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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吸血驚情 第一百七十四章 復仇的藝術 文 / 飢餓2006

    第一百七十四章復仇的藝術

    一刀之下,何師祖肉身被碎屍萬段,徹底毀滅,爆開的血肉中一股深沉的陰氣瀰漫開來,似乎想匯聚成形,然而被刀光一絞,卻又潰散成幾十團陰氣。

    「何師祖果然已修成陰神出竅之境,肉身毀滅,陰神還可以選擇肉身奪舍,可惜這一刀之下,鬼神難逃,他始終擺脫不了形神俱滅的下場……」齊籐一看在眼裡,心裡感歎,那是看到一位修道路上遠遠走在自己前面的前輩隕落的一絲惋惜之感。

    雖然他們中了姜明的暗算,但是由於在「旭陽陣」範圍內,「碧冥屍火」陰毒之氣大受遏制,加上阿卡朵轉眼間擊破金塔,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只是他們四人皮膚灼傷,而方電原本就受傷不輕,這時狀況就慘了點,卻也不至於危及生命。

    而高翔由於被姜明暗算了一記殭屍掌,如今也只能盤坐運氣全力驅出陰寒屍毒,暫時無法再戰。然而作為報應的是,姜明在狂怒的阿卡朵血鐮之下眨眼功夫內就左支右絀,將近不支了,雖然他也擁有b級的內功修為,但阿卡朵一身澎湃的血能,卻完全可以稱得上a級!

    「毀吾……形神……同歸……於……盡!」此時被刀光絞得滿頭飛散的陰氣之中,一股混亂卻又清晰地表達出無比怨恨狂怒的意念透發而出,緊接著那些已經散成一縷縷的陰氣紛紛向不遠處已被斬斷頭顱正從空中落向地面的殭屍王殘軀湧去。

    若是王宗超這一刀有之前「旌旗十萬斬閻羅」的一半威勢,那就猶如天羅地網,絕對不容何師祖有一魂一魄逃出,可惜王宗超在重創的情況下強行發出兩大絕殺,如今也將近強弩之末,刀勢有了漏洞,終究還是讓何師祖的一絲殘魂逃了出去。

    「他想奪舍殭屍王……不可能,屍氣最污穢元神,別說他目前已經僅剩幾縷風雨飄搖的殘魂,莫非……」齊籐一心中剛剛閃電般閃過一個念頭,就見到殭屍王身上原本控制不住而滾滾擴散開去劇毒屍氣又紛紛匯聚回它身上,緊接著它的身軀迅速枯萎,發出猶如鋼鐵被硬生生壓縮的刺耳冷硬的咯吱聲,就像他的體內有某個吞噬一切屍氣、血肉的存在!

    緊接著就是黑光一閃!

    殭屍王的斷頸就像炮口一般,一道黑光一閃而出,緊接著,殭屍王的軀體就像大炮發出遠超自己負荷能力的炮彈一般,徹底散架解體!

    黑光迅捷如電,無聲無息,但所到之處的空間卻留下了一道漆黑無比的烏痕,似乎連空間都被侵蝕吞噬泯滅,化為混沌。

    王宗超在身負重創的情況下強行摧谷功力,透支生命將殭屍王斬首並令何師祖形神俱滅,此時也是到了接近油枯燈盡的邊緣了,只能勉力摧動「萬軍」神刀,斬向那激射而來的黑光。

    連聲音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以神刀與黑光撞擊點為中心,周圍的天宮的紋金白玉石地板就像是堆灰燼一樣無聲無息的崩潰了,徹底地崩潰成完全看不出原本質材的粉末。

    仍然是無聲無息的,刀鋒與黑光對穿而過,不知是刀將黑光一分為二,還是黑光將刀腐蝕穿透了,總之黑光仍然不受阻擋地轟擊到王宗超胸前。

    死!

    被黑光射中的一瞬間,王宗超沒有任何疼痛、震動的感覺,除了黑暗,除了死寂之外,再也感覺不到,看不到,聽不到任何事物……

    這是最直截,最純粹的死亡感覺!

