些民眾中有相當多的是中國人,而來自中國政府的號召也要求他們最好能夠回歸祖國,雖然中國在這次災難中受損很小,但是中國卻不希望拋掉自己在全世界的孩子,也不希望他們在未來的災難中受到任何損傷。
一些相信中國政府的華僑紛紛響應了中國政府的號召回歸了祖國,並被直接送到了西部進行安置。而中國政府的這一行為更加導致了世界政治局勢的不平衡,由於很多華僑在當地有著良好的經濟和社會地位,他們的離開自然給當地的經濟帶來了較大的衝擊。這又進一步地引發了一定的社會動盪。現在的地球就像是一個處於正反饋形成中的龍捲風,所有的一些似乎都在發生著莫名的變化,各國政府和各國民眾都在不由自主地做著什麼。緊張的情緒充滿著幾乎每一個地球人的心中,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要變了嗎?
難道真的就像在網絡上謠言傳播的那樣,這個世界現在差的就只是一個導火索的火藥桶了嗎?
2015年10月1日,這個舉世關注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慶日的確作到了讓全世界人民為之關注。在這一天凌晨3點鐘的時候,大陸東南一帶的南京軍區和廣州軍區的絕大部分戰機突然間怒吼起來,隨著一聲聲的命令,一架架銀色的飛機很快便衝入了夜空,然後便融化在晴朗的夜色中。
一個小時後,台北總統府裡正在安眠的現任獨島最高領導人汪偉仁被巨大的爆炸聲驚醒。天哪!這是怎麼了?來不及穿鞋的汪偉仁急忙跑到了電話旁邊,拿起電話卻發現裡面只有忙音,顯然電話線路要麼是自己出故障了,要麼就是被人破壞掉了。
夜色中窗外燃起的巨大火光透過厚厚的窗簾依然模糊可見。不斷的爆炸聲持續不斷地傳來,每一聲爆炸都讓汪偉仁的心頭狂跳。毋庸置疑地,沒有任何疑問地,他清楚地知道,這樣密集的爆炸不可能是獨島軍隊的演習,如果是演習的話,自己之前一定會接到通知。這也不可能是軍隊造反,如果要造反的話,一定會採取最隱秘的方式控制自己,然後才會發生爭鬥。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來自外界的入侵。而當前能夠入侵獨島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中國大陸。
天哪!由於9月上旬發生的全球性大地震給獨島帶來了很大的損失,雖然不想日本那樣後果嚴重,卻也著實讓汪偉仁等人異常地擔心。不過幸運的是大陸並沒有趁那個最合適的時機對獨島動武,反倒是進行莫名其妙的大移民活動。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美國受困於各海軍基地的航母和各種艦艇已經能夠自由巡航,本來在這種情況下,汪偉仁緊緊懸著的心開始放了下來,結果沒想到的卻是在這一時候大陸開始了收復獨島的軍事行動。而這一行動卻沒有在實現進行任何聲明!
巨大的爆炸聲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晨才漸漸變得稀疏起來。頹廢地汪偉仁絕望地坐在猩紅的地毯上,他知道,一切都晚了!本來以為能夠堅持兩個星期的**根本就是在紙上談兵,那麼說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給老百姓打氣,為的是能夠讓他們支持自己的決策。可現在看來,面對如此密集的轟炸獨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那麼,下面要做和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利用巷戰來牽制共軍兵力,然後等待日本或者美國的援手了。
想到這裡,坐在地下防空辦公室裡的汪偉仁似乎稍微地放了點心。在他看來,共軍一定不會對獨島進行完全的屠殺政策的,為了和獨島民眾搞好關係,一定會對絕大多數民眾進行懷柔政策,這樣的後果就是難以在獨島進行大規模的毀滅性軍事行動,而這就是獨島的機會!這也是汪偉仁政府內心真正的精神支柱!只要能夠拖到日、美聯軍的到來,那麼大陸的軍隊必然會後撤,到時候獨島依然是獨島,而且那時候再全面翻臉的話,海天碧政府只能是乾瞪眼卻又沒辦法的。
由於通訊在前面發生的大地震中本來就已經被破壞非常嚴重,而剩餘的通訊設施在這次空襲中又被摧毀了絕大多數,現在的汪偉仁等人只能祈禱軍用通訊還能夠使用。不過非常不幸的是,整個獨島地區都處於大陸軍方的電磁干擾之下,各個地方的部隊之間根本無法互相聯繫,即使能夠聯繫的那些也是通過人工方式進行聯絡的。同時被毀壞的還有大量的基礎網絡設施,由於網絡傳輸的穩定性受外界強電磁干擾的影響非常大,所以想通過網絡來指揮獨島的駐軍進行抵抗顯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而這一困境又讓剛剛恢復些許信心的汪偉仁等人再度擔心起來。現在他們知道了,原來中國的這次大移民行動原來只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獨島的陰謀!
