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相聚不過是十年 文 / 九穗禾

    第一百一十一章相聚不過是十年

    那澤深深的注視她，嘴角噙著微笑：「十年輪轉只是為了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彼此能夠因為錯開而相愛的機會：我愛你的時候，你不愛我，卻能讓你愛上我，反之亦然。」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亂轉，不能，面對面？既然想在一起，為什麼要兜這麼遠？」莫莫困惑的搖搖頭。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澤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只好說出自己的推斷，「似乎是一個巧合的安排。」

    「既是巧合，怎麼又會是安排？」

    「這個我來說吧，」倪娘見那澤確實說不清楚，便站起了身，接口道，「千年之前，你因為那澤的原因，封去了自己的記憶，自然也同時封掉了自己的法力——」

    「舉手，」莫莫轉過身打斷道，傻傻的揮著右手，「這裡沒聽明白，為什麼沒了記憶，就會沒了法力？」

    「莫莫覺得法力是什麼？」倪娘笑著反問道。

    「這個麼，嘿嘿！」莫莫還真沒想過，其實她也挺奇怪，自從別人說她身份不同凡響之後，她一直很好奇自己會有什麼異能，可事實上她除了接受能力比別人強大一點，其他還真沒什麼特殊的，「大概就是有很厲害的功法或者內力什麼的吧？」

    「你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倪娘搖頭歎了口氣，抿了口茶，「功法和內力是哪裡來的，嗯？！天人修真不是凡人練武，參禪悟道，講究的是慧根和福緣，最重要的是『參悟』。參悟什麼，參悟自然、參悟本源，所謂一朝悟透紅塵步，神技就成遨仙福。說白了，還是你能否知曉其中的道理。」

    「喔！」莫莫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倪娘點點頭，又補充道：「所以，執著功法和內力都是末流之技，關鍵的還是你懂了多少。如果你通透其中根源，即使沒有功法或者內力，也能重新修煉或是借自然之力制敵，但如果你什麼都不懂，即使有一身內力，不懂得修煉，它還是會消散掉，明白麼？」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沒有記憶，就會沒有法力，搞了半天是這個原因，」忘記怎麼修煉。法力自然留不住，莫莫一拍腦門總算是不糾結了，「那媽媽你繼續說，那澤這個千年變成了血族。那我呢，我這個千年又幹什麼了？是出了什麼問題，才需要十年輪轉地麼？」

    倪娘望著自己的女兒，伸出手摸摸她的臉，笑了一下：「其實也不算出問題，你封閉了記憶，又刻意不去接觸過去的一些事，在崑崙界安安心心的修煉。日子雖然單調些，但過得還算開心。直到兩百年前的一天，女兒你修煉到原來的境界，衝破封印，回想到過去的事——」

    莫莫不禁脫口而出：「於是，我又跑去封閉自己地記憶？！」

    倪娘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逃避一次是療傷，逃避兩次就是傻瓜，我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蠢的女兒。你好意思當。我還不好意思要呢！」

    「嘿嘿，我也認為自己不會這麼幹。這不是心急麼！」莫莫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一臉無辜，「真是折騰人，有什麼事不能拿出來的說的，非要要死要活，真是自己找罪受，啊，說錯了，那個人貌似是我，哈哈，你就當我沒說，媽，你繼續繼續……」

    倪娘是失笑道：「我說你怎麼當初什麼都不管就跑出去找那澤了呢，怕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吧，今兒個我總算知道了，呵呵！」

    「我跑出去找他了，兩百年前？！」莫莫倒是吃了一驚，「我幹什麼去了？」

    「這個你問那澤，我怎麼知道？」莫媽媽拍拍轉不過彎來的女兒，把她地頭撥向那澤，「你們談情說愛，難不成還要我跟著？！」

    莫莫可憐兮兮的被迫望著那澤，只得再問了一遍：「我幹什麼去了？」

    「我不知道，事實上，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聽說你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找我的，我只記得，」那澤的臉上浮現出一種特別地笑容，「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其實並沒有跟我說什麼話，只是如影隨形的跟著我，可是我無論跟你說什麼，你都好像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彷彿透過我想看見什麼，但是我知道，你看的還是我，這真地是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

    「我跟著你？！然後呢？」莫莫急切的問道，她感覺腦子裡好像有什麼要跳出來，「是不是碰到了什麼人，受了傷？！我記得你抱著我的時候，好像有人跟我說過什麼，你記得麼？！」

    那澤的臉色黯淡了下去，勉強笑道：「你是為了救我受了傷，兩百年前，我倉促接任梵卓氏族親王的位子，我的父親也不出面，無論是血族還是天主教廷都在尋找機會暗殺我。那次是教廷追殺，正逢聖誕夜，我根本無力作戰，是你一直守著我。」

    「那有人跟我說話，你看見了麼？」莫莫歪著頭追問。

    那澤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我雖然不能動，但是腦子很清醒，我沒有發現誰跟你說話。」

    「哦。」莫莫失望的應了一聲。

    「我沒有發現，不代表沒有，對方法力比我強上許多，我自然就發現不了。不過，也許真地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吧，不然，你也不會醒過來，就走了。」

    「我為什麼要走？」

    那澤輕聲道：「你說，『沒有了記憶的你，不知道是不是你，不如，讓我也跟你一起，沒有記憶，看這一回，我們能不能找到對方。』」

    莫莫望著他，沒有立刻接話，卻伸出手按住太陽穴：「除此之外，我是不是還說過，『反正對不起我們的人，要送我們一份大禮，如果這回還是不行，我下回重新塑身當男的算了，免得沒完沒了的折騰！』」

    「嗯？」那澤皺了皺眉頭，「好像說過，我以為是玩笑話——」

    「這很重要好不好？！」莫莫踮起腳，去戳他的腦門，「你不知道我越嚴肅的事情，越有幽默感麼？！我總算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十年倒轉是神界那邊的賠償，不過他只能在人界異象地時候趁機讓時間定格，而我父母則負責崑崙界這邊倒轉相接。」