    這道黑光瞬間穿透了已是強弩之末的「武神鐵血戰鎧」,滲透進去,充滿了他身體上每一個最細微的部分,連靈魂和心志也完全填滿。喜,怒,哀,樂,所有的感情無聲無息地就在這氣息的裹挾之下湮滅,永遠的消失了……

    「終於殺了那老傢伙了……你怎麼了?……」阿卡朵剛剛以死之血鐮將姜明分屍八塊,就見到王宗超與殭屍王、何師祖以比她更快的勝負決出勝負生死,而被黑光襲上身體之後,王宗超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而當她飛到王宗超身邊時,聲音立即嘎然而止,此時王宗超身上的「武神鐵血戰鎧」已經完全消失了,露出完美猶如生命精華凝聚而成一樣肌肉現在已經成了泥煤一樣地毫無生機的漆黑,這種黑色還在他胸膛上不停地往他身上蔓延。雖然還站著,但他僅剩的力量也就只有站著罷了。

    「任務……完成了……」王宗超以微弱得近乎不為人所聞的聲音說道,他現在的感覺就如同在一個無邊無際完全是由「死」構成的漆黑大海中被淹沒一般,雖然他憑著先天真氣勉強維持著一線生機,卻隨時可能沒頂,生命力之微弱,已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千年殭屍王》任務完成,消滅殭屍王,獎勵b級劇情一個,點數4500點……」主神久違的冷漠語句,終於在王宗超耳中響起。

    與此同時,周圍巍峨輝煌的凌霄寶殿景象逐步消失,化為一座只有十丈方圓三來丈高的廳殿形象,只是周圍牆壁畫滿了天宮勝景以及許多威武的天兵天將罷了,地上幾十具殭屍橫屍遍地,而在某一處牆壁,還站滿了一排身綁紙符,臉貼符咒的殭屍,足足有八十具,而另一側牆壁,卻有一個大門顯露出來。

    「不妙,趕快驅邪鎮煞!」齊籐一三步並一步飛快地泡上前來,將一疊符紙朝王宗超胸膛處的漆黑傷痕貼去。

    「啊!」但他立即色變,因為鎮壓屍氣的符紙還沒接觸到王宗超皮膚,就被從王宗超全身毛孔滲出朝外瀰漫的黑氣侵蝕變黑,就如扔入火中一般迅速枯萎,而他的手,在接觸到黑氣的瞬間也是中了劇毒般一陣麻木不仁!

    「滾!就憑你也配成為他的夥伴?」見齊籐一一時束手無策,阿卡朵冷哼一聲,不顧王宗超身上浩如煙海地黑色氣息,一手夾起了王宗超向大門飛去,她與王宗超接觸的雪膚也同樣被侵蝕發黑,但轉眼間又重新又長出新的嫩肉。

    然後她一道血光射出,直接轟破了大門,飛了出去。

    「快跟上!」齊籐一連忙也嚮往跑,但是他的心卻一直在往下沉,他很清楚何師祖拼盡最後一絲殘魂,強行毀去殭屍王銅甲屍之身,將所有屍氣都集中於屍丹之中發出的一擊有多麼歹毒,殭屍王身上所有滅絕生機的千年屍氣即使是上千人的生命力也可以生生泯滅,何況集中於一人身上?

    此時要救王宗超,除非馬上回到主神空間讓主神修復,或者找到如血丹那個等級的靈丹妙藥,否則非死不可,沒有半點僥倖餘地。而且由於目前正是死亡屍氣泯滅生機,就連用冬眠倉休眠等待救治也不行,休眠狀態下生命力更弱,死得只有更快!