毋庸置疑,海天碧等人很好地利用了世界性的災難給各國帶來的錯覺,在這種時候中國大陸進行的移民活動雖然顯得突兀,卻可以讓人比較容易接受。畢竟如此大規模的全球性災難讓任何一個國家都心有餘悸,而這一移民活動正好吸引了來自全球的目光,在各國的猜疑聲中相應的軍事部署變化也被各國根據這一移民活動進行相應的理解。於是,一個巨大的騙局就此形成,於是,獨島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沉重的氣氛壓抑著地下總統辦公室,各個主要將領在這個時候只能茫然地盯著地圖,他們不知道現在戰爭進行到了什麼程度,不知道共軍到底打到了那裡,也不知道是否他們已經登陸成功。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知道,也正是因為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汪偉仁等人也沒有向他們徵求任何意見。
2015年10月1日晨8點整,海天碧通過電視直播向全世界莊嚴宣告:中國收復獨島的戰爭已於凌晨3點正式開始。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捍衛領土主權完整的內部事務,其間任何國家和地區的任何軍隊和個人如果進入到交戰區域的炮火範圍內,所受到的損失將由其自行負責。中華人民共和國不怕任何外在勢力的干涉,我們承諾不首先使用核武器,但我們並沒有承諾一旦威脅到我們人民和軍隊的生存情況下不首先使用「紅花」炸彈。
在福建與獨島最近的廈門市內,一棟紅色的二層小樓正是這次收復獨島軍事行動的前敵指揮部之所在。現在的唐遠征悠閒地在那裡品著自己那老舊的搪瓷缸子裡面的濃茶,站在他面前的參謀軍事一臉的輕鬆神色,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算計之內一般。
「報告。」一聲響亮的「報告」帶著一張不脫幼稚的面孔出現在司令部內,隨著通訊員小鬼出現的還有對島陸地總指揮劉凌佐上將。劉上將一幅明顯的笑面佛形象,在見到任何人之前都會首先露出他那讓人難以拒絕的笑容,可瞭解他為人的人都知道每當他笑得異常「燦爛」的時候,都是他的對手要倒大霉的時候。
唐遠征和劉凌佐兩人本來在軍事演習中分屬於紅、藍雙方,劉凌佐負責的是一旦唐遠征登陸成功後的陸地防禦與反擊。沒想到的是二人這個時候卻在同一個指揮部內面對同一個對手聯合作戰。
看到劉凌佐帶著他那菩薩般的笑容走進了前敵指揮部,唐遠征的心理想的卻是遠在北京的政治較量。這次的對島突襲實際上是章萬里和軍中「舊」派的一次合作,雖然海天碧擔任著軍事委員會主席,但是「舊」派在軍中的勢力卻是海天碧無法比擬的。而大規模的移民顯然可能帶來大規模的軍事人員復員和轉業,這對「舊」派的存在不能不說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於是兩派在章萬里的主動接觸下自然一拍即合。於是一個繞過海天碧進行的軍事行動就此展開,這就是趁此時機收復獨島。
不過雖然名義上是收復獨島,卻和當初設想的領土收復有著本質的不同。畢竟章萬里和「舊」派等人都相信趙一飛等人預見的未來災難,本著「人道主義」精神,兩派協商之下同意這次的收復行動主要還是為了把絕大多數能夠安置的獨島人民安置到大陸,這樣就可以避免在自然災難的襲擊之下整個獨島的人口滅絕。
而海天碧在得到兩派聯合通知後也只能夠無奈地同意,為了在這場鬥爭中不失分過多,海天碧利用自身職位的特殊性向全世界宣佈收復獨島的戰爭正式展開。現在的他不能不賭上一把,他賭的就是雖然「舊」派軍中勢力和章萬里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默契,但自己擁有的是人民支持的優勢,只要普通民眾能夠支持自己宣佈的收復獨島,那麼「舊」派就一定會和自己妥協,到時候也不至於被章萬里搞得非常被動。
劉凌佐上將笑呵呵地做到唐遠征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親切地說道:「老唐啊,你看已經5個小時過去了,空軍對獨島封鎖已經基本完成,下面就看你們海軍的了。有把握嗎?」