    一出了大門,齊籐一隻感覺眼前景物一陣變幻,已經到了「極樂靈屋」之外,而靈屋之上明滅的符菉、變幻的景物、扭曲的空間等等異像已經完全消失了,外觀上變成普普通通的一個紙紮靈屋,並且縮小成巴掌大小。

    「柔月,你說那個男子,當真已練成中品請神,還有先天境界?」姜家大宅之外,仍然是一身綵衣,身材嬌小玲瓏,似乎處於純真女孩與艷媚少女之間的月瓶兒問道,她正與依然輕紗蒙面的柔月站在一棵大樹的茂葉深處,隱匿著身形。

    自始至終,她們與王宗超等都是暗中合作,絕不顯山露水,就是為了防止王宗超等人失敗之後,遭到何師祖的報復,對於他們而言,一眉、何師祖幾乎等同於活著的仙人、神話,確實是難以抗衡的存在,搞不好就是全派盡滅的下場。

    「是的,薩迦雖然用了『百棺』法寶,又與兩名雙修佛母聯手,卻仍然擋不住他的一記破空手刀!」柔月輕聲回答道,她沒有月瓶兒傳音入秘的功力,所以只能壓低了聲線。

    聽了柔月的話,月瓶兒良久不語,她在默默消化心中的震撼,要知道薩迦無論武功、術法、法寶都不在她之下,何況還有兩名心意相通的雙修佛母一起聯手,卻仍然如土雞瓦犬般轉眼間落敗身死,可見王宗超的實力也已經不是她所能夠抗衡的了。

    「成就中品請神者,可以『武神』為名,而先天大高手,也皆以『武聖』為號!此人不久前還比我稍遜一籌,但短短時日內,就以成了武中神聖,簡直不可思議……」沉吟了片刻,月瓶兒才以略帶乾澀的嗓音說道,「……你果然目光獨到,只是這男人未免太強了,只怕『陰陽和合決』也難以完全控制住他……先不管這些,一會準備讓我們隱藏的人全力出手,此人既然已如此強大,加上宗真等人協助,說不定真有可能與何師祖拚個兩敗俱傷,到時候就是我們漁翁得利的時機!」

    不久之後,兩人就看到姜家大宅之中佛光衝霄而起,燦爛輝煌,隱隱中呈現出金剛法相,漫天梵唱,氣勢恢宏肅穆。

    「好大的聲勢,竟然有佛光衝霄,看來閣皂派這次當真不妙了,富貴險中求,準備出手吧!」

    月瓶兒當機立斷,傳令下去後,立即有二十多名高手在密林中竄出,只撲向姜家大宅,他們身手矯健利落,身法如電,似乎都是不弱於風禪、山諸這等級數的高手,每人身邊都緊跟著一名艷麗女子,如膠似漆的親密模樣。

    他們都是吸日吞月派網羅的武林高手,身邊各有一名雙修伴侶,那些媚骨天生的女子加上雙修功法給他們帶來的愉悅快感已經如吸毒般死死控制住他們,所以他們對吸日吞月派都是死心塌地,任憑驅使。

    此時上百馬賊還在姜家大宅之外圍著,但是由於他們功力淺薄也不敢冒然進入其中陣法,此時見這些高手進了大宅之中,也無力制止。

    那些高手先快速地搜索了大宅一周,剩餘的一些莊中高手、活屍大半傷殘,都擋不住他們只是任由屠戮罷了。他們順利地搜出了許多財物甚至還有某些武功、煉屍秘籍,最後才將「極樂靈屋」所在團團圍住。

    「傳說中何師祖祭煉此寶多年,擁有逆天之能,若是能為我等所用……」月瓶兒也帶著柔月走了進來,看著空中懸浮的靈屋,目光閃爍,心中轉著念頭,但突然靈屋通體的符菉一暗,從空中落了下來,接著阿卡朵如旋風般夾著王宗超從中躍了出來。

    「你們有誰能救他?」阿卡朵身上繚繞蒸騰的血炎以及王宗超身上滲透出來的滅絕生機的灰暗黑氣都令見者心驚,只見少女雙眸凶獰的血光瀰漫著,環顧著眾人,令每一個與她視線接觸的人都有一種強烈的灼痛感。

    「大膽,你是何人,敢對宗主……」有個不識相的高手持著己方人多勢眾,剛剛逞強喊出了半句,就見到眼前血光一閃,身上一涼,感覺胸口空蕩蕩的。

    他低頭一看,透過自己穿了一個洞的胸口,竟然看到了自己背後的景物,他口中發出呵呵的怪聲,似乎在拚命吸氣,但已經缺了大半個的肺無論如何也吸不了一口氣了,他用手拚命想摀住胸上傷口,但那傷口之大卻無法以手掌覆蓋,最後他雙手都插入了空洞的胸腔中,以一個古怪無比的姿勢,倒地死去。

    「他死了,這裡所有人都要死!」阿卡朵的語氣越發冰冷,手上血芒熾盛,吞吐噬人,齊籐一剛剛從極樂靈屋中躍了出來,看到這幕時也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隨後,高翔也從極樂靈屋中躍出,風禪背負著重創的方電稍慢了一步出來,見了這幕,也被震懾得一時不敢稍動。

    不是他們膽小,只是之前阿卡朵短短時間內將一個不弱於高翔的高手——姜明分屍數十塊實在太具備震撼感,加上她瘋狂病態的邪魅氣勢,他們不懷疑這位少女有能力,有膽量去實現她的威脅。

    「以他的現狀,我也救不了他……」既驚心與王宗超身上滲透的死寂灰氣,更心驚於阿卡朵的澎湃邪能與殘酷手段,月瓶兒也是稍為遲疑了一下才開口,見阿卡朵目光一寒想再次射出血光時,又連忙道:「……但若是你肯的話,卻有一個辦法或許能救他……」

    在四壁繪滿天庭彩畫,卻由於清空了殭屍、屍體而顯得空蕩蕩的「天界」大殿之中,阿卡朵掌中托著一個七彩斑斕的水珠,看著它在空中滴溜溜的轉著,周圍瀰漫著一股色彩鮮艷得近乎妖異的靡靡之氣。

    這是這是吸日吞月派的催情之術,七彩迷情珠,一種難得的藥寶,卻需納入女性體內的至陰之氣才能發揮作用,否則只是普通養生藥物罷了。

    不同於普通狼虎之藥,這七彩迷情珠的原理,源於每個人身上都有著能吸引異性的獨特之氣,只是有些人強烈,有些人淡薄而已,如果天資異秉的練功者將自己身上的陰氣或者陽氣提煉而出,以真元淬煉成形,那它將成為這個世界上最猛烈的春藥。

    說白了,就是荷爾蒙之間的互相吸引。

    人動情的時候,體內荷爾蒙會加速分泌,而濃烈的荷爾蒙對異性的催情能力遠遠超越世間任何春藥,而七彩迷情珠本身的淬煉便取自於人性本身男人與女人之間互相吸引的天性特點,可以說是最純粹,最本質的催情之物。

    此珠不僅能夠催情,還可以元陰勾動元陽,促進陰陽二氣交匯,兼備採補之效。

    而阿卡朵身上擁有的陰氣,卻又不是普通女子能比擬,此時她正按照剛剛得到的簡易法決,將自己體內的陰氣灌入其中。

    然後她將七彩迷情珠放入自己紅艷的丹唇中,低下頭,嘴對嘴將它渡入已經昏迷不醒的王宗超嘴內。此時他的皮膚肌體已經和黑曜石一樣黑得毫無生機,黑氣不斷地從他身上滲出。

    「天地萬物,盛衰有節。花有盛衰,木有枯榮。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

    無邊的死亡氣息,已經令王宗超的思維一片混沌,現在他僅有的幾絲理智都放在「涅槃枯禪」的玄妙法門之上,勉強維持著自己的一縷生機。

    枯榮者,盛衰生死也。「涅槃枯禪」修煉到極處,甚至可以扭轉萬物生死陰陽,揮手之間,無論自我還是他人生死皆可操縱,一念枯榮,十分厲害。然而王宗超的「涅槃枯禪」不過剛剛入門罷了,遠遠達不到這個修為,能夠維持住自己體內的生死平衡,循環不絕就不錯了。