唐遠征輕輕地把頭轉了過來,一向面色嚴肅的他此時卻顯得異常的輕鬆,「呵呵,老劉,『華強』號航母不再獨島你就這麼不放心我嗎?看來當初演習結束的時候我不應該調它去海南鎮守南沙,而應該直接來這裡就好了。」
「哈哈。我說老唐,你這手玩得也真漂亮,航母這麼一調,整個日美防線馬上鬆懈,這才能夠很好地保障我們的海岸包圍嘛。」劉凌佐接口道。
「不是這樣的。」唐遠征微微地搖了搖頭,他和「舊」派核心成員之一的劉凌佐上將不一樣,他是中立派,不屬於任何一個陣營,所以他對於這場戰爭實際上只是聽從來自軍委的命令而已,進攻獨島的命令是在昨天上午才通知到他的,至於計劃什麼的,那都不用他操心,這在幾年前就已經擬好了。他所要做的實際上主要就是灌輸好海軍配合陸軍的登陸和外海防禦就行了。
軍人的天職和愛國的熱血告訴唐遠征收復獨島這一仗一定要打好,而要打好這一仗海軍顯然應該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環。如果說在演戲以前他還對短期內收復獨島沒有100%的信心,那麼在上次的演戲之後他已經完全不擔心這一點了。他知道,即使沒有海軍助陣,這一仗也一定能贏。而之所以讓海軍如此大規模的參戰,最主要的作用還是為了練兵。畢竟多年沒有打過實戰的軍隊不能算作合格的軍隊。
為什麼唐遠征會如此認為呢?發生在外面的現實已經解釋了這一切。從小樓的窗戶可以看到附近的海面,往日深藍的海面今天卻展現著別樣的色彩。那時一種白色,一種看似泡沫般的白色。是的!就是它!就是演習中紅方作為海面停機坪的白色物質。滿滿的白色物質完全地覆蓋了附近的海面,使得整個看起來這附近的海面已經變成了白色的路地。
向遠方望去,可以發現正有幾十架直升飛機向海面噴灑著同樣的白色物質,待它們迅速凝結後一輛輛的「灑水車」跟上補滿了那些細小的漏洞。而在那些「灑水車」的後面,是一隊隊新型的坦克正在行進。常常地炮管在初升的朝陽下閃爍著灼熱的光芒,他們的目的地就是——獨島。
包括美國在內的世界上所有國家都沒有想到中國會在這時候突然展開收復獨島的軍事行動,而更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次軍事行動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展開。
太空中的間諜衛星不斷地把解放軍有關的行進資料拍攝下來,然後傳到美國的cia總部。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衛星傳遞回來的照片是如此的模糊,而更多的則是空白照片。懊惱異常的裡奧斯知道這是中國的「紅客」破解了美國間諜衛星密碼的結果,他們在裡面進行了亂七八糟的修改。
好景不長,就在裡奧斯憤怒的拳頭還沒有落到那光可鑒人的桌面之際,情報官查理急沖沖地撞進了裡奧斯的辦公室。隨著裡奧斯拳頭落在桌子上的「砰」聲響起,查理也把手放在了裡奧斯的辦公電腦電源上。可惜在他還沒有摁下去的時候,電腦的顯示屏突然閃了兩下就此黑了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惱怒的裡奧斯揪住查理的脖領子問道。
「晚了!我還是晚了一步。」查理沮喪地說道:「我們的衛星被人侵入了,而且還放入了大量的病毒,這些病毒隱藏在圖片文件裡,只要我們一看這些文件,結果就是硬盤被毀。現在cia總部的網絡已經完全癱瘓了。」
「什麼?你說什麼!」目瞪口呆的裡奧斯腦子裡突然就變得一片空白,饒是平素鎮定異常的他這個時候也無法冷靜地面對這樣的打擊。
輕輕地掙開裡奧斯緊握自己脖領的手,查理沮喪地解釋道:「我們這次完全低估了中國的紅客水平。他們利用隱寫術把病毒代碼隱藏到圖片文件的一個色素單元內,然後在遇到合適的看圖軟件後就自動發作。技術部門也是在這種病毒開始攻擊主服務器的時候才發現它們的存在,可那個時候已經大勢已去了,幾乎所有的工作電腦都受到了感染。雖然主服務器要好一點,可要想把這種病毒清理乾淨的話也需要相當的時間和精力。這次,我們真的被他們玩得很慘!」
在聽查理解釋的過程中,裡奧斯迅速地把自己的情緒冷卻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定不能慌亂,否則整個cia將陷入真正的混亂之中,而不僅僅是來自於網絡和個人電腦的混亂。中國有句古話叫作「攻心為上」,現在中國採取的這招正式完美地說明了這句話。