    然而他血戰何師祖、殭屍王時本已透支生命,元氣大傷,所以相比如此龐大的死亡氣息,他的生命之火卻實在過於微弱了……

    也就在他的生命之火行將熄滅之時,突然感到體內生命元氣一陣沸騰,一股**之火熊熊燃起,縱然在無窮的死亡氣息壓抑下仍然畸形壯大起來。

    死亡,並不能完全消滅人的**,甚至有證據表明,越是處於危險處境,人的**往往反而會更加強烈,正如軍隊自古以來都伴隨著奸『淫』擄掠,只因自己越是命不久矣,生物的本能就越會促使一個人不顧一切去留下自己的血脈,讓自己的生命能夠以另一種形式延續下去。

    …

    「你竟然是茅山弟子,能夠驅動這『極樂靈屋』?」月瓶兒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齊籐一,剛剛正是此人做法令阿卡朵帶著王宗超又回到「極樂靈屋」之中。

    「正是,此物出自茅山,也理應由我派處置,門主不遠萬里前來相助,我自當稟告師尊,日後再來相謝!」齊籐一理直氣壯說道,但背後卻暗暗捏了把汗,如今王宗超生死難定,實在令他難以完全鎮定下來。

    何師祖形神俱滅,他的「極樂靈屋」也就失去了控制,繁複無比的無數陣法都運轉不起來,如今的「極樂靈屋」失去了種種詭異功能,變成一件可以裝人裝物的極品空間裝備罷了。

    而且要使用這件空間裝備,還需要大概瞭解其中陣法運轉,並擁有玄門正宗內功才行,否則將它毀去可以,卻萬萬無法強行進入其中。齊籐一好歹擁有《上清符菉》,加上破解過其中小部分陣法,所以勉強還是可以使用它的部分功能。所以他才讓阿卡朵帶著王宗超回到裡面,那裡算是一個暫時可以確保安全的所在。

    而他也放出了自己是茅山弟子的煙霧彈,除了當務之急必須確保王宗超安全之外,也是因為「極樂靈屋」在主神空間也稱得上a級的空間裝備,其中陣法、傀儡、符寶構造之妙,對於齊籐一來說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寶貴教材,即使他沒有真正拜師於茅山派,僅僅悉心研究此物,道術修為就會大幅度提升,若是有朝一日達到何師祖境界,將「極樂靈屋」完全修復,讓它恢復全盛時的功能甚至進一步提升也是大有可能,對團隊的意義之重大,簡直不在王宗超之下。

    月瓶兒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除了茅山派確實令她忌憚之外,靈屋之上隱隱透發出來,翻滾如同黑龍騰天黑氣以及僅僅纏繞著黑氣無數細小的血紅光線都令她感到心驚膽戰。

    「還是先緩一緩,若是那一男一女承受不住那股屍王死氣而雙雙斃命,或者都虛弱不堪,再下手不遲!不然,就當做個人情,接納兩位絕強高人,反正這趟的收穫也頗為豐厚了……」她表面不露聲色,心中暗暗謀劃著。

    「你要幹什麼?」隨著體內慾火滔天而起,王宗超的生命之火透支般的畸形旺盛起來,終於讓他恢復了幾分清醒,就立即感覺少女柔軟無骨的身子緊緊壓著自己,如同一團妖冶的火焰,她胸前豐滿而嬌嫩的蓓蕾在他的赤裸的胸膛上砥礪著,摩擦著,讓他體內的慾火如同漲潮一樣,一波接著一波,洶湧而起。

    七彩迷情珠實在是太過於霸道,不誇張說簡直可以讓將行就木的老朽化為瘋狂的猛獸,此時他只感覺到體內慾火滔天而起,更何況身上的少女宛如一條緊緊纏繞著自己的美女蛇,帶著中世紀貴族的特有的高貴神秘之美的面孔中透露出一股無比撩人的妖艷與瘋狂。

    不僅僅是**,他還能感覺到少女身上傳來一股旺盛的生命氣息,令飽受死亡屍氣折磨的自己感到無比的舒暢,就像一個行將凍死的人抱住一個溫暖的火爐,怎捨得推開?