在心裡稍稍地整理了一下查理的話,裡奧斯馬上抓住了重點,「查理,你是說我們的主服務器並沒有遭到什麼大的破壞,是嗎?」
「是的。由於我們的殺毒系統和防木馬還比較完備,所以只有一部分文件受到了感染,但是大部分都還有備份文件沒被感染。」聽到裡奧斯的話,查理在不知不覺地回答當中已經恢復了些許的自信。是的,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的主服務器系統沒有遭到毀滅性的打擊,而且大部分文件都是有備份的,只要能夠迅速地把病毒清理乾淨,然後使用備份系統就可以很快恢復cia正常的工作了。
想到這裡,查理不由得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而羞愧。如果不是剛才受到那些同事們過度悲觀的情緒影響,自己也不會表現出如此強的失態,而且還是在裡奧斯的面前展露出來。
沒等查理向裡奧斯解釋自己剛才的失態原因,精明的裡奧斯已經知道自己剛才的鎮定很好地影響了查理的情緒,並且讓查理恢復了正常。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查理不用做任何的解釋,裡奧斯說道:「查理,你剛才沒有錯,再發生這種突發事件的情況下,你能夠首先想到我就證明你還是十分冷靜的,至少你要比你的同事冷靜得多。就憑這一點,你就完全可以擔當更高的職位。」
看到查理聽到自己的這番話所露出來的一絲激動,裡奧斯的唇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他知道現在查理在精神上已經完全被自己控制了,那麼在未來的鬥爭中自己就又多了絕對忠誠的手下。站起身來,輕輕地拍了拍查理的肩膀,裡奧斯接著說道:「查理,如果你能夠讓你的同事們盡快安靜下來,那麼你的職位會朝著你的未來邁出意想不到的一大步!」
明白了裡奧斯話語中隱含意義的查理心頭不由得一陣狂喜,生生地壓制住那種難以抑制的快樂衝動,查理有略為顫抖的語調回答道:「是的,先生。」
看到查理完全按照自己的估計進行著,裡奧斯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他現在可以出去了。
就在查理走出房間之後,裡奧斯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請給我接福羅總統。」裡奧斯以他那特有的陰沉聲音說道。
雖然西方國家紛紛在第一時間對中國收復獨島的軍事行動表示了強烈的譴責和憤慨,但也有相當部分的國家在那裡默不作聲。不管怎麼樣,任何一個國家都知道,中國的這一步是一定要走的,關鍵在於什麼時候走這一步。現在既然已經發生了,對各國政要來說,關鍵的就在於如何利用這一既成事實為自己的國家謀取最大的利益而已。
絲毫沒有來自各國的呼聲,中國政府這個時候真正地保持了自己的沉默。而伴隨著政府沉默的是發生在獨島的隆隆炮聲不絕於耳。
這次對獨島展開的軍事行動分四路同時進行。在這之前是來自空軍和二炮部隊的轟炸與導彈打擊,務必保證最大限度地摧毀獨島的空、海軍和導彈目標,來自軍委的命令要求目標摧毀率至少要達到90%以上,目標短期可修復的可能性不得高於5%。
而四路中的第一路就是唐遠征所指揮的海軍。獨島面向太平洋的外圍海域由海軍負責全面封鎖,這次戰爭中海軍的任務很簡單,就是防止獨島海軍衝破空軍的封鎖而逃離到外圍海域,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海軍必須保證把外逃獨島海軍全殲或俘獲。不過由於之前有了空軍與二炮的聯合打擊,海軍的任務變得極為的清閒,這也是為什麼唐遠征能夠在前敵指揮部裡悠閒喝茶的原因所在。現在的獨島外圍海域已經被上百艘巡洋艦秘密地封鎖,別說停靠在軍港裡的未被炸沉的軍艦,就連普通的漁船都不會讓它們逃出去。
而另三路則完全由陸軍負責,這三路分別是由福州、泉州、廈門等地海面直接鋪設延伸到獨島陸地的海面公路組成。第一路出兵是由福建長樂市到獨島新竹市,主要由原北京衛戍區的駐軍負責,這一路的總兵力達到了30萬,其中實際戰鬥兵員為18萬,主要負責打破獨島駐軍的防禦及佔領任務;剩下的是戰爭狀況事務處理人員,他們的責任就是在佔領後把所在地的獨島人民運輸回大陸,並直接送到西部適當地區安置。這一路是三路中兵力最為雄厚的,也是章萬里派的嫡系所在。之所以這一路出動了如此多的兵力,也在於台北市是獨島的省府,而且獨島北部地區人口密度最大,兵力防禦勢力最強,所需要做的工作也最多。
第二路出兵是從泉州市到獨島線西縣,主要由南京軍區一部分人馬和廣州軍區一部分人馬構成,這一路的總兵力較少,只有20萬,其中實際戰鬥兵員為12萬,主要負責佔領台中地區的主要城市,並把獨島的鐵路和公路等交通攔腰截斷,保證台北和台南之間獨島駐軍不能夠互相援助;剩下的8萬事務處理人員同樣負責的是把所在地區的獨島人民運輸為大陸的西部適當地區並進行妥善安置。由於台中地區的人口密度較小,此外由於這一路受到外界打擊的可能性也是最小的,所以這路人馬是三路中最少的。
最後一路出兵是從福建廈門市到獨島台南市,主要由「舊」派牢牢控制的廣州軍區人馬構成。這一路的總兵力達到了27萬,其中實際戰鬥兵員為16外,同樣負責的是佔領主要城市並摧毀獨島南部的防禦力量;而剩下的11萬事務處理人員也是負責把所控制地區的獨島人民運輸回大陸西部的合適地區妥善安置。由於獨島南部受到外來干涉的可能性同樣不小,所以這部分可謂是廣州軍區的精華之所在。
而「舊」派所牢牢掌握的廣州軍區兵力的剩餘部分兵力則主要負責回防大陸的南部區域,防止任何國家和地區借這個時機對中國較為空虛的南部施加突然打擊。與此同時,在海天碧莊嚴宣佈中國收復獨島的軍事行動正式展開之後,海天碧馬上把南京軍區的30萬兵力急速調入福建地區,作為三路兵力的總預備役進行策應。一旦戰局有變,這部分海天碧的王牌兵力將作為解放軍最後的王牌投入戰鬥。
在中央軍委的對島作戰總指揮部內,趙一飛和幾位軍委領導一起通過實況觀看這戰爭的進程。之所以讓趙一飛參與到這一過程之中,還是海天碧的示意。由於現在章萬里突發奇兵和軍中的「舊」派聯手打出了收復獨島這一著棋,在措手不及之下海天碧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明確自己的相對劣勢。不過他深深地認識到一旦災難的到來,像趙一飛這樣的對普通民眾有著超常影響力的科研工作者如果能夠倒向自己的一方,那麼就算是章萬里在這一仗中取得了完勝,自己也完全有把握在後面慢慢地把局勢扳平。
對海天碧的這種想法,軍委的幾位副主席非常的清楚,不過在他們看來,雖然海天碧這樣做可能對章萬里產生負面的影響,不過對軍方還是沒有實質性的影響。畢竟槍桿子裡出政權,就算是趙一飛能夠倒向海天碧,沒有軍隊的支持也是不行的。所以在非海派的軍委看來,現在海天碧更應該爭取的應該是來自自己的支持,而不是什麼「科技精英」的支持。
不過雖然心裡面這樣想,見慣風浪的他們誰都沒有把這些意見表達出來。只要趙一飛想看,那麼歡迎他在這裡觀看戰爭現場的實況轉播;但如果趙一飛想要參與到戰爭的決策中來,那麼,對不起,那是不可能的!雖然趙一飛有著少將軍銜,雖然趙一飛和軍事材料專家共同發明了名為「海雪」的海面陸化材料,但那並不表明他就有資格參與軍事決策。
正是在這種心態下,會議室內的眾人都靜靜地盯著屏幕,那裡面展示的是瀰漫的硝煙、是閃亮的炮火,以及戰士們的呼叫聲、槍聲、爆炸聲……
看這一邊倒的戰爭場面,趙一飛實在說不出來有什麼感受。本來在軍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對軍隊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接受,可當他真實地在屏幕上看到斷肢、血漬、屍體充徹於畫面之中的時候,一種難以描述的厭惡感再次從心中升起。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難道除了戰爭,我們就真的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了嗎?現在我們的國家正處於危險的邊緣,現在整個人類正處於生死攸關的時候,現在整個地球正處於可能發生巨變的前夜,難道我們還要用如此野蠻的辦法來解決內部矛盾嗎?帶著種種疑問,他把頭轉向了坐在圓桌盡頭的中央軍委主席海天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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