    所以他眼睜睜的看著阿卡朵臉上帶著幽怨的神情,眼中卻藏著病態的瘋狂,閃動濕潤光澤的嬌媚丹唇一點一點的靠近他,一股令他血脈賁張的靡靡之氣撲面而來。

    少女如同纏繞著一棵參天古樹的細籐,身子緊緊的擠在他的懷中,她牙齒輕輕的在他的耳垂上一咬,嬌吟細喘著:「我要救你,你也要幫幫我……」

    轟的一聲,堤壩決堤,洪水滔天!

    阿卡朵咯咯一笑:「來,用力撕碎我吧!」

    終於,少女從令她幾乎昏迷的高潮中跌落了下來,緊緊的摟住他,用近乎癡迷離醉的聲音低聲喃喃說著:

    「我知道,我贏不了你,從本該變成食屍鬼的你又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起,從你在絕境中將我父親打下懸崖起,我就知道:或許,我永遠也贏不了你……

    我父親遺留給我的力量,本來是我戰勝你的唯一希望,但是你卻以赤裸裸的現實在我心裡打下烙印——即使是這樣,我仍然無論如何都贏不了你……

    但是會有人會贏你的,一個你和我的孩子……」

    這句話委實駭人聽聞,王宗超身體為之一震,但突然間卻無法動彈,緊纏著他的少女同時也以秘術暗中控制著他的體內的血液,令他全身上下都為之僵結,想軟也軟不了,他目前雖然生機緩緩復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精神乃至真氣都被消耗得為之一空,也抗衡不了她的控制。

    「……我知道,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了我,但如果是你孩子的話,你還能在下手時沒有半點遲疑嗎?」少女匍匐在男人的懷中,激情過後的**仍然在間歇性的輕微抽搐著,如同大海狂瀾後的微波陣陣,她貪婪的嗅著男人濃烈的氣息,輕聲呢喃著。

    「為什麼,你想報仇的話,現在殺了我易如反掌,甚至不理會我任憑我死去都行,又何必……」王宗超實在無法理解對方的內心,只覺得思維一片混亂。

    「不,這樣實在太無趣了……」少女嘴角勾勒出一條弧線,笑容帶著說不出的瘋狂,「我活了四百年,卻一直都在城堡裡度過,父親從來不允許我隨便到城堡外去,許多時候,我都只能選擇睡眠,幾年、幾十年、上百年地睡……父親去東方世界後回來不得不休眠的日子,是我玩得最開心的時候。

    所以,我要和你好好地玩一玩,我不想殺你,但是我要親眼看著你被人打敗,看著你的驕傲與尊嚴,在我面前,徹底破碎……」她咯咯地笑著,狂熱而病態。

    然後她湊到王宗超耳邊,以一種溫柔的語調,款款提醒道:「記住啊,你的孩子還在這個世界,如果你和你的同伴真的回主神空間後就不再顧管這個世界,說不定他以後會被我教成一個屠戮成千上萬人類的惡魔哦!」

    「你……」王宗超終於無法保持表面上的平靜了,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主神處傳來的扣分提示,以及提醒殺死知情者的獎勵與懲罰!

    「奇怪嗎?科學怪人其實沒有死,我已經從他那裡瞭解到你們的來歷!」她充滿快意地笑著,又再次溫柔地提醒道:「我花了四百多年的時間,從一個嬰兒成長成你們人類十六、七歲女子的模樣。或許,二十年後,你就可以看到我們的孩子出生。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忘了來找我們哦!

    或許你很困惑,但我已經告訴過你了,這一切都僅僅是藝術,我們血族特有的,復仇